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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巧妙处置兄家人

  树林里早起的鸟儿开始啼鸣,早吃的鸟儿有虫吃,也难怪它们的声音清脆有力,翅膀扑腾扑腾地扇着,相互追逐,嘻戏着。雄鸡也打了好几遍的鸣,伸长着脖子,粗犷地喊着。
  整个卢家寨与往日一样,依然是那般的宁静,除了这些鸡鸣鸟叫,便无其他。
  卢玉光这时吩咐大家各自回家休息,今天放假一天,除各类值班人员,一律休整,以解除昨晚上一夜的辛劳。
  卢玉光却不觉得疲惫,不知是兴奋过度,还是为一些事情如何处理还没有头绪而放心不下。
  卢家寨的权力是掌握了,但是对于卢玉阳一家人的处理,他还没有想好。尤其是对于卢玉阳的处理,他思虑的太多,一时还难以定论。
  按常规做法自然是全部处决,以绝后患。但是他又担心那样做的话,让人质疑。别人会认为,卢玉光连自己的哥哥一家都无情地残害,那对于他们来说,岂不是更加无情与残忍!
  这样一来,人心向背自然清晰,许多人可能还因为卢玉光的无情和残忍而离开他,甚至还可能激起他们的反抗。这对于卢玉光来说,是极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更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手下逃离或者瞅准时机再予以反抗。
  如果留下兄长一家人的性命,又怕出现个万一。要是他们盅惑民众或手下伺机反盘,到那时,他卢玉光同样也是没有下场。
  因此卢玉光左右为难,在这个问题上思虑不定,难成定局。他反复思虑,两者相害取其轻。他觉得还是选择暂时留住为兄一家性命,等待时机再取他一家性命不迟,这样,于情于理,他卢玉光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也好封住众人之口。
  这样一来,卢玉光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行,他决定将大哥的大女儿,一个叫小瑛子十六岁的女孩送往嘉义城里去,放在一个他熟悉的窑子里去。
  他想,既然卢玉阳能够得势,可女儿在他手里,卢玉阳总不会不顾女儿的性命而置他于死地,那样,卢玉阳女儿的性命也就堪忧。就是卢玉阳不顾他的性命,那卢玉阳以后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
  想到这些,卢玉光又令人将刀疤子叫来,将自己的想法跟其叙说一番,刀疤子劝卢玉光不要太仁慈,免得风险过大,危害到自己,自古这样的事都是斩草除根,哪有留下后患,后患无穷。
  卢玉光告诉刀疤子,卢玉光已被囚禁,无力回天,他的家人都是菜板上的肉,可以任其宰割,成不了大气候。
  他越是这样,越得要显出仁义来,以平息民众之怨。免得他们说卢玉光为了权力,不惜杀戮亲兄,大逆不道。他这样为之,纯粹是因为卢玉阳不顾大家的福祉,将他囚禁起来,面壁思过,仅止而已。
  刀疤子不再多言,就按卢玉光的吩咐即刻去办,不敢怠慢。
  卢玉阳被关在山洞,酒已大醒。见事已至此,也不大喊大叫,只是静静地思索。他不知究竟错在哪里,失误在何方,怎么就酿成如此大错,让跟随自己的兄弟洒血寨里,冤枉死去。
  他知道卢玉光会取他及一家人的性命,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但痛恨自己饮酒误事,贻害终生。
  卢玉阳不由回想起了,曾是父亲军师的一席话。军师从卢玉光的面相看出,其阴险狠毒,手段残忍,是个克父克兄之徒,卢玉阳如不多加提防,早晚都得有一场大劫难。军师又言,卢玉阳命理强硬,却是克弟之主。今日看来,军师所言之虚。
  卢玉阳知道,几次抢劫过程中,卢玉光身处险境,都是自己将其救将回来,如果他不思救取,那卢玉光早就不了性命,这样看来,卢玉光的性命攸关,还是在他卢玉阳的掌控之中。
  这样看来,军师所言又属实。如果卢玉光几次事处险境,他卢玉阳不念在兄弟情谊加以救赎,那卢玉光的性命也早就一命呜呼了。
  可是今天这事,他卢玉阳可是凶多吉少了。
  天已大亮,厨房老张头给卢玉阳送来早餐,饭菜还是往日那些,只是吃的地方有所不同。以前的是在卢家寨的餐厅,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可今天是在这山洞里独自用餐,真是令人百感交集。
  卢玉阳用目光盯着老张头,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得到某种信息。可是老张头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用眼神瞟了一眼外面的恃卫,似乎在告知卢玉阳,他不能多言,外面都是卢玉光的人,否则性命难保。
  卢玉阳理理解张老头的苦心,虽然张老头一直跟随卢玉阳父亲几十年,看着他兄弟两人长大成人,对他们的性格禀性都了如指掌,平时关系也非常要好,但处于此特殊时期,老张头也无能为力,甚至连半点信息都难以泄露。
  看着饭菜,卢玉阳想起了自己的妻儿们不知道现在如何,尤其是更加思念自己的大女儿小瑛子。
  此女虽然年少,可勤奋好学,品学兼优,性格温柔,从不与人大声说话,总是低吟委婉。卢玉阳十分疼爱,如掌上明珠一般。如今又出落得似水出芙蓉,亭亭玉立,娇柔美丽,妩媚动人,更加令他放心不下。
  想着这些,卢玉阳更是心急如焚,难以下咽。可是他又想,如不吃饱喝足,怎能等待时机。此时关乎生死,不能儿女情长,就是愁死,也于事无补。只有保持身心,周密思考,求得良计。
  他又如以往一样吃起饭来,不再饮酒,只是味同嚼蜡。
  寨外,刀疤子带着小瑛子向嘉义城出发。
  他们坐在一辆马车上。小瑛子知道,她这一去,可能便与父亲永别。她也知道小叔为人凶狠,与父亲表面融洽,可内心极为不满,只是当时处于父亲其下,敢怒不敢言而已。
  她也知晓,自己一去,绝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让她死,也可能让她生不如死。这样将她隐藏起来,肯定是将她作为筹码,将来要挟父亲。
  走了一段路,小瑛子一直默默不语,低头沉思,闷闷不乐。刀疤子见小瑛子一点都不欢心,总想找个话题跟其说上几句,又怕小瑛子不相信他此时的话,便又欲言又止。
  刀疤子知道,小瑛子跟自己的女儿小红是好朋友,小瑛子只是比小红年长两月,两人情同姐妹。平时两人常常在一起学习,玩耍,出双成对地出入刀疤子的家里与卢玉阳的家里。刀疤子对小瑛子也看成了自家孩子一样。
  可如今,卢玉光要其去做此事,他也是万不得已,不得不为。小孩子也是子从父荣,这怪不得他刀疤子了。
  马车缓缓地朝前走去,这时小瑛子开腔了。
  “刀疤叔,不知你如何安排小瑛子。”
  “小瑛子,不是为叔的要将你如何,是你小叔安排好了,我也没有办法,只有照令去做。”刀疤子无奈地回答。
  “我知道你跟小叔从小要好,又是生死之交,但我父亲也待你亲如兄弟,你家小红跟我也视同姐妹,你为何要这般待我父亲,这样对待我呢?”小瑛子实在忍受不了,不得不说了。她自我感觉也是大人了,也应当诉说道理,探个究竟。
  如果真是为父有错,被人这样发落,也心甘情愿,没有怨言。如果不是这样,自己被亲近人这样对待,岂会心甘。小瑛心想,自己虽为女子,不能为父披战衣上战争,与人厮杀,助父一臂之力,但替父受过,代父分忧,也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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