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 这个就太高难度了吧,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路屿森却以为他不高兴,冷哼了一声,把多余的戚风抢了过来。阮眠有喜欢人又怎么样,昨天晚上他已经确定了自己在阮眠心中的地位更高,把这个小朋友抢过来又怎么样?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早餐。
阮眠不知道路屿森为什么要这么说, 大概是觉得作为他的助理不能去照顾别人吧。其实阮眠愿意照顾他一辈子,除了爷爷和哥哥以外只对他好,可是路屿森以后总会有女朋友,会结婚生子的,他也没办法当一辈子的助理。
正这么想着,路屿森突然对他伸出了手。
阮眠觉得唇边一点温热,是路屿森用大拇指拭去了他唇边的残留物。
这么亲昵的动作,还是第一次。
“邋遢羊。”路屿森道,“留着中午吃?”
阮眠脸红了。
直到应阿姨提前送新鲜的食材上门,他才稍微好转一点。
这天路屿森有个拍摄,Forest来了一群外国名模,不论男女站在那里就是风景。群像的拍摄比个人更有难度,光是站位就耽误了好一会儿。别看他们又说有笑的,其实竞争非常强烈,因为C位不仅在活动、舞台非常重要,对于照片来说重要性也不同凡响。
路屿森站在一群模特中也不逊色——他的身高曾经被人认为不适合做摄影师,他是摄影师,当然站位他有权力发言。
于是阮眠惊讶的发现路屿森不仅英文不错,还会说一点法语,基本的沟通没有问题。
随着闪光灯不断闪烁,模特们的姿势也极具专业性的变换着。
一张一张极具冲击感的群像出现在电脑屏幕上,阮眠只剩赞叹的份儿。
“绵绵,把灯打过来。”路屿森指挥。
出了外景需要灯光师,室内棚拍一般由助理完成灯光协助,因为摄影师对现场的掌控足够安排好每个细节。
阮眠拿过一盏灯,准备拿去路屿森指定的位置,忽然听到一个模特对另一个说:“He\'scute 。”
又听路屿森说:“Watch your words. I AM the only oneearth can call him cute. ”
那个模特蓝色眸子一眨:“What You’re bit plt;bgt;lt;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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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t;/agt;</a></a> 文字首发无弹窗lt;/bgt;ow that?”
路屿森语气风流:“Yep. Don’t makejealousI’ll make you suffer.”
阮眠听到这句脚下一滑,不小心绊到了线,眼看身体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被路屿森长臂一捞给捞进了怀里。“啪”的一声,灯碎了。
闹哄哄的现场因为这一声脆响安静了下来。
阮眠也吓得不轻,这个灯是布朗灯,单价四万多。如果是摔坏玻璃罩还好,要是里面也摔了就完蛋了。
他赶紧道歉:“抱、抱……”
“大白天的就要抱抱,真拿你没办法。”路屿森开玩笑道,顺便松开了他的腰。
一个华人模特听得懂中文,笑出了声。
阮眠囧得不行:“抱歉。”
路屿森看了眼灯,挑眉道:“抱歉什么?抱歉不如抱你。”
阮眠更囧了,路屿森的毒舌就是这样,听上去不是骂人,足叫人自己羞愧而死。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知道了路屿森不是讽刺。
“不抱你你就摔个狗吃屎了。”路屿森不以为意,“小林你叫个人来收拾了,我们继续。”
阮眠宽面条泪。
他一边懊恼自己的失误,一边更为小心的工作,顺便觉得路屿森对他似乎宽容了很多。
等这场拍完,他在路屿森的办公室里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才有点失落的想,原来是这样啊!因为死党来了,路屿森才会格外宽容吗?
办公室里坐着的那人有一副俊美又冷漠的脸庞,眼尾有点长,显得有点不近人情,除了气质,面相五官和阮眠足有七八分相似。
——正是阮春。
看到阮眠一个人提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路屿森站在身后两手空空十分悠闲的样子,阮春的脸更冷了。
“哥哥!”阮眠不是很意外他会来。
只不过他有点心虚,因为大华哥和他偷偷交易的事,哥哥一定是生气了吧。
阮春点点头:“这什么?”
“器材啊!”阮眠说。
他蹲在地上,打开箱子拿出镜头,仔细地用镜头清洁品清理刚刚用过的每一个,遇到黏上纤维的还要用比羽毛轻柔的小刷子呵护。他并没有因为哥哥的到来而忘记自己的工作。
路屿森看了眼他:“绵绵,咖啡。”
“哦!”阮眠点点头,又问,“哥、哥哥喝什么?”
阮春敲敲桌子:“和他一样。”
阮眠赶紧小心将器材盖好,飞快的去了茶水间。
“你没有手?”阮春冷道,“他拖那么大个箱子?”
“心疼?”路屿森靠在椅子上。
“……”阮春无话可说,他自己把弟弟送过来的。
“在什么位置做什么样的事,现在是上班,他就该做助理的工作。你心疼什么,他又不是小女生。”路屿森说。
阮春知道路屿森说得对,心里还是不爽:“没人看见的时候你不知道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