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72

  周乐航很憔悴，头发和胡子都乱糟糟的，看他那个样子，我又心疼起来。邱子凝把我拉进去，站到周乐航面前，说：“有什么话当面跟小陈说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抬我回去的是别人。”周乐航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现在我们才不关心谁抬你回去，我们想知道你和林霜瑜有没有上床！”凝凝当着一屋子老小的面，指着周乐航说。我进屋后幺婶笑声告诉我，爷爷这两天因为周乐航的事血压上升了，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公公婆婆的头发都白了许多。林霜瑜是躲起来了，电话关机，住处和事务所找不着人。
  “我不知道，”又是不知道，“我睡着了什么样陈迅如是知道的，她把我扔在台阶上，我都会一宿都不醒，何况我那时候还喝醉了。”
  “你知道吗，周乐航，”我说，“每次你喝醉了回家，都会叫林霜瑜的名字。然后第二天我就会对你生气，你都不知道为什么，酒后吐真言大概就像你那时候那样吧。我已经不生气了，我没资格。”公公气得直跳脚，狠狠地打周乐航，骂道：“我让你不知好歹！不知好歹！”
  我冲上去拦住公公的手，见周乐航挨打，我竟然哭了，说：“爸，你别打他。”
  “迅儿，你别拦着我，让我打死这个混蛋！”公公把我推开，婆婆也上来拦，爷爷气得扭过头，不看他最心爱的孙子挨打。婆婆拉住我的手哭着说：“迅儿，妈求你原谅乐航吧，这家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有个数。乐航年轻不懂事，他知道错了，你去求你爸，他最听你的话了。”
  幺婶也哭了，周乐航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能不心疼。场面太乱，邱东方趁大家不注意，拉着邱子凝回去了，别人的家务事，外人还是不好参与。
  我抱住周乐航的头，用身体保护住他，说：“爸，我求你别再打周乐航了，我原谅他，我们以后好好过。”
  周乐航听我说完也抱住我，公公从来没打过他，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说：“给迅儿赔不是！”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周乐航哭了，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幺婶把爷爷推上楼，看得出来他的精神很差。公婆也离开客厅，把我们两个留下来，周乐航爬在我的肩头，轻声说：“我怕我会失去你。”他长出一口气，我说：“永远不再和林霜瑜单独见面，这次能做到吗？”
  “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也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跪得太久，周乐航根本站不起来，爷爷是真生气了，直接叫他跪在地砖上。周乐航跟我说，这两天他都没怎么吃饭，公公不许他吃，要不是幺婶偷偷给他送吃的，今晚都没力气跪这么久。
  我给他煮了面条，看着他大口地我把做的饭都吃光，是幸福的。
  我愿意相信他，因为他是我选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