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自由

  确认女孩已经累昏后，齐湍解开了她的手铐。
  纤细又娇嫩的手腕，已经被手铐磨出血印了，交错的红痕触目惊心。
  齐湍把她的手放进怀里，细细啄食那些深红色的血印。
  早知道就该多下点迷药的。都怪她太贪心，希望得到女孩的回应。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轻柔地放开尹韫兮的手腕，她又看向她的腿心。湿漉漉的，还在往外淌着水，里面的软肉被肏到外翻，粉粉的，和外阴的红肿形成鲜明对比。
  肏太狠了……
  齐湍有些后悔，但也只有一点点。谁让她的乖乖说那些话来激怒她，不然她不会那么激动的。
  坐在床边痴迷地看了许久，齐湍才舍得站起来去处理一夜的混乱。
  尹韫兮不知道自己是否睡着，在清醒与沉睡之间来回游走，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黏一会儿干，不过就她来看，比先前那场梦好一些。
  那场梦后，那场梦后……她遇见了——
  “哈！”尹韫兮猛地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慌乱地环顾四周，红木衣柜，古铜色的地毯，纯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天花板，古朴的落地灯，最重要的，是摆在床头柜上的一张合照——三年前齐湍和尹韫兮的合照。
  欲哭无泪，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她回到了那个困了她将近十年的地方。
  又记起昨晚的一些细节，尹韫兮掀开被子，撩起自己的一副，定睛一看。
  红的、紫的痕迹斑驳交错，扭动一下身子，腿心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不是梦，一切都不是梦，被关回这里不是梦，被齐湍强上不是梦。
  她又哭了。过去的三年，不论遇到什么，她从不这样落泪。
  “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尹韫兮先是警惕地裹起被子，待听见门外传来陌生的声音，才放松下来。
  “尹小姐，您醒了吗？”声音很慈祥，应该是这里的阿姨。
  尹韫兮回答：“醒了，请进。”
  门外的人走进来。不出所料，是这里的阿姨，她挂着慈祥的笑容，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手里还端着碗筷，里面冒着热腾腾的气。
  “尹小姐，您醒了？吃些东西吧。”阿姨把饭菜放到床头柜，微笑着说，“吃完叫我，我会帮您收拾。”
  说完就准备离开。
  “等等！”尹韫兮叫道。
  “怎么了尹小姐？”
  “我该如何称呼您？”
  “叫我李阿姨就好，今后您的饮食起居都由我负责，尽管叫我。”
  “咚。”门被轻轻关上。
  尹韫兮也将自己的假笑压了下去，她看向那碗热腾腾的粥，冷笑一声。
  以后的饮食起居？笑话，不过是想困住她罢了，就像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再看向另一边的相册。
  相册里的她笑得好开心，好开心呀，就像在嘲笑现在的自己，真碍眼。
  “啪！”
  刹那间，相册碎成了渣，二人的笑容都出现了裂缝。
  尹韫兮用力将相册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她敢打赌整个别墅的人都能听见。
  果不其然，没过几秒，李阿姨便回到门前，问：“尹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李阿姨，一不小心把相框碰掉了。”她冷静地撒谎。
  下一秒，李阿姨走进来，先是关心了一下尹韫兮的身体：“尹小姐有没有伤到？”
  “没有。”她勉强笑了笑，而后看向碎了一地的玻璃。
  “没事就好，尹小姐您别乱动，我来收拾就好。”
  过了一会儿，地上的照片和玻璃碎片都被扫走，尹韫兮的心情才舒适了一些。
  至于手边的饭菜。
  貌似已经凉了。无所谓，反正她也不会吃，齐湍给的东西，她一口都不会吃。
  昨夜太累，根本睡不醒，她还想再眯一会儿，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好好洗个澡，把身上那些脏东西洗干净。
  她把水开到很烫，不一会儿，整个浴室充满热气，身体被烫得通红。
  不够，这还不够。
  她用力揉搓自己的皮肤，有些地方出现了血痕，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去除昨晚留下的痕迹。
  好脏……好脏……
  她执着于摩擦自己的肌肤，把它们磨得发疼。
  身上的痛可以稍稍掩盖她心中的痛，她自虐般的，用滚烫的开水灼烧她的皮肤。
  直到洗到头脑晕乎乎的，尹韫兮才离开浴室。躺在床上，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一起把她包裹，她缩进被窝里，让黑暗将她掩埋。
  闭上眼，她想了很多，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想起了三年前的事，也想起了昨天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令她窒息。
  她想让自己振作一些，可她还没那个精力，她还需要花上一些时间去接受昨晚发生的事，否则，她一定会崩溃的。
  她的处女之身，就这样给了她的杀兄仇人。
  先前的记忆在昨夜记忆的冲击下，都变得微不足道，一股小火苗在心中闪烁，她想，她必须得做点什么，而不是躺在这里任人宰割。
  于是，她甩开被子，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衣服——这里是她三年前住过的房间，她再熟悉不过。
  麻利地打理好自己，她跑下楼，径直向大门走去。
  “等等！尹小姐。”
  就在尹韫兮准备开门的时候，李阿姨急忙拦住她，火急火燎道：“尹小姐，齐夫人交代过，您不能出去！”
  尹韫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奈何这句话太好理解，没过多久，她便发出一连串的冷笑。
  呵呵……她怎么忘了，现在这里是齐湍的地盘，她在齐湍的掌控之下，齐湍又是什么人，怎么会让她自由行动……
  不让她走？齐湍真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任她宰割的小绵羊吗？她四肢健全，想走就走，她齐湍管得着？
  虽然是这样想没错，但曾经长久以来的控制让她产生了条件反射，如今，三年已经过去，她在忤逆齐湍时居然还会恐惧。
  当她摁下门把手时，心跳都在加速。
  “抱歉，尹小姐，您不能出去。”
  门一开，便看到两个近两米的壮硕女子拦在她面前。
  “啪！”她狠狠把门摔回去，阴沉着脸走回客厅，倒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她是昨天迷晕后被带来的，身上唯一的包估计也被齐湍拿走，她现在既不能跟外界联系，也不能自己跑。
  哎……她蜷缩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曾经，这里是她从小到大的家；后来，这里是她所有痛苦的来源。三年的自由让她天真地以为，她真的已经逃掉了……
  心脏疯狂收缩着，把所有的痛苦挤出来，让身体的各个部位一起承担，有些神经疼到发麻，她用手扣挖本就红肿的手臂，想要缓解心里的痛苦……
  谁知，在这种情况下她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一直不肯吃东西吗？”
  “是呀，夫人，你说这可怎么办……”
  “没关系，让我来。”
  “哎，我马上去拿。”
  耳边是齐湍的声音，鼻子前是齐湍的味道，好不恶心。
  尹韫兮用意志强撑着眼皮，缓缓睁眼。睡觉时就觉得身上很重，原来是裹了毛毯。
  只不过……
  那时齐湍恰好端着饭菜走过来，便看见尹韫兮把身上的毯子往地上一甩。
  “兮兮，吃饭吧。”齐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心，但很快收住，挂上笑容。
  尹韫兮不回答，怒视她几秒钟后，离开沙发，冲回房间。
  齐湍也不恼，捡起那片摔在地上的可怜地毯后，端着饭菜屁颠屁颠跟着尹韫兮回房。
  等她推开那扇快被尹韫兮砸烂的门，她发现小女孩又躲进被窝了。
  “兮兮，你真的一点也不吃吗？”
  没有回应。
  “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依旧没有回应。
  “如果现在没胃口的话，我们一会儿再吃。”说完，又让阿姨把菜拿走。
  “咔。”门被锁上。
  尹韫兮的心也吊在半空，砰砰直跳。
  “乖乖……怎么又不乖了……”
  声音越来越近，尹韫兮知道，齐湍要过来了。
  被子被轻轻掀开，尹韫兮忍不住涌出眼泪。
  齐湍一吻落在她的眉心，又伸出舌头舔弄，顺便把眼角旁苦涩的泪花也舔干净。
  “你……离我远点……你这个强奸犯……”尹韫兮捏紧拳头，恨恨地说。
  齐湍不以为然，笑道：“兮兮喜欢这么称呼我吗？虽然不太礼貌，但如果兮兮喜欢的话，也可以。”
  她又去找尹韫兮的脖颈，那里是生物最脆弱的地方，那根绿色的青筋，轻轻割开，就会有红色的血水喷薄而出。
  她不断舔弄那个位置，只有这样，才能掌握女孩的生命。
  她才能放心。
  “滚！你不要碰我！”
  又一次，尹韫兮给齐湍的腰上来了一脚，力度之大，把尹韫兮自己都吓到了。
  “你……”她可真贱，居然还会担心那个变态，刚开口，便立刻把话憋回去。
  没想到齐湍还是没生气，不过站起身子，离开房间，还交代一句：“下午我要去公司，不在家，记得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