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自由

  这两种关系明明是矛盾着的,可是,她居然可以维持的很好,好的让他无可挑剔,而她最为聪明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她处事的缜密性,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也许,他早就再不会忍受她了。
  她在怕什么?
  她什么也不怕,她只是不想留在他身边罢了。
  想起从前那个秦之若的种种,虽然,她还没有全部都记起来属于那个秦之若的记忆,可她知道那个秦之若的心的,她喜欢的是之清。
  “皇上,你明明不喜欢之若的,如果只是为了那个火焰令,又何必要强迫自己接受之若呢,之若虽然还没有恢复所有的记忆,可之若答应你,一旦记起了那枚火焰令在哪里,之若必会亲手交给你,可到时候,之若希望皇上也给之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没有多想,西门瑞雪随口问道。
  “自由。”字眼咬的很重,这两个字于她是那么的重要,也是每个人都渴望得到的,那就是自由。
  没有回答,而是让吻铺天盖地的就落了下去,落在窗外的细雨如织的碎语中,说过不放过她的,他就绝对不会放过她,那个东西即使阿录不告诉他是什么,可总有一天他会找到的,女人都是水做的骨肉,他就不信他无法将她的心从秦之清的身上捞回来。
  他的吻轻柔的如一掬清水柔柔的撒在之若的唇上,细细的品啄着,那每一动都让她迷醉的如伫立在雨中,感受着那份如梦似幻的感觉一样。
  他的温柔让她忘记了要抗拒,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味道,紧贴着他身躯的女人身也随着他的而泛起了一抹幽香,就仿佛夜来香一样的散不去的是美好,是渴望,是一份总也挥不去的想往。
  分不清自己的心,那便任由心去自由的展开好了。
  可无论往哪一边伸展,他得到的都是一个女人,得到了,他就不允许失去。
  手,不自觉的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以此给自己带来安全感,他的薄唇恣意的掠夺着她的甘香,也把那香浓浓的散播在房间里在空气里,写着,属于他的印迹。
  那一吻,让她忘记了所有,甚至忘记了正吻着她的是他。
  只是在一片温存中感受两情相触时的喜悦。
  那是一种奇怪的让之若说不出的感觉。
  不知道他吻了她多久,只知道她的呼吸快要被他恣意的吻压迫的停止了。
  “呜……啊……”喘息着,他却还是不放过的继续的吻着她。
  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翠儿的声音,“皇上,鸾凤宫出事了。”
  吻着她的唇倏的移开,之若迷糊的抬眼,正对的就是西门瑞雪还没有来得及散去的满目的渴望,可此刻,她与他都必须要压抑着,为的不止是她的身体不允许,还有门外翠儿的告禀。
  鸾凤宫里住的是谁之若比谁都清楚。
  唇,一下子就冰冷了。
  环在他颈项上的小手也松开了。
  轻轻的笑挂在脸上,是那么的轻松那么的惬意,夹带着的还有一份无所谓,“皇上,太后娘娘出事了,我想,你该放下之若了。”
  她这一说,西门瑞雪才要松开的手却怎么也放不下去了,“之若,我……”许多事,总是身不由已,这世上,太多的人都想要这帝位,却只有他才知道这皇帝有多难做,而他为的,不是权也不是利,而是一个女人。
  却不知,何时才能拨云除雾走到他想要的那个终点。
  身子,突然间猛的一挣,这一挣,让西门瑞雪猝不及防的就松开了手,身形落地,这一使力让之若虚软的身上薄汗顿起,盈盈的一福,“之若恭送皇上。”
  他的犹疑她尽收眼底,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着那个女人的,一个辈份上上他母后的女人。
  可他,就是与那个女人有了不正常的关系。
  可她,又能说什么呢。
  现在的她,什么也不是。
  “之若,等我。”一咬牙,说完时他已经飘向门前,不知道是不是云茹兮的刻意,可他必须要去,有些事,他不得不迁就那个女人,就比如上一次的宫变,为了迁就云茹兮,他才将一切都推给了秦家大少,不过,云茹兮也聪明的将御玺拱手奉上,她知道,如果她不奉上那御玺,死的,就是云家所有的人,当然,那绝对不包括她。
  门开。
  身形闪了出去。
  之若没有回头,只是依然还伫立在窗前。
  窗外,还是那细雨如织的秋的景致,却再也没有了刚刚那迷朦如烟的味道,她看着身着明黄衣袍的西门瑞雪坐上了轿子,看着他急急的离开了莲香阁再离开了景阳宫。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的唯护那个女人呢,这是她一直也无法解开的谜题。
  想象着他才吻过她的唇很快就要落在云茹兮的唇上的时候,她的心恍惚一跳,随即便是抽痛,惹她的脸惨白如纸,就仿如莲池里的莲,被雨水浇打的就只剩下了狼狈,却无从去感受那份别样的痛。
  转首,手抚向小腹时,她告诉自己,孩子,其实,真的不该来。
  也,不该再来。
  心,开始无所归依。
  可是耳边一直萦绕着的都是西门瑞雪的那一句“之若,等我。”
  鬼使神差般的,之若竟真的等了。
  没有睡下,就是站在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
  她在等他回来这莲香阁。
  不知道云茹兮又在耍什么花样,似乎是怕她占据了西门瑞雪太久吧。
  可她,何曾有过要霸占西门瑞雪的心呢。
  之若没有。
  她心里更想的是如何逃开他。
  可偏偏,他的霸道他的强势让她根本无处可逃,他也不许她逃。
  从三更天到四更天,再到五更天,窗外,还是雨声淅沥,却总不见那个人的归来。
  西门瑞雪,他终还是没有如约。
  或者,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吧,却惹她一直等到天色泛起了朦朦的亮意。
  “姑娘,去睡吧,这样一直站着将来会腰酸的。”翠儿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劝说她了,其实之若早就可以去睡了,她也没有必要因为他随口的一句话就一直等着西门瑞雪回来的,就算皇上是金口玉言,可谁又知道他说的那四个字是不是随口而语而作不得数呢。
  可之若偏就固执的就是不肯去睡,她也不明白她的心了,就是想要等着他回来,可身子却越来越是坚持不住了。
  天色越来越亮,雨雾中窗外的一切虽然不是很真切,可之若这一夜终究是没有等回西门瑞雪。
  “姑娘,皇上已经去早朝了,姑娘快去躺一会再睡一会吧。”翠儿诚惶诚恐的劝着,她也不明白之若与西门瑞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便揣测两个人的心意。
  之若缓缓回首,太久的站立让她的腿已经有些麻木,举步间那麻痛让她差一点就跌倒在地,幸好翠儿离得近,及时的扶住了她,“姑娘,小心。”
  一夜没睡了,可睁开眼睛闭上眼睛脑子里不住闪过的就是那夜在马车前西门瑞雪白衣袂袂的抱起云茹兮的画面,如果换作她人,也许她还不会这样的别扭,可那个女人偏偏就是云茹兮。
  真想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也如同之前的雪青草事件般的他只是为了替她得到雪青草才不得已的将她送去怡香阁呢?
  心里,想到那件事她便不由得把心柔软了下来,可她,也是越来越参不透西门瑞雪的心了。
  或者,她可以站在他的角度上换位思考一下,也许,他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的。
  睡吧,自己的身子要紧,要是真的病了落了病根最难受最痛苦的还是她自己。
  阴雨天让人很好睡,之若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起了淡弱的烛火,翠儿正趴在床头打着嗑睡,想着昨夜她陪着自己站了一夜,可自己睡了,翠儿却要守着自己,这让之若不禁心下歉然,不忍吵醒她,还是闷闷的躺在床上。
  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那声音虽然弱弱的,却还是吵醒了翠儿,翠儿坐了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向之若道,“姑娘,什么时候了,要用膳了吧。”
  “嗯,天要黑了。”
  “我去吩咐传膳。”
  之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都是肚子惹得祸,居然叫得那么的响。
  可翠儿才转出去就又回来了,“姑娘,快起来梳妆吧。”
  “怎么了?”瞧着翠儿那意思好象是有什么贵人要来了一样。
  “哦,没什么。”翠儿一笑,弯弯的眸眼让之若越猜越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不过,还是顺着她理好了妆容,七八天了,一直也不曾离开这内室,今儿,翠儿却催着她去餐厅用餐,这可是破天荒的,“姑娘,太医说过了七天就可行动自如了,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不能多吹风也不能吃那些生冷的食物。”
  “哦。”她轻应,她吃什么从来也没自己操过什么心,都是翠儿在帮她打理的,几天没怎么走路了,这一走,虽然路不长,可却让她的头有些晕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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