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第727节
虞平舟忽然开口:“可以出去玩,但不能太晚回来。”
陈子轻拎出青春叛逆期不服说教的样子:“怎么还说这个事啊,我之前不都在楚家过夜了吗,那时候哥哥你不都没叫我回来。”
虞平舟叹息:“我让爸跟你说。”
陈子轻“刷”地抬头:“爸才不像你这么管我,他……”
虞平舟高大的身影弯下来些许,头偏在他左耳边,温柔的气息也擦上来:“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陈子轻不明所以:“怎么了?”
尾音还在半空飘,左耳的耳廓就多了一抹冰凉,是虞平舟的指骨,他下意识往旁边躲,耳旁就响起声音。
alpha说:“这里有罗勒叶的味道。”
陈子轻对上他那双充满故事性的眼睛,强忍着从后背爬上来的麻意,嘴上不在意地笑着说:“我在楚家玩了一天,一直跟我未婚夫待在一起,身上有他的味道很正常啦。”
虞平舟告诉他:“从浓度判断,是唾液残留。”
陈子轻顿时心惊肉跳,楚未年亲他了?什么时候?
顶着alpha看似没凌冽意味的目光,陈子轻竭力回想他在楚家的种种,可能是拼拼图的时候发生的,那个阶段他的注意力都在复杂的拼图上面。
“他怎么这样啊!”陈子轻气恼地说,“干嘛偷亲,不能当着我的面亲吗!我回房间找他开通讯说他去!”
虞平舟目睹少年气冲冲地上楼算账,连声招呼都没打,更别说每天都有的“哥哥晚安”。
他立在客厅。
四周没了响动,光亮就没了,黑暗再次侵占每个角落。
虞平舟把腕表摘下来,两指拎着。
三五个瞬息过后,腕表被他一抛,沿着难言的弧度,准确地落进沙发里。
亮起来的表盘朝里面,显现的东西无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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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子轻来说,他在这里的第二个夏天走得慢,也走得不平稳,满地都是地雷,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嘭”地炸伤自己,或者炸伤别人,更多的时候时候双杀。
陈子轻收到大学电子通知书,他在家里庆祝了一次,楚未年还要单独给他庆祝。
虞平舟看他开开心心地跑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面,两片沾着自己买的蛋糕甜香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哥哥,我要去跟我未婚夫吃烛光晚餐了!”
虞平舟站在三楼笑问:“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陈子轻说:“今晚我不回来了。”
虞平舟唇边的那点弧度平了下去。
陈子轻好似没发现虞平舟的变化,笑盈盈地说:“我吃完就跟他回家,在他家过夜。”
虞平舟俯视楼梯上的少年。
视野里,那毫无威胁性的身影抛下去两层,又不知想起什么,调头跑上来:“哥哥,我可以到三楼吗,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虞平舟道:“上来吧。”
陈子轻得到他的批准,马上就蹬蹬蹬地跑到三楼,站在他面前,喘着气说:“是这样的,烛光晚餐那么浪漫,我觉得我未婚夫今晚会和我做些亲密的事情。”
虞平舟回了一个音节:“嗯。”
表示自己在听。
“要是他亲我的话,我不会怎么办?接吻是不是要伸舌头啊?”陈子轻苦恼地蹙起眉心,略带少年人初尝情感的生涩与美好,“我不想让他吃舌头,你们alpha唾液里有信息素,他的罗勒叶味道我闻着可以,尝就不……”
他嫌弃地撇嘴:“感觉在尝香料。
说着就一拍脑袋:“啊呀,我忘了,我尝不出来他的信息素。”
他松口气:“那可以了,没事了。”
虞平舟双手放在休闲长裤的口袋里,姿态清闲而慵懒:“要接吻?”
“应该吧。”陈子轻笑得天真无邪,“他亲过我好几次了,我都没张嘴,今晚估计会张开。”
“他喜欢我,哥哥你看得出来吧,成年人的喜欢是跟欲望一起的,我19岁了,很多事也可以做了,不过不过我没分化,里面什么也没有,生殖器呀,宫腔啊,我都没有,会很疼的吧。”
陈子轻看来讯息的手机:“哥哥,我未婚夫催我了,我要去找他了。”
“我去约会了,哥哥再见。”少年难言幸福的雀跃,走就走,还要故意在走之前柔柔地叮嘱,“晚上别忙到太晚,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哥哥累倒了,我会心疼的。”
末了就挥动手臂,重复一声:“哥哥再见。”
虞平舟不受控地微微缩起来的瞳孔里,那身影就要从三楼的楼梯上消失。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会裹满罗勒叶的味道。
“站住。”
他听见自己出声。
陈子轻下楼的动作停了停,他疑惑又带着不掩饰的焦急:“哥哥,我真的要下去找我未婚夫了,有什么事你在电话跟我……”
虞平舟居高临下:“不是好奇我的心脏吗。”
陈子轻把嘴闭上。
alpha解开衬衫最上面那粒扣子:“过来,满足你的好奇心。”
第210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二十二天
陈子轻的大脑还没做出应对措施,腿脚就已经往回走,一步步爬上楼梯,他感觉自己是个进京赶考路过山林的书生,让狐狸精给蛊惑了。
alpha的灰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让人为之着迷的喉结,他周身气质依旧庄重沉稳。
狐狸精没这么帅。
不对,狐狸精要是不帅,怎么能迷惑人心。
陈子轻站在三楼的楼梯口,站在虞平舟的面前,他的声线因为接下来的任务进展而收紧:“哥哥,你的心脏……我没有好奇……我只是……你真的会满足我……”
少年语无伦次,视线已经直勾勾地黏上了alpha的心脏部位。
虞平舟转身:“跟上。”
陈子轻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前面的身形高大挺拔,步伐平稳,背影散发着令人不敢觊觎更不敢染指的尊贵与神性。
毫无男人根骨里的冲动,刺激之类的兽性踪迹。
陈子轻没东张西望,他只留意虞平舟的举动,三楼和他上次装梦游所见,两面都是光溜溜的墙壁,延伸出去一大片白色。
墙上没有挂字画类装饰物,第三层氏一个洁白的,一尘不染,一丝不乱的世界。
世界之主是背对他前行的人,他是闯入者。
二次闯入。
只不过这次他略施小计,让站在城墙上的虞平舟为他放下梯子,他堂堂正正地踏了进来。
陈子轻跟在虞平舟后面走进一扇门,门里是他进去睡过一觉的,隐私最多的卧室。他见虞平舟穿过卧室,自己赶忙追上去。
卧室西侧,衣帽间旁边的墙壁显现暗门,自动感应到来人,通过验证向两侧划开。
陈子轻几乎是踩着虞平舟的鞋后跟进去的,映入他眼帘的是个小房间,很不符合上星府的规模,格格不入十分逼仄。
房间里面只有一把椅子。
陈子轻想到了深山那栋房子,这个房间不会是虞平舟用来缓解易感期前后症状的地方吧?他一转头,虞平舟已然坐到了那把椅子上面。
alpha十指交叉着放在腹部,目光没有向上抬,也没有向下垂,平直向前,对着虚空。
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哥哥,你叫我过来,满足我的好奇心,”陈子轻率先说话,他试图拿到主动权,“可是我都跟你走了这么久了。”
虞平舟依旧是那副姿态:“多久?”
陈子轻根据腿的感受和路过的估算:“起码有三五分钟。”
虞平舟终是笑了下:“才三五分钟,就没耐心了?”
陈子轻看他笑了,觉得他是自己最熟悉的兄长模样,稍稍松口气。
就在这时,虞平舟解下第二颗领扣:“来我这里。”
陈子轻走近点,观察他的神色,再走近点,走到对他触手可及的距离,伸头往alpha敞开的弧度大了点的领口里瞧:“这样我看不到。”
alpha的脖颈跟锁骨都在他眼皮底下,他无动于衷,不被荷尔蒙强烈的美色冲击,心系任务目标——哥哥的秘密。
“看不到就自己想办法。“虞平舟说,“按你平时做题的步骤来。”
陈子轻垂在裤子边的手指蜷了蜷,虞平舟的意思是让他解扣子?下面至少还要再解两颗,都是他解吗?
干嘛呀。
看个心脏搞这么……
陈子轻没遮掩紧张,那情绪平铺在他脸上,流露在他眼中,他咽口水:“我要解你的扣子,哥哥,你别动,我很快的,我轻点。”
话有歧义,陈子轻赶紧改口:“不是,我是说我慢点。”
算了算了,还是闭嘴吧。
陈子轻弯腰去碰虞平舟的衬衫扣子,指尖捏着解开,布料下的心口会有什么呢,他在虞平舟上一个易感期仔仔细细,一寸寸地摸过,只摸到了健康精实又冰冷的肌肉,没有什么东西。
那他解开扣子,看到的会不会有……
竖条疤痕。
虞平舟的胸骨被那疤痕切开过,留下的痕迹将他的胸口一分为二。
陈子轻怔怔地看着,手还扣在虞平舟的衬衫边沿。
虞平舟忽地将他的手拿开,慢条斯理地扣回解开的扣子,一路扣上去,温和道:“这件事一时讲不完,你先去约会,晚点再说。”
陈子轻:“……”
他看一眼自己被拿开的手,看一眼虞平舟扣回去的领口,这还约什么会啊。
陈子轻维持给虞平舟解衣扣的姿势,距离也没变,急乱的呼吸喷洒在他衬衫上面:“我现在哪有心思约会。”
虞平舟说:“不是有烛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