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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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今天帮你擦嘴角！」林臻声音突然放大，教室里的人看向她。
  鹿璐拍了下林臻，「小声点。」
  林臻放低音量，「真的吗，真的吗！」她目前嗑的cp要成真了！
  鹿璐红着脸「嗯」了声。
  林臻正想继续问下去，沉岸走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鹿璐淡淡笑着回答。
  沉岸没有说什么，他递给鹿璐两张邀请函，一张是给林臻的：「这週六是我的生日会，如果可以的话，来参加吧。」
  鹿璐正想拒绝。
  沉岸却说：「那天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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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岸的生日会办在ktv。
  这次参加的人有他们班的、有其他班的，也有别的学校的。鹿璐不全然认识，于是一进去就拉着林臻躲到了角落。
  终于熬到了最后的环节。蛋糕被推了进来，大家齐声唱着生日快乐歌。
  「许愿！许三个愿望，最后一个要放在心里。」
  「是啊，沉岸快点许吧。」
  沉岸脸上掛着笑容：「第一个愿望希望大家身体健康。」
  「好老套。」眾人听见这吐槽，包厢内瞬间充满欢声笑语。
  「第二个愿望，希望今晚能够顺利。」鹿璐站在远处和沉岸对到视线。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只是在说生日会。
  「第三个愿望⋯⋯」沉岸十指交扣，闭上眼，显得格外虔诚。
  结束后，沉岸拒绝了续摊，赶大家回家。林臻本来要跟鹿璐一起回家，但鹿璐被沉岸叫住：「鹿璐，等等记得留下来。」
  「我有事跟你说。」沉岸语气有着郑重和不容拒绝。
  结束后，沉岸拉住鹿璐的手腕，她挣脱了一下，挣脱不掉就随他去了。
  他们来到一个公园。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校外碰面，第一次和对方说话的地方。
  沉岸说：「我第一天和你在校外相遇就是在这里。」
  「那时候你就坐在那里。」他指向一个鞦韆，「我们一起吃了冰棒。」
  沉岸深呼吸一口气，「鹿璐，最近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可是我还是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
  「所以我今天出来就是想说出我的心意。」
  「鹿璐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鹿璐隐隐有感觉沉岸要说什么。以前的她听见肯定会欣喜若狂，在这一刻她明明白白地意识到，她心里已经放了另一个人进去了，所以才会对他的告白，没有心动，只剩复杂。
  「对不起。」
  沉岸迟疑的说：「你跟姜逸⋯在一起了吗？」那些传言他还是有听说过的。
  「没有。」沉岸的心稍稍落下，又被她一句话吊到嗓子眼。
  「但我喜欢他。」
  「你喜欢他⋯⋯」没有什么比在告白时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人还要残酷的。
  「沉岸，你是知道的吧。」
  「我曾经喜欢你。」
  沉岸沉默了片刻，「是的，我知道。」
  「那为什么现在的你才选择告白呢？」
  沉岸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鹿璐，我总觉得自己不够好。人家说的家世好，实际上父母感情不和，各玩各的。」
  「人家说我温柔，这些不过是假象，我并不是这样子的。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敢承诺。我以为你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可是你却离我越来越远了。」
  鹿璐抬头说，「沉岸，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只是不习惯一个以前满眼都是你的人，离开了你而已。」
  她认真的看着他：「沉岸，我想要的感情是对等的。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需要回应，而不是单方面付出。」
  和沉岸相处时，鹿璐常常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会开始自卑。
  可是跟姜逸在一起时，她不会。
  可能是因为姜逸曾经说过她很珍贵，以及他对待自己的方式，于是给了她面对的勇气。让她学会坦白内心的感受，离开让自己陷入负面情绪的人。
  她也是个珍贵的人，所以不要卑微，要好好的爱自己才是。
  沉岸吐字艰难：「我们不可能了是吗？」
  他以前一直觉得鹿璐会一直在他身边不离开，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错了，他想要弥补，可是却不知道如何挽回。
  「是的。」鹿璐肯定的说。
  沉岸眼里的光熄灭了：「好。」
  他低下头自嘲道：「看来我的第三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鹿璐见着心里也有些难受，这些情绪无关喜欢。只是像是自己的青春、有关于这个人的部分停止在这一刻，那些曾经的回忆只是过去。
  她也该迈向新的未来了。
  到这一刻，鹿璐也并没有说出在美术室听到的那些事。她不再纠结为什么他没有替她说话呢？
  这些问题变得无关紧要。
  「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沉岸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说，「最后一次。」
  「就送到公车站吧。」鹿璐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