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鸣人的反应

  火影办公室里,鸣人开始喧闹不休,毫不留情地抱怨着那些无聊的D级任务。他在房间里蹦来蹦去,挥舞着手脚,满脸沮丧与失望。声音在四周回荡着,“我不想再做这些无聊的任务了!我想要C级任务!”
  看到火影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鸣人决定再加点戏剧效果。他突然倒在地上,开始打滚,一边滚一边大喊,“这简直是折磨!我可是个强大的忍者,却要做抓猫这种琐事!”
  我站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来。嘴巴努力抿紧,却还是控制不住,闷声笑出声,赶紧捂住嘴,以免太过明显。看着鸣人像个要糖果的孩子在火影面前翻滚,我只能摇摇头,而他还在继续表演,火影则依然保持着一脸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最后,经过一阵鸣人的翻滚和吼叫,火影第三代叹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显然,他已经习惯了鸣人的捣乱,但这一次,鸣人的坚持似乎真的让他妥协了。火影微微睁开眼睛,露出慈祥的微笑,像个对顽皮孙子宽容的老爷爷。
  “好吧,鸣人,”他以平静的语气说,“我会给你们一个C级任务,但不要以为这会简单。这是一个护送和保护一位正在小村庄工作的建筑工人的任务。”
  鸣人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脸上绽放出如中彩般的笑容。“耶!终于可以做点大事了!”他兴奋地跳跃着,挥拳向空中。
  我忍不住咯咯笑,看到鸣子这么开心,房间里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谁能想到,事情竟然会糟糕到这个地步。原本只是个普通的C级任务,结果却变成了B级任务。
  ______
  现在,我们正在拼命求生。
  当再不斩出现时,冷酷而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今天是我们再次对决的日子,地点就在桥上,他那把巨大的斩首之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微风轻拂,但随着薄雾渐渐升起,一切都变得沉重。我们保持警戒姿势,目光死死盯着他。卡卡西老师立刻警觉,写轮眼在面具下闪烁,显然这不是个普通的对手。
  没等太久,再不斩突然以惊人的速度冲来。刀刃划破空气,朝卡卡西袭去,巨大的斩击使得我们脚下的地面颤动。鸣人尖叫着后退,“该死!他太强了!”
  当再不斩和卡卡西交战时,另一个身影从雾中浮现。白,那个看似纤细却充满威力的少年,如寒风般轻盈走来,面具下的冰冷眼神闪烁着光芒。手中,冰镜在我们周围闪现,犹如一阵疾风,迅捷而锋利。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我只来得及瞥见白的身影消失,又出现在面前,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冰刺飞向我们。
  鸣人和佐助反应慢半拍,没能追上白在冰镜间如鬼魅般的移动速度。寒冷的刺骨感从每根冰针刺入皮肤。
  我看到鸣人也在拼命反击,但白实在太快、太强了。冰镜包围着我们,光线在透明的表面反射,使整个空间如同一个冰封的噩梦。
  卡卡西正忙于应对再不斩,他们的战斗如同两场风暴相撞,能量波动和剑法声轰鸣四起。但我能看到,陷入白的技术中的我们,情况正变得愈发危急。
  我的心跳得厉害。无论我们怎么努力,白依然冷酷地攻击,毫不留情。
  一切发生得太快。佐助与白对峙,鸣人则受了伤,额头上满是汗水,努力躲避从冰镜中发射出来的锋利冰针。
  白移动得太快,仿佛他同时存在于每个地方。就在一个瞬间,我看到白直指鸣人,佐助突然向前跳,替鸣人挡住了,尖锐的冰针如雨点般从冰镜中射出。
  在瞬间,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移动。没有思考,没有犹豫,只感觉双脚向佐助奔去。冰针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当它们穿透我的身体时,我用双臂护住面部,以避免受伤,感受到每根冰针刺入皮肤、胸口、手臂和腿——但没有任何痛感,只有奇怪的穿透感。
  我站在佐助面前,眼神黑暗而混乱,直视着仍然站在冰镜中的白。他似乎有些惊讶,愣住了。我能感受到那些尖锐的冰针深深地刺入我的身体,冰冷刺骨,但……没有疼痛感。
  毫无疼痛,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体内有异物。
  我低下头,看着那些刺穿我皮肤的冰针,在冰镜冷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芒。鲜血缓缓渗出,但我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问题是我现在无法动弹啊!!!
  我依然在挣扎, 每一次动作都艰难而沉重。但我的脸上依然无表情,毫无情感流露。
  佐助冲过来扶住我,颤抖着抱住我,我能看到他眼中明显的惊愕与恐慌,瞳孔收缩。
  而鸣人则无力地躺在地上,目光牢牢锁定在那个熟悉的背影上。这个人将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然而现在却遭受重伤,甚至可能面临……死亡。仅仅想到这个令人心碎的字眼,鸣人的瞳孔顿时放大,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如潮水般涌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在无声地呼喊着他对失去的绝望。
  佐助似乎想要大喊什么,但他的声音在这满是雾气和冰冷的空间里被压抑了。我只隐约听到,佐助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而我仍然静静地躺着,动不了。
  没有任何东西,我无法感受到痛苦。只有寒冷和空虚。幸好,我不想让鸣人或佐助受一点伤……我对痛苦的感觉并不太了解,但我知道那不好。
  鸣人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无法理解眼前局势的残酷。
  当他意识到我受了重伤,愤怒在他心中爆发。“不!”鸣人大喊,声音在这弥漫着雾气的空间中回荡。绝望和愤怒的感觉如同烈火,燃烧着他的一切。我看到他的肌肉紧绷,变化开始发生。
  就在眨眼之间,鸣人的查克拉猛然爆发,金橙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空间。模糊的影子如同红色狐狸的尾巴缓缓浮现,像一股狂猛的浪潮,反射出可怕的力量。鸣人以兽类的姿势向白冲去。
  他的身体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即将爆发的愤怒,仿佛一只怪兽快要挣脱控制。
  低沉的咆哮声响起,轰鸣如雷,周围的空间颤动。我感到周围的风呼啸而过,携带着鸣人释放的查克拉的力量。周围的世界仿佛要吞噬他。
  ……随后,白和桃地再不斩都死了,我并不太在意,但大家看起来很忙碌,战斗在可怕的寂静中突然结束。我仍然躺在佐助的怀里,喘着粗气,目光紧紧盯着眼前倒下的两具尸体。
  他们的鲜血在地面上缓缓渗开,逐渐与冰冷而阴暗的空间融为一体。
  鸣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凝视着,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朝我奔跑而来。此时,没一句话从他嘴里溜出,只有那双充满复杂情感的眼睛,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感,仿佛在表达他内心深处的焦虑与恐惧。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安的情绪,像潮水般席卷而来,让我感到无能为力,无法对他的沉默与那双看似空洞的眼神做出任何反应。
  在那沉重的瞬间,我们只是对视着,置身于这荒芜的战场。
  ______
  鸣人站在那里,毫不动弹,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眼神空洞而无神,令人毛骨悚然。曾经明亮的蓝眼睛现在似乎失去了熟悉的光芒,不再有一丝温暖或顽皮。仿佛他体内的所有情感都被抽离,只剩下深邃而阴暗的虚无笼罩着他的心灵。
  他的脸庞变得怪异,几乎无法辨认,没有愤怒、担忧或惊慌的表现——只有无感的空虚,蓝色的瞳孔与平常完全不同。紧闭的双唇,紧绷的下颚,但双眼却完全不动,穿透我,仿佛我只是一个模糊而遥远的影像。寒风穿过这荒凉的空间,但鸣人却一动不动,仿佛他在那一瞬间被冻结。
  当我再次看向他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弥漫开来。他的脸被完全的陌生所吞没——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鸣人。就像在愤怒的漩涡中,他被卷入了某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突然,远处的卡卡西老师冲了过来。我听到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未等我反应,他便跪在我身旁,双手颤抖着。“你还好吗?”他的声音急促,充满担忧,眼中——那双死鱼般的眼睛——如今满是惊恐。
  佐助轻轻将我扶起,他的手臂绕过我的肩膀,紧紧握住,仿佛害怕我就在他眼前消失。我能感觉到他手中的颤抖,指尖紧紧抓住我,像是想要抓住什么脆弱的东西。没等我回答,他便把我拉入怀中,轻轻地抱着,生怕碰到我的伤口。我的耳边听到他的心跳声,仿佛他在努力安慰自己,也在安慰我。
  “没事的,我们得走。”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决心。没有犹豫,佐助将我抱起,双臂强有力却又充满小心,仿佛他害怕会伤害我。我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体内散发的温暖,随着他的步伐而动。除了宁静,没有其他,我知道他在保护我,这让我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感到一丝安全。
  鸣人依旧僵立在原地,目光如炬,牢牢锁定着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眼神中凝固。就在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时,突然,他双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脸色苍白,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冲击,整个人瘫倒在地,双膝跪地,趴下喘息,眼睛紧闭,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声似乎都能听到。我惊恐地喊道:“鸣人!”
  卡卡西老师立刻冲过去,关切地扶起鸣人,努力让他恢复意识。“你怎么了……慢点,慢点,深呼吸。”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急切,眼中闪烁着焦虑。鸣人此时显然因过度焦虑而出现了过度换气的症状,卡卡西老师的目光迅速分析着这一切,试图安抚他,缓解他内心的恐慌。
  我听到身后有动静,心中一紧,猛然想要挣扎着下去,想要靠近鸣人,想要知道他的状况。“喂,希,停下……唔!”就在此时,佐助试图拉住我,阻止我向前,但他突然咬了咬嘴唇,似乎意识到我的决心有多么坚定。最终,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直接在我后颈狠狠一击。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完全失去了意识,眼前的世界瞬间被黑暗吞噬,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迅速远去,只有鸣人的身影在我心底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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