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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节

  太后娘娘眼神有点恼火,可能是怕夜惊堂真误会她也和小丫头片子一样,便暗暗咬牙握着大手,隔着睡裙布料贴在肚子下,小声道:
  “现在满意了?”
  夜惊堂满眼都是笑意,想得寸进尺都不太好意思了,稍微感觉了下轮廓,便起身把薄被盖好:
  “别躺着钻被窝看书,该睡的时候还是好好睡,我先走了。”
  太后娘娘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把幔帐拉下来,遮的严严实实。
  夜惊堂暗暗摇头,把烛台吹灭后,才悄然走出房间,来到了隔壁屋里。
  隔壁房间中已经黑灯瞎火,架子床上,笨笨已经就寝,可能是担忧他久久未归的事儿,并未褪去衣袍,依旧穿着胖头龙蟒服,侧躺在枕头上,春被搭在腰间,睫毛微动看起来还在做梦。
  夜惊堂来到近前看了看,而后便微微俯身,想把笨笨公主抱起来。
  东方离人睡梦中发现身体一轻,便惊醒了过来,蹙眉打量,发现是夜惊堂,便抬手揉了揉眉心:
  “怎么才回来,几更天了?”
  “后半夜了。殿下要不去我那边睡?”
  东方离人刚刚醒来,脑子还有点迷糊,不过听见这话,就彻底清醒了,双眸微冷:
  “夜惊堂,你又放肆是吧?想侍寝也是本王翻你牌子,哪有你自己来屋里抱本王的道理……”
  夜惊堂见笨笨没拒绝的意思,便悄然出了门,前往宅院后方:
  “等伤一好,我就得去北梁了,来回最快也得个把月。这次再带着殿下,很难照顾周全,确实得分别几天,我这也是舍不得殿下,才有些冒昧……”
  东方离人很想去北梁,但也知道她江湖经验基本没有,跟着兵马过去尚可,跟着夜惊堂确实帮不上忙,当下心底暗暗叹了声。
  不过能去天琅湖浪一圈儿,东方离人心底已经很满足了,对此道:
  “本王又不急,等圣上北伐功成,有的是时间过去游玩。你此行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北梁虽然有些暗桩,但见不得光,也没法给你带来多大助力……”
  “这我自然知道。”
  “还有,华青芷就在燕京……”
  夜惊堂听见这话,有些无奈道:
  “我是过去办大事,又不是谈情说爱,提她作甚。”
  东方离人感觉夜惊堂到了燕京,找不到门路的情况下,肯定会借助华青芷在朝廷的关系。
  不过这些事夜惊堂自有主张,她身为顶头上司,在大后方微操不太好,便没有多言,只是靠在怀里来了句:
  “你这色胚的性子,本王还不了解。”
  “唉……”
  两人几句话间,便来到了后方亮着灯火的厢房外。
  夜惊堂从门口进去,便发现凝儿和三娘坐在茶榻两侧。
  凝儿依旧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在慢条斯理泡茶。
  而三娘应该刚被叫醒,身上穿着鹅黄睡裙,在榻上柔雅侧坐,摆弄着眼下的各种刑具……
  啪——
  发现夜惊堂抱着女王爷进来,裴湘君脸色一红,迅速把装着刑具的盒子扣上,藏在了腰后,摆出端庄知性的模样:
  “殿下,您也来啦?”
  东方离人进屋发现三娘和凝儿,也愣了下,连忙从夜惊堂怀里跳下来,恢复了昂首挺胸的霸气站姿,和视察民情似得左右打量:
  “师尊和梵姑娘呢?”
  “她们在屋里休息,要不我去叫她们……”
  “不必,本王去请师尊过来,一起……嗯……喝茶聊聊。”
  东方离人和三娘、凝儿并不是非常熟,师尊不在,一起乱来太尴尬,当下自个出门,跑去了璇玑真人的房间。
  夜惊堂本来想一起过去,但被笨笨眼神威胁回来了,当下只好进入屋里,笑道:
  “我换件衣服,刚才淋雨,袍子有点潮。”
  裴湘君脸色有点发红,站起身来,帮夜惊堂宽衣:
  “待会要脱的,还换个什么?”
  骆凝发现女王爷真被请过来了,就知道待会的事情,怕是羞于启齿难以入目,此时有点忐忑:
  “就这么大点的床,你……要不我回客栈算了。”
  三娘见凝儿打退堂鼓,自然不乐意,轻哼道:
  “你不是一直窝里横吗?瞧见女王爷就怂了?被窝里无大小,把你收拾水儿的本事拿出来就是了……”
  骆凝想想也觉得临阵逃脱,有失体面,当下端着茶杯默默思考,待会该怎么才能稳住夜惊堂第一个女人的地位。
  结果清茶尚未入口,她就发现三娘把夜惊堂袍子褪了下来。
  夜惊堂为了轻便,穿的不多,袍子褪下就是袒胸露臂,此时借着烛光,可见两侧肩膀上都扎着白色绷带。
  三娘见此眼神一紧,蹙眉询问道:
  “你刚才又受伤了?”
  而骆凝则是坐直了些,起身来到夜惊堂跟前仔细打量,又摸了摸白色布料:
  “这……你从哪儿弄来的?”
  夜惊堂瞧见凝儿眼底的狐疑,就知道她想歪了,连忙解释:
  “刚才薛教主不是练功练错了吗,我拦着她,不小心崩裂了伤口,她把裙摆撕下来给我包扎,别误会。”
  骆凝倒是不想误会,但她但凡见过的漂亮女子,最后都跑进家门来打团了,怎么可能不担心白锦也随大流,来个夫妻共侍一夫。她想了想道:
  “白锦性格率直,不会拐弯,你最好别招惹她,若是把她惹毛了,说卸你两条腿,这世上没人拉得住。”
  “这我自然知道,我也没招惹她……”
  三人正说话间,外面就响起了脚步。
  东方离人走在最前,眼神有点古怪,但神色依旧维持着从容不迫的帝王仪态,走进屋里后,轻咳一声,自顾自在茶榻旁四平八稳就坐。
  而后面,白衣如雪的璇玑真人,右手提着几个酒坛,左手则用力拉着青禾,边走边劝说:
  “一起喝酒聊聊天罢了,又不做别的,你怂什么?”
  梵青禾穿着薄纱睡裙,明显是被水儿从被窝里硬拉了起来,行走间能看到白净小腿。
  此时她脸色涨红,几乎是被拉着往前滑行,单手掩着胸口道:
  “我都说了我是大夫,你喝酒老把我拉着作甚?我不去……”
  “走啦走啦……”
  “我不!”
  等走到门口,瞧见赤着上半身的夜惊堂出来,梵青禾脖子微微一缩,嗫嚅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惊堂很是照顾青禾的情绪,来到跟前,示意胳膊:
  “刚才出门一趟,把伤口弄裂了,梵姑娘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大晚上还把你叫起来,实在麻烦了。”
  梵青禾知道有妖女在,她今天就逃不过一劫,眼见夜惊堂给坡下,暗暗咬牙还是放弃了挣扎,低着头道:
  “我……我就给你检查伤势,你注意分寸。”
  “这不就对了。”
  璇玑真人推着青禾进入房间,控场能力相当强,把酒坛放在了小案上,便吩咐道:
  “凝儿,去把毯子取来,咱们来玩行酒令。三娘,有下酒的零嘴没有?干喝没意思……”
  骆凝知道水儿也就嚣张这一下,待会来真的,就原形毕露了,也没对着来,起身取来三娘练瑜伽的毯子,铺在了地上。
  三娘则取来了瓜果肉干等零食,邀请妹妹们在屋里落座:
  “殿下,梵姑娘,过来坐下吧,屋子不大,将就一下……”
  东方离人有师尊在前面打头阵,心里压力自然小很多,先把门窗关上,才在毯子端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梵青禾给夜惊堂处理肩膀伤势。
  很快,六个人便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围着坐下来,三娘帮忙倒酒,水儿则取出了签筒,兴致勃勃道:
  “谁先来?”
  骆凝还以为玩的是今天酒桌上那种擦边的,故意坐在了水儿上家,此时非常勇猛,直接拿过了签筒:
  “我先,嗯……嗯?”
  骆凝正准备摇签,就发现几十只木签上,写的全是不堪入目的东西,几乎把侠女泪招式写完了,甚至还有自创的招式……
  ?
  骆凝清冷表情一僵,转头望向水儿:
  “你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璇玑真人微微耸肩:“这可不是我写的,是离人弄得,你要骂骂她。”
  “咳~”
  东方离人眼神稍显尴尬,目不转睛盯着青禾的手,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裴湘君见凝儿脸色涨红,也起了好奇心,凑到跟前打量,结果就是开了眼界,不确定道:
  “还能这么玩?”
  骆凝把签筒递给三娘:
  “你先吧,你是东道主。”
  ?
  裴湘君听见这话自然不乐意了,就这上面写的东西,她要是当出头鸟,抽到个过火的,那不得当场没脸见人。
  裴湘君想把签筒推回去,但凝儿肯定不敢接,她们俩互相挖坑,也不符合当前形势,想了想便看向隔岸观火的璇玑真人:
  “水儿,你起的头,怎么也得先热个场吧?不然大家都放不开,怎么玩?”
  璇玑真人正在看凝儿笑话,见三娘把矛头转向她,无所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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