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闻声,傅菁梅没动,片刻,翻了翻书。
没作声。
“得,又不出声了,还得我来分析,这村支书,上门准是为了阮清清这吖的来的。”
“按你这意思,是上门逼婚来的?”王莹疑惑的看着她。
“八成是!”
“杨叶不会同意的。”傅菁梅出声了。
“得,得,谁都知道,那傻杨心里人只有你,除了你,他还愿意娶谁呢。”
“你这是懂傻杨的。”陈芸撇了一眼傅菁梅,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这调侃的意味,傅菁梅怎么能听不出来。
“老傅跟傻杨可是青梅竹马,在一个大院生活十多年呢,谁还能比她,更了解傻杨。”
“要是换作我,我也不乐意。”李楠道。
“阮清清那丫头,就是一村姑,哪有我们箐梅这么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是不。”
“傻杨要是能看上阮清清,那眼睛是瞎到哪里去了。”李楠叭叭的念,这话说的明里暗里都是夸傅菁梅的。
傅菁梅这心里倒是有些心思了,这傻老杨,也不说来跟她说说。
……
阮树林回了家,脱了外衣,就喊阮清清的名字了。
“阮清清,你给我过来。”
阮清清浑身一抖,从睡梦中惊醒。
这谁喊她呢,睡的正香啊。
耳边又传来了,男人的吼叫声。
“阮清清,你给老子滚过来。”
“我这穿过来,就窝在床上,也没去哪,这又怎么招惹到老头子了?”
这耳边的吼叫一声比一声大,得,还是去一趟吧。
别这小老头自己给自己气背过去了。
“老爹,你喊我干啥呀。”阮清清十指相扣,双脚在地上摩擦。
“你个丢人的玩意儿,气死我了,我刚才去杨叶那里,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哈?你去找他干啥啊?”
听过陈香云的描述,她大概知道原主干了啥,这原主老爹又上杆子去干啥啊。
“我去干啥,你还不知道吗?替你找场子去,你不喜欢人家杨叶么,趁着这会儿,老子替你把这事儿给办成了。”
“噗嗤,我知道了,你这是找场子去,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结果您事儿没办成,吃了一肚子气回来,是不?”
“你还敢笑,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
“切,是为了你那该死的面子,别以为她不知道。”阮清清心里嘟囔着。
“这么跟您说吧,我阮清清想清楚了,从今以后,不跟杨叶有任何牵扯了,看到他我连瞅都不带瞅的,我看不上他了,您这行了不?”
“啥?你这女子,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荒唐!”阮树林快被这人气死了,气的直拍桌子。
“你前儿不是说喜欢杨叶嘛,我这才替你去的,这会儿脸都丢尽了,你说你不喜欢人家了?”阮树林这头是哪哪都想不明白。
这女子咋变得这么快哦,就算是村东头的老牛拉肚子,也不带这么快的。
“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哪那么多废话,您也别再去找人家了,一个破知青,到咱们这,还不得听我们的啊,还得瑟,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长的啥样。”阮清清顿了顿鞋底。
“这话说的对,这才像我阮树林的女子,什么玩意儿啊。”
“得,您这又同意了。”
这受的气还真不小的呢。
“你没事儿就在屋里呆着,也别出去了,等开春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那可不行,我还打算帮您分肉去呢!”
“那也得过一阵子。”
“对了,你妹快回来了,给她屋子收拾收拾。”
“小娘会收拾,轮不到我操心,没事我走了。”阮清清哼了一句。
她又不是保姆,还收拾屋子,想的美呢。
不过原主妹妹,她还真有些期待啊,不知道是啥品种。
白茶女,还是绿茶婊呢。
跟开盲盒似的。
她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目前是回不去了,那就努力吃好喝好,在这个年代努力的活下去。
都说穿越女有福利,她的福利呢,空姐呢!
合着都是小说里写写骗人的吗?
她就不信了,来到陈香云的身后。
“小娘。”
陈香云在厨房忙活,准备午饭。
“诶。”听到她声儿,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清丫头。”
“小娘,我老娘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
“或者说,是她生前的东西。”
“啊。”陈香云有些意外,随即脱口而出。
“还真有。”
“有个小破碗。”
“我记得在屋里垫着桌角吧,你去堂屋找找。”陈香云说了一句。
“其他的话就剩下一些衣服了。”
“行,我去看看。”她也没想着能有啥值钱的玩意儿。
有个破碗也不错。
滴血认碗去!
阮清清大摇大摆的揣着裤兜,走进了堂屋,东看看西瞄瞄的。
“找什么东西呢。”
“老娘留下的小破碗,小娘说在屋里头。”
“诺,那个不是么。”阮树林指了指衣柜底下灰色的小破碗说到。
“你找这东西干啥。”
“突然想起来了呗,找来玩玩。”
还真挺破的。
阮清清用清水洗干净,陶瓷碗摆在她面前,这么破,丢在路上都没人捡。
“这是空间?”
一般小说里,都是镯子啥的,她家只有个破碗。
也就试试吧,万一能行呢。
粗糙的碗壁,咋看咋不靠谱,这划破手指有点浪费了。
昨个儿好像被跳蚤咬了,有个小包包,被她扣出血了,应该也能行。
划破手指太疼了,她也没那么傻。
蹭了一点血,纹丝未动。
“白光呢?突然眩晕呢,怎么啥也没有。”
阮清清拿起破碗,上下前后的看,毫无变化。
果真就是骗人的,她还相信,有!
毕竟穿越这事儿都有了,空间这事儿是不是也存在呢。
“唉。”
算了,老老实实的种田去吧。
手里拎着个小破碗,接着垫桌脚去吧。
“清丫头,你出来一下。”
“诶,来了。”
随手把碗放在了饭桌上,在厨房烧火的阮清清,转头就忘了这事儿。
进屋打米的陈香云,顺手拿了个碗进了橱柜。
第二天。
陈香云揉了揉眼睛,嘀咕了一句,“我咋感觉这米多了不呢。”
“老头子,老头子。”
“咋了。”
“你是不是又批粮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