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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40节

  虞沛:……
  但即便被她困住,尺殊的手也抓得死紧。
  她挣扎了好几回,才终于甩开他。
  身后,尺殊已住了声儿。
  他冷眼看着虞沛的背影。
  许久,他才垂下眸去,视线落在了右手掌心处。
  掌心正中,静静躺了枚镯子。
  那镯子不知什么质地,如融进了淡淡月晖,温润精致。暗扣处更是做工精巧,足见打造者的用心。
  尺殊攥住了镯子,薄唇抿紧。
  他非要亲手抓着她不可。
  -
  虞沛是在成功逃下山后,才发现抑灵镯丢了。
  方才天色太暗,抑灵镯的暗扣又解开了,脱落时没有多大感觉,故此,她并未发现。
  等看见空荡荡的手腕,她才后知后觉到镯子很可能被尺殊给抓走了。
  她扫了眼魔息厚重的云涟山,有些躁恼。
  现在回去肯定不行,尺殊指不定在哪儿守着她呢。
  只能下次找机会拿回来了。
  所幸上面没什么印记,还不至于根据这镯子找到她头上来。
  要真找着了,那也是银弋做的事儿,与她暂不相干!
  虞沛取下脸上的牛脸面具,仔细收回储物囊。
  这还是上回下山时,沈仲屿塞给她的。她拿了牛头,马面在沈仲屿那儿。
  那时是为了吓姜鸢,不想眼下竟派上用场。
  好师兄!
  有机会了一定当面谢他。
  收好面具后,她顺手抓了把丹药,囫囵塞进嘴里。
  现下没了抑灵镯,灵力很可能随时失控。
  但多吃点药应该问题也不大。
  这样想着,她彻底放了心,踏出了云涟山脚的阵门。
  *
  循着虞沛的气息,烛玉一路追下了云涟山。
  方才他找去石阁时,她已经离开,他便只能循着灵息相斗的方向跟去。
  离开阵门后,他刚走两步,忽听得一阵窸窣响动。
  侧身望去,烛玉远远瞧见了虞沛的身影。
  不过地方很奇怪——
  她竟蜷在一棵树上,背朝着他,不知在做什么。
  虽有些古怪,可到底找着人了。
  烛玉松了口气,仰头唤她:“沛沛。”
  末字落下,他隐约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顿觉有异。
  下一瞬,虞沛转过身,在暗沉沉的夜色中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她的右颊溅了几滴血,眸里流转着淡淡的赤光,脖子上的灵印泛出浅金色的光亮。
  而她的手中则握了把殷红灵刃,刃尖已破开了一只魔物的腹腔。
  看见烛玉后,她鼻尖几耸,嗅闻着什么。
  空气中渐渐飘过一丝阴冷的气息,那气息远比魔息厚重,也更能挑起她的杀意。
  顿时,她手腕一翻,扔了那死透的魔物,然后踉跄起身。
  血顺着灵刃滑落,她静立在树上,没动。
  似在对比两人的实力。
  随后,她抬起手,指腹搭在了耳珰上。
  但就在她摘下耳珰的前一瞬,烛玉喂下了几颗丹药,随即面不改色地划开胳膊。
  血液涌出,淡淡的木息顶替了那股子阴冷气,弥漫四周。
  “沛沛,”他忍着冲向头顶的绞痛感,“你想做什么?”
  虞沛顿住。
  好香。
  她又仔细地嗅了两下。
  确定那气息源于他后,她丢了灵刃,然后慢吞吞地蹲下身,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上。
  她似是在靠这种方式,表明自己没有任何敌意。
  可她的目光依旧锐利,攻击性也没有得到丝毫遮掩。仿佛盯准了什么可口的食物那般,下一瞬就会跳下咬开他的脖颈。
  “想……咬……”她含糊不清地说。
  烛玉知晓她现在根本认不出他是谁,但还是耐着性子问她:“沛沛,你想咬谁?”
  “你。”
  虞沛每个字都说得慢,视线紧锁在那渗出血的右臂上,眼底是最为纯粹的、想将他吞吃入腹的欲望。
  “咬……你……”
  作者有话说: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冰镇伏特加 20瓶;人生好难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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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要记得我。”◎
  烛玉走至树下,仰起头看她。
  “沛沛,下来。”他轻声道。
  随着他靠近,那股木息香也更为浓烈。
  清爽冷冽,透出若有若无的冷杉气息,引诱着她。
  但虞沛盯着树下爽朗清举的小郎君,没动。
  等他又唤一遍,她才扶着树干站起,然后往下一跃。
  烛玉抬手接住她,抱了个满怀。
  虞沛分外满足地抱紧了眼前的“移动粮仓”。
  这儿嗅嗅那儿闻闻后,她终于找准了清香的来源处——右胳膊上的伤。
  她还没咬,就被烛玉叫住:“沛沛,等会儿。”
  虞沛拧眉,威胁式地瞪他一眼。
  “这样咬太吃力。”烛玉耐心解释。
  说着,他单手解开了右臂护腕上的系绳,丢了护腕后,又撕扯下半边袖子。
  线条紧实流畅的手臂得以露出,因着改灵丹带来的副作用,青筋在肌肉收缩下起伏得更加明显。
  虞沛看见了那道伤口。
  他的肤色偏白,淡金色的血液渗出数寸长的伤口,瞧着并不渗人,反倒如暖阳映照镀出的淡淡金芒。
  但虞沛瞧不出那伤口漂不漂亮,眼底只有快要漫出的渴欲。
  她正要动嘴,烛玉忽往后退了步,不过还拉着她的手。
  虞沛眼底凶光渐显。
  好烦哦。
  又怎么了?
  “随我来。”
  烛玉引着她坐在了树下,又将她侧抱在怀里,这才抬起胳膊,抵在她的唇边。
  虞沛嗅了嗅,然后一口狠咬了下去。
  她显然没有要留情的意识,吮咬得格外用力,几乎要将他的伤口咬透、撕裂。
  改灵的疼与这痛意混杂着,须臾就令烛玉冒下一身冷汗。
  他抚着她的发顶,发白的唇稍颤着。
  “可好些了?”他问。
  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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