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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碎玉成欢·番外(限)

  叁公之一的御史郑捷嫁女,成为咸城近日来最大的一件事,郑家的门槛都要被前来祝贺的人踏破了。
  如此大献殷勤,却并不是为了两位新人。刚遭惩戒的末流公子和庶出之女,何况是不服管教的庶女,郑捷巴不得她早点嫁出去,更劳不动郑家大摆宴席。然秦王听说郑家有喜事,差人送来贺礼,以表对郑爱卿的慰问。有秦王的关心,郑家岂敢怠慢,众人也闻风而动,上至丞相,下至走卒,纷至沓来。
  他们都是为秦王做样子哩,连嫁妆都给她多加了十车。郑桑掀开绯红的车帘,见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心甚愉快。
  郑桑是远嫁,比一般的婚礼要麻烦些。秦徵亲自到郑家接亲,郑家也要派人送亲,等到了邰州,办完婚宴,送亲的人再回咸城。
  一般而言,会让亲近的兄弟送嫁。但年关将近,这一来一回必然赶不及回来。郑桑也晓得他们不愿意,给她这么大的排场已经有他们难受的了,所以郑桑干脆装了个乖叫他们不必相送。
  省得他们的臭脸,坏了她的大喜事。
  迎亲的队伍已经走了好几天,距离邰州还有好远的路程。郑桑看见红马上的秦徵,冲他招了招手,说:“你上来。”
  秦徵侧头,单手勒了勒缰绳,靠近香车,从车窗里看到面带红纱的郑桑,问:“怎么了?”
  郑桑露着一双月牙似的眼睛,笑着说:“我……闷了,你上来陪我说说话吧。”
  “不是有潇潇吗?”
  潇潇是潇潇,他是他,不一样的。
  郑桑白了秦徵一眼,“你病还没好呢,别一天到晚骑马了。”
  原是关心他。
  秦徵失笑,“没事。天气冷,快把帘子合上。”
  见秦徵油盐不进,郑桑威胁道:“你上不上来?你不上来,我同你一起骑马了。”
  “这怎么行!”她那个叁脚猫功夫,又穿裳着裙,别把自己摔喽。
  “那你上来。”
  秦徵无可奈何,下马上车。
  郑桑喜上眉梢,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问:“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他当初骑马到咸城,一路优哉游哉,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此番车慢马慢,不会短于这个数。秦徵心里估摸了一下,回答:“一个多月吧。”
  “嗯。”郑桑点头了然,搂住秦徵的胳膊,靠到他肩膀上。
  这个姿势,她的胸……
  秦徵感觉自己被郑桑抱着的手臂整条麻了,默默往自己这边收了收,想离郑桑远点。
  郑桑察觉到他的动作,搂得更紧,面色不悦地质问:“你干嘛?”
  想跑到哪里去!
  是很蓬软的一团,秦徵更清楚感觉到,那天雁山记忆中的触感狂潮一般涌入脑海。
  什么叫没经历过还好,经历过什么都知道了。
  秦徵表情干涩,“我还是到后面的车上坐着吧。”说着,人就下了车。
  “诶!”郑桑根本来不及叫秦徵,他像躲避凶神恶煞一样,头也不回地跑到后面了去。
  什么嘛,没说两句话就跑了,他这么不喜欢和她呆在一处吗?
  同在车上的潇潇见郑桑揪着自己腰间垂带,疯狂打着转,按住郑桑的手,劝说:“娘子别绞了,绞皱了多不好看呐。”
  郑桑抿了抿嘴,“好看给谁看,人家又不稀罕看。”
  潇潇坏笑,绘声绘色地讲:“怎么不稀罕?娘子举着团扇遮面看不见,娘子穿着婚服出来的时候,徵公子眼睛都要看直了。”潇潇怕郑桑不信,拿肩膀碰了碰她,“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那一水朱雀红锦做的婚服,霞艳艳的,点着芙蓉花的暗纹。甫出现在面前,其余风景都成了凡色,眼里心里便只剩下举着月扇、姗姗而来的新娘了。
  郑桑抿着的嘴角不自觉往两边咧开,默默把腰带捋平,放在腰间,满不在乎地说:“他看衣服呢,哪里是在看我。”
  不然为什么现在她没穿婚服了,他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可……哪怕只是看衣服,郑桑也想亲眼看看,所谓看直了眼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黑褐色的瞳仁里只映有她的影子,这样也算他为她倾倒。
  再次郑重穿上赤丽繁复的红锦新服,是在婚礼当日。
  郑桑坐在床边,心里像有几百只小鸡崽儿乱蹿似的,挤得暖和和又闹哄哄的。等到秦徵进来,心里的小鸡又陡然安静了,安静到可以听见他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团扇却开,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面面相见。郑桑缓缓抬头,娇滴滴、柔媚媚地喊道:“夫君。”
  “啊?”秦徵整个人呆了一下,不晓得她整这么含羞带怯干嘛,嗯了一声算答应,还是没憋住,笑出了声。
  煞风景,毁气氛。
  郑桑噘嘴,嗔问:“你笑什么?”
  “听着……好别扭啊。”
  敬天告祖,成于婚姻,为夫为妻,她不叫他“夫君”叫什么?还叫她对他好些,她对他好他又觉得别扭,不愿意领情,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郑桑腹诽,轻哼了一声。
  秦徵自知失言,贴着郑桑坐下,顺着她的叫法说:“夫人莫气莫气。”
  话音未竟,郑桑直接破功。
  她晓得为什么他笑了,太怪了。他肯定是故意的,叫她板不成脸。
  郑桑嗔笑着推了秦徵一把,起身到旁边抽屉里找出一个小盒子,拿出里头收藏的更小的物件,托在掌心,伸到秦徵眼前,“这个,还给你。”
  一块指甲盖大的、水滴形的绿玉,水色绝佳,可惜中间断裂了,用金丝编成蔓草形状,缠绕合嵌。
  随身佩戴十余年,秦徵一眼就觉得熟悉。黄金镶翠玉的造型,却又让人不好指认。
  “这是我给钟山那对老夫妻的那块玉吗?”见郑桑点头,秦徵继续问,“你那时说要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个?怎么变这样了?”
  “嗯,”郑桑面带愧色,“我不小心撞碎了,请了金玉行最好的师傅缮好,也只能到这个程度而已……”
  金镶玉虽然巧夺天工、灿烂夺目,但终究不及一整块青玉古朴纯粹、浑然一体,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若是她当初就还给秦徵,玉是不是就不会碎。
  命运的河流,可以流向无数个可能,但最终只能流出一条水道,并且没有溯游而上的机会。在尘土飞扬的战场,又怎么能保证这块玉比现在更完整?
  于秦徵而言,当他把这块玉给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这块玉。如今他重新得到,无论这块玉最后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秦徵伸手,微凉的指尖触碰到郑桑掌心。郑桑以为他要拿去,秦徵却握住了她的手,拉她坐到他腿上。
  秦徵把坠子挂到郑桑脖子上,绳子的长度没有调节,水样的玉恰好垂落在她胸口乳沟间。
  冷丝丝、冰凉凉的。
  他低眉而视,神情专注,嘴角微扬,让郑桑分不清他到底在看玉石,还是在看她的玉峰。
  俄而,秦徵低头吻上了这块冰凉的玉。
  “嗯……”郑桑下意识咬唇吸气,不自觉挺起了胸脯,仰直了脖子,如雪雁一般修长纤细。
  玉石太小,根本抵挡不住男人的全部侵占。他的唇,一半贴着玉,一半贴着郑桑柔软的胸乳,鼻息打在她洁白如脂的肌肤上。
  暖融融、痒酥酥的。
  冷玉夹在他们中间,须臾便被捂暖了。秦徵搂着郑桑的蛮腰,沿着吊坠红绳,越吻越上。越经锁骨,攀上脖颈,翻过下颌,最后来至少女的嘟唇。
  这次的亲吻,可比上次温柔得多,或许因为有过一次经验,或许因为新婚夜的柔情,总而言之,秦徵吻得郑桑很舒服。
  男子稍显浅薄的唇在她唇瓣上来回辗转舔舐,含得她朱唇微启,舌头随即趁机而入,轻轻一抵她的贝齿,就突破了她的牙关,探进她嘴中,揪着她的舌一起,厮缠如蛇。
  津津的唾液声,黏黏的吞咽响,糊住四耳四目。两人就这样缠吻着,躺倒在崭新艳红的床褥里,女下男上。
  吻渐渐止息,躺在秦徵宽阔身躯之下的郑桑仍勾着他的脖子,轻启朦胧的双眼,看到秦徵异常兴奋的眉眼,小脸一红。
  这个眼神,好像他在射猎,发现了最称心的猎物,那样激动难安、跃跃欲试。
  郑桑晓得要到下一步了,更坦诚、更亲近的一步。他会把她脱得精光,从头摸到尾,像春宫图上那样。搭在她腰上的手已经开始上下游移,昭示着主人的迫不及待。
  郑桑避开与秦徵对视的目光,低着声音,含含糊糊地说:“把灯吹了……”
  她此时的羞涩,比起刚才的故作姿态,真是生动百倍。
  “花烛不能吹的。”秦徵好心告诉她,没有一点惋惜,甚至带着难掩的窃喜。
  不是他不如她的愿,是事实如此。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欣赏她娇羞的表情、有致的身体。
  想到此处,秦徵觉得腰部发紧,身下发胀。
  这是秦徵第二次脱郑桑的衣服,却是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并且越来越清醒兴奋。
  他以一种极慢极轻的动作,像拆礼盒缎带一样,缓缓扯开郑桑的系带,将她从层层迭迭的精衣美裳里剥出。很难想象急色之人有这样的耐心,何况是雷厉风行的秦徵。
  扒得她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绯色裹心之衣时,秦徵暂停了掠夺的动作,眼睛定格在他方才肆意亲吻的前胸颈项。
  她里里外外穿的都是红的,深的浅的,浓的淡的,完全摊开,就如朱红色的牡丹一样盛放,展露出的花蕊美人的肌肤,映衬得好不白洁,其上的红斑痕更为打眼。
  他分明没有用力,怎么还是留下这些斑斑点点的痕迹,难道女孩家的皮肤这么嫩的吗?
  秦徵触碰到郑桑锁骨上的吻痕,觉得心疼,更多的是一种征服的快感,就像野兽对所有物的标识。这些痕迹,都是他留给她的。
  郑桑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红痕,只当秦徵边摸边看她的锁骨出神,就像潇潇说的那样,直勾勾的。她此时几乎没穿衣服,他也看她,更为认真,注视着毫无修饰遮掩的她。
  大部分人,还是穿衣比脱衣好看的,郑桑也概莫能外。
  郑桑抬手,要遮住秦徵的双目,“你……你不许看我……”
  秦徵捉住郑桑的手,压到她头颅两侧,好笑说:“我不看你看什么?你不如蒙住自己的眼,看不见我,我就没看你了。”
  瞧瞧秦徵说的是人话吗。郑桑以为他们在一起后,应该是和美的,因为他们是相爱的。然则不然,他们仍旧天天吵架,芝麻绿豆点的事也能吵,因为秦徵根本不懂让着她。
  郑桑不介意秦徵的注目,他看得她甚至有点跃喜,暗暗得意于他倾慕的目光。但女子日熏夜染、融进骨子里的羞涩,让她欲拒的动作。可他夸她一句好看不好吗?非要说这种话。
  这件心衣,绣着莲花莲子的图案,是郑桑亲手赶出来的。再柔软的布料,绣花的地方都是硬邦邦的,磨着她细嫩的肌肤,穿得一点都不舒服,所以郑桑的心衣从来都是简简单单的一块布。
  可新婚之夜,他要看的……
  秦徵大概早忘了,雁山之上他看见的粉色内衣是何模样,也全然不在乎此时的布料上绣了什么、有何寓意。
  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又叁两下解开她的心衣吊带,扯掉,并他们俩脱下的衣裳裙子,一股脑全扔了出去,扔了老远。
  衣服如乱红扑水般,簌簌落地。
  干嘛扔地上,任人瞧见了,以为他们多淫乱。
  “死人!”郑桑一手聊胜于无地捂着胸,一手握拳锤在秦徵心窝子,全是腱子肉,邦邦硬。秦徵纹丝不动,反倒把郑桑的拳头硌疼了。郑桑换打为推,搡了秦徵一把,“捡回来。”
  夫妻之间的事,那叫人伦,叫恩爱,和荒淫不沾边。
  利箭在弦上,美人在身下,一切都不再需要忍耐,此时叫秦徵转头去做另外的事,那是绝无可能的。
  “不捡。”秦徵理直气壮拒绝,啄了郑桑一下,又一下。
  在秦徵温情的亲吻中,郑桑渐渐晕迷,也不再记得衣服的事。郑桑遮在胸前的手臂松了,揽住秦徵的肩膀,将自己整个捧了出来。
  与刚才一样的奇妙迷醉感,却是相反的顺序,秦徵沿着她另一侧脖子,蜿蜒而下。
  好麻……他吻经的地方……把她的力气都吸走了……
  郑桑眯起了眼,大口大口喘气。每一次深呼吸,都带着胸脯傲然挺起。
  毫无防备的,也根本没想防备的,一边浑圆的木瓜乳被歹徒抓住,五指扣进肉里,挤了挤,好用力。
  “嗯……”郑桑控制不住溢出声,舒服的,又更为空虚的,为她另一侧什么也没有的乳房。
  两心相通了似的,片刻,秦徵给予另外一边酥乳慰藉,却是异常火热的包围。
  他的唇,他的舌头……
  郑桑再清楚不过的东西,方才她还在和他接吻,数不清多少次。
  他如吻她嘴唇一般吻着她的胸,确切一点说是吻她殷红的乳尖。两片唇轻抿着雪山上的果实,徐徐将整片红山顶含入嘴中。然后,他用舌尖轻轻地挑舔着她的乳头,又裹着它灵活地打着圈,最后吸了一口。
  要命。
  他怎么能……怎么能……嘬她的乳呢,他又不是个娃娃,她也没有奶给他呀。
  “混蛋!”郑桑羞愤欲死,推着趴在自己身上秦徵的脑袋,“不要……别这样……”
  可她的力气都被他磨走了,软成了一滩,他又是这样壮硕的一个男人,郑桑哪里推得动他,只得任秦徵胡作非为。
  啊!
  他怎么还咬她!牙齿掐着她乳头与乳肉的连接处,好痛的。
  春宫图描不尽细节,处子终究不懂男人的无耻。他不仅要摸她,还要含她,咬她!
  郑桑脚跟蹬着床单,咬着手指,食指关节传来的微微痛意,和秦徵越来越过分的折腾分庭抗礼。
  声音的通道阻滞,郑桑的喘叫也退居胸膛,闷闷的、小小的。
  不过瘾。
  秦徵想听她叫,哪怕是口是心非的不要。他喜欢她的声音,不仅仅是唱歌的时候,还有吟叫的时候,是他一个人的天籁。
  她怎么会不要,她的身体喜欢得不得了。根本没有什么技巧,只是瞎摸胡嘬,原先半硬不硬的乳头,在他手中、嘴里,越长越大,越长越硬,熟透了的红豆一样。
  秦徵重重舔了一下,然后如郑桑所愿松开口,留下一只湿津津、圆溜溜的乳,手上那只还在揉着。
  他另一只手拿开郑桑抵在唇边的指,扣在她头顶,凑到她耳旁,轻声细语。
  “喊出来,”像命令一样,又贴心地补了一句,“没事的。”
  她没聋!甚至连他嘬亲她乳的吧唧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凑这么近说话干什么。显得他温柔吗?他看看他对她做的事,温柔吗?
  床上床下一个德行。
  秦徵越要她喊,郑桑越不想出声,一点声音都不想让他听见,索性咬紧了牙关,腮帮子鼓起。
  瘫软的身体,注定她的牙口也没有多硬,轻轻一撬就能打开。
  但秦徵不想用这样强硬的方法,他想听更为自然、情动的吟唱。
  于是,玩乳的手松了,摊成掌,沿着郑桑的身体渐渐向下推进。
  郑桑最怕痒的地方就是肚子那块,别人稍一碰就觉得痒,何况秦徵这种情色的抚摸,一时左,一时右,一时又在肚脐打转。
  她不自觉吸腹,想要避开秦徵的手,腰扭成了水蛇样。
  秦徵终于不作弄了,猛然,郑桑紧闭的腿间硬生生挤进一只手,优游地穿梭于她腿心。
  郑桑惊恐地垂颈,秦徵的手已经全部没进看不见,只剩他的小臂,筋肉结实,血管分明,上下抽动。
  她明明拼命合着腿的,他怎么好像毫不费力似的。
  她那点算什么力气,又都是水,湿漉漉、滑腻腻的,当然容易挤进挤出,她个傻丫头。
  她什么时候流的,亲吻的时候,还是吃乳的时候?大概在脱衣服之前吧,因为他那会儿就硬了。
  狭仄的腿缝终究不便施展,秦徵扳开郑桑的腿,将自己的膝盖抵进她腿间,迫使她不能闭合。
  然后,他捋开了她下体的毛发。
  郑桑的挣扎瞬间强烈,让进程不好继续,秦徵只得用身体压制她。
  压顶的力量,钳得郑桑再难动弹。温柔的虚假外表被彻底摒弃,他狂野粗蛮的本性暴露无遗。
  莽夫!
  鸡冠似的阴唇,他用食指破开中间的缝隙,继而加入中指,一根压住一瓣。
  “要吗?”他诱导性地提问,无所谓答案,只要她张嘴回答。
  “不要!”她不知道他的居心,恼得要死,轻易就给予了回应。
  好听。
  要是说“要”,就更好听了。
  人,确实是贪得无厌的。郑桑不出声时,秦徵只要她说话,她说话了,他又要她肯定。
  秦徵开始按揉肉肉的花瓣,和搓乳一个手段,绕着圈来,只是更轻,挠痒痒似的。
  他无意间摸到一粒绿豆大的肉瘤,郑桑陡然绷直了身体。
  这处吗?
  凭借郑桑的反应判断,秦徵专压着肉粒,研了研,声音低沉,问得越来越露骨:“爽吗?”
  “不……嗯啊……”她口齿含糊,已经说不清楚。
  爽,单字太偏口语,多少带点粗俗,只有秦徵会这么措辞。郑桑一听到他的问语,心突突跳了两下。
  却没有比这个字更准确的形容,就是从头通到尾的畅快,直截了当的、与生俱来的性欲反应。
  她的下面越来越湿,小泉眼一样,静静渗出水,滑不溜手。
  不小心的,只有秦徵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小心,他的中指出溜一下,滑进了洞穴里,幽深,热腻,尚有余裕。
  “喜欢吗?”他又用那样低沉的声音,撩着她的耳蜗,对她的欲望提问。
  郑桑充实得脚趾蜷起,抓紧床单。陡然,秦徵又加入一根手指。
  两个指头像剪子一样,扩开她的甬道,又变成钩子状,擓着道壁。
  浑身上下仿佛蚂蚁爬一般,酥酥麻麻。
  “嗯……”郑桑不足地喟叹一声,抬腿跨上秦徵的腰,认命地承认,“喜欢……喜欢!讨厌鬼!”
  她喜欢得不得了,爽得要死,想要他想得要命。
  他怎么这么讨厌,存心勾引她又不给足她,浅浅地探进去,浅浅地填补她的欲望。
  “再……再深……嗯……深一点……”破开了忍耐的口子,郑桑开始尽情地呻吟娇喘,千回百转,尽诉衷肠。
  声声催促中,甚至能感觉到她在笑。
  因为她快活呀,怎么能不笑。
  一个人的戏码有了回应,秦徵激动非常,如她所言,双指整个插入,没到指根。可手指有多长,抠到最深也不过叁寸,杯水车薪。
  眼瞧她眼儿半眯,慵慵媚媚,声音低迷,娇娇嘤嘤,秦徵甚而想狠心直接用自己早已撑长肿硬的阳茎捅进去,可现在的郑桑……大概还不行吧。
  至少,要她泄涌一次,阴道完全舒展开来。
  秦徵强忍下来挺腰深刺的冲动,只能用速度弥补长度的不足,食指并着中指,在穴隙里进进出出。
  “唔……慢……嗯嗯……慢点……”又深又快,郑桑纵舒爽,也是童女身,遭不住最灵活的两根指头的挑弄冲刺,腰拱得像石桥。
  他臂振得越来越欢,她腰便拱得越来越弯。
  片刻,桥塌了。
  “啊——”浇头的快感,如电一样传达到脚尖,好骇人,叫郑桑色变声颤,整个人抖了抖。
  一穴新水,也抖了出来。
  好紧,吸得,一下一下。
  秦徵拿出手,带出水,拉起一条晶莹的水丝,连接着指尖与洞口,寸长。拉到不能再拉,银丝“哒”一下从中间断开,一半弹到她阴阜,一半到他手上。
  不止手指,整个手掌都淋湿了。
  这么多滑液,揩郑桑身上定会被怨。此时还是不要惹她不高兴了,秦徵可没耐性再这么哄一遍。
  秦徵四下瞧了瞧,有点后悔把衣服全扔出去,于是随便抓了一把床单,勉强算抹干。
  指缝一点没擦到,秦徵为她整理混着汗水糊在脸上的碎发时,郑桑闻见,好腥臊的味道。
  她怎么是这个味道的,羞人。
  郑桑不乐意闻,撇开了头。
  死丫头自己餍足便不要了,完全不顾他人死活,秦徵咬牙暗想,如是以为。她下面湿得快活,他硬得痛死,被她憋得。
  “不许动!”秦徵越想越憋屈,扶着自己的长茎,在她蓬门逡巡。
  花径已经完全湿透了,扩开了。秦徵对着花唇上下戳着,教根全部裹上她的清液,弄滑些,以免她受苦。
  郑桑哪里动弹得了,百多斤的男人压身上,手也被扣着。
  被手淫之后,她好像爽透了,又没那么得劲。上一波她尚在余韵中,秦徵就抽手出来。里头没得东西,想吮也无物可吸,空空泛泛的,虚得很。现在被秦徵这么弄得几下,又骚动起来。
  郑桑好奇心起,又仰头朝下看了一眼。这一眼,不得了。
  不得了的大。
  方时被他臂挡着,郑桑没看见,他胯下生的物件,米蕉一样,硬挺上翘,带着点弧度,就是颜色不对。秦徵本来就不白,那物一充血,更是红到发黑。
  好丑。
  郑桑立即收回眼,转向秦徵的脸,这么一看还是他的脸赏心悦目些。但那根硬胀的阳物就像钉子一样钉入郑桑的脑海,她老是想起,隐隐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颤巍巍地说:“进……进不去的……”
  手指能一根根加,这玩意儿不能劈成两半吧?
  为了反驳郑桑似的,郑桑的话音刚落,在她阴阜溜达的棒子,堵着穴口,缓缓戳了进去,毫无阻碍。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目测是一回事,这不就进去了?秦徵心想。
  洞天福地,热火朝天,和手指感觉到的一样,却更直击灵魂,也更紧,一点多余的空间也没有。肉壁裹着肉棒,严丝合缝,轻蠕吸附。
  “呃——”秦徵伏在郑桑身上,紧抵着齿根,低吼出声,既沙且哑,仿佛从胸膛深处发出的感叹,连带着整个人都律动起来。
  他与她五指相扣,每次顶撞,都握紧一次她的手。起初是慢的,整个把茎拉出来又捅进去。渐渐快了起来,只抽插一半的长度,频率翻了一倍不止。皮肉猛烈地相撞,混着水声,嘟嘟嘟的。
  如烈马,驰骋在她的草地,郑桑被撞得眼懵懂、足蹁跹,直教人魄散魂飞。
  狂纵不羁,快感一阵强一阵,渐积成深渊。
  郑桑高抬玉足,紧紧箍上秦徵的劲瘦的腰,求饶:“混蛋……别……嗯……慢点……唔……不行了……”
  混蛋秦徵怎么会听,就像毫不留情扔掉莲花莲子的心衣一样,丝毫不懂怜花怜子,动作继续大开大合。
  这样难道不算怜爱吗?她分明也是痛快的,不然为什么会两张口,一个越缩越紧实,一个越鸣越婉转。
  不快,怎痛快,他应再快些!
  秦徵想着,更卖力地冲撞。
  “唔!”郑桑的身体再经不住,抵达崩溃的边缘,蓄满的池水倾泻而下,多如海水,比之不久前手翻搅出来的更为强烈。
  真正的热水淋头,淋得底下那个头,且是第一次体会,好不销魂。从马眼开始,秦徵整个人舒张开来,没忍住,控制不住一声接一声低喘,精关大开,射入郑桑的池中。
  两人双双登临高潮,双目迷茫,摊垂四肢。
  郑桑恢复了一点力气,一把推开了仍趴在她身上缓神的秦徵,气息弱弱地指责:“重死了……”
  秦徵没有反抗,从郑桑身上滚落了下来,四仰八叉躺着,轻轻笑出了声,尤带着欢爱后的气促慵惫。
  笑什么!
  郑桑没好气地踹了秦徵一脚,踢到他光溜溜的小腿,又火速收回脚。
  秦徵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看着面带潮红的郑桑,乌发如锦散在枕上,脖间坠玉的红绳若隐若现。他单手支起上半身,向她移去。
  这架势,郑桑当他要猛虎再上她这座山,如书上的能人要一夜七八次。
  “你……还要干嘛……”郑桑偷偷往下看了一眼,那物已经软了,加上那个色泽,分明是根烂香蕉。
  他不答话,伸过手来,沿着她新月般的锁骨流走。
  却只是逮住绳子两端的活结,给她调成一个合适的长度。
  末了,秦徵取笑她:“你往哪里看呢,以为我还要干什么?”
  他逗她呢,故作多情。
  郑桑气不过,逞强反问:“你身上我哪里不能看?”
  以为她稀罕?
  说着,郑桑就转过身去,背着秦徵侧躺。
  新婚夜,他不能柔情些吗?整个下来都是她说喜欢,他还要逼她说更喜欢。她也想听嘛。
  “郑桑。”
  郑桑听见秦徵叫她,下意识回首看了一眼。秦徵吧唧一口就亲在她脸蛋上,随即把手从她脖子与枕间穿过,紧紧搂着她。
  “明天我带你去集上玩要不要?”他碎碎念着,“有卖狐狸的,跟咸城钟山上的都不一样,雪白的。”
  郑桑任他抱着,越来越暖,答应道:“好。”
  “好。”他重复。
  真好呀,他们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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