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节
因此两大阵营的顶级强者若要尽力一战，大都会默契地前往陆外虚空，毕竟他们不是虚空巨兽，都有血裔亲族，在大陆上打，对谁都没有好处。
此次大战，由于人族当前最强者，指极王的突然出现，梅丹佐和洛克萨实际上处于下风。不过两位大君想要逃走却是没什么问题，最多受点伤。只是他们都很清楚，现在地面上帝国兵力占据了绝对优势，永夜议会的军队恐怕凶多吉少。
大地上，千夜坐在越野车里，看着两边景物迅速向后退去，紧跟在他指挥车后的是数十辆运兵卡车。与赵冠伟争夺指挥权一事发生后，幽国公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并没给另外一个前锋营再行指派统领，现在隶属于他的是两个前锋营一千余名战士。
而在赵君弘和赵君度的随从出现之后，前锋营的军官和战士恢复了赵阀私军精锐面貌，再没出过任何问题。就连另外几营以及后勤总务上那些容易发生纠纷的环节，都没发生给千夜下绊子的事情。
实际上，千夜回想这次手法拙劣的挑衅事件，以及幽国公对赵冠伟的评价之中多有赞誉，隐约感觉幕后人不仅是在排挤他，很大可能矛头指向的是赵君度。
想到这里，千夜摇头挥去杂念，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手上的行军计划，努力把每个细节都记在脑中。这份计划是临出发前才发到他手里的，详细安排了出动顺序、行军路线、预定阵地以及作战目的等。
眼前最重要的是战争。
帝国大军此次倾巢而出，大营中只留下工兵、勤务和不到一万人的正规军，其余部队都浩浩荡荡地扑向永夜大营。
按照千夜手中的计划，帝国大军将绕过整个巨兽之眠大峡谷，在永夜大营外展开阵型，然后第二天再行总攻。千夜所在的赵阀私军被布置为全军的第二部分，抵达战场后要先行防御，挡住永夜大军可能的反扑，然后才是进攻。
此时车窗外忽然一亮，随后传来轰轰隆隆的爆炸声。千夜摇下车窗，向外望去，只见远方空中燃起一个硕大火球，不断发生爆炸，向外溅射着碎片残骸，坠向深不见底的巨兽之眠大峡谷。
那是一艘燃烧的浮空战舰，只是火势太大，已看不清隶属于哪个阵营。这艘浮空战舰坠毁后，就如同打开了灾难之匣，夜空中不断燃起火球。
一艘接一艘浮空战舰起火，燃烧，爆炸，然后坠落，整个巨兽之眠大峡谷的上空，全都变成了修罗场，战况惨烈，而双方的浮空战舰还在源源不绝地开来，投入战斗。
千夜凝聚目力，遥遥望去，终于勉强能够分辨出坠毁战舰的隶属。空战中坠毁的大多是永夜一方的浮空战舰，帝国每坠落一艘战舰，永夜就会有两艘战舰被击毁。
这还是千夜第一次亲眼目睹大规模的舰队战，顿时为之深深震撼。
第七十六章 前锋
帝国发展千年，最成功的领域就是大型战斗机械，在城防设施和浮空战舰方面甚至超过了永夜阵营，尤其单舰战力帝国一方占有优势，因此过往双方舰队战时，永夜一方多凭借强者方面的优势来弥补战舰本身的不足。
而此次大战，永夜一方两位大君全都没有出现，在次一等的强者方面，准备充分的帝国也占据了优势。如此一来，永夜的浮空舰队就损失惨重。
大战开始仅仅数个小时，永夜就损失了一个完整的主力分舰队。但是双方的战舰依旧不断抵达战场，看来永夜议会也不是全无准备，在远方基地藏了两个分舰队作为预备队。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帝国在外层虚空停留了三个分舰队作为底牌。
地面部队还在向前突进。千夜关上车窗，收敛心思，望向前方。
地平线上烟尘滚滚，那里是帝国大军的前锋部队，高达三万的前锋部队中，帝国主力军团占了一半，另一半是张阀的私军。张伯谦身为帝国此战主帅，却将自己阀内的私军编入前锋，即使和张阀有怨隙的门阀世家，也不得不说个服字。
千夜吩咐侍从官传令，全营保持队形，注意与大军前锋及左右友军的距离，然后自己就点起一支烟，让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进入休息状态。头顶天空不断传来轰鸣，千夜却很成功地放松了精神，思绪越转越慢，逐渐进入梦乡，竟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爆炸声将千夜惊醒。空中传来尖锐呼啸，一颗重炮炮弹正当空落下。不过它并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越野车后座上的射手抬起枪口，连续射击，将炮弹凌空点爆。
爆炸点距离地面少数也有百米，可是越野车仍然被震得跳了起来，车窗玻璃全部粉碎，可见重炮威力之大。
千夜伸手顺了一下被凛冽气浪弄乱的头发，轻轻一按座位，轻盈地从车窗翻了出去，立在车顶上，转头四顾。
天空中尖锐的呼啸声连成一片，炮弹如雨点般向千夜的车队落下。千夜道：“传令下去，全体自由规避！”
越野车后座上一名校官立刻站起，用旗语将命令传递开来。越野车后方车队立刻四下散开，同时车顶不断喷出火舌，时时可见原力光芒闪动，如一张防御大网，一一拦截着从天而降的炮弹。
空中不断有黑色灰色的烟云爆开，每朵烟云都会带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重炮炮弹被一一凌空击爆，但也有不少成功穿过拦截火网，落在地上，炸出一个一个深坑。
一辆运兵车突然一个急转弯，却依然没能避开落下的炮弹，被直接命中，整辆车立刻变成了一个大火球，车上的战士如同残破玩偶般被抛向四面八方。其中只有少数几个士官带伤脱出，其它人大多已是断肢残骸。
千夜看着双眉一皱，这一炮下去，就是数十名精锐战士的性命。而其他车辆虽然没有被直接命中，但在规避和流弹中也有伤亡的。不过穿越炮火封锁，伤亡不到百人，已经算是相当优秀的表现了，赵阀私军精锐尽显无疑。
千夜一直稳稳地站在车顶，身周闪烁着绯红色的原力光芒，不时出手拦截身边落下的炮弹。看到他这么做，前锋营另外几个实力强横的高级军官也跟着跃上车顶，张开原力防御，保护行进的车队。
千夜遥望前方，在目力尽头处不断升起团团火光，前锋部队已经在预定地点展开，正组成一道临时防线，和永夜大军缠战。仅以目测，永夜投入防线的数量远远超过帝国前锋，显然想要趁帝国立足未稳，将防线前推。
千夜见了，立刻命令道：“加速！”
越野车的引擎疯狂轰鸣，整辆车如同飞起来一样，在崎岖不平的荒原上跳跃前进。前锋营的车队见指挥车提速，也纷纷加速，呼啸着向前线冲去。
距离战场还有几千米，千夜就跳下越野车，全速向前冲去。越野车上的通讯官见状，立刻抓起信号枪，向千夜前进的方向射出一颗信号弹。信号弹在空中扶摇而上，拖曳出一道青蓝色轨迹。帝国所有合格战士，都能够分辨出这是赵阀专用的信号弹。
前锋营的车辆在距离战场数千米外停下，所有战士全部下车，以散兵队形向着预定阵地冲去。
空中重炮炮弹更加密集，大地则在震颤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绵不断，战场上到处都是一个个弹坑。
赵阀前锋营的战士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从一个弹坑跃向另一个弹坑，巧妙利用一切地形掩护自己。在队伍中间，不时有炮弹落地爆炸，时时会有战士被冲击波掀飞。但是大部分战士摔在地上，挣扎几下就又站了起来，继续向前。
这些老兵个人战力强悍，又都配备了性能优异的战甲，因此重炮覆盖轰击对他们的威胁反而不大。除非炮弹落点就在身旁，否则往往只会给这些精锐战士带来些轻伤。
在最前方，千夜已经冲入帝国前锋部队的阵地。一名张阀将军看到千夜身上的赵阀徽记，禁不住一怔，道：“你们来得好快！”
千夜不及回答，东岳闪电伸出，在他胸前一挡。东岳剑锋上突然炸开大团原力火焰，火焰中透着丝丝黑气，一颗大威力的狙击弹射在东岳剑锋上。
那张阀将军脸色大变，要不是千夜替他挡下这一枪，刚刚这一枪足以将他战甲洞穿，再在胸口开个大洞。
此刻战况紧急，那名将军来不及道谢，就抓起旁边一支突击步枪，两个连射，将百米外的一名血族射手打成了筛子。他压下枪口，才来得及对千夜说了声：“谢了，兄弟！”
千夜手一挥，只道：“不用多说，战后喝酒！”
随后千夜毫不停留，一声长啸，迎上了一队横冲直撞的蛛魔，大海之力一镇，顿时让过半蛛魔瘫在地上，然后东岳一扫，取下了为首那名蛛魔子爵的头颅。
千夜只向战局最危险的地方冲，每次都是以无可匹敌的速度和力量直冲到敌方中间，随即大海之力镇压，东岳斩杀带队的黑暗强者，杀戮得无比迅速，转眼间冲溃了数个黑暗种族的突击战队，这段防线上的局势立刻缓解。
此时后方赵阀前锋营的战士已经陆续赶到战场，结成攻防阵型向千夜身边移动。
千夜取出双生花，连射数枪，放倒了前方几名黑暗战士，回头吼道：“就地防御，前排阻击，后排布置阵地！”
一句命令刚下，千夜心头忽起警兆，随即一颗血族手雷突然如无中生有般出现在他脚边，剧烈的爆炸将千夜掀得飞起数米，随后在东岳重量的带动下重重摔在地上。
一时之间，千夜只觉耳中轰鸣不断，眼前金星乱窜，身体内血气原力都乱成一团。那不是一颗普通的血族手雷，竟然还附带扰乱黎明原力的效果。
饶是他身体强悍，一时也爬不起来。
恍惚间，千夜只感觉自己被人拖着迅速向后，身前也出现数个赵阀战士的身影，正拼命把火力向对面倾泻，以掩护己方撤退。
接着又是一颗血族手雷爆炸，虽然没有上一颗的强扰乱效果，但落点就在战士们中间。这几名战士已尽力走避，仍没有全部脱出爆炸范围，立刻倒下大半，只有一人还能翻身而起，开枪还击。
只看到这里，千夜就被拖入一个弹坑，随即脖子微微一痛，好象被什么虫子叮了一口。
要害部位受到袭击，顿时激起千夜身体本能的防卫。他瞬间清醒，腾地坐起，手中短枪已经指向对面。
在千夜身旁是一名年轻战士，眉眼间还透着些许稚嫩，但军衔已经是少校了。此刻他手里拿着一针药剂，看着彻底弯曲的针头，正在发呆。
这是赵阀专门配发的战地急救药剂，集疗伤、兴奋剂和补血作用于一体，药效比帝国主力军团的制式配备还要强得多。即使在赵阀私军中也只有军官以及前锋营这类特殊编制部队方能得以配发。
为了在关键时刻救命，药剂都经过特殊设计，特别针头是用制造原力枪管的合金制成，本身就有穿甲效果，危急时刻无需花时间找扎针的地方，可直接刺穿赵阀战士的制式战甲，将急救药剂输入体内。
让这名年轻少校发呆的是，刚刚针头扎在千夜脖颈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直接弯曲报废，只在原地留下一个红点。
千夜见了，从少校手中拿过药剂，拧掉针头，一口把里面的药剂全都吞了下去，然后说了声“走吧”，就跃出弹坑。
千夜一手握着血腥曼陀罗，一手提着东岳，同时运起血脉潜伏，借助硝烟烈火的掩护，不断在战场上游走。他连续放过几次很好的突击机会，当前首要任务，就是找出那个不知不觉间将手雷送到他脚边的家伙。
那人实在太过危险，就连千夜的敏锐感知都被偷袭成功，还没能锁定他的方位，如果不尽快击杀，会给帝国方造成极大伤亡。
没过多久，在千夜前方不远处，一颗手雷如同在水波中浮现，轰然爆炸，将两名帝国中校和数名战士炸上半空，那台重型机炮也即刻哑火。
在这短暂瞬间，千夜的真实视野中，已经捕捉到了一道淡若涟漪般的原力轨迹，那就是将手雷送至指定位置的原力。然而在原力轨迹的源头，只有一片浓烟，看不到也感知不到任何生命。
第七十七章 前线和幕后
即使感知不到任何东西，千夜却没有丝毫犹豫，拿出数颗手雷，发力一掷，手雷如闪电般射出数百米，声势像炮弹一样轰入那片浓烟里。
浓烟中响起一声惊呼，随即一个身影浮现，想要逃走。可是他终究慢了一步，而且千夜那数颗手雷的落点颇有讲究，锁定周围几十米，次第爆炸，原力冲击波叠加回荡，顿时将那道身影卷了进去。
只听一声惨叫，那道身影浑身燃火，冲了出来。可是他刚跑出两步，动作忽然一滞，一颗原力弹破空而至，将他脑袋掀去半边。
千夜吹了吹还在散发着炽热的枪口，向尸体走去。
这是一个魔裔，残余的半张脸上还凝固着极度震惊和痛苦的表情，显然仍不相信自己居然会被人发现。
这名魔裔的实力不算强，仅仅是个男爵，在这种阵营级别的大战场上连一个战斗支点都算不上。然而他的几种异能极其阴险，配合大威力的手雷，发挥出来的杀伤力远超其本身实力。
如果不是黑暗种族异常讲究血脉和本身战力等级，给他破格多配发几颗含有黑钛的超威力手雷的话，帝国将士的死伤将会超乎想象。
千夜顾不上搜检尸体，血腥曼陀罗连连轰击，将方圆数百米范围内有威胁的敌人一一点杀。一把射程有限的短枪，却被千夜打出了突击步枪的射程。许多黑暗种族死的时候，还不知道原力弹是从哪里飞过来的。
被千夜射杀的都是敌方的中坚力量，在整个永夜大军中也属于中层的校官。这些人一死，他们带的队伍立刻开始混乱。而就在这时，猛烈弹雨就会覆盖过来，将这些低级战士和炮灰一排排收割。个别身体强悍的，则会有前锋营战士手执利刃战斧一一围杀。
没过多久，千夜负责的阵地局势就彻底反转，这片区域的黑暗种族战士完全被击溃，成群散兵四下奔逃。
千夜举剑四顾，目之所及处已经没了敌人。他这才松了口气，忽然感觉到肩头有些异样，伸手一摸，却抓出两颗弹头。再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中了好几枪。其中小半被护甲和原力防御挡住，另外几枪却还是穿透过去，在千夜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伤口。
这些只是皮肉小伤，千夜也不以为意，给自己打了一针兴奋剂，又冲到相邻的一处战区，将那里的黑暗部队杀得七零八落。就在千夜考虑是否反向杀进黑暗种族大军中去时，空中再次响起尖锐啸叫。
千夜抬头，以他的超凡视觉，看到高空有十余个黑点正在快速接近，是重炮炮弹！
不过这批炮弹是从帝国军后方飞来，落点在阵线前方，轰进了永夜大军的中线。
这是帝国的重炮！既然帝国的重装部队都到了，那么精锐的游骑兵们想必已经从两翼迂回包抄了。
千夜精神不由得一振，帝国一方血战多时的战士们也士气大增，甚至有人开始振臂欢呼。而已经被千夜反复冲了几次的黑暗战队明显出现了一丝畏缩和混乱。
千夜抓住这如昙花一现的战机，举剑高呼一声“跟我来！”随即掉头撞入黑暗战士大营。大海之力一出，再辅以一记寂灭斩，前方忽然就多出一片空白地带。
前锋营本就是悍勇之辈，见千夜一次突进的威力居然如此强大，当下有不少人被激起血性，呐喊着跟随千夜冲入黑暗军阵。短兵相接，需要充能的原力枪用着就有些不够过瘾，许多人甩下突击步枪，拔出军刀就冲。
赵阀私军在接刃战时自有战阵，千夜杀出百米后，就习惯了他们的节奏，再不用顾忌侧方和身后，只是埋头向前搏杀。如此一来，这支前锋营顿时披荆斩浪，在黑暗大军中纵横来去，势无可挡，所到之处溅起滚滚血浪，杀得黑暗种族死伤狼藉。
不过片刻功夫，千夜就率领诸军杀到了完全看不到帝国战士的地方。他四下一望，见已深入敌阵，再往前一点就可以杀透敌阵了。然而一旦进入空白地带，势必遭到永夜大营重炮群的集中轰击，于是千夜掉头，又杀了回去，率领前锋营战士突出重围，重归帝国阵线。
这一进一出，如入无人之境，千夜面前黑暗种族军队建制全被打散，一片混乱，帝国防线顿时压力骤减。
空中忽然响起呼啸声，这次帝国一方参与齐射的重炮多达数十门。此刻天空中又有成片火雨落下，那是帝国的浮空战舰赶到了。这些浮空战舰干掉了自己的对手，就赶来支援地面部队的行动。
遭受到多重火力打击，正面帝国防线又已稳固，永夜大营中终于响起撤退的号角声，前线部队狼狈地回撤，途中又反复遭到帝国重炮和浮空战舰攻击，虽然强者们没什么事，可是低阶战士和炮灰却是损失惨重。炮灰更是几近全军覆没。
这一战永夜一方出动过半兵力，合计超过十万的大军趁着帝国军立足未稳，倾力出击。帝国前锋部队、千夜所在的赵阀私军及其他门阀世家私军加在一起也不过五万余人，荒原上一马平川，又无险可据，却是死死顶住了黑暗大军的攻击，直至帝国后续大军完全展开。
此战一输，黑暗种族一方的永夜大营必然陷落。短短时间竖立起来的雄伟堡垒毕竟不是专门的军事要塞，看似巍峨，实则各种防御并不到位。等帝国大军准备完毕，就可以攻入永夜大营，一举夺得巨兽之眠的控制权。
听到永夜方撤退的军号，千夜并没有盲目追击，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前锋营的战士们伤亡并不大，人人士气高昂，但是个个身上带伤，原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
从抵达战场的一刻起，前锋营的战斗就没有停过，不光消灭了自己防御地段上的敌人，还顺带干掉了不少相邻战区的敌人。战功可谓彪炳。
千夜手一抬，止住了几个想要追击的愣头青，向永夜大营的方向望了望，下令道：“全体回防线，原地驻守戒备，没我命令，不许擅离。”
军令如山，前锋营的战士们即刻向帝国先锋大部队靠拢，找到自己队伍的战位，原地构筑工事，就地警戒守卫。
千夜和帝国先锋部队的任务就是先期抵达战场，建立防线，以便给后续大军留出展开空间。现在他们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任务，再要冒进，前锋营伤亡就有可能大幅攀升。
千夜按下有些燥动的心情，耐心站在防线上。他虽然渴望军功，但是大局观也不差，心知这道防线关系到帝国后续大军的安全，不容有失。在这场双方出动数十万人的大战役中，个人多杀几个还是少杀几个，于战局影响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