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欲望社>书库>奇幻玄幻>强兵> 第二百三十七章 暴利

第二百三十七章 暴利

  完曹安民所讲的旧事,李昂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得出曹安民其实并不恨那位照容公主,只是他们两个间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却是难以像真正的兄妹那样互相关怀。
  “陛下,臣一直以为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不能做到,只是我们不愿去做,因为我们怕受伤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过了很久,李昂说出了他心里的话,“臣以为只要陛下肯去关心照容公主,照容公主总是会体会到陛下身为兄长对她的关心的。”李昂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曹安民,没有再说话。
  “也许你说得对,朕只是怕受伤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曹安民坐在椅中,想着李昂说的话,口里喃喃自语着,他忽地发觉他自己其实并不曾真正了解李昂,这个看上去冷酷的朋友其实有着一颗温暖的心,只是他一直都看不出而已。
  就在这时,曹胜男已是到了曹安民和李昂所在之地,看到沉默的两人,她眉宇间两道漂亮的柳眉稍稍皱了起来,却是更显得风姿绰约,不过曹安民和李昂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份美丽。“不知皇兄找胜男来,有什么紧要事情?”曹胜男看着并不说话的皇帝,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看扶桑和高丽人踢得热闹,忽然想下注买个胜负,却是要和照容你拿些钱。”曹安民回过了神,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朝站着的曹胜男说道。
  曹胜男听着曹安民所说,眉头却是蹙得更紧,她忽地看向了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李昂。过了一会儿,才答道,“不知皇兄想要下注买多少?”她的话却是让曹安民松了一口气。
  最后曹胜男拿出了身上带着的一百万金铢现钱给了曹安民以后,便告退了,作为宗室商会新地掌权人,她需要和各大世家的商会打好关系,而踏青节便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所以她要比曹安民和李昂忙得多。
  “照容,有空的话,多来宫里坐一下。羽儿太子他挺挂念你的。”就在曹胜男离开的刹那,曹安民忽地在她身后道。李昂看到了曹胜男身子停顿了一瞬,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可是却让他知道她的心里也不全是冰冷。
  李昂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曹安民一个人静了下来,他回到自己所在的位子以后,让崔斯特和李严宗带着那曹胜男处所得的一百万金铢去了岑籍那里下注。
  下半场地比赛终于开始。高丽人依然是龟缩在自己的半场,只是却在扶桑人的半场留了一个人,看着高丽人做出的应变,李昂知道高丽人是打算靠运气,看看能不能偷袭扶桑人得手。照道理扶桑人应该注意一下这个人,可是出乎李昂意料之外的是,扶桑人根本没有在意那个可以威胁到他们的高丽锋将,仍旧是全部在高丽的半场猛攻。
  比赛波澜不惊地进行着,可是蹴鞠场内地气氛却是热烈得可怕。先不说看台上的扶桑人和高丽人,那些下了注的长安百姓也是不住地嘶吼着,只不过他们喊的话有些不雅就是了。诸如,“干死那些高丽佬!”“踢翻那些扶桑佬。”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蹴鞠场的上空回荡着。
  或许是为了让比赛变得更激烈,对于场上高丽人一个故意的伤人犯规,大秦的判官选择了无视,并对上来询问的扶桑队长说了一句,“你们可以踢回去。”于是以为得到地照顾的高丽人开始大肆的犯规,而扶桑人则认为判官是暗示他们可以把高丽狗往死里整,于是也开始了报复。
  顿时赛场上一片血雨腥风,扶桑人和高丽人像是厮杀的两支军队,不断地向着对方下着黑脚,一时间人仰马翻地场面不停地上演。看得看台上的长安百姓们叫起了好,大秦以武立国,民间武风炽烈。像这样的场面在他们看来只是小意思而已。而那些摇着各自国旗的扶桑人和高丽人也癫狂了起来,他们扯破了喉咙,互相大骂着,延续着场下的战斗,丝毫不比场上的逊色。
  或许是老天不开眼,在一次剧烈的拼抢中,蹴鞠的球居然鬼使神差般地掉在了高丽人一直埋伏在扶桑人半场的锋将脚下,这个高瘦的高丽人在楞了片刻之后,便带着球向着只剩下守门地扶桑人半场冲去,而这时看台上所有的声音一下子都没了,所有的人都紧张地看向那带球疯跑地高丽人,
  那带球的高丽人身后,是疯子一样死命追赶的扶桑人,而这时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趁着场上判官追着过半场的时候,高丽人抓住了扶桑人留在自己半场的落单队员,群殴了起来。
  高丽人的恶行顿时激起了长安百姓,不,是下注买了扶桑人胜利的长安百姓们的义愤,于是在沉寂了片刻之后,整个蹴鞠场再次沸腾了起来,看台上的扶桑人们气急败坏地大骂着,骂高丽狗是这世上最无耻的东西。
  随着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在场上响起,谩骂地人们停了下来,看向了扶桑人的半场,只见扶桑人的守门卫扑倒了带球的高丽人,大秦的判官判了点球,不过是短短安静了刹那,整个蹴鞠场再次被骂声占据了,高丽人大骂扶桑猪下流卑鄙,用这种阴险的手段阻止了他们的必进之球。而扶桑人自然不甘示弱,开始大声地回骂起来,顿时‘高丽狗和扶桑猪!’的骂声盖过了任何声音,直到点球开始才消停了下来。
  看到这突然的点球,李昂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看向了另一边,司马世家和诸葛世家所在的地方,只见两家的家主,朝他点头笑了笑,让他感觉非常得不好,“难道被算计了。”想到自己跟着两家下注买和,李昂不由有些担心起自己下的那一百二十万金铢来。
  “太祖皇帝保佑,千万不要被这长腿高丽狗给踢进去啊!”李昂边上.
  斯特,李存智,李存孝和李严宗他们都是跟着念叨了起来。让李昂是哭笑不得,你说有求太祖皇帝保佑这个的吗!
  场上,主罚的高丽人站在了球门前,一双眼寒碜碜地盯着守门地扶桑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退了几大步。在众人的目光中起跑摆腿,抽在了地上的皮球上。
  哨声响起,球居然进了,顿时看台上高丽人嚣张地朝扶桑人鼓噪了起来,结果却惹恼了买了扶桑人赢球的长安百姓,当场就有来看球的几个长安青皮无赖冲进了高丽人看台,朝那几个喊得最响亮的高丽大汉拳打脚踢了起来。他们身旁的高丽人楞了楞,然后声音小了下来,看得一旁的扶桑人心里那叫一个舒坦,那几个被打的高丽人并不敢还手,只是大声讨饶,先不说他们打不打得过那些青皮无赖,只要他们敢还手,恐怕那些看球的长安百姓里好斗地那些汉子会立刻冲上来,帮忙教训这些敢在长安撒野的外国人。也不把招子放亮点,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被打死也是活该,大秦官府可不会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费心。被打死了的话,那就自认倒霉好了。
  李昂看着看台上那一幕,不由想到了另一个时空自己那个千多年后袒护外国人的祖国,不由摇了摇头。收回目光,他看向了场上,只见欢呼的高丽人和沉默的扶桑人形成了鲜明地对比,就在他为着自己下注的那一百二十万金铢皱眉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场边上有人到了那判官边上耳语了几句。
  就在高丽人欢呼庆贺的时候,大秦的判官走到了他们中,直接把他们中的三个人给罚了下去。理由很简单,刚才那次单刀球的时候,高丽人在自己的半场殴打了三名落单的扶桑人。他要还扶桑人一个公道。
  见高丽人一下子被罚下三人,扶桑人欢呼了起来,他们地机会来了,少了三个人的高丽人根本无法抵挡他们的进攻,而乐极生悲的高丽人沉默了下去,懊恼着先前地事情,要是他们没有趁机殴打那三个扶桑人的话,他们就可以赢了扶桑人,成为高丽的英雄。
  看台上,扶桑人的赤豬旗再次招展了起来,而高丽人中,那几个青皮无赖也打得累了,又见扶桑人有翻盘的机会,便舍了那几个高丽汉子,回了自己的座位,继续看蹴鞠了。见扶桑人嚣张,高丽人虽说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可是想到刚才那几个被殴的人,却是不敢太张扬了。见高丽人没有大声地回骂,那些扶桑人倒是楞了楞,接着看到另一边看台,那些买了高丽人赢的长安百姓朝他们投来的目光,不由心里打了个寒噤,立马声音小了下去,可见他们要比高丽人识趣得多,一时间,高丽人和扶桑人所在地看台顿时偃旗息鼓了下来,安静得有些诡异。
  看着罚下高丽人三人的汉人判官,李昂想到司马家和诸葛家的家主对着自己地笑容,不由更加的疑惑,自己那一百二十万金铢,他们肯定知道里面有皇帝下的注,照道理他们绝对不敢让比赛分出胜负,可是眼下这样的情形…不管怎么想,李昂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继续看起剩下的比赛,却不知道他皱着眉头的脸落在司马家和诸葛家家主的眼里,却是让他们暗里乐开了花.
  司马家和诸葛家的家主当然知道李昂下的那笔钱里大部分都是皇帝出的,自然是不敢让比赛最后出现平局以外的结局,不过对他们来讲,让比赛变得更扑朔迷离,让人心惊胆颤讲也不是件难事,而能看到最近出尽风头的李昂这个样子,对他们来说很值得他们这样的安排。
  场上,少了三人的高丽人在扶桑人的猛攻下只是支持了没多久,便被攻破了城门,让扶桑人扳平了比分,不过让他们庆幸的是,场上的判官忽地转了性,执法一下子严厉了起来,在扶桑人进球后不久,就罚下了三个扶桑人,让两队再次回到了同样的地位,而接下来的比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最后精疲力尽的两队打成了平局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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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最后竟是个平局,前来观看的长安百姓们大骂着离开了蹴鞠场,而看台上扶桑人和高丽人再次死掐了起来,双方人马开始大打出手,最后在大秦在蹴鞠场里的捕快制止了他们,对于平局,扶桑人是很不甘心的,而对高丽人来说,平局就是胜利,最后他们兴高采烈地大声地呼喝着离开了蹴鞠场。
  这场平局,让李昂下的注码翻了五倍,从一百二十万金铢一下子跳到了六百万,曹安民最后只是收回了一百万金铢的本金,没有要赚来的利钱,等于是让李昂一下子进账了四百八十万金铢,不由让李昂暗叹这赌球的暴利。
  “主上,您是说让高丽夺冠?”听到李昂询问自己若是现在下注高丽最后夺得列国蹴鞠赛冠军的话,最后可以赚多少钱,岑籍一下子呆住了,接着他死命地摇起了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高丽是所有队伍中最差的一支,怎么可能会夺冠,买他们赢,根本就是送钱给别人花!”
  “主上是想操纵比赛?”众人中,崔浩第一个明白了李昂的意思,他这句话一出,其他人也马上明白了过来,都是一齐看向了李昂。
  “既然司马家和诸葛家可以收买比赛时的判官,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李昂笑了笑,然后朝崔浩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说完便离开了蹴鞠场。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崔浩看着李昂离开的背影,忽地大笑了起来,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而这种事情也最是和他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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