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几天前混乱中两艘船的船锚都被放下来了，这使得军舰同威廉的海盗船都被留在的那个地方。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海水带走了所有的血液，海军几乎全体蒸发，而船上几具海盗尸骸也被海鸟吃的不剩什么了。
  你们俩绕着两艘船游了两圈，确认船上没有其他活物。登船的时候，威廉并不想总是依赖你，他更想向你展示他的本事。拒绝了你的帮助，威廉让自己的手向吸盘一样吸在船舷上，登上了海盗船，而你也在他确认安全之后跳了上去，没收到你讶异的眼神，威廉有些失落遗憾，摸摸鼻子，开始查看两艘船的状况。船舱被翻找的乱七八糟，但没有一个活人。快速查看了海盗船的状况，威廉也去军舰上探索了一番。
  在这期间，你按照他的要求将所有的尸体扔入水里。人肉对人鱼来说是美味，但你对这些尸体毫无兴趣。开玩笑，这些肉早就开始腐败了，你对这样不新鲜的食物完全没有无感。
  平白有了这一艘军舰收获，威廉此次捕获人鱼之行不但不亏，还赚大了。命运之神果然喜爱玩弄他人，这样大喜大悲的状况，即使是威廉，也表示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如果想要继续以往的行当，还需要招募一些船员，威廉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烦恼的在心里嘀咕，招募船员还是挺麻烦的。
  船上没几具尸体，你用尾巴把他们扫下船之后就无聊的坐在甲板上等待，白色的鳞片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像宝石一样。
  但你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你自己漂亮的鳞片上，你看着尾巴上覆盖的暗紫色药液，海神的温柔持续发挥作用，痒痒的伤口告诉你新的鳞片正在茁壮成长中，也许明天你就能看到新的洁白鳞片了。
  你的手指戳弄着药液表面的薄膜，它像威廉一样，安抚你的伤口，温暖你的心田，人鱼是不知道爱的，你听闻过有人类爱上人鱼而自愿成为对方口粮的故事，当时你只觉得好笑，而现在，你多少有些理解那个人的心情，你好像也喜欢上海盗头子了，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让你好似曾经酣畅淋漓捕猎一般快乐。
  “爱莎，”威廉从军舰跳到海盗船上，“你能带路吗，我想把船停到家附近。”
  家，你愣了一下，意识到他说的是巢穴，你们的巢穴，光是这样想，你的嘴角就忍不住咧开了。你应了一声，跳下水，看着两艘船自动起锚，慢悠悠的跟在你后面。即使你不知道驾驶这样大的船需要多少人，你也多少感受到威廉是一个很强大的魔法师。
  我的伴侣，真好！
  巢穴所在的海岛有一面陡峭的涯壁，那里的水非常深，恰好能作为一个天然的海港。威廉将两艘船停在了那里。你后之后觉的意识到，比起水里，人类更乐意待在船上，那里更干燥，更适合他们。
  你有些难过，今天的晚饭可能还是白色滑腻的鱼肉，而不是紧致的鹿肉。看着毫无动静的船，你猜威廉可能想要在船上休息一会，毕竟那才是他的巢穴。
  你垂头丧气的独自回到巢穴，躺在白沙上，算了，反正你也应该睡觉养伤的。
  正当你蜷成一团准备睡觉时，洞穴上空响起了威廉的声音：“爱莎？爱莎？你回来了吗？”
  你被惊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水底直接窜到水面。水面上空的平台出探出一个橙色的脑袋，英俊的脸上竟然带了点忐忑和关怀：“你生气了吗？怎么不等我一起？操控两艘船消耗还是太大了，我画了一些法阵，好像花的时间略微长了一点……”
  还没等他说完，你就高高的跃起，跳到他面前，男人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你：“爱莎？”
  “啵！”你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对上他不是所措的表情，你又在他嘴上亲亲咬了一口。“我们吃饭吧！”你轻喘着，在同样气息不稳的他耳边呢喃。
  “我们吃饭。”无意识的重复了你的话语，海盗头子才回过神来，抑制住某些继续的冲动，他才想起来锅里还煮着东西。
  “马上就好！”他这样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