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98

  小雨考完试当天下午就去旧图书市场卖书了，他说他要把高中三年的苦闷全部当做旧图书卖出去，赚了钱就请我游北京。我心里想，只要他发挥正常，考上理想的大学，想去宇宙旅游我和周乐航都义不容辞。
  我和周乐航打算把两家人全部聚到一起，我们要把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公之于众。那天从早上开始，天气就阴沉沉的，出门前加了衣服还觉得凉气直往衣服里吹。
  先去了疗养院看爷爷，很久没去看他了，这次见了面，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的别扭。周乐航也是一样，过去他可以使尽全力跟爷爷撒娇，只为让他高兴。可是看完张医生的日记，却不知道亲近他好，还是疏远他好了。
  “你们有心事？是不是吵架了？”爷爷把手放到我的头上，“一定是乐航惹迅儿不高兴了。这个臭小子，我就知道他一天闲的没事干，要把欺负迅儿的精神头儿，放到工作上。迅儿也不要生气了，乐航是跟你闹着玩呢。”
  “爷爷，你要冤枉死我了。”周乐航叫屈，撒娇的模样就差就地打滚了。
  “又臭无赖，也不怕迅儿笑话。”爷爷用手指戳周乐航的屁股，我低头强忍住笑。
  “爷爷，乐航真没有欺负我。”
  “唔，不用给他讲好话，臭小子，就是想挨揍。”
  在爷爷眼里，我永远都扮演受气的角色，他疼爱我们，因为周乐航是他和公公亲自挑选并养育的苗子，因为我身体里流淌着他和公公的血。
  离开疗养院，回乡下接我们的爸妈。我有些打退堂鼓了，爷爷对我们那么好，我们怎么忍心伤害他，还有爸爸妈妈们。我说：“周乐航，我们这样做，对吗？大人们会不会很伤心？”
  “多少还是会有一些吧，但是只要我们俩好好过日子，他们会原谅我们，也会原谅对方的。”周乐航摸着我的脸，我相信他，前所未有的相信。命运把我们牢牢的绑在一起，这下子，想分开也不行了，而且再多的林霜瑜我也不怕。
  四位家长再一次聚到一张餐桌上，大人们有些以外，我和周乐航突然要搞家庭聚餐，不知道我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菜都上齐后，周乐航举起酒杯，先开口说：“我和她结婚快一年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但是好在她原谅了我，我们也发誓要在一起一辈子。”他对我爸妈说：“爸妈，感谢你们把她培养成人。”他又转头对公婆说：“也感谢你们把她交给我。”说完，便仰头干了酒杯里的酒。我听到这，忍不住低头流泪，周乐航在桌子下面握紧我的手。我一哭，大人们更糊涂了，这场景想要离别一样。
  “乐航，你们这是怎么了？”公公作为代表问我们。
  “没怎么，就是想在这公布一件事。”周乐航回答，然后对我说：“念吧，怎么写的，就怎么念。”
  我把日记从包里拿出来，先看了看爸妈，然后是婆婆，最后看着公公，他还不知道我们真正要说的是什么，表情和其他人差不多。把日记翻回到二十三年前的那天，对于那天的情景，我只能靠想象，但是我相信四位家长一定终生难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