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而有意思的是,最早的谷城领主,也是姓古。像乌家一样,是南越的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古族早已落没,除了古虚娅流落到了陈国。剩下的古家人,已经彻底没了音信。
谁想到,阿珂居然也是古家人。尚还有外公在世。
自赵渚的心结解开了一些后,赵渚对于这个古家的长辈多了一些好奇心。
阿珂过来敲了他们的门,“赵渚哥哥,一起去找外公吗?”
“现在吗?你没事了吗?”赵渚量了量她的体温,是没什么问题,“吴枫姐姐不一起去吗?”
阿珂牵着赵渚的手,“姐姐在门口等着了。淇华哥哥和宇煊叔叔去吗!”
“叔叔?”
陈宇煊的整个人都僵在了空中。
就听“噗嗤”一声,赵渚笑了出来。
“不是叔叔吗?可淇华哥哥叫你舅舅……”阿珂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感觉像是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可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
就见陈宇煊那美俊的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淇华叫我舅舅,是因为辈分放在那里。可是,我长得有这么老吗!”
“可不老嘛,都三十多人儿了。”
“闭嘴!”
赵渚笑着将阿珂牵了出去,“阿珂,别理那个怪叔叔。我们去找外公。哈哈哈”
听着赵渚的笑着,陈宇煊手中的银针掏了出来,“今天我不把你弄哑了!等我。”
于是除了叶沉水和周崎南。都去寻觅阿珂的外公,古家的宗主。
最最重要的线索,有一点还是在乌伊诺的手上,乌家与古家虽称不上是世交,但多少都相互有来往,乌伊诺知道一点消息。加上阿珂带来的一些信息,由白风一同拼凑。
乌伊诺说道,“他们跟来做什么!”
只有阿珂天真的说道,“我和渚哥哥来找外公的。”
“渚哥哥?”白风看了一眼,“你们什么关系?”
这层关系其实隐瞒与不隐瞒都不重要,淇华说道,“阿珂的母亲,与师父的娘亲,可能是姐妹。”
原来是这样,白风想着想着,突然一笑,“梧桐,便出发吧。”
乌伊诺,“是。”
赵渚,“是。”
两人又相视一眼,互相撇过头去,乌伊诺说,“你答应什么!走开,我来驾车。”
“你驾车?这里我熟,你走开。”
“……”
赵淇华无奈地摇了摇头,“姐姐不要见怪,师父有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没事。只是他们——嗯,有点吵而已。”白风也是摇了摇头,“你们再不走,可就天亮了。”
还有陈宇煊也在气头上,闷声在车里。
这样的组合居然能安稳地找到一处叫“十口宝地”的一处牌坊。
阿珂从里面探出了头,牵着淇华和白风下了车,“哥哥姐姐,外公就在这里面吗?”
找到这个地方也不容易,原本的骨城已经变了许多,加上白风听古虚娅说过,她也有好几年没有回到骨城。所以这里的变化,与她当时口述的,出了差异。但大体方向是没有问题。
“十口宝地”就是白风推测出来的,古家之所。
从门院前看,是一条长长的山道,山后像是不见底的高山,树从密布,不见天日,分明现在还是白天,尽管再多一个半时辰就日落,却见不到牌坊后面透进一点的光。
赵渚说道,“能不进去吗?”
“怎么这么黑?”
白风说道,“奇门八阵。”
一语惊醒所有人。
白风轻轻踏入山门之后,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乌伊诺,“……”
赵渚,“……”
两人正想追上前去,同时止步在了山门前。只听里面白风说道,“我还在。这只是简单的障眼法。”
“我知道了。”
赵淇华应道,“奇门遁甲是一种宏观的概念,不仅是包含时间,还有空间的观念。我们方才所见姐姐消失,只不过是更为简单的一种障眼法。兵书上常常会用此类,来达到出其不意之效。对不对师父!”
“咳咳,淇华果然这几年的兵书没有白读!”赵渚心虚了一下,方才见白风消失,一时情急。
赵淇华倒是笑了一笑,这里面所有人若是谈及奇门遁甲之理,恐都不及赵渚!
又听白风说道,“还不进来!”
乌伊诺听完刚想追进去,被赵渚一把拦了下来,“等等。你现在就算进去了,恐怕和她也不在一个地方。奇门遁甲就是这样,会造成一种时空上的差异。”
“什么叫不在一个地方。她一个人在里面!”
赵渚见到乌伊诺此时的心情与他竟然相同,不由自嘲一下,“现在你听到的她的声音,她的位置应该已经不在方才的地方。你听到的声音,是她当时留下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
“跟着我走!”赵渚不止是对他,也是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也是,若是不想进去那是最好的。有谁想进去的?”
“我!”
“我也要。”
“我也去。”
果然是全人都去,赵渚说道,“要进来,都跟着我一起,别走散了。最好是一个牵着一个。记得,别乱跑了。里面的阵法能布得怎么样,还不知道。说白了,就是危险。”
话音一落,赵淇华,陈宇煊,阿珂都牵起了手。
乌伊诺瞪了他一眼,“大男人牵什么手啊!”撇过头,给了赵渚一条带子。“这个可以吗?”
说得情不甘,情不愿的。赵渚回了一句,“可以!”又小声说了一句,“谁想和你牵手了。”
赵渚带着人一个一个进了山门里,里面比外面看着的还要黑。现在申时,离太阳落山还早,而且这座山,也不是在山背,从远处前,这片山被照得金黄透亮,郁郁葱葱,可是进了山,却是一片漆黑。
由赵渚打头,淇华断尾。一个接一个都进来了。最早一个是山梯,山梯太暗,人手一支火折子。可刚上台阶不久,一阵风,将一群人的火折子一一吹灭。
“别动,手一定不能撒了。”赵渚一只手尝试重新将火折子打起来,一次又一次失败,“淇华,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