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天光(33)

  [我们还是再来玩写小说的游戏！]老伯说。(33)
  [我把我知道的故事写出来！]阿玉说。
  一一我高中一毕业到他的游览公司当车掌，也就是游览小姐，就爱上了他，他30几岁，已经有了太太，我跟他随车出游。他也很体贴。我开始实行我的计画。首先将他的太太推向充满热水的浴缸，而害死她。
  法官轻判我，我出来，又跟他的车，怀了他的小孩，有一天我从高雄坐火车去找他。那实小孩已经声下来了。我又听到他又跟游览小姐睡在一起！
  我一气之下就把小孩丢出火车外！
  后来一想不对！又下车回头去找小孩。小孩虽然救了回来？已经成为智障，伤了脑。
  后来，我们结婚，我每天打他，做三顿打！
  有一次我野性大发，用酒瓶，椅子，甚至电锅。将他活活打死！
  [换您！]
  老伯接过来一看。哇！[你怎么写这种东西？]
  [不可以？]
  [唉呀！阿玉我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写这种东西？]
  [害怕了吧？嘻嘻！]
  这时老伯才警惕到，阿玉的精神有问题。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是太寂寞吗？
  老伯写着。
  一一我小时候，对街上有一户人家，她是游览车司机的小三，也是年轻时跟他的车，爱上了，就在乡下租房子，因为司机家里有太太，就在乡下金屋藏娇。女生已经40几岁了。生了两个小女生，三个人都很漂亮，都有大大的眼睛。在当时司机是有行情的，是高薪阶级！他常常来看他们。胖胖壮壮的。铜铃眼，粗眉，大嘴。像个古代的武将。不大笑，却感觉很和善！停留几天，就又走了！
  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他们相当的幸福。
  [嗯！这个好！]阿玉说。
  她故意露出长长的腿。应该说她心里有毛病？
  外面的雨还是下得很大！激起了野性的慾望来！
  [我还没有写完？]
  阿玉想要抢走他的本子！
  一一凤凰是诗人野度的邻家女孩，涨得白白怕怕建健康康的！诗人从小学就一直爱恋着她，她大他6岁！等到诗人19岁的时候，她已经25岁了。结了婚，还住在家里。因为离她上班的地方很近。
  诗人一直为她写诗，写散文。却不敢拿给她看？
  后来她有了小孩，而诗人离开虎尾去台北念书。也出版了那些仰慕！
  我看过她，长得很平凡。没怎样？是一个简单可爱的女生。
  一一我在斗南上班的时候，有一位长长来公司办事的女生，嫁人了，她每天早上走路到公路局去坐车到邻近的公司上班！每天早上经过我居住的地方。每天黄昏又坐车回来，经过我工作的地方。她看到我都会跟我打招呼，像我的妹妹，高高瘦瘦的。可惜我一直没有追她？
  [您到底爱过多少女生？]
  [那也不是爱？只是一种关怀，人家已经家嫁了！]
  [换我！]
  阿玉把本子抢过去！
  老伯在旁边说：[不许写凶杀案！]
  [好！]
  一一我小时候并不合群？长得高高瘦瘦的，而且常常穿不乾净的皱皱的制服，因为妈妈常常生病，忘了洗我的制服？我要穿时，才发现制服在一堆脏衣服里，就拿出来比较哪一件乾净，就换哪一件？
  我一点优越感也没有？又很内向！
  有一天放学回家，遇上一群初中的坏学生，他们围着我不让我过去？有一个童年的男生，住在我家附近，他出来打抱不平！跟他们打架，保护我回家。
  后来他当兵时出车祸，整台军车掉到水沟里去，被水淹死！
  其实生命中有很多故事，自己经歷的，外面发生的？慢慢写出来并不难？
  晚上八点多，他们才出来觅食。找到一家卖麵的小吃店，两人吃了一大碗乾麵，切了一些滷菜，还有鱼丸汤。虽然是些小东西，汤头很好！
  然后他们开始逛街。走了一大圈，累了，才又回饭店去！阿玉怕肚子饿又包了两个便当上来！
  [我发觉这么走一趟也有好多故事，只是平常不关心罢了！]阿玉说。
  [要常观察，故事是写不完的！]老伯说。
  又说：[加上每天作的梦！]
  阿玉说：[文笔要练出来，对不对？]阿玉缠着老伯的手臂，她比老伯还要高半个头。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