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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美人[无限] 第63节

  尤其是屁股那一块,被牛仔裤包裹着,有点翘。
  宿砚的喉结上下滑动,慢慢挪开了视线。
  这样很像色中饿鬼,不太好。
  闲乘月只做了两道菜,两菜一汤,外加一整锅米饭。
  菜不多,但量大,一份红烧茄子,还有一份老干妈炒肉片,还有黄瓜皮蛋汤。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手边都有一杯白葡萄酒。
  宿砚喝酒上脸,才喝了两口,脸又红了。
  “我记得喝酒上脸的人解酒功能不好,喝多了容易酒精中毒。”闲乘月不冷不淡的吃了口菜以后说,“以后少喝点。”
  宿砚受宠若惊,未能料到还能从闲乘月嘴里听到这种关心的话,以至于他才喝了一点酒,就觉得自己已经要醉了。
  于是宿砚借着“酒劲”问:“闲哥,要不咱们搭伙吧?”
  “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平时回家都空荡荡的,我又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天天都是吃的外卖。”
  闲乘月用“你没病吧?”的眼神看了眼宿砚:“我工作很忙。”
  宿砚:“……我不急。”
  闲乘月:“早点弄完,我早点拿佣金。”
  宿砚:“……”
  失策了。
  宿砚吃了口茄子,夸奖道:“闲哥手艺好,这菜比我在高端酒店吃得还好吃。”
  可惜闲乘月很清楚自己有几把刷子,他平淡道:“勉强能入口,我又不是没去过高端酒店。”
  这话简直要聊死了!
  几杯酒下肚,桌上的气氛又慢慢变好了,宿砚问闲乘月:“闲哥,你有没有想过……”
  闲乘月:“没有。”
  宿砚:“……我都还没说完。”
  闲乘月抬头看了眼宿砚。
  宿砚脸颊微红,双眼比平时更水润,他长了张匪气十足的脸,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桀骜不驯四个大字,但是真正相处起来,闲乘月却觉得他很“乖”。
  闲乘月有些记不起以前在哪儿看过一种理论。
  说是有钱人其实在某些地方比普通工薪阶层的人更单纯,因为他们生活中的烦恼多数都能用钱解决,尤其是到了宿砚所在的阶层,更何况宿砚还不管理公司,直接丢给职业经理人。
  所以宿砚才能保持一种与年龄和身份不符的天真跟善良。
  用这两个词形容一个成年男人确实很奇怪,但闲乘月确实这么觉得。
  也因为这个,他对宿砚多了几分好感。
  闲乘月骨子里有点大男子主义,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在山里长大的缘故。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没有爸爸,外公又老了,他得快点长大,保护这个家。
  他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保护者”。
  甚至在青春期的时候,同学间聊到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老婆的时候,闲乘月想的都是他老婆不用有多能干,可以不会做饭,也可以挣不到什么钱,只要不给他戴绿帽子,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就行。
  而他会努力挣钱,白天去上班,晚上回家做家务,一边做家务一边跟妻子聊天,而他的妻子能活得舒心就行。
  这样他就满足了。
  他希望他爱的人能完全依赖他,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都有点病态,他也去看过相关的书籍,总结一下就是他小时候缺乏安全感和父爱,所以大了就会自行弥补。
  但他从没幻想过他的妻子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或者什么长相。
  是丑是美,性格是好是坏都没有关系,只要彼此喜欢就行。
  闲乘月看着宿砚,忽然问:“你呢?没想过找点其它事做?”
  宿砚被问得一愣,他苦笑了一声:“没想过,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没钱花,所以也没有过什么未来规划。”
  他的人生看起来顺风顺水,含着金汤匙出身,还没成年关系不太好的父母就双亡,刚成年就继承了家里的所有产业,他可以躺在钱上享受一辈子。
  “闲哥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宿砚看着闲乘月的眼睛。
  闲乘月:“你……”
  闲乘月刚刚说了一个字,周围的空间忽然变得扭曲,依旧是进入里世界前的老样子,目光所及之处都扭曲的水波纹。
  距离上次从里世界出来才过了一周……
  闲乘月闭上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
  准确的说——他正被绑在椅子上,四肢和躯干都被布条牢牢绑在木椅上。
  他左右环顾,发现自己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内,从墙面的大花墙纸和墨绿色的窗帘,以及装饰品来看,这里应该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美国。
  很复古。
  “闲哥?”
  闲乘月略有些艰难地扭头,看到了同样被绑在椅子上,坐在他身后的宿砚。
  宿砚小声说:“这里是疯人院。”
  闲乘月:“……”
  这一批任务者似乎老手居多,只有几个人在哭闹,闲乘月自动屏蔽这些声音,皱眉看向门口。
  五十年代的美国疯人院?
  闲乘月抿了抿唇,觉得有些棘手。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这些任务者——都是病人。
  “看过飞越疯人院吗?”宿砚小声说,“我估计差不了多少。”
  闲乘月:“没看过。”
  宿砚闭嘴了。
  看来出去之后他很有必要跟闲乘月去看几场电影。
  如果出不去的话……不知道疯人院能不能看电影。
  第54章 逃离疯人院
  身体被束缚的感觉并不好, 空荡的房间摆了三排椅子,二十四把椅子,二十四个任务者。
  每个任务者都和闲乘月一样被捆绑在椅子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屋子的窗帘被拉着,没有一点阳光透进来,只有屋子正中间的小灯泡散发着不那么明亮的黄色光芒。
  很压抑。
  光是这间屋子就很压抑。
  任务者们有些被堵上了嘴——防止咬上自己,有些倒没有, 比如闲乘月和宿砚。
  闲乘月低下头,开始观察起自己来。
  他的衣服也不是进来之前穿得那一套, 而是一套白色的长裤长袖, 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可能是棉的,也可能是棉里掺了点别的东西。
  而他的胸前贴着白色长条, 上面写的不是他的名字, 而是他的“病因”:
  “同性恋”。
  闲乘月:“……”
  他转头去看宿砚的病因,幸亏他视力好, 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宿砚的病因。
  “狂躁症”。
  宿砚也发现了,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对闲乘月说:“这个时代稍微有点心理问题的都能被归为精神病, 同性恋算是最冤枉的那一批了, 同样的还有抑郁症之类的。”
  “要是谁有自杀倾向, 都能被扭送进疯人院。”
  闲乘月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屋子里有人哭,刚开始是小声呜咽, 然后就是嚎啕大哭, 似乎是个男生, 年纪应该不大, 声音还显得稚嫩,不知道成年了没有。
  被堵住嘴的任务者里有几个正涨红着脸,额头冒出青筋地“呜呜”着。
  阴冷潮湿的空气,令人作呕的霉味,无一不昭示着这个房间常年没有住人,可能连清扫都欠奉,闲乘月抬头看着房顶,超过两米高的地方还有没能打扫干净的灰尘和蛛网。
  虽然墙面贴着墙纸,但有些地方已经起翘,污迹斑驳。
  闲乘月自从进入里世界开始,就遇到过不少环境糟糕的里世界,但从没有一个环境像这里。
  冰冷,压抑,老旧。
  带着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
  这里不令人恐惧,但却会让人感觉心头压了点什么,沉甸甸的叫人难受。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跟应该不是很高,踩在地板上却很响,由远及近。
  腐朽的木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高挑的女人走进了室内,她的身后还跟着四个强壮男人。
  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的护士制服,头上戴着一顶颜色一样的护士帽,金色的头发有几缕从帽子边缘落下来,轻轻落在她的脸侧。
  但跟粉色不同的是,她的长相一点都不甜美,她的颧骨很高,鼻梁也高,但嘴唇很薄,眉毛几乎要不受控制的往额头飞去,这让她看起来非常刻薄。
  她的身材却很好,高挑,腰肢细瘦,如果不看脸,怎么也能算得上是个精干优雅的美人。
  护士没有对他们这些“病人”说话,而是拿着一张表,挨个对照他们胸前的“病因”。
  期间她甚至没有看他们的眼睛。
  只有在对照闲乘月和宿砚,以及另外几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的时候会看两眼。
  至于女生——她对她们基本都是无视态度。
  对照完之后,她对站在旁边的四个男人说:“让他们饿一晚,明天再观察一下,没有攻击性再把他们松开,同性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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