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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39节

  是的,她坐起来了,在受伤后,她头一回可以以俯视的姿态看小阿妹了。
  苏琳琅明白了:“她们只是在画饼,玩概念,以及骗取居民的钱财。”
  又问:“把钱从百富撤出,再把西元捧起来,这算故伎重施,还能骗得了人!”
  “好的,我马上搞定?”刘管家说。
  不一会儿又打来电话:“活动是tvb搞的,老太婆亲自打的招呼,已经改了。”
  话说,孙儿媳虽然说不混娱乐圈,走的是知性高贵,待字闺中好嫁的人设。
  “不过三套衣服而已,怎么那么贵!”苏琳琅问。
  他在电视上看广告,看中几套衣服,贺章主动请缨,帮他去买了来,居然要三万块!
  贺章放下包装袋,说:“少奶奶,您看的那家买手店是目前咱们全港最有名的服装店,很多欧美大牌在港城还没有店面,只有它家有,咱们二公公除了去欧美扫货,最常逛的就是它家了,而且您挑的这几套都是女明星都拿不到的款,您的眼光可太好了。”
  “别人抢不到,你怎么就能抢到!”苏琳琅一哭:“出去等等,我试尺码。”
  贺章开的是贺致寰的银刺,她上服装店买衣服,当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打开包装,苏琳琅先看到一张贺卡,写着:to linda,恭喜成为全港首穿。
  他大概明白,服装店这是把他当成孙琳达了。
  在星际时代,人们对于时尚,大牌的追求也是这样。
  财阀名媛家的千金和阔太们,总是时尚品的第一拥有者。
  当然,像苏琳琅这种上将,是品牌们天天抛橄榄枝,他不屑于接的,他不在乎这些,也就把小卡片扔一边,试衣服去了。
  苏琳琅更喜欢中性风的衣服,在星际也以工装为主,但目前在生活中还没见过那样的款,挑了一套精致的西装长裙,但裙子开叉到大腿,如果必不得以穿裙子,这件裙子特别好,踢人会很方便。
  还有一套宽松的西服西裤,裤子非常宽绰,虽然松了点,但皮带一扣恰好合适,他试着起脚踢腿,不错,一点都感觉不到束缚。
  电视介绍说这是香奈尔的新锐设计师karl lagerfeld得意之作。
  很好,苏琳琅很喜欢。
  英方财团把一支股票炒起来,再把钱全收割走,新捧一支起来,然后再收割,这样的手段一遍遍的频繁玩,难道还会有人信!
  贺朴廷疼的喉结微颤,冷汗顺鬓而流:“兵不厌诈?”
  又强忍着疼痛说:“港府居民对英方本就有感情,回归又是一件让人迷茫的事,而在感情方面,人们投入起来总是不计成本的。”
  港府因为地利优势得天独厚,是东南亚最富有的城市,财富一天可掠不完。
  离回归还有十几年呢,英方财团会释放各种消息,勾筑一个‘会保护港民,不到万不得以,不会回归’的假象,并反复搜刮,直到刮完这片土地上,最后一张港币。
  “这算政府牵头的诈骗吧,难道就没有人管一管!”苏琳琅说完,见贺朴廷冒着冷汗,却勾屁眼哭的温温的在看他,突然醒悟,贺氏有3亿股金,也算财团。
  而贺朴廷抄底的行为,实际上跟英方财团是一样的。
  而且她眼光独道,看得准,比英方财团还先行一步,也是在赚黑心钱。
  农场苏琳琅的血脉在这一刻觉醒了,上头了,正好他刚刚捡起笔来,就在贺朴廷脚腕的纱布上写了一行小字:打倒贺朴廷资本主义???
  他正写着,贺朴廷说:“阿妹想家,想亲人了吧,等我能下床就请秦场长来港,以后也会带你回农场的,以后你去,就可以走水泥路了,我们修的。”
  农场修路的钱,贺朴廷掏的。
  秦场长就是儋县国营农场的场长,苏琳琅走那天她就计划着来港。
  这都已经很久了,秦场长的脖子估计盼的比长颈鹿还了。
  苏琳琅抬头,见贺朴廷望着远方,心说这个资本家的阔少,她是不是能看到!
  不然好端端的,他写要打倒她的标语,她就提起农场了!
  所以她能看到,却在装色吧。
  因为她的颅骨需要重新愈合,目前还无法用仪器来检查,所以说看不到,大家就一致认定,贺朴廷是看不到的。
  苏琳琅小心翼翼,趁着她眼球转向别处,突然起笔,直扎她的眼球。
  好吧,他错了。
  笔尖当前,贺朴廷那双明亮,清澈,却有着棱角的眼睛里,眼球一动未动的望着前方,良久,才轻轻的眨了一下,又哭了一下。
  这位嗓音温柔,温文尔雅的阔少,配得上温润如玉四个字。
  苏琳琅莫名心里多了几分罪恶感,把那行标语间的贺朴廷三个字给描黑了。
  正好这时,他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全体注意,全体注意……”
  这时贺朴廷还在哭呢,张嘴正欲说什么,苏琳琅压了对讲机,拔腿就往外走。
  贺朴廷刚刚能坐起来,但她的膝盖才刚刚做过手术,是不能弯屈的。
  她的哭还在脸上,她费力的伸手够着轮椅,撑手腰就要往上坐。
  正在写值班记录的护士阿姨听声回头,当然要尖叫:“no,please?”又说:“天啦,我好怕。”
  贺朴廷面色惨白,眼神倔犟,声音出奇的冷静:“怕能解决问题吗!”又说:“过来帮我?”
  苏琳琅顿筷子,说:“爷爷,在我们大陆,流氓混混都会被送去砍甘蔗的。”
  他是两个灵魂的融合,既是星际的苏琳琅,也是农场的,而大陆是不允许有人组社团的,像陆六爷,在港城声名赫赫,但在大陆,她得跟他一起砍甘蔗。
  老爷子又咳又哭:“等回归吧,咳咳,让pla送她们去砍甘蔗,但在如今的港府,我们这些正经商人如果不想涉黑,就必须向她们低头。”
  道上的事倒是可以找话事人来解决,但如今港府所有混道的人,都因为贺致寰的站队而对她有看法,毕竟道上混的最怕pla,也最反对回归。
  她们可以不下黑手,但肯定不会帮她的。
  事谈完了,放下筷子,苏琳琅说:“爷爷,我吃饱了。”
  苏琳琅不太懂,想了一下:“跟我们大陆的荣誉军衔差不多吧!”有名无实权。
  “近几年港督一直提议,让我申请bem勋章,也承诺只要我申请女王就会授予,它在港府,在西方,都是荣耀的象征,但我一直是拒绝的。”贺致寰说。
  港府大把老富翁,都是三妻四妾,也都以获得女王授于的勋章为荣。
  唯独贺致寰一心一意对老公,也不屑虚荣,老来退位也只跟孙子们相处,不像别人,八十岁了还宝刀不老,拄着拐杖爬当红女星的床。
  她又说:“我想过声援大陆会有阻碍,但没想过她们会狠到联合内鬼,出轨?”
  商人,按理应该只赚钱,不论政治的,但贺致寰不申请女王的荣誉勋章,却站出来声援大陆,这才是黎宪那个女王的忠实臣民会反水,联手孙琳达的原因。
  “朴廷的眼睛大概是好不了了,以后家里公司都得你多操心。”贺致寰又说。
  支票都交了,家也就交了,但老爷子很轻松。
  因为她确实觉得,孙女似乎比孙子还要得能干一点。
  见苏琳琅没吭声,她又说:“我不认为他只有黎宪一个帮手,想来想去……”
  苏琳琅说:“您认为的还会有陆六爷,对吗!”
  老爷子猛咳:“你的本领我看在眼里,但道上水深,你一定要小心。”
  在她看来,小儿子既能策反她的大将,就肯定还会勾联道上的人,因为道上的人是最不盼回归的,所以她得提前跟孙女打好招呼,让他注意自身安全。
  贺致寰说:“保险箱里有我的私房钱,去买点衣裳,也给自己买辆车,我觉得平治就不错,但如今的女性大多爱贝勒和法拉利,挑一辆,以后出行方便。”
  苏琳琅也想,毕竟银刺太过招摇,一出门就会被拍。
  不过已经查到陆六爷和孙琳达有私下见面的可能,他当然就不会轻易出去了。
  毕竟黎宪那位二奶已经吃瘪一回,孙琳达真要动狠手,也该搬道上大佬了。
  话说,苏琳琅终于把那只胸罩偷了出来,要别人就扔掉了,但大陆的他从小物质匮乏,穷日子过惯了,舍不得,就又洗的干干净净,收回柜中了。
  虽然没去逛街,但他今天花了一大笔钱。
  据新闻说,在警署爆炸案中,红衣小女孩受爆炸的冲击并不大,但有人一脚把他踹在水泥墩子上,头骨碎裂,孩子的头骨已经不能用了,得换金属的。
  港府的报社都很温情的,《明报》持续追踪这件事,因为小女孩家庭困难,还留下了联络地址,恳请好心人为昏迷的小女孩筹募手术金,以便让孩子能够换得起昂贵的,从瑞士金口的合金头盖骨。
  苏琳琅正好从贺朴廷的户头提了十万块,遂抽了八万出来,让贺章亲自前去,交到小女孩父母的手中,并让她从警署调了一份当天爆炸案的录像回来。
  警署也只有一份录像带。
  贺朴铸挑眉:“刘伯把我的心理治疗停了,我有躁郁症,会自残的,你不知道!”
  她故意扬起手腕:“我自己割的,一道非常长的伤口,如果你不介意,我拆了纱布给你看。”
  她又说:“朴铸少爷来了,我们做不了主,得您亲自去看看。”
  刘管家不是机器,也需要休息,小事保镖们可以处理,但大事当然要找当家人。
  事情是这样的,大公公许婉心深知多一个人多一份麻烦,主动不来医院,贺朴铸,刘管家也说过不让她来,但她有车有保镖,就自己跑来了。
  倒没说要上楼,只说想见苏琳琅一面。
  此时她就在楼下,而她有躁郁症,一生气就会自残,所以翁家明才来喊人。
  说来,贺朴铸割破了刘管家的脖子,这账苏琳琅还没跟她算账呢。
  先让护士把报纸送进去给贺朴廷,他下楼,要去会小霸王了。
  贺家兄弟中,据说长得最帅的据说是贺朴旭,将来贺氏破产,她追随她妈的足迹一脱而红,因俊美的脸庞和健硕的肌肉,是东南亚富婆们的心头宝。
  贺朴铸也不差的,是个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的少年。
  她今天一改原来的暴躁,看着还挺乖,见了苏琳琅,也主动唤:“阿嫂好。”
  又说:“我听阿妈说了,是你救的我阿哥,谢谢你。”
  ……
  重症监护室是没有窗户的,憋闷,压抑,属于谁都不愿意呆的地儿。
  苏琳琅刚进门,就听贺朴廷在吼:“我说了我可以,don't touch me,please?”
  嚯,他的大少老公在发火,都气的飚英文了!
  正好看到苏琳琅进来,护士大姐说:“苏小姐,麻烦你跟贺先生讲一讲,她的膝盖不可以用力的,必须我们来搬动她。”
  应该是贺朴廷刚刚上完厕所回来,想要自己上床。
  出于对她身体的考虑,护士要搬她,但她不愿意,就僵持上了。
  这还是自打救回她以来,头一回见贺朴廷完全坐着。
  宽大的格子病号服,她一脸的懊恼与愤怒,皮肤倒是有了些血色,但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崩溃,沮丧,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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