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死士
一墙之隔的房间,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嘴角无一例外都挂着血,显而易见,都死了。
小宇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看着胖子道:“还不开将人弄走,脏了我的屋子。”
胖子犹豫的看向正位的男人,挠了挠头,小宇气的手中的书飞过去:“你到到底是谁的属下?”
“自然是少主的,可……”可少主还不是听这位大爷的。
正位上的男人目光如炬,隐藏在暗中身子向前倾了倾,露出好看的嘴唇,薄唇轻起,带着几分嘲讽:“倒是用了心思。”
胖子回禀道:“容少爷,都是死士。”
刚被他们抓住便咬了毒药自尽,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泪妖皱眉,提醒道:“会不会是镇上那些江湖人士?”
“不可能,他们那点功夫,还不够咱们塞牙缝,刚才你也看到,能在你我手上过三招,功夫不简单。”胖子道。
刚才他攻其不备,对方还能逃脱,看见是高手。
不是胖子自夸,他手上功夫五招之内没能逃脱,能过上三招的已经是高手,更何况刚才他和泪妖联手,应该一招制敌。
泪妖附和:“不错,这三人,身手都不错,若单打独斗,我和胖子不见得能打得过,荣少爷,不如还是让暗阁的人保护回京。”
“不行,暗阁的人不能露面。”暗中人的脸慢慢暴露在灯光下,正是东临渊。
小宇猛地站起身,不耐烦道:“容简,你不要太过分,让我们兄弟替你卖命,你的人却藏起来,不厚道。”
“我媳妇不同意。”某人淡淡地回了一句。
“啥?”小宇诧异的回头,怀疑自己的耳朵,看着泪妖问道:“他刚才说什么,媳妇不同意?”
泪妖回神,点点头。
小宇气的在屋内跺脚,冷笑道:“东临渊,你什么时候惧内,我怎么不知道。”
“你没必要知道。”东临渊的修长的手落在茶盏上,恍若起舞的蝴蝶,优雅轻快。
“你们看到没有,为了个女人,让我们替他卖命。”小宇在屋内转了几圈,脸气的铁青,最后站在东临渊面前,怒声道:“你当我们崆峒派是保镖吗?太过分了,回去我就告诉我爹,让他早点看清你的险恶嘴脸。”
胖子和泪妖对视一眼,齐齐退后几步,装作听不到。
“哦?不乐意?”东临渊挑眉,轻轻拨弄手中的茶盏:“那就算了,我从来不做强人的买卖,那崆峒派丢失多年的剑谱我还是烧了吧,省的占地。”
小宇一听,快步凑上前,讨好道:“荣大哥,我刚才和您开玩笑,咱们两家什么交情,别说保护你,就是让崆峒派看家护院都是荣幸。”随后转身看向胖子和泪妖:“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
小宇精明的眸子带着试探:“荣大哥,您看让剑谱……”
“等我们安全到达京城,便送给你。”
“得嘞,容大哥您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小侄来做。”
东临渊临走前看了眼地上的人,提醒道:“背后之人不简单,你们也要小心。”
小宇送走东临渊,眼睛瞟了眼地上,又恢复平日里浪荡公子的架势:“泪妖老规矩,你负责将这几个人的背景调查清楚,胖子,你看看他们都接触过什么人,是否还有同党。”
“是,少主。”
小宇看着属下将人扔出房间,嫌弃的点上熏香,折扇在手中肆意旋转,显示主人心情很好。
东临渊虽然讨厌,可有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那就是他手下的人特别好用,别人找不到的东西,只要托暗阁办,肯定能找到,别人动不得的人,只要条件让他满意,肯定手到擒来。
七年前,崆峒派镇派之宝的剑谱被人偷走,崆峒上下找了整整两年都没找到,最后没办法求到暗阁门下,没想到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找到。
而刚刚东临渊口中的剑谱,是下册。崆峒派的剑谱分上下册,听闻当年是老祖宗和师叔共同创建崆峒,后来因为意见不合,分道扬镳,从此剑谱也被分开。老祖宗一直想让两本剑谱合二为一,奈何师叔太过执拗到死都不肯松口。
这件事成了老祖宗的心病,临死前还不忘嘱咐崆峒派掌门一定想办法让两本剑谱合二为一。
崆峒是没法子,兜兜转转又求到暗阁门下。
说起来崆峒派欠暗阁,不,是欠东临渊的还真多。
小宇想通后,便不觉得委屈。比起暗阁替崆峒派做的那些事,他们的帮暗阁的简直是小菜一碟。这次若不是顾家大小姐发话,他们也没机会还债。
泪妖和胖子处理完尸体,折回来,低声道:“少主,客栈四周有人埋伏。”
“看你们的,尽快解决掉,不要打扰我休息。”
“是。”
东临渊对客栈出现死士并不意外,苏云堂背后的金主是皇子,皇子手中自然有死士,一点都不奇怪。
不过,这三人真的是三皇子派来的吗?
东临渊自然伪装的很好,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很确定他们会来芙蓉镇,那么芙蓉镇大大小小的客栈不少,为何笃定他们会住鼎丰楼?
更何况,鼎丰楼他已经让暗阁暗中定下一半以上的房间,除了他们和崆峒派的几个人能住进来,其他人根本进不来,那……
东临渊想起进门时,大厅墙角的几个人。
“容简,你还要想到什么时候?”
东临渊一惊,侧目看向身边的人,结巴道:“若儿,你,你怎么醒了?”
顾兰若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的看向对方,一副看白痴的样子:“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想不听到都难。”
“你,你听到我们说话?”东临渊越发震惊。
顾兰若莞尔一笑:“你不知道每个客栈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吗?”
“小秘密?”
“嗯哼。”顾兰若得意的怒了怒嘴,她进鼎丰楼那刻开始,便暗中观察他们的陈列摆设,没想到还真被它发现。
东临渊摆弄着墙上的字画,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