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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9节

  他不是得回乡守孝三年吗?总能再见。
  到时候,想办法还了这份人情。
  主仆三人先去了客栈安置下来,然后六娘出去打听国子监祭酒孟庆阳大人的住处。
  她们这次进京,就是为了找孟大人的。
  贺仲景读书一直很好,在书院里属于佼佼者,和温止伯仲之间,不相上下。
  但是沈云清和温止在一起后,温夫人震怒。
  后来贺仲景在书院把温止打了,书院就把贺仲景给逐出师门。
  考举人是需要人举荐的,在临州当地,已经没有人愿意冒着得罪温家的危险帮贺仲景。
  在临州那方寸之地,温知府就是天。
  别人失恋伤心。
  她就比较厉害了,株连九族。
  呵呵。
  于是就有了沈云清这一趟京城之行。
  她就不信,凭着贺仲景的才学和她的银子,砸不出一条路来。
  能进国子监,是唯一的选择。
  举人必须回各自的家乡应考,但是前几年,皇上格外开恩,允许国子监的学子,留在京城应试,免得回乡奔波。
  当然,很多人还是选择回乡,因为京城竞争太激烈了。
  然而对贺仲景来说,这是唯一的一扇窗。
  这些事情,也是贺仲景的同门偷偷上门时候说的,沈云清听到就记到了心里。
  这个时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家里出个读书做官的,才能更好地保住钱财。
  所以贺仲景,必须考上!
  这些事情,沈云清没有和家里人说。
  她和家里人说的是,要进京买个铺子。
  因为家里的大事都是她做主,所以没有人阻拦。
  也可能,他们觉得她受了情伤,想出门走走,不便阻拦。
  沈云清自己盘算着,事情没有敲定之前,先别告诉贺仲景,万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怎么办?
  她已经害了他一次,不能再害第二次。
  当初她要是知道温止是知府大人唯一的嫡子,也根本不会开始那段伤透了心肺的感情。
  现在倒好,失恋算个屁,一家人无路可走才要命。
  哎,千金难买早知道。
  沈云清想起从前种种,头都大了。
  她这一趟来是先锋,如果能彻底安定下来,那就把全家都接到京城。
  如果不行,再另外想办法,至少搬离临州府。
  至于温夫人派人暗算她这件事情,等她回去,总要讨个公道。
  沈云清这一路上实在太累,躺在一两银子一晚的客栈套房里,很快睡着了。
  她是被六娘和海棠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不在京城?”海棠有些慌了,“当官的怎么能不在京城呢?”
  “说是出京访友,归期不定,短则十天八天,长则一两个月也是有的。”
  海棠听得咋舌:“这样的夫子,能教好学生吗?”
  敬业精神明显不行啊!
  沈云清懒洋洋地道:“这样的夫子才厉害!”
  这是在皇上眼皮子地下,都能这么消极怠工,还能安安稳稳坐在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
  这才是真的牛。
  “夫人,您醒了。”海棠上前。
  沈云清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了?”
  “戌时一刻,该吃晚饭了。夫人,孟大人不在,咱们怎么办?”
  “来都来了,等着吧。”沈云清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脚碰到了刀哥。
  刀哥不舒服了,往床尾缩了缩,继续睡。
  “懒东西。”沈云清骂了一句,趿上鞋子站起来,“让人送个菜单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这几日,咱们就出去看看房子铺面,有好的就买几处。”
  京城核心地带,寸土寸金,却也能一铺养三代。
  另外买个大些的宅子,一家人搬来都能住下。
  六娘:“主家到底到底财大气粗。”
  与此同时,贺长恭正在燕王府吃饭。
  他本来是来拜见旧主,复命后就准备请辞回乡的,但是燕王世子赵景云,却要留他吃饭。
  这弄得人很无措啊!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在这样金碧辉煌的宅子里,身边那么多年轻貌美的丫鬟伺候,贺长恭觉得吃饭噎得慌。
  第10章 诰命的诱惑
  说起来,贺长恭和赵景云,本来没有什么交集。
  身为燕王世子,西征军的监军,身份贵不可言,不是贺长恭能接触到的。
  但是老天非要把这俩人往一块凑,赵景云险些被绑架,贺长恭路见不平一声吼,两人从此孽缘情深。
  并没有。
  赵景云感念贺长恭的救命之恩,给了他许多封赏,但是贺长恭想想自己没有什么家人,转手就把银子分给了家贫的难兄难弟。
  赵景云请他吃饭,他也不推辞,属于“领导吃饭他转桌,领导开门他上车”那一挂,吭哧吭哧吃了一大盆。
  赵景云觉得这人可用。
  ——既正直,又不贪财,还不钻营于功名。
  但是贺长恭很懵。
  他就吃了一大盆浆水面,然后就成了燕王世子的人了?
  是就是吧,反正大头兵都是打仗。
  他得了个名字,叫贺长恭。
  其实他不太喜欢,他没读过书,但是这长恭听起来,和“出恭”也没差多少啊。
  加上他这个姓,出恭还得来贺,弄得像他便秘一样。
  总之,他不喜欢,但是比起狗剩,还能强那么一丢丢,忍了!
  但是后来升官又是怎么回事?
  贺长恭得了个正五品武德将军的封号。
  怎么好事就掉到他头上了,他好像也没干什么啊!
  别人打仗他打仗,别人干活他干活,他咋了?
  赵景云好像有种恶趣味,就喜欢看他懵逼的样子,非说是他该得的。
  比如现在,他就笑着看贺长恭手足无措,挑眉道:“长恭啊,你今日怎么还拘谨起来了?”
  贺长恭闷声道:“被香气熏得慌,人多挡了光,别人看我吃我吃不下。”
  赵景云哈哈大笑。
  “你这是有福不会享。”
  “我们村里,瘫在床上的人才要人伺候呢!”
  贺长恭是真的不理解,自己有手有脚的,怎么还得让别人夹菜?
  关键夹得慢,他饥肠辘辘。
  一大桌好吃的摆在面前吃不到,急死个人。
  这是吃饭吗?
  这是酷刑!
  赵景云捉弄够了他,挥挥手让丫鬟退下,还开玩笑道:“看起来她们都没有福气。我本来还说,你看上谁,让你领走给你暖被窝。”
  跟他在一起,赵景云也很会说几句粗话了。
  贺长恭牛眼一瞪:“妖妖娆娆,不能做饭不能下地,我不要!我要娶个壮实的媳妇!”
  “像你一样?”赵景云被他的口味笑得前仰后合。
  “不像我,也得能干!”贺长恭斩钉截铁地道。
  他发现了,就不能对燕王世子太客气,否则这人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真乱点鸳鸯谱怎么办?
  “世人都要求女子温良恭俭让,我第一次听说,还有要女子能干的。难道,你说的,是在床上?”
  贺长恭:“世子,你咋不正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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