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

  鸣人追着斑来的宇智波本宅时已是深夜，不过今晚似乎已经注定了不平凡，整个宇智波本宅灯火通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爸爸！”
  黎晓第一个注意到鸣人直奔鸣人而去，扑到鸣人怀中。
  水门强撑着查克拉透支的身体在玖辛奈的帮助下站起身来，其他四人也纷纷起身，神色间是难掩的拘谨和戒备。
  斑习以为常，转身对鸣人点了点便转身离开。
  “爸爸，”
  黎晓拽了拽鸣人的衣领小声问道：“这个前辈怎么感觉怪怪的？”
  鸣人轻轻一笑，道：“黎晓可以帮爸爸一个忙吗？”
  “嗯，”黎晓点头道：“爸爸你说。”
  鸣人将黎晓放下指着斑离开的方向，道：“爸爸惹那位前辈不高兴了，黎晓可以代爸爸给那位前辈道个歉让那位前辈开心起来吗？”
  “这个……”
  黎晓有些犹豫，垂眼看着脚尖有些变扭。
  他又不是笨蛋，虽然刚才那位前辈看爸爸的眼神很温柔，但之前大战的时候下手可一点也不轻，他才不要呢！
  “黎晓乖啦。”鸣人揉了揉黎晓的头发，道：“就帮帮爸爸，而且爸爸相信他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黎晓的！”
  “那好吧。”
  黎晓极不情愿的应着，神色恹恹地朝斑离开的方向走去。
  鸣人目送着小家伙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黎晓的身影才走进大厅。
  因着斑的离开，大家的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玖辛奈扶着水门坐下，问道：“你和黎晓说什么了？”
  许是宇智波斑那“忍界修罗”的称号太有震慑力了些，以致于在看到宇智波斑时她脑中一片空白，竟没有留意到鸣人同黎晓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
  鸣人走到水门身前坐下也没打算瞒着两人，道：“我让他去陪斑前辈了。”
  “什么？！”
  “咳咳咳！！！”
  玖辛奈直接跳起来顾不上教训鸣人就往外冲，吓得鸣人赶紧把人拦住。
  “妈妈，斑前辈他不会做什么的啦！”
  “闭嘴！”
  玖辛奈身后的怒火熊熊燃烧：“要是那家伙伤了黎晓怎么办？给我放开！”
  “我不！”
  鸣人整个人都在向后倾斜，死命拽着玖辛奈的手不放。
  “斑前辈他真的不会伤害黎晓啦！”
  母子二人僵持不下，水门虚虚咳嗽两声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抱歉哈。”
  然而美琴和富岳已经习以为常，鼬也是适应性良好，佐助更是习惯了鸣人的时常犯蠢，神色如常的起身走到鸣人身后几步的距离。
  “请您放心，宇智波斑怎么说也是与初代目齐名的忍者，不会对小孩子出手的。”
  “真的？”
  或许是颜值即正义，又或许是宇智波佐助那清冷的，怎么听也不像开玩笑的嗓音让玖辛奈冷静了下来。没了玖辛奈这头的拉力鸣人直直往后退了几步也没缓冲过来直直跌入佐助怀中。
  佐助接住鸣人，嗔怒道：“小心些啊，白痴。”
  “嘁。”
  鸣人直起身来，毫不犹豫地回敬道：“就算没有你我也能站稳的好不好！”
  “好了！”
  眼看着儿子又要和宇智波佐助那混小子搅和在一起水门立即打断将话题引向别处。
  “这次高层对九尾出手绝对不是临时起意，甚至有可能在他们得知宇智波一族重现于世时就已经有此打算。如果不尽快找到应对的方法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更甚者他们会再一次对宇智波一族痛下杀手！”
  “我同意你的判断。”富岳颔首：“之前在你们二人离世之后村子和我们一族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差，团藏的事也不过是一个□□，如实在没办法那我只能带着族人脱离木叶。”
  “这很困难。”
  玖辛奈显然已经冷静下来，坐在水门身旁神情也是难得一见的肃然。
  “先不说宇智波族人是否愿意离开久居的木叶，就算愿意木叶高层也是不会松口的。而且木叶还有暗部和根部两大组织，若是木叶来硬11的只怕情况会更糟。”
  “我有个问题！”
  鸣人举手问道：“如果是讨论宇智波一族的归属的话难道应该叫上斑前辈吗？斑前辈是宇智波一族曾经的族长，也是木叶的创始人之一，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听一听他的意见？”
  “这……”
  富岳哑言，就连水门也沉默起来，不知该如何回复鸣人。
  “难道你们要将他排除在外？”
  鸣人神色一沉，连带着声音也渐渐变得冷硬起来。
  “现在宇智波一族能让高层有所忌惮的除去斑前辈就只有鼬，佐助，带土还有止水。如果我没猜错鼬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失去了眼睛的忍者就是实力再怎么强悍在实战中也会大打折扣，何况鼬曾经屠杀了整个宇智波一族，后来又加入‘晓’组织，一不能得到族人支持，二不能得到村民认可，所以在高层会议中根本插不上话。而佐助虽然四影已同意撤销逮捕令，但高层绝不会在这时候承认，加上佐助之前曾多次向木叶发难，和鼬一样，他很难影响到高层的决定。至于止水和带土，带土身上的白绝细胞在十尾查克拉的催化下已经开始反噬，纲手婆婆把他安置的医院里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止水也是如此，虽然有别天神，但他的查克拉并不足以让他将所有高层的意志篡改一遍。所以富岳大人，现在除了斑前辈，您还能找到更能帮宇智波一族渡过难关的人选吗？”
  “……”
  “鸣人说的没错。”水门点头表示赞同：“富岳，虽然这是宇智波一族的内务，我们不该多加干涉，但是照现在的形势看来，的确如此。”
  “这……”
  富岳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道：“水门，你或许还不知道宇智波斑已经被家族除名，所以他未必会真心的帮助宇智波一族。”
  “但是在今早的会议中他显然是站在宇智波这边的。”
  水门看向富岳目光坚定而肃然：“富岳。”
  “……”
  富岳沉默了许久，鸣人当即当他是默认了，起身道：“我去把斑前辈找回来。”
  说完便往外走，没走多远又不放心的走回来扒在门边很是认着的嘱咐道：“斑前辈很温柔的啦！所以你们不可以在板着脸，不然会吓到他的！”
  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漩涡鸣人毫无负罪感的离开，只有佐助笑骂：“到底是谁吓谁啊，笨蛋。”
  “诶诶！”
  玖辛奈拽着水门的衣角问道：“鸣人这什么情况？”
  水门苦笑着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
  宇智波斑暂居的是一间位居正北的别苑，别说离木叶，就是离本宅也远了不少。鸣人赶到时，黎晓正趴在桌上抱着一碟雪媚娘，眨巴着大眼睛和斑说着些什么。
  “在说什么呢？”
  鸣人推门而入，眼睛里满是晶莹的笑意。
  “在说爸爸小时候的事！”
  黎晓脆生生地答着，同时还不忘从碟子里拿出一块雪媚娘递给鸣人。
  鸣人接过雪媚娘，又顺手拿了一块递给斑，故作惊讶地问道：“啊！那说道那了？”
  “说到爸爸不听话跑到后山还迷路的事！”
  小家伙笑意盈盈，看来和斑处得非常不错。
  “没想到爸爸以前那么调皮，比伊鲁卡先生说的还要调皮，而且还那么笨，如果没有大伯看着爸爸你肯定会被自己蠢死的！”
  “啊啦。”
  鸣人尴尬的抓着后脑勺：”怎么说我也是爸爸诶，黎晓能不能稍稍给爸爸留那么一点点的面子，嗯？”
  “嗨！”
  黎晓答应得爽快，随即道：”不过我今晚要和大伯一起睡，不接受反驳！”
  “额……”
  鸣人停顿了一下，看向斑的目光满是为难和求助的意味。
  斑轻呷了一口茶，道：“他很聪明。”
  这……大概算一种另类的同意了。
  鸣人蹲下11身来，应道：那好吧，不过不可以对大伯无理取闹知不知道？”
  黎晓白了他一眼，淡淡道：“难道经常对大伯无理取闹的人不是爸爸？”
  鸣人：“……”
  斑浅笑，十分自然地抬手点在黎晓的额头。
  “好了，我和阿修罗还有事要处理，若是困了便自己先休息吧。”
  黎晓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连忙应道：“嗨！”
  斑微微颔首起身走出房间，鸣人同黎晓交代了几句随即也跟了上来。
  “尼桑。”
  “放心，我设下的幻术没那么容易破解。”
  鸣人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宇智波一族，我还没问过尼桑要如何安置宇智波一族呢。”
  “那阿修罗有什么看法呢？”
  斑走在前头，莹白的月光将他笼罩其中，看起来清冷又孤傲，鸣人忍了忍还是追了上去同他并肩而行 。
  “我听尼桑的。”
  “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斑扭头看着鸣人：“阿修罗，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我的吗？”
  鸣人有些犹疑，心道：难道不应该是尼桑自己决定吗？
  “是。”斑的眼眸温柔而又不失严肃的认真：“阿修罗，你已经追上我了。你有足够的能力站到我的身边，站到与我等平的位置不是吗？”
  “真的可以吗？”
  鸣人不敢确定，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依然会下意识的将所有都交托给因陀罗来决策。
  “当然。”斑握住鸣人的手：“阿修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你更合适了。”
  “让我想想。”
  鸣人的脚步稍稍满了些，借着月光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路上的石子，许久才道：“就宇智波现在的情况来看，留在木叶会更好一些，不过前提是木叶能给予宇智波足够的信任还有尊重。但要离开也是可以的，嗯……田之国的国君欠我一个人情，如果离开木叶的话我可以协助尼桑在田之国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忍村。”
  斑停下脚步：“所以阿修罗也更希望宇智波一族能留下是吧？”
  “啊？尼桑要是觉得为难的话我们也可以……”
  “没有，”斑道：“一点也没有。”
  “我很高兴阿修罗。安心，宇智波一族会留下，因为这也是我一早就想好的。”
  “嗯！”
  …………
  宇智波本宅的大厅，
  水门和富岳已经提出了不少猜想，但木叶和宇智波之间就像一盘死局，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方向。
  “爸爸，我把斑前辈带回来了！”
  鸣人拉着斑进入大厅，亲密的动作成功让佐助打翻醋坛子，看着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吹鼻子瞪眼表情十分不善。
  富岳起身，其他人也跟着起身颔首示意。
  斑懒得客套，跟着鸣人坐下后直接切入正题。
  “我希望宇智波一族可以留在木叶。”
  见没人开口，斑继续道：“我知道让宇智波继续留在木叶有些困难，但这对宇智波一族来说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而且宇智波有和木叶谈条件的资格。”
  “可木叶不会这样认为，而且……”
  富岳垂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斑前辈没有说错。”鸣人倒了盏热茶放到斑手中，道：根据我收到的消息，今晚根部成员全员重伤，暗部主要战力失去行动能力，要恢复至少也需要三到四天左右的时间。”
  “根部和暗部损失惨重？”
  水门直觉难以置信，连忙追问道：“怎么回事？”
  “当然是因为今晚的事喽。”鸣人道：“不过佐助你下手也太重了，现在木叶的医疗忍者稀缺，这百十来人需要急救还不得累死。”
  佐助看了一眼鸣人将目光转向手里的草雉剑，戾声道：“他们都把主意打到你和黎晓身上了还指望我对他们手下留情吗？”
  鸣人正想反驳，斑也幽幽开口：“如果你不拦我，我也不会放过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千手扉间和袁飞日斩。”
  “诶？不是！”
  两人一人一句逼得鸣人手忙脚乱，根本不知该先劝哪一个。。
  “难道不是吗？”
  一想到阿修罗挡在那两人面前的模样斑就忍不住气结，茶盏重重搁在一旁怒喝：
  “你知不知道那样冲出来有多危险？要是我收不住雷刃就劈到你身上了！”
  “那个……”
  鸣人一脸的欲哭无泪，还没想到说什么坐在不远处的佐助也一个眼刀杀过来：“怎么回事？”
  “你自己问他！”
  斑气得不行：“那些家伙就差拿刀架在他头上了居然还想着手下留情，有没有脑子！”
  佐助握紧草雉剑剑柄，眉宇间满是戾色。他果然是打轻了，当时就该直接把根部的蝼蚁灭了直奔终结谷！
  “佐助！”
  见佐助身上戾气暴涨，富岳立即呵止，但佐助却像没听到一般起身就要往外走。
  “佐助！”
  鸣人连忙把人叫住，道：没事了，真的。他们不是我的对手也没有伤到我。”
  佐助一把将鸣人的手甩开，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喷发：你到底在在意什么？漩涡鸣人！你说啊！那些混蛋到底有什么好在意的？！“
  佐助的眼中满是暴虐的血红，但在看向鸣人时狠厉的话语也带着撒娇一般的无可奈何和委屈。
  “好，你不愿伤及普通人我就不伤，但那些伤害利用你的高层我总可以杀了吧！”
  鸣人深呼吸着嘴角勉强扯出些许笑意：”佐助，这好像偏离今晚的主题了。”
  佐助不言，那双血一样的眼睛疯狂沉寂，狠厉得坚定。看着鸣人时又带着深不见底的温柔，好似隐藏着千言万语。
  “佐助！”
  富岳叫住他，极具威严的呵止道：“不要胡闹！”
  就连鼬也皱紧了眉头，明显表现出对弟弟行为的不赞同：“佐助你冷静一下，身为忍者最应该做的便是忍耐。”
  淡漠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还未退去的万花筒写轮眼带着浓烈的愤怒与不甘直直撞入富岳眼中。
  “父亲，如果当初对母亲和族人动手的不是尼桑而是木叶自己的人您还会放弃反抗吗？”
  “……佐助，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佐助反问道：“鸣人是我喜欢的人，黎晓是我的孩子！木叶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们还想让我不了了之吗？”
  什么？！！！！！！！！！
  在一片震惊中，水门只觉头皮发麻，很是自觉的往一旁挪了挪，然而还没挪出多少距离就见妻子如猛虎扑食般冲向宇智波佐助，直将人击飞撞倒了不远处的屏风又往后滑行了数米才停下。
  一切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佐助已经再一次走到玖辛奈身前站定。
  玖辛奈抬手欲打，却被反应过来的鸣人拉住手腕。
  “鸣人你放开！”
  “妈妈你冷静点啊，要是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水门也赶紧走过来握住玖辛奈的拳头讪笑着劝道：“玖辛奈，我已经教训过这小子了，之前的螺旋丸就打在腹部。螺旋丸的威力你是知道的，要是再打下去这小子真的会受不了的！”
  “你早就知道了？！”
  意识到这点的玖辛奈怒意更甚，收了拳头对着水门就是一顿臭骂：知道是他你还不告诉我？之前在妙木山的时候是谁说的找到人了要把人大卸八块丢海里喂鱼的？你当时的气势那去了？说好了要给鸣人出气的呢？鸣人瞒着不说也就算了，你自己知道了也瞒着我想一个螺旋丸就什么都了了吗？啊！难道你忘了鸣人被他害成什么样了吗？难道你都忘了吗！”
  晶莹的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睛划过，没一会儿那泪水似断了线一般夺眶而出。
  “你这混蛋你知不知道鸣人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痛？那么多血，那么多，整个湖泊都被染红了啊！”
  玖辛奈慢慢蹲下双手掩面痛哭出声。
  “宇智波佐助，你知不知道他当时的情况有多糟糕？他差点就死在那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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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痛，因为点情节与已经确定好的发展方向存在逻辑上的错误，生生重写一遍。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