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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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关上门,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出于隐蔽的考虑,他把安全屋选在了市中心小巷里的老旧公寓楼里,唯一的缺点就是回家的路上总有人觉得可以从他身上拿点什么东西。
他脱下外衣,换上家里的鞋,并在迈过地板上那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黏糊糊的痕迹时不由自主脸部抽搐了一下。廉价老旧公寓是这样的,你永远不知道上一个住户究竟对这里和对方自己做了什么,只要有个不漏雨的屋顶就是谢天谢地。
说实话,降谷倒也没法挑剔太多。前不久他才在爆//炸的火光中带着情报从公安的眼皮底下跳海逃脱,被自己东家追杀的滋味可不好受……哦,现在应该得算是前东家了。
无法使用公安的资源,更不能去联系其他同期,还要提防在日本境内被cia捕获。情报机构之间的厮杀向来是悄声无息的,能被报道出来的不是已经尘埃落定就是有后续其他操作的需要,他又不是真的要背刺自己老东家。
而cia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在他离开公安眼线的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找上门来。
虽说自己出于保密,从未现身在联合搜查办公室,但决战那时候的样子来说,真的逃跑的了代号成员都上了名单,没跑的全拉去关,剩下的可不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公安卧底么。本堂瑛海只是资历相对浅,又不是傻。
只是自己动向能这么快被抓到,说明公安这边才是放消息出去的人。
通过波本手上灰色地带的资源,他终于辗转来到米国这个虽是cia老家但很可惜他们没有直接执法权的地方。在这片陌生大地的第一个夜晚,降谷拖着自己的行李精疲力竭地坐倒在地板上。终于他能有个公安和其他机构不知道的藏身地可以喘口气,却无法休息太久。
降谷零没有伤感春秋的时间,也没有必要。毕竟他和他同期都是30的大男人了,明美和志保也不需要他真的去担心,其余认识的人也能照顾好自己,他现在更在乎的是接下来的行动和布局。
他带出来的情报无价,可以将其托付的有且只有一人,但纵使他和那人再气场不合如今也没有致人于死地的意思。降谷需要一个足够精巧,能把两个人都从这个复杂蛛网的核心里摘出来,却能被广义上包含其中的局。
对此他需要冒险接触cia,希望他开出的加码能让对方上钩……
只是变成现在这个局面,着实是出乎他的意料。
米勒的事情比意外多一点,比蓄意少一点。没人喜欢碎嘴的政治活动家,尤其是这个政治活动家还真的可能知道了点什么的时候。作为本地人,米勒不可能不知道本地帮派的活动,但他还是铤而走险,想必是有重要的理由……
比如有人声称手上还有线索之类的。作为非传统政治家族出身的米勒,凭借着大学里的一腔热血和对社会的理想投入游说和社会运动中,社会层面的广泛支持和自身的想法让他对政坛有着相当理想化的想象。事情到这一步,只要马特奥的信息能够证实猜想,那么安室透就已经能拼凑出完整的事件。而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
安室透沉下了脸,攥紧了手机。在此之前他没有主动向马特奥询问过信息,更没有用波本的身份接触过他。
景(hiro),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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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更完成(昏迷
第9章 一幢事先声张的谋杀案
纽约 19:00 edt
马特奥办事算是利索的,在安室透离开酒吧的1个小时以内就拿到了他需要的信息。
安德烈·米勒,本地人,28岁,本科学历,社会学专业。其本科生涯成绩中上,但是在社团以及学生运动中非常活跃,虽然不是教授眼中可深造的科研苗子,但却是学生间受欢迎的社交能手。
毕业后凭着单纯的一腔热血为社会福利机构工作,却在这个过程中发现福利机构无法解决社会问题,遂搭上选举末班车,意外受到了赏识当选。米勒本人并非是传统政治家族出身,不接触财团,一心只想改善当地情况。
这在基层来说并不属于罕见,但也意味着他不会有机会去接触上层,更不会轻易引来杀身之祸。总的来说只是个脑子还可以的理想主义笨蛋。
在他死后的第二天,本地报纸铺天盖地宣传了该事件,只是比起他干了什么,更多的报纸还是在评论无法改善的帮派冲突以及枪\\械持有问题。对于大部分报社来说,他的功绩并不足以成为一个封面人物,不过作为这次事件里意外身亡的人中地位最高的,反对党和禁//枪团体以及枪//支协会都拿他做例子吵得不亦乐乎。
现在才只是第二天的夜晚,人们对于该事件的讨论就已经逐渐平息,转为更加娱乐化的东西,想必等到第二天早上就会彻底销声匿迹。
自此,再无人关心因为这件事丢掉的人//命。
「咱们这不是天天打枪,这是纽约,你在期待啥」
「你刚来可能不知道,这儿是两个帮派的交界地,晚上经常会打起来」
作为本地人的米勒不可能对他住家周边的情况不了解,就算以前不住在这个社区,作为议员来说,也会有人去提醒。而且以本地人习以为常的态度来说,两个帮派械斗甚至开/枪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昨天那个枪击还死了个议员咧。就是昨天还在推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