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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今晚就要发酒疯!

  映流、沁笛走进店后,不久后初柳三人也进来了。靖簫正准备要煮咖啡来喝,沁笛说﹕『靖簫,也给我一杯,我要苏拉维西。』映流看时间晚了,于是他简单地告辞了。
  初柳走上二楼去休息,沁笛去洗澡,终于只剩下靖簫、夏笙两人了。两人相视一笑,突然发现两人好久没有单独讲话聊天,像以前在【拉普它】一样。
  夏笙问﹕『靖簫你说,你想不想念酒﹖』
  靖簫仰头一叹﹕『当然想啊,想死它们了。啊,我亲爱的长岛冰茶、深水炸弹、伏特加莱姆、彩虹...』
  夏笙接着点名自己的最爱﹕『还有床第之间、蓝色月光、天使之吻、热情之吻.....啊﹗不要再想下去了,对现在的我们而言,是不可能的,对吧,靖簫﹖』夏笙不知何时早已碧绿双目泪两行的望着靖簫。
  靖簫开始哽咽﹐驀地眼眶一热,水蓝双眼像喷泉一样喷涌出了泪来﹕『呜呜呜,没错,夏笙,我们被囚禁在这个咖啡做的城堡,被一个禁酒的咖啡暴君古沁笛掌控,禁止我们喝任何一滴酒,连最基本的啤酒跟水果酒都不行﹗天底下哪来这么惨无人道的事啊﹗』靖簫双手朝天振臂大吼。
  夏笙握紧双拳,激愤地又飆出泪来﹕『靖簫,我们要勇敢,我们要抗议,我们要革命,我们要推翻这个禁酒的变态暴君﹗』
  靖簫右手食指放在唇上悄声说﹕『嘘,安静一点,我刚刚想到一个妙计了。只要让禁酒的咖啡变态暴君喝酒,他就没立场禁止我们喝酒啦﹗你赶快跑去街口的7-11买各一瓶约翰走路和威士忌,赶回来后交给我,我要加进咖啡里﹗』
  夏笙吓了一跳﹕『你加在咖啡里面,那个舌头跟鼻子很灵的咖啡皇帝不会尝出来吗﹖』
  靖簫瞇起她的大眼睛奸笑:『根据我的观察,他就算咖啡闻起来有点怪,他还是会喝看看。就算喝一口有点怪,他会很疑惑,可是还是会给咖啡第二次机会,再喝一口。我问过初柳,她说他的酒量非常差,只要一口烈酒,他大概就掛了。嘿嘿,这下就可看一本正经、八股固执的他出糗啦﹗』
  夏笙惊喜地睁大原本就很大的碧眼﹕『真的吗﹖酒量差的人喝醉后都很不能控制自己,喝醉后各式各样的丑样我都看过,倒要看看他是哪种。砸碎酒瓶、玻璃﹖酒后吐真言抱怨自己的工作辛苦﹖边喝边不知道在哭个什么劲﹖见人就吻、就抱﹖还是鼓起勇气说出自己心里最喜欢的那个人﹖』
  靖簫呵呵笑个不停,推着夏笙出门,催他快去快回。
  五分鐘后,夏笙上气不接下气地抱着约翰走路和威士忌抓着门把,差点跪在地上,靖簫急忙迎上去接过酒瓶。咖啡已经煮好,沁笛喜欢喝黑咖啡,不论再涩再苦,似乎大部份喝咖啡的行家都是如此,所以她煮好了后就只放着温热而已。靖簫痛快地拉开久违的瓶盖,正要两瓶各灌一大口,夏笙拉住了她的手。
  靖簫扯开他的手﹕『别急嘛,我先喝一口你再喝,酒又不会跑掉。』
  夏笙说﹕『不行啊,如果他出来后看到我们两个,闻到酒味怎么办﹖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得在他喝了以后才喝才算无罪、有不在场证明,这才是完美的密室杀人。』
  靖簫笑着摇头﹕『等我们回去【拉普它】,你一定会很想念名侦探柯南,不过我也会很想念的,哎,怎生为难啊。』
  于是靖簫不喝了,她从咖啡壶倒了一杯苏拉维西黑咖啡,故意倒进去一点点咖啡渣,将约翰走路和威士忌各加入一个shot,也就是一小杯、一口可以喝尽的量,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苏拉维西黑咖啡,迅速加了奶球和糖搅拌,然后将酒瓶拿回楼上,自己的置物柜收好,将咖啡杯放在房间里,让咖啡味盖过空气中微微的酒味,夏笙也急忙上楼,製造不在场证明。
  沁笛从浴室中走出来,穿着休闲短衫和长裤,他走向餐桌,一杯热咖啡已经放在桌上。他顺手抓过一本小说,是映流写的鬼怪小说【染血的印表机】。
  内容是在讲一个使用印表机的大学女生,总是发现自己二手的老旧的印表机上的墨渣,隐隐排列出一个人的名字,当她好不容易看出来了是哪个人的名字时,赫然发现是自己国中时死去的同窗好友的名字,于是她展开了一串惊险万分的调查之旅,一步一步接近事实的真相,以及自己的死期。
  沁笛看完简介,连一向胆子不小的他心里都有点毛,心想映流什么时候写出这么惊悚的小说了?但他轻轻一笑,心想深夜一个人看这种恐怖小说最适合不过了。沁笛翻阅着小说,喝了一口咖啡,吐出了嘴里的咖啡渣。
  『哎,靖簫这个笨徒弟,教这么多次了居然还会给我出这种紕漏,看来喝酒真的会减低一个人的智商,长得那么漂亮有什么用,真是。』
  沁笛抱怨了几句,又喝了一口,他的舌头告诉他口感有点怪,他心想算了,反正还喝的出苏拉维西的味道,只是技术欠佳。已经泡好了一大壶,不喝浪费,于是他继续喝了一口。
  突然他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视线有点模糊,头有点昏,但不是不舒服,比较像是思考速度慢了下来,有点茫然,头里面像有一壶温开水暖暖地加温,腹部也有一壶温开水徐徐地接近沸点。
  墙上的花猫时鐘正好走到午夜十二点。花猫时鐘有点旧,照理来讲整点都会叫,但因为比较老旧,所以不定期会叫,看花猫的心情高兴。花猫虽然老旧,但猫叫声还有点样子,汤姆跟杰利刚来时,还会对着发出猫叫声时的花猫时鐘吠叫,现在自然是习惯了,就不叫了。在走到午夜十二点整时,花猫时鐘大概是心情好,准时地叫了。它缓缓地喵着,喵了十二次。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那十二次之间,寂静的一楼,回荡着猫叫声,加上沁笛莫名其妙地头痛、视线茫然、头和腹部发热、双手发抖,越抖越厉害,不知是因为喝到怪咖啡,週围环境,还是书里的情节的缘故。
  沁笛想喊其他人过来,可是想他们可能睡了,他垂下头来,微微喘着气,努力藶清自己的情绪。
  这时在二楼,初柳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仔细听了听,鼻子嗅了嗅,对靖簫和夏笙说﹕『沁笛在楼下都没声音,又好像有股怪味,我有点担心。告诉我,你们两个是不是做了什么?』
  靖簫、夏笙面面相覷,敌不过初柳灼热的目光,只好坦承一切,况且,这只是个小小恶作剧,无伤大雅,对......吧﹖
  初柳听完激动地拍桌大吼﹕『天啊,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居然做出这种事......』
  看到初柳激动地脸上五官扭曲在一起,靖簫、夏笙两人吓到了。夏笙急问﹕『沁笛他酒品很差吗﹖是不是喝醉了会做出什么事还是﹖』夏笙心里已经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沁笛大概是酒后会使出暴力、抓狂乱揍人、砸东西,酒品最差的其中一种了。
  初柳摇头说﹕『哎,你们不明白,沁笛他---』
  话尚未说完,窗外传来一声高亢、仿若以前国语老歌女明星唱歌时那种摆弄娇柔的高八度调﹕『今~~~天~~~不回~~~家~~~~~~~』声音凄厉。
  靖簫摆在桌上杯子和楼下的眾多杯子同时匡啷一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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