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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一线生机

  林丰义怒从心头起,手腕上加了点力:“你给我闭嘴,你再说,我捅死你!”
  林居安毫无惧色说:“你捅啊,有本事你尽管捅啊……”
  一士兵喝道:“你敢伤害我们团长,我们饶不了你!”
  林丰义心有点慌,如果不能策反林居安手下,长久这么僵持下去对他很不利。杀掉林居安,国军士兵群龙无首,但他也难逃一死。
  他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继续游说道:“你们忘了,他不久前才杀了你们一个战友?这还谈得上是出生入死吗?洞里的情况很复杂,宝藏还不知道藏在何处,前面的危险还很多,你们别上他的当,白白送死了。你们家都有父母有孩子,一旦出事了,他们该多伤心。听我一句话,赶紧逃命去吧……”
  就在这时,顶上传来一个声音:“说得好,兄弟别怕,我们来了!”
  林丰义听到那声音,心头一喜,是金举文!自己人一来,场面很快可以得到控制。
  国军刚钻过地洞不久,金举文和谢天恩、许世贤就来到。他钻进洞里静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林丰义将林居安控制住了。他偷偷返回通知谢天恩和许世贤,然后又爬回。
  金举文从洞口跳下。国军士兵见到他甚是意外,有士兵惊叫道:“金团长!”
  金举文说:“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团长,我已经加入共产党!”
  国军士兵一听到共产党几个字,顿时紧张起来,握紧手中刀,做出搏斗的姿势。
  林丰义喝道:“你们谁敢动刀,我就杀了他!”
  国军士兵紧张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金举文走到林居安面前,说:“林居安,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碰头!”
  林居安见到金举文,顿时面如土色,双腿发抖。他大概自知大限降至,反而无所畏惧,冷笑一声说:“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当场将你枪毙!”
  金举文在他面前踱了一个来回,拿手电筒照着他的脸,说:“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当陈翰观的耳目监视我?”
  灯光刺得林居安眼花缭乱,他干脆闭上双眼:“我能有选择的余地吗?我像以前的你一样,是他手下,必须听从他的命令。再说了,金钱、地位谁不想要?难道你当初当团长不图这些?这怪不得我,换做是你,你难道会拒绝?形势逼人啊!”
  金举文哑口无言,林居安说的句句在理,他也是奉命办事,陈翰观才是陷害他的人。
  他不想纠缠于往事,解下林居安的腰带,将他绑起来。
  林居安乜斜着他:“你杀了我啊,干吗不杀了我?”
  他说完哈哈大笑,笑声撞击到石壁,又返回来,在小小的石室里回荡着,嗡嗡作响。
  他突然止住笑,朝士兵努努嘴,说:“他们也曾是你的手下,你杀了我,看看他们到底站在我这边,还是你那边?”
  金举文目光扫过五个国军士兵的脸,每张脸都有点熟悉,但他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五个士兵手里仍紧握着刀,以复杂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交织着亲切与恐惧、友好与敌意。
  顶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众人目光寻声望去,一个人头从洞里钻出来,是谢天恩。
  金举文说:“我的人到了!”
  国军士兵紧握着刀,紧张地盯着谢天恩。
  谢天恩坐直身子,对金举文说:“许世贤也快出来了!”
  他说完从洞口跳下。他双脚刚落地,只听见轰的一声,地面突然急剧坠下。众人毫无防备,纷纷跌倒在地。地面坠下约三米终于停住。众人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上方洞口和石室前方通道传出一阵轰隆隆声。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洞口传出,在小小的石室里回荡,十分骇人。
  众人慌忙爬起,刚站稳身子,一股鲜血从洞口流出,顺着石壁滑落到石室地面。
  谢天恩惊叫道:“是许世贤,是许世贤!”
  他转头望着金举文,悲痛地叫唤道:“许世贤出事了!”
  金举文的心仿佛被魔爪牢牢抓住般,剧烈地抽搐着。他抬头望着洞口,大声喊道:“世贤,世贤,你听到了吗?”
  洞口没有回音,他的声音在石室里回荡。
  众人被吓住了,个个呆若木鸡,国军士兵也忘了趁乱反抗。
  金举文只觉得心脏刀剐般剧痛,喉咙仿佛塞了团棉花似的,只想放声痛哭一场。林丰义眼里噙着泪水告诉他,孙亮钻错了洞,已经遇难。金举文仿佛心脏又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再次剧烈地疼痛。他进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孙亮不在,以为孙亮可能到别处去了。哪里料到,孙亮竟然像许世贤一样惨死在石洞里!他顿觉天地在旋转,有种快晕倒的感觉。但眼前的形势不容许他倒下。他咬咬牙,将心里的悲痛压在心底。他靠在石壁上,密切留意着国军士兵的一举一动。谢天恩和林丰义亦是如此。双方就这么彼此紧盯着,丝毫不敢松懈。任何一方一松懈,另一方很可能就像饿狼一般扑过来。石室里的气氛,压抑而紧张,仿佛被烤热的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林丰义不经意瞄了一眼,国军士兵身后的那条通道,竟然已经被一块巨石堵死,整个石室已经密闭。一国军士兵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悄悄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慢慢后退到那块巨石旁,使劲地抬了抬巨石,巨石纹丝不动。他转过身,惊恐地大叫起来:“通道被堵死了!”
  林居安狰狞大笑:“金举文,你不是有种吗?杀了我啊,杀了我你也逃不出石室。有你陪葬,我什么都不怕了!”
  金举文从他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塞住他的嘴巴。他唔唔地叫不出声,只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金举文看了看五个精神高度紧张的士兵,放缓语气说:“石室已经被密封,我们如果互相厮杀,指挥两败俱伤,到头来,谁都无法逃出去。不如,我们团结一致,一起想办法逃离石室。”
  一士兵说:“虽然你曾经是我们的团长,但你现在参加了共产党,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金举文唰地从腰间抽出尖刀,国军士兵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金举文握着刀刃,将刀把朝国军士兵伸过去:“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们,你们总可以相信了吧?”
  国军士兵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去接那把刀。
  金举文干脆闭上眼睛。国军士兵仍不敢去接刀,狐疑地看着林丰义和谢天恩。林丰义和谢天恩对视了一眼,抽出身上的尖刀,丢到地下。过一会儿,四个国军士兵丢掉手中的尖刀。一个大鼻子的士兵犹豫片刻,也把刀丢到地上。
  金举文长长地舒了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
  太阳已经爬到树顶正上方,白炽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这一切,金举文他们是看不到的。密闭的石室没有一丝光亮,若非开着手电筒,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无边的黑暗吞噬一切,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
  他们爬进来的洞口已经被一根石柱给堵死,许世贤恰好爬到那里,那根石柱将他头部压成了肉饼,洞口尽是涔涔鲜血和脑浆。金举文在众人的帮助下,爬上去看到这一幕时,难过得无法呼吸。他记得,他爬到洞口的时候,曾注意到洞口上方内壁有一圈缝隙。当时他没留意,以为是自然形成的,却不料到竟暗藏着石柱。此石柱约有水桶般粗,他忍着悲痛,使劲抬石柱。石柱有如一座大山,纹丝不动。谢天恩和林丰义也爬上来,三人合力抬,石柱仿佛被钉牢似的,依然纹丝不动。他们无法取出许世贤的尸体。
  金举文跳下来,去检查洞口对面的通道。那通道是往里面去的,宽一米多,高约两米,已经被一块石板给堵死。那石板是从顶上掉下来的,表面较光滑。除了林居安,所有人均过来抬此石板,石板仿佛已经跟地面的石头融成一体似的,怎么也抬不动。石室就这两个出口,现已均被堵死,他们仿佛被关在一口巨大的石棺中似的,死神的影子在眼前晃动。
  金举文不甘心,拿着手电筒仔细照四周,敲敲打打,看能否找到开关或出口。他敲到左边的石壁时,噼噼啪啪掉下一些碎石,上面赫然出现一尊佛像。这是一尊打坐的佛像,眉心有个圆点,神态自然、安详。他仔细查看此佛像,并无特殊标识。拿刀把敲打佛像,佛像发出厚实的笃笃声。这意味着里面并不是空的,不可能藏有开关。除了佛像,他没有找到更有价值的线索了。其他位置净是或凹凸不平或较为平滑的石壁。
  他记得,石洞和通道都是谢天恩跳下后才被堵死的,地面也是那个时候突然下坠的。显然,谢天恩跳下来的时候,触动了机关。可为什么其他人跳下来的时候没有触动机关,偏偏谢天恩跳下就触动了呢?他猜测,石室地面有一定的承重量,一旦超过机关就启动。谢天恩跳下来后,重量骤然加大并超重,机关于是被启动,石室被密闭。如此看来,机关藏在地面之下。地面是一块巨石打磨成的,有十几平米,较为平滑,表面并没有旋钮之类的开关。如此巨石,他们又站在上面,不可能将它翻转过来。
  他让谢天恩拿出藏宝图细看,藏宝图上,继蛇和泥鳅之后的是一尊佛像,那佛像竟然跟左边石壁上的佛像一模一样。佛像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想不出一点头绪,众人的看法莫衷一是。有的悲观地说:“佛主知道我们逃不出石室,要将咱们带到天堂。”
  有的说:“佛家讲究四大皆空,这里空空如也,不会有开关的,开关肯定在外面。”
  谢天恩说,佛像所在的位置可能隐藏着出口。他不顾金举文的反对,捡起一小石块使劲地敲了好久,却怎么也敲不出一个出口。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哈哈哈的笑声响起,那笑声隐隐约约,似有似无,仿佛来自顶上,又仿佛来自左边或右边,阴冷森然,叫人听了头皮发麻,脊背发凉。笑声持续了一会儿,慢慢地消失了。
  金举文回过神来,问其他人:“你们听到有人在笑了吗?”
  其他人点点头,都说听到了。
  金举文怀疑是外头的人开启机关,将他们关在石室里。他大喊道:“你是谁?快打开机关,放我们出去!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什么要害我们?”
  他的声音撞击到石壁又反射回来,嗡嗡地回作响,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失。石室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回应他。
  他还想再喊一次,突然,一国军士兵惊恐地大叫:“鬼啊,有鬼啊,我出不去了,我要死在这里了!鬼啊……”
  他的叫声歇斯底里、凄厉、恐怖。
  金举文朝他吼道:“别乱叫了,安静下来好好想办法吧!”
  那士兵充耳不闻,张大眼睛,迷乱而恐惧地望着四方,仍凄厉地叫喊道:“鬼啊,我出不去了,我要死了……”
  他疯了!他的叫喊声在小小石室里激荡、回响,扰乱每个人的心绪。金举文正想叫人将他绑住,堵住他的嘴巴,他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狠狠地撞上右边的石壁。扑的一声闷响,他脑袋破裂,鲜血和脑浆四射。他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腿抽搐几下,直了!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整个石室犹如地狱般阴森、黑暗。恐惧、绝望充斥着整个石室,气氛压抑得令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没有人哼声,个个呆如木鸡,惊恐万状地望着那士兵的惨状。
  金举文忍着作呕的强烈欲望,蹲下身子,脱下士兵的衣服,将地面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将他的脑袋给包裹住。士兵的尸体很快就会腐烂的,到时候,他们不被熏死,也会被熏疯。他让所有人脱下腰带,绑住士兵的尸体。接着,他在众人的帮助下爬上去四米多高,到达爬进来的洞口,然后使劲地将那具尸体拉上来,塞进洞里,再将士兵的衣服堵住洞口。
  他忙完这一切已累得浑身汗水涔涔。
  他顾不上休息一下,跳下来后,安慰众人说:“咱们现在的处境虽然危险,但还不至于是绝境。乐观一点,你就会心安一些。如果你恐惧、绝望,下场就跟刚才那士兵一样。只有好好活着,我们才有机会逃出石室。有信心才有机会,有信心才有活路,你们千万不要气馁、绝望,打起精神来,知道吗?”
  国军剩下四名士兵,分别是:周伟,刘进,唐尚劲,郭东亮。
  郭东亮仍尊称他为团长,说:“团长,我们听你的。俗话说,团结力量大,咱们只有团结一致、众人一条心,才能度过难关。”
  唐尚劲说:“你信任我们,我们也信任。既然大家都互相信任,那么请您把林团长给放了吧!”
  金举文皱了皱眉头,林居安阴险、狡猾,放了他,谁知道他会想出什么坏主意,做出什么坏事?
  他说:“请原谅,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
  唐尚劲说:“说到底,你是不相信我们?”
  金举文说:“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你们了,你们还不相信我?我虽然不放他,但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不会害他!”
  林丰义站出来说:“林居安杀死了你们的一个战友,还逼迫我的兄弟孙亮钻错洞,惨死在洞中。你们就不怕放了他,他害死你们?”
  唐尚劲哑了口,看了看靠在角落的林居安。林居安将众人的话停得清清楚楚。他使劲地挣扎着,嘴里呜呜地叫着,似乎想说什么。
  林丰义走过去,揪着他的衣襟,喝道:“给我老实点!你没有资格说话,再叫,我打烂你的嘴!”
  林居安挣扎了一会儿,自己安静下来。
  已经一天了,他们还没找到出口。绝望和恐惧,犹如潮水将他们淹没。
  黑暗吞噬了一切!若非打开手电筒,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寂静和黑暗如影相随,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甚至心跳。
  周伟哭丧着:“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活活饿死在这里吗?”
  他催促金举文快想想办法。
  金举文说:“没有办法了,听天由命吧!”
  周伟说:“我不想死啊,我家里有父母和小孩,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金举文很严肃地对他也是对其他人说:“石室已经被封闭,我们想了一整天,没想出什么办法,我们不可能打开机关,只能坐着干等。运气好的话,也许有人从外面帮咱们打开机关。”
  他指的是老蔡和周阳生。他们俩没见到他们出来,应该会进来的。也许他们能够在外面找到机关并打开石洞和通道。这是他的唯一希望。
  周伟绝望地说:“外面的人?谁啊?谁会来这荒岛?你别做梦了,没人会来的!”
  金举文说:“会的,我还有两个朋友在外面,我们久久不出去,他们会进来的。”
  周伟似乎得到了点安慰,说:“都一天过去了,还要等多久啊!咱们的食物有限,别饿死了,他们还没进来。”
  唐尚劲不耐烦地朝他吼道说:“要死大家一起死,你他x的,怕个x啊?”
  周伟才静了下来。
  金举文和谢天恩带来的食物还有五条鱼、一些椰子肉和油棕果。国军士兵还有一些馒头和饭团。水,双方都各自带有不少。没有人知道要在石室里关多久,食物显得尤为重要,是救命稻草。多一些食物就能多坚持几天,也许能盼到活的机会。谁都想活命,谁能保证互相之间不会为了食物而互相残杀?刘进提议,把食物全集中起来,吃的时候,平均分配。众人早已将金举文当头儿,金举文征求表示赞同,其他人也支持。
  食物保管却成了问题,国军士兵坚持让他们来保管食物。林丰义和谢天恩坚决反对,坚持由他们保管。
  唐尚劲说:“说到底,原来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们!”
  林丰义说:“你们呢?你们不也不相信我们?”
  唐尚劲冷冷地说:“既然我们双方之间互不信任,那干脆各自保管各自的食物算了。”
  周伟、刘进、郭东亮下意识地站到他身边。林丰义和谢天恩也不觉地朝金举文靠拢过去。双方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金举文拿手电筒照过国军士兵的脸,说:“怎么?你们想打架是不?我一人可以打三人……”
  他拍了拍谢天恩的肩膀,继续说:“他也一样!你们讨不到好处。但是,我告诉你们,我不想打架,那是没有人性、禽兽的行为!我们双方虽然立场不同,但都是同胞,没有必要自相残杀。我们将你们打死或者你们将我们打死了,这石室里只会多几具尸体,谁能够心安?赢者也必定伤痕累累,照样逃不出去,那岂不等于加速死亡?”
  没有人哼声,石室又陷入寂静之中。
  金举文继续说:“我们都面对同样的困难,那就是如何从石室逃出去。万众一心,才能众志成城。任何自私的想法都有可能导致灭顶之灾……”
  他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法,将所有食物集中到一起,放在左边三米多高的一块突兀出来的石头上。
  “那块石头位置较高,没有其他人的帮助,任何人都怕不上去。谁都甭想偷拿食物,大家都可以放心!”他说。
  众人觉得他的方法很好,均同意了。
  双方把食物交给金举文,金举文把食物裹在一块油布里。其他人合力将他高高托起,他抓住两米高处的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使劲往上爬,然后伸手把食物放到三米多高处的那块石头上。
  他纵身跳下,拍了拍手说:“好了,现在大家都放心了!没事,你们都静静坐着吧。尽量少运动,省得耗费能量,肚子饿得快!”
  众人各自找位置坐下。金举文关了手电筒,石室里伸手不见五指。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许是石室较阴冷且没有光的缘故,许世贤和国军士兵的尸体并没有腐烂,石室里没有恶臭。血腥味倒是还有的,只是众人呆久习惯了,有也相当于没有。间或有一两滴水珠滴落,啪的一声,声音甚是清晰清脆。除此之外,金举文还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又一阵哗哗的海涛声。
  幸好金举文有一块怀表可以看时间,否则,石室什么时候都一片漆黑,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为了节省食物,他们一天只在中午吃一顿饭,晚饭只喝点水。
  第二天深夜,金举文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把他惊醒。他翻了个身静听,那声音又没了。他本想打手电筒照一下,可他好几天没合过眼,实在太困。加上,他不想浪费电池,于是又闭眼继续睡。
  不一会儿,那窸窸窣窣声又响起。他一下子惊醒。石室是密闭的,怎么会有这种声?难道有老鼠或者其他什么动物爬行?如果是这样,那说明石室有微小的通道,那也是一线生机啊!他顿时没了睡意,坐起来。他一动,好几个人也全起来。原来,他们也都听到了那窸窸窣窣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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