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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654 第462节

  大清军中从建成起从来就是军制混乱,一切都可以临时调配,平南大将军靖和宣郡王多尼指任了一名固山充当临时军法官。
  结果案子判得飞快,七名士兵被判斩立决,一名牛录章京被判斩监候,待秋后问斩,三名甲喇章京被判鞭刑,当众施行!
  郞华和里长的眼泪都下来了,他们看到那啥他们妻子的士兵被砍了头!
  当七颗人头挂在了镇子上后,大多的百姓也都高兴了,抢了他们的物件,也都送回来了。
  当然还有不满意的,但是看着那人头,那真是大兵的人头啊,又不敢说什么了。
  整个镇子似乎开始有了血腥味,甲喇章京们的惨叫声起伏不止——
  平南大将军靖和宣郡王多尼深沉的声音,这时似乎在整个镇子的上空飘荡:“我大清自奉天命而立,正应和五德之轮回,正是那承天御极,以德绥民,所以,伤我大清子民者,必严正惩治!”
  平南大将军靖和宣郡王多尼的话真不是乱说。
  1644年鞑虏入关,几乎兵不血刃地入主北京。
  这一年的九月初一,孔府衍圣公就奉上了《初进表文》,谀颂鞑虏强盗集团大头目是“承天御极,以德绥民”,什么“六宇共戴神君”啦,“八荒咸歌圣帝”啦,“山河与日月交辉”啦;还诚惶诚恐地自称“臣等阙里竖儒”,“今庆新朝盛治”云云。
  这些都是真的。
  白鹤镇全镇的百姓都跪在了地上,表示万分感谢平南大将军靖和宣郡王多尼的依法处置。
  整支大军顿时也有些肃然,真杀人了。
  整个局面非常理想。
  但是平南大将军靖和宣郡王多尼却有心事,那些个捣乱的人是何等人,他们如何知道我等要来,他们又到了哪里去了?
  那个里长身上发生的事情,他已经了解了。
  他再抬头向着四边青青的山脉看去,已经不是清秀可爱了,它们变得阴险了,真是不知道里面藏着多少海盗!
  海盗们上山了!
  在军事会议上,大家议论纷纷,每一个人都说着自己的看法。
  这一点是他们的传统文化。
  源于氏族部落的八旗制度保留了军事民主因素,各旗旗主在军事的大政方针上都有一定的发言权,而且,努尔哈赤晚年特别强调“八固山王共理国政”的原则,能持此原则者才能继承他的帝位。
  这样军事力量大的旗主必然对皇权构成威胁。
  皇太极主政时一直想要抑制、削弱各旗主的权力,但是很困难。
  顺治初,正白旗主多尔衮以摄政王和皇叔父的身份独断专行,俨然太上皇。在他死后两个月顺治就能“籍其家,诛杀其党羽”,“削其尊号及其母妻追封,撤庙享”,甚至掘墓鞭尸,用的“阴谋篡弑”的罪名,凸现了皇权至上的意识。
  甚到株连到平南大将军靖和宣郡王多尼的父亲多铎和他自己——
  其后顺治将多尔衮统领的正白旗收归皇帝,加上原有的正黄旗、镶黄旗,是为“上三旗”,从此原来大致平等的“八旗”,逐渐产生了上下之分,旗人有功,从“下五旗”转到“上三旗”,这就是“抬旗”,并成为一种制度。
  其实从大局上看,这是鞑虏大明化的第一个成果,也就是“尊君”,或说是加强皇帝极权。
  但是,这是一个很长、而且有起伏的一个过程,如果历史还是如以前那样继续下去,他们要直到雍正期间才最后完成极权统制。
  所以,现在他们还是保留着军事民主制的风俗。
  一个固山说:“*——……%%!”
  是的,这个事情不能小看,定是海盗们做的手脚!
  一个贝勒补充道:“?#¥%……%¥#!”
  当然,只有他们关心我等到来,他们是真心怕了,想扰乱我等军心!
  平南大将军靖和宣郡王多尼微笑着倾听,但是心中透着失望。
  他把眼睛投向了一个老一些的贝勒……他的一个得力助手。
  那个老一些的贝勒慢慢说:“*—……%……—*¥#?……”
  平南大将军靖和宣郡王多尼高兴了,对啊,他们竟然关心这个镇子里人的生死,他们竟然没有杀了那个里长,为什么?他们为什么关心这些人?
  这里面定有原因!
  平南大将军靖和宣郡王轻声说:“*—……%……—……%¥#……”
  把镇子里的男人征集起来,作为我等大军的前驱,这里面一定有他们关心的人……我等不必费心查找……
  劫掳百姓做为前驱,这种做战方式都是用烂到极点的打法,大概有战争开始就有了,所以大家没有人有什么诧异的感觉,只是认为二十万大军,还要用百姓做前驱,怕是有些小题大做,但是,这也不是啥问题。
  石梁山上。
  汉唐集团特工大队小队长杨三仔正在用单筒望远镜观察着白鹤镇。
  妈蛋的,真想炸死他们!
  他们这支小队其实一直在跟着鞑虏的这支中军,当他们到达了白鹤镇后,与潜伏在这里的中队长吴长乐所领着的特工人员汇合了。
  小队长杨三仔说:“鞑虏从不洗澡,浑身发臭,可是鼻子竟像战犬一样敏锐,他们如何能发现了藏在了山上的百姓?恨我等不能动手相救!”
  小队长杨三仔所说的战犬,是安保大队军营里正在训练的中华田园犬,这东西,大家谁也没有训练的经历,但是有的是资料,于是就装模做样地指导着安保队员,你要这样,那样,然后……直到把相关的训练人员说得一愣一愣地,然后说:“训练很简单吧,去吧,照着做就行了……”
  有汉唐集团的人不满意,怎么能用菜狗?让那些来商贸的欧洲人把他们的德国黑背带过来,那才是真家伙!钱给到了,他们连他妈都能给你带来……
  当时王国涛主任不高兴了,说:“你们一说这个杂交育种就像是玩一样的,你知道选、育、观、留、检这一套玩意下来得多少年?多少代的品种才能稳定下来?!中华田园犬怎么了?当年小日本引进了去,培育出大名鼎鼎的秋田犬!大明陆上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你得学会改造,懂不?”
  好吧,没有几个人会育种的,当然也没有人敢和他争论,只得适应人家的打法。
  中队长吴长乐放下了望远镜,把它收缩放好,说:“人得自救,上天才能救他,一个个像是绵羊一样,怎么救?我也是奇怪,他们是如何发现的,待以后查清楚,反思我等的行动,把情报整理一下,放飞信鸽……”
  几只洁白的鸽子在这青山绿水中飞起,它们飞向了蓝天白云……但愿它们都能找到自己的家。
  白鹤镇的男人们都被整队了,他们歪歪斜斜地站着。
  平南大将军靖和宣郡王多尼骑在马上,高喊:“大清的子民们,海盗做乱,伤及无辜,百姓民不聊生,同我大军一同前往,剿灭群獠……尔等所获,可以分与五成!”
  “哇!”
  白鹤镇的男人们不由得不高兴起来,所获五成是自己的!
  平南大将军靖和宣郡王多尼冷冷地看着这一群高兴的百姓,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意,想得到民心?从来都是如此简单……
  ……
  天台县城。
  一些人正在天台县城里认真地做着各种伪装工作,仔细看那些杂物下面,石板下面,房间内部,街口处,似乎都有人动过手脚,但是,如果不是事先提醒的话,绝对不会有人出来,还有许多个小组还在分头检查,怕有遗漏。
  一些人正在城外的平地处忙碌,他们用条帚轻轻扫着地面,还有的人仔细地把切割出的草皮重新盖回去。
  在看不见的许多路上,桥下也同样有人忙碌。
  这将是史无前例的大爆炸!
  陆安大队长郝刚在地图上用铅笔画着圈圈,分析着范围。
  他们这一次几乎把矿山用的全带来了,若是用黑火、药则体积太大,得不偿失,这逼得矿山暂时只能使用它了。
  大队长郝刚对参谋长凌步虚说:“老凌,好好招待一下金明池主任派来的人,要不然,我们自己还真的搞不定,规模太大了,幸亏还给了我们无线电起爆装置……你看,战后想办法把他们留在安保队里吧……”
  凌步虚参谋长说:“拉倒吧,老金那脾气,怕是打上门来……不过留下两三个月,传授一些技术还是可以的。”
  凌步虚参谋长头脑冷静,为人低调,他到哪里都有办法不去惹人注意,这一点也算是能力了。
  他重来不和别人讲他的故事,做什么事情都是公事公办。
  郝刚大队长说:“他们的斥候还有几天能到这里?”
  “两天之内,严格地说,怕是36小时内就能来到……”
  郝刚大队长笑了,说:“好,我们的工作肯定能做得更完美。”
  第五百八十三章 天台大乱战 5
  鞑虏的一支斥候马队果然在36个小时后来到了天台县城,他们一共是六骑。
  此时,天台县城已经空无一人,六个鞑虏斥候骑在马上,向着四周的青山看了看。
  一个说:“*—……%¥#?!”
  其他人大笑,是的,这些该死的老百姓一定又是躲在山上偷看我等。
  他们接着纵马进了城,街道上确实空无一人了,只能听到马蹄子踏在青石板路上后,那铁掌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他们有的跳下马,踢开民居的房门,进去了,不一会又出来了,这里真的没人了。
  他们又绕着天台县城跑了一圈儿,其中一个在路口发现了什么,他跳下了马,蹲在地上细细看着,然后高喊:“*—……%¥#¥%……!”
  他们围了过去,也认真看去,哈哈,真是一排排脚印,还有车轮印,他们一起抬头向着远山看去,那些百姓定是都藏在那座山里了。
  没关系,待我等大军一到,上山就能抓回来。
  他们打着吆喝,快乐地拍马回去报告了。
  在一个无名山头上。
  凌步虚参谋长放下了望远镜,说:“他们还是很小心的……”
  郝刚大队长则努力去看那支斥候马队的背影,可惜了那些马呢,到时候一场爆炸,这些马可留不下了。
  他说:“是啊,他们要不然能打得大明没脾气吗?……就冷兵器的战斗力,鞑虏在这个世界排前,而且还不蠢……等他们赢了以后,就越来越蠢了,看历史都能让人气得肝疼!”
  “蠢,那是他们吃定了这个明大陆上的人以后的事了,他们都无法超越这个时代……我们能。”
  两人下了小山头,进到了山头背后的指挥所。
  这是一个行军帐篷搭起来的前线指挥所,但是他们没稀得配上磁石电话,这个时空,信号弹足够用了……要不然,这里还真有电影上那种前线指挥所的派头!
  安保队员们看了所谓的前线指挥所后,心中不以为然,这里比红毛蕃演的电影里面的样子,差远了,不过确实也用不上……鞑虏,他们懂啥叫电吗?
  ……
  厦门永胜伯郑彩的书房。
  现在,有一个样式古朴的镶金镏银的大留声机正在播放着国剧,白色赛璐珞的唱片在匀速的转动,那唱针在沙沙做响,可以听到有一个老家伙在唱: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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