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1654 第581节
就是说,你们公司的董事们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而你们找做市商在股市上发行的股票无论如何也超不过你们,只有百分之四十九——明白吗?
所以这个蓝色股天然就有原先的经营人员有说话算数的权力了,也就是有经营权了,你明白了吧,安心吧,好好干,没有老板会不要一名好经理的——”
“那我自己可以买本公司的股票吗?”
“可以的啊,只要在汉唐银行开户的人都可以买,那些相关的手续由汉唐银行认证。”
郝尚久经理认真地问道:“那我是不是也要申请支票?”
范例部长听了后都笑了,这个支票制度我们只是在工作上有内部结算的运用,要是在日常生活上,连我自己都用不上——可是你老郝现在很有钱吗?
很多年以后,汉唐集团管治地区流行一个冷笑话:
一个朋友死了,他的其他三个朋友很伤心。
这三个朋友是不同行业。
一个当农民的朋友说,我太伤心了,给他买了三百马票的纸活儿烧了。
一个当技术员的朋友说,我也伤心了,给他烧了三张一千面值的真马票!
一个当讼师的朋友说,我最伤心了,给他烧了一张金色支值,他想填多少数字就填多少!
当然,这个冷笑话还能看出当时社会对讼师这个职业的态度不太友好。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先不提。
汉唐银行现在推出了支票制度,这个制度基本上和那面世界的一样了。
所有的支票一经背书后即可以流通转让,它要具有通货作用,成为替代货币发挥流通手段和支付手段职能的信用流通工具。
这个运用支票进行马票结算的好处太多了,一方面可以减少现金的流通量,另一方面可以节约马票的流通费用。
拎着大包小包的马票来购物,这本身不科学的。
汉唐集团现在应该可以有这种实力为这种制度背书的能力,所以就推出了,当然条件上高了。
他们在管理上要比那面的世界严格了,空头支票将是重罪,因为这就是欺诈。
而且规定结算的地点有限制,十万马票以上的数字,只能到汉唐银行本部支取现金或流通,其它数字,也都有相应的级别地点来实现现金提取。
汉唐银行的支票是金色的,水印是万马奔腾,相信这个时空无人能仿制出来。
所以,只有在持有人能实现二百万马票起存后,才会下发一本支票的。
这个支票制度一推出来后,立刻得到了诸多商业大户的支持,特别是浙商中的杭州商团、台州商团、温州商团和苏州商团的支持,原因很简单,大家在商业往来时,受不了大量运送马票了,就是连汉唐银行本身的票、据,还要等几天认证。
汉唐银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银行,没有现代科技的支持,不行的。
但是,明人大户们不这样认为,他们却说这个可太方便了,只不过希望汉唐银行能快点布局,最好还要提高兑换级别。
而且,随着支票本下发的还有相应的钢笔和墨水,那墨水还是紫色的——总之吧,最大程度的降低了被假冒和仿制的成本。
葡萄牙和西班牙、荷兰、英国等商人也欢迎这个,想要得到它,除了遵守必要的规定外,他们在汉唐集团开的账户名字必须是中文名字,而且是本人签字,这个到时候要对照的。
方块字不难写的,可以学着画啊。
结果好多叫“丁一”“人二”“工人”之类的名字被抢注了,汉唐银行不接受可以重名的账户,而且接受怪姓氏。
当然,汉唐集团的人都明白,这是尽量少增发货币的一种手段而已,还不是主要的。
所以汉唐集团全体成员,没有一个人现在去申请支票,他们用不上的。
董事会的人都没有,所以大家谁也没有在意这东西。
所以范例部长对郝尚久经理的想法笑了,你有二百万马票吗?我是部长都没有,平常的工资全花了,但是这倒是不怕啊,因为我还有汉唐集团的股份。
郝尚久经理当时听了后,他吐了一口气,想,还以为是只能有支票的人才能玩呢。
他完全信范部长的话。
范例部长说:“你可以买任何一支股票,只要在汉唐银行有账户就行了。他们出认证单,你不用管了——”
当真正开业那一天,沈千千经理吓了一大跳,虽然汉唐银行给过通知,好多从明大陆来的人开户了,但是,也不可能一下子有这样多的认购者吧!
他们直接选择了相信?!
还好巡警部出了重兵,连秦关曦部长都亲自出面了。
汉唐证券交易中心九点开门,但是排队的人早都排队过了五条街了。
汉唐证券公司正常是八点上班,沈千千经理是七点四十到的,但是,秦关曦部长却是六点半到的,那时当他手下汇报时,他吓一跳,凌晨就有来排队的!
六点就超过一万人!
妈蛋的,古人也这样快接受股票的概念了吗?!
那报纸上不是写着股市有风险,慎入了吗?!
但是据警员汇报说,他们认为就是入股,肯定不赔的——
结果秦关曦部长再也稳不住了,赶紧的,全部人员都上岗,没有轮休了,以后再补!
沈千千经理到了后,她当然是走员工通道了,她把自己的大飞轮车交给安保人员代停后,没有先上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推开侧门进了一楼大厅。
这是股民们的地方,也是世界上能一次性容纳最多人的地方,大跨度,大面积,同时可供五千人没有问题了,但是外面的人太多了,虽然这是汉唐集团第一座框架式结构的建筑——
沈千千经理的高跟鞋在这暂时空旷的大厅里响着清脆的踢踏声。
她的声音还在大厅里带着回声:
“不要受大厅里人多的影响,他们大多是看不明白的!你们有大户室的磁石电话的直接指令,要认真倾听,然后再重复;普通的手写指令要看清楚,分辨清楚是否是汉唐银行发放的指令单,颜色上有额度限制,要本人签字!
剩下的,翻牌员要知道,你如果翻错了牌子,会死人的;跑单员,你要明白,你送单时要分清交易员,送错了,你会被揍的!”
哈哈哈!
沈千千经理听到了她们培养的初级交易员的笑声,心里也笑了,姐就这能力了,原先心脏还不好呢,整个汉唐集团里的人,会炒股的人无数,但是没有哪一个可以和伍大鹏董事长能操纵股票市场的比,但是,伍大鹏董事长又说自己是靠哥们信息玩的,甚至还那啥方面的关系,要是真正的股市,他的理解不过是也还是一个赌场。
好吧,结果没有人提出建设性意见。
最后,还是把所有担子压在一个弱弱的低调的女人身上。
但是她有杨友行秘书长这个朋友,她没有闺蜜,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可心的男朋友,他总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杨友行秘书长说过,只要有了运动场,只要有了人人必须遵守的规定,分清了运动员和裁判员以及规定章程后,剩下的都是技术手段罢了,再笨拙的制度也是可以运转的——你让他们挑毛病吧,好像他们都是遇到过合理的股市似的,不怕他们装,不怕他们胡乱假设,让他们也进来玩!
汉唐集团不禁止成员这次同明人一样来买股,因为条件是一样的。
当沈千千经理从另一个侧门走到了二楼时,她笑了,真的呀,有一个可以沟通的人还真心不错呢,以前自己真的太保守了。
二楼是主交易市,这里不让直接投资者入场的。
沈千千经理又对着场内交易员说了,一定要看好交易单,还有你的表达的手势要记清楚了!
第七百零七章 以德治福建
许多当时排队买股票的人过了很多年以后也忘不掉那一天的壮观。
不同人的回味角度还是不一样的。
“足有十条街长的队伍啊,汉唐集团的人也有,红毛蕃也有,那巡警个个拿着藤条,还有警棍呢,当时吓得我只敢往前看,话都不敢多说——”一个老太太说。
“我那天一进交易大厅脑子就蒙了,哪里还记得先想的买什么?!管他蓝色的,还是黄色的,我把钱在汉唐银行存了,发了我一份啥认证单,然后我交给了一个穿灰马夹的小子,看着那大牌子上便宜的股票就都买了!
所以,我是第一批老股东了,每年的收益吗,你也能在报纸上看到分红数据的,我就不多说了——”一个老头说。
“那天我拿着股票就回家了,就是那样大张的,比马票大多了,心想,入股等着分红呗。
结果隔壁老王说,股价涨了!我当时还不明白,涨了是啥意思?不是已经入股了吗?
结果那死老王说,有人要抢着入汉唐集团的股,手里没股票不算数啊,于是就高价买咱们手里的,我当时听明白了。
当时多高?第三天我再去看,涨了一倍!一倍啊,我眼睛一红,又给卖了!
结果,我恨死那个死老王,好多年都不和他说话了——
啥也别说了,留到现在的话,我可能都是富翁了。
你问我为啥不再买了?股票天天涨啊,当时我就寻思,这要是买回来不比当初卖的还高吗?白白亏了不是?于是想等着再降一降就买!结果它天天涨——等着我好容易下决心买了,该死的郑家集团闹出那样一回事情!
一下子降了,该死的老王也不早跑来告诉我了,一下子损失了三成,三成啊!
原来老王也损失了——
然后就开始揪心了,天天看那牌子啊,今天降一点,明天升一点,把我弄得欲仙欲死,妈蛋的,后来想想,损失三成就三成了!
别让我睡不好觉,工作是正事啊!老子不玩了,太折磨人了,刚卖了,安保队收复了广州!
股票一下子涨上去了!
当时,你大爷我真是心灰意冷啊——
最后,我又心动了,想,咱看不准,但是有看准的啊,就买了宝丰信托银行的基金,让他们去买卖吧。
什么,留着宝丰基金也发财了?
要不说你大爷我没有外财命嘛,后来又冒出来几家基金,当时挣得比宝丰基金多啊,你大爷我心又动了,就拿回来买他们中给回报最高的一家了,结果,妈蛋的,他们做假账,领头的带着假账跑了!
后来,汉唐集团满世界抓那个人啊,可能有二三年吧,人到是抓到了,可是啥钱也没有了!
真好,那小子给判了九十九年监狱!
你大爷我真死心了,再也不想靠这个外财了,就靠着这手里的技术活着,这不也子孙满堂,靠着退休金过上体面的生活吗?明年,我也出去走走。”
那一天,杨友行秘书长亲自出马拍了几张照片,这是历史大事呢。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表现排队人物的表情的。
这张照片引起了某人的不满,认为是侵犯了自己的肖像权,但是最后没有控告成功。
因为本来就是新闻照片嘛。
这张照片表现了当时穆木厂长脸上那种有些小心,又有些贪婪,还有些关爱,甚至还有一丝狡猾的复杂表情。
当时穆木厂长要上班,他对着正在排队的妻子庆娘说:
“庆娘,你说的对,把钱放银行和家里都没有用,可以用来投资,这观点好。
你别选远洋类的,那个利润高,但是风险太大;也别选《汉唐时报》和台北矿业那样的,它们要不是经营者能力差,要不就是体量太大,一时半会儿的,升不了多少值!
我们也没有啥内幕消息,全是凭着感觉来,不过有一点,你要多看《汉唐时报》,那上面你可以看到汉唐集团的动态,可以判断哪些股票可能上涨——但是,这个也不是十分准确,因为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