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41
提早到了霜瑜姐指定的餐厅,在这种上流人士出没的高档餐厅我可不敢轻举妄动。霜瑜姐也是提前到的,她说今天为了和我见面提前结束了工作。
服务生给我倒红酒,我说:“不用倒了,周乐航不让我喝酒。”
“尝尝吧,”霜瑜姐劝我,“这是我的酒厂酿制的,知道你不胜酒力,所以开的是酒精浓度比较低的。”
“霜瑜姐开了酒厂?”我对她的崇拜又加深了。
她笑着回答:“嗯,在法国跟朋友合资开了个酒厂,规模不大,但幸好酿出的酒能卖出去,做服装设计现在对我来说是副业。这餐厅我也算半个老板,从法国回来那天跟乐航他们就是在这聚会的。我很有商业头脑对吧。”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感觉不怎么好,深呼吸一下,我尝了尝这酒。她问:“怎么样,喝得惯吗?”
“甜甜的。”我回答。放下酒杯,我说:“霜瑜姐今天约我,有其他的事吧?”总不至于向我介绍她的红酒、酒厂和餐厅吧?
“边吃边说吧,我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单独见面,总不能饿着肚子聊天。”
更坐不住了,现在反到跟邱子凝在一起才感觉安心,至少他跟我一样缺心眼。面对霜瑜姐就不行了,她总是一下子看透我,我什么都掩饰不过去。
霜瑜姐放下酒杯,说:“嗯,怎么开口呢?一直觉得就这么把你约出来很不好。”到底什么事,不用委婉,越委婉心里越难熬。
“我想乐航不会跟你说,但是你一定从邱东方那里知道了,我和乐航过去的事。”
“过去周乐航暗恋你的事吗?”我故意这样说。
她笑笑,继续说:“对于四年前我突然的不辞而别,我在心里一直都很对不起乐航,尽管现在事业上一帆风顺,可感觉总像少了点什么。其实我在法国就知道你们结婚的事了,是邱东方告诉我的,我们一直有联系,谁都不知道,他是想让我放弃乐航吧。说实话我确实放弃过,可是一听到乐航结婚,又不甘心起来。”
“是因为知道周乐航结婚,才发现一直爱着他的吗?”我都要哭了。
“不,只是因为乐航年纪上是我弟弟,我才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乐航的心思我们谁看不出来呢?也不怕你恨我,我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乐航。原来我很有信心,我也可以等一年你们离婚之后,可是现在,不行了,”她摇着头,“我对自己失去信心,对乐航失去信心,我看得出你们现在相处的很好。也知道你们有个协议,也知道你们结婚的各自理由。”
“今天约我的目的,是叫我放弃周乐航吗?”我深深地低着头。刚才的话提醒了我跟周乐航结婚是为了钱。
“不完全是,一部分想和你说说心事。我被邱东方指责了,说我现在是在介入你们的婚姻,所以我现在很矛盾,到底该不该为自己争取下去呢?邱东方不也是在等你们离婚,然后好追求你吗?”她把酒一饮而尽。
“另一部分呢?”
“另一部分?”她的脸忽然变得可怕,“多少钱才能让你离开乐航?”
“如果周乐航愿意,我会退出的,一年之内离婚也可以。”不是霜瑜姐介入我的婚姻,我才是周乐航与霜瑜姐之间的第三者,事实的真相如此,但是我打算推出。既然她燃气了我的斗志,我便要迎战到底。
林霜瑜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她说:“可是现在乐航爱上你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提到你,他现在也在矛盾。”
“也许他并不是因为爱上我而矛盾,而是怕伤害到你,毕竟你从遥远的法国为他回来。”鼓足勇气说完,眼看着林霜瑜的脸色变得难看。“按常理他暗恋了你那么长时间,又默默等了你四年,没理由爱上只相处了四个月的我,可事实是我和他朝夕相处四个月,相爱也是很正常的事,男人的心容易寂寞,寂寞的心更容易填补。你不声不响的从他的世界消失又突然回来,一回来就要他找回从前爱你的心,你不觉得你太自信、自我、自私了吗?”敏敏昨天教我说的话,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
“看来你比我还有信心。”我看不透林霜瑜的心。
“不是我有信心,而我对周乐航有信心。”我站起来准备要走,“我得先走了,出来的太早,还没做饭呢。你一定知道他有个毛病,如果我不给他做饭,他就会饿肚子。”
“小迅,”林霜瑜喊住我,我勉强回头笑,“乐航生日那天,我们做个较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