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在青龙和白虎的护送下,高建立成功混入楚国郢都,找到了梁明的徒弟,费尽唇舌也没能策反他。
那小子死要面子,强调自己现在过的很好,外来的高手对自己非常好,对高建立提出的诱惑条件不屑一顾,还恐吓小高再不走就喊外来高手来抓他们。
白虎弄丢了主宰e的神魂,现在正在气头上,心想最好把e叫过来,他好趁机把人抓回去交差。
高建立并不知道白虎的想法,一听要惊动外来高手,还是赶紧回韩国给师父报告情况。
白虎勾肩搭背,对小高说:“诶,小子,你就这样回去交差,不怕你师父揍你?”
高建立想了想,还真怕,虽然最近都没挨过揍,但要是师父惩罚自己,那不是又要挨军杖了吗?
小高问白虎:“那依白虎大哥之见,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虎说:“你怕那小子作甚?就让他喊人来啊!有你白虎和青龙大哥在,保你妥妥的。”
小高不信,“就你们两人能对付得了他们吗?还是别了吧,这样做还打草惊蛇了,没好处!”
青龙也不赞同白虎的建议,说:“你要是想打就一个人留在这里打,我带他回去。”
“不是吧!老龙,你就这么不讲义气啊!好歹我们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别那么绝情啊~~~”白虎施软。
青龙懒得理他,拒绝道:“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再见。”
白虎拽着青龙的衣摆,转头对小高说:“不是我说你,你就试了一次就放弃了吗?好歹也多尝试几次啊!不成功再回去。”
小高虚心请教:“我还能如何劝说?”
白虎依旧拽着青龙不让他走,一边对小高说:“甭管说的内容,你多拜访他几次,跟他聊聊天,让他感受你的诚意。”
“好吧!我明日再试试!”小高最后还是答应留下来。
青龙已经不想再看到白虎了,这孩子还真是好忽悠。
第二日,高建立再次找梁明的徒弟,说要请他吃饭。
梁明徒弟觉得小高有毛病,果断拒绝,这么明显的鸿门宴,傻子才会上当。
第三日,高建立邀请梁明徒弟去游船。
梁明徒弟有点烦躁,决定明日谁来敲门都不开门。
第四日,高建立又来了,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出来开门,于是白虎带着他穿墙进去,刚好看见梁明徒弟在洗澡。
梁明徒弟要疯了,觉得小高就是个大变态,泼了小高一身洗澡水,将人赶了出去。
第五日,在梁明徒弟熟睡的时候,白虎带着小高进到内屋,两人就蹲在床边看人家睡觉。梁明徒弟半夜惊醒,看见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吓得失禁了。
最后,梁明徒弟受不了了,跪下来,哭着求小高别再来搞他了。
小高给他提了条件,“你答应帮忙,我就不吓你了。”
梁明徒弟连忙点头答应:“帮,肯定帮。”
主宰e这会正忙着泡花瓣澡除臭,他觉得怎么洗都洗不掉身上的臭味,好似那粪水都跟自己融为一体了,他现在对翠杉恨之入骨,都怪她才弄得自己一身屎臭。
他的小跟班们给他准备了好几种香料澡池,都无暇顾及其他事了。
青烟被翠杉救下来以后,又回到了主宰e的麾下。
主宰e见到她就来气,一上来就掐她的七寸,“你这废物,不是说好能耐吗?见了别人,就动都不敢动了吗?”
“主宰饶命,求你放过我吧。”青烟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e见她还有几分姿色,不仅没放开她,还把人拽进澡池,蹂lin了一番,把火卸了。
青烟满腔怒火,真想把这人宰了,族人还没得救,她只好忍气吞声,但又想到翎离就在这里,如果求她,她会不会帮忙救人?
正思索着,又被e摁了下去,糟蹋了一番。
小高三人在回韩国的路上,遇见了逃跑出来的青烟。青烟认得白虎和青龙,求他们带她去见翎离。小高瞧她可怜,就答应带上她一起回韩国,白虎和青龙也不反对。
第三批外来人员直接降落到燕国境内,与主宰f汇合。
神龙元阳根据纳戒的感应也来到这里,他不参与战斗,来到燕国以后,就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纳戒提示的方向在西南方,他一刻都不想停留,只想尽快去找翎离。
周敬手上的纳戒一直发烫,他很纳闷这是怎么回事了,他赶紧把纳戒取了下来放进一个盒子里,可是放下来以后它更加不安分了,一直在盒子里跳动,咚咚咚地吵个不停。于是,他干脆给盒子设了结界,然后就安静了。
神龙元阳手上的纳戒突然没了互动反应,没办法感知具体位置,但是最后是消失在西南方的,那里是秦国,秦国那么大,要挨着一个一个城地找。
地点:韩国新郑
小高他们回到皇宫,迅速去找翠杉报告情况。
翠杉见青烟也跟着一起回来了,丝毫不惊讶,等小高报告完毕以后,就单独留下了她。
青烟屈尊降贵,跪下来,求翠杉:“翎离,我求你救救我们。”
翠杉让她起来说话,“出什么事了吗?”
青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一个月以前,海上出现了黑洞,把我族人都卷走了,我听说只有主宰才能跨界,所以我就求主宰e,让他帮我救回我的族人,可是我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帮我意思,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求你,只要你肯帮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翠杉一副爱莫能助的态度,“可惜啦,我又不是主宰,这个忙没法帮。”
青烟没法相信翠杉这么强大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帮她,是不想帮她吧?
青烟死皮赖脸地求:“你就说要我做什么,你才肯帮我,只要我能做得到,我都会去做,绝无怨言。”
【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居然沦落到这地步了】
“不是我不帮你,确实没办法,我不是主宰,我自己都是被黑洞卷到这里来的。”翠杉实话实说。
青烟失落地瘫坐在地上。
“你也别太悲观,被卷走而已,说不定大家都在某个大陆活得好好的。”翠杉安慰道。
青烟伤心欲绝,“你懂什么……大家都想要我们身上的蛇胆,蛇筋,他们离了我,不就成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吗……”
青烟起身,还摇摇欲坠的,“打扰了,我走了……”
“你上哪去?”翠杉看她这样,还挺可怜的。
青烟心灰意冷地说:“当然是去找主宰帮忙啊……”
“你先留下来好好养伤,救人的事等这场战争结束以后再说。”翠杉松口了。
青烟瞬间眉开眼笑,“谢谢你!翎离,我会一辈子报答你的!”
皇城来了一位美人,四方的大老爷们各个都色心泛滥,各种偷看美人。
青龙觉得这是危险信号,提醒了一下翠杉:“神君,你最好提防一下那女人,不是善茬,别坏了大事。”
“嗯,我心里有数。”翠杉若有所思。
【若是对方派来的卧底,那就将计就计吧。如果她只是想来求救,那就好好利用一下,这可也算是一位得力战将了】
翠杉布置好了攻打楚国的任务,现在有梁明徒弟做内应,还有青烟这颗棋子,玩转楚国应该绰绰有余了。
翠杉让青烟打头阵,放她回去给主宰e透露四方进攻的计划,引诱e出来。
梁明徒弟在暗中劝说楚国本土人不要参战,一旦开战就躲起来保命要紧,贪生怕死的人还是占多数的,大家都一致决定就随便打打做个样子然后就开溜大吉。
两方开战,不到一刻钟,楚国本土人全部倒戈,让主宰e方寸大乱,翠杉立刻让全部凡人撤退,楚国的跟着四方迅速撤到韩国境内。
翠杉带着四大神兽、紫电、金裳、青烟将主宰e和他的小跟班们围了起来。
主宰e看见青烟站在翠杉那边,十分恼怒,这个小贱人居然倒戈了!
翠杉开启嘲讽模式:“喂,粪便好吃吗?”
主宰e火冒三丈,随即甩出一大水炮,朝翠杉攻击。
玄武立刻放了个防御护罩。
翠杉:“别急啊,我话还没问完呢。听说又来了一批人抢夺主宰之位,你猜猜他们会不会管你死活?”
主宰e继续开炮,节奏乱了,“啊!!!你休要在此挑拨离间!”
翠杉:“你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每次都结伴抢主宰?”
“要你管!!!”主宰e放大招,万丈海啸凭空出现,来势汹汹,要将大地淹没。
翠杉冲出防御护罩,飞到半空中,居高临下,双手合十,打开,时空都静止了,海啸停住了,e的小跟班们都静止了。
e惊恐万分,抬头仰望着她,最后一幕画面永远定格在翠杉朝他笑了笑。
翠杉打碎了静止的时空,就像玻璃破碎掉那般,空间内的e和小跟班们瞬间魂飞魄散,她马上开了六芒星阵,将他们全部魂葬掉。
青烟再次亲眼目睹这般景象,后背、手心、额头已全是冷汗了。
之前许诺了梁明徒弟,拿下楚国之后,就让他掌管楚国,翠杉兑现承诺,放手让他管理。这是考虑到四方接下来要打燕国,缺人手,暂时分不出人过去守楚国,交给他最好不过了。
柯毅没想到四方一个人都没有留下,将外来人灭了,把楚国还给了他们自己,从此对四方改观了。
翠杉用大招,耗费了不少魂力,急需回去休息。青烟想跟她同乘一辆马车回城,但是青龙生怕她干坏事,将她支开了,让她去骑马跟在马车后面。
翠杉觉得青龙太谨慎了,笑道:“就算我晕倒没了意识,她都伤不了我,她身上有跟我立下的魂誓,你让她一个去骑马,那不是祸害四方其他人,去,让她上来。”
青龙不情愿地下去把青烟请上马车。
翠杉倚在塌上闭目养神,青烟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青烟内心:她到底是怎么复活的,当年明明献祭了,如今还是那么强大,我修炼了几百年都及不上她的万分之一,要是能……要是能……咬她一口,会不会增加我的修为……
青烟往前挪了一分,她还没睁开眼睛,是睡着了吗?
青烟又挪了两分,她屏住呼吸,慢慢靠近。
等到凑到翠杉脖子附近的时候,翠杉闭着眼睛开口说话:“你这一口咬下来,最多也就治好你身上的伤,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效果,我倒是不介意你咬我一口,但是外面那几位就不好说了。”
青烟吓得赶紧坐了回去。
翠杉继续说:“别总想着靠歪门邪道提升修为,那是没用的,还是要稳打稳扎的基础,一步一步地修炼上去才会强大。”
“你是怎么知道的……”青烟为难道。
翠杉睁开眼睛,看着她,“你当初不是还抓了我,要吞我的魂来提升修为,这种事你干了很多次吧?”
青烟摇摇头:“没很多次的,就那一次,还失败了……”
翠杉说:“算了,那也不重要,你修得有点杂,我建议你单修一门,比如水系,挺适合你们玄蛇一族的,见识到主宰e的水系法术了么,你要是专攻一门,也能达到他那种境界,甚至更高,你不妨认真考虑一下?”
青烟懊悔,“谢谢你的提点。”
地点:秦国咸阳城外
神龙元阳来到了咸阳城,拿着翠杉的画像到处问人有没有见过她。
楚枫出来采办,大老远看见他,心道不妙,赶紧躲起来,等人消失在眼前以后,立马赶回皇宫给周敬报告情况。
楚枫一惊一乍的,“师尊,小姐姐的老公找到这里来了!怎么办?”
周敬表现很冷淡,“哦。”
楚枫觉得师尊也太淡定了吧,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的?
楚枫说:“师尊,他可是拿着画像在找小姐姐,万一被他找着了,那……”
周敬不予理会,“让你买的东西,都买齐了吗?”
“啊?还没……”楚枫彻底觉得师尊不正常了,是已经不在意了?退出三角恋了?
“没买,那就一起出去买吧。”说完,周敬直径往外走。
楚枫顿时来精神了,师尊这是要去正面干情敌了!
三人碰面。
神龙元阳惊讶问楚枫:“你小子怎么在这?这是找到你师尊了?”
楚枫回答:“是啊,皇天不负有心人!”
神龙元阳没多想,拿着画像问他们两人:“你们看见翎离了吗?我感应到她就在这附近。”
周敬淡定地回答:“没有,她不在这里。”
“是吗?但我的感应应该没错啊,虽然最后在这块地失联了。”神龙元阳琢磨着。
周敬问他:“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走时空隧道啊,哎呀,难道翎离又跑别的大陆了?”神龙元阳自言自语。
周敬再问他:“你可以把我们带回原来的世界?”
神龙元阳回答:“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现在没空,我得去找翎离,你这下可提醒我了,翎离也会穿越时空,这地找不着的话,就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了。”
周敬心想:翎离也会?可是之前她说了一直找不到回去的方法,我们都在这里困了这么多年了。唔……难道是她忘记了某些事情?
神龙元阳提议:“要不然这样吧,你们就跟着我一起别的大陆去找翎离,等找着了,我就一块送你们回去。”
周敬拒绝:“不用了,我们还有事要做,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谈话结束,周敬带着楚枫回宫,神龙元阳离开这片大陆又继续盲目地寻找翠杉。
楚枫暗暗赞叹他的师尊就这样把情敌忽悠走了,实在太高明了。
翠杉坐马车回到新郑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燕国的外界人员已经将混乱的齐国拿下了,全国都空了,人没了,他们接下来要对付赵国。
外界人员这下真是触碰到翠杉的底线了。
这帮道貌岸然的神,丧尽天良灭绝人类,不配为神。
这场战打了整整三年,外界主宰来了一批又一批,翠杉人头收割机灭了一个又一个,战斗中受了好几次重伤,都把身体极限逼到极致,自爆了好几回。周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碍于神祭师的身份,他无法对神明下杀手,只能帮她限制对手行动,不让人围攻她,方便她逐一击破。神龙翎离的名字重新出现在神坛上,成了恐怖的代名词,对于这片大陆,他们久攻不下,反而许多神主陨落,这简直又是一次历史性的灾难。最后,他们放弃了这片大陆,不想再跟神龙翎离此人交手。
整片大陆千疮百孔,死去了数不胜数的人。赵国的老将死得只剩下楚帅一人,连赵国君也牺牲了;秦国占星阁的学员们除了秦子阳其他都牺牲了,大将军人选都换了好几轮;楚国的柯毅也牺牲了,梁明的徒弟勉强活着;魏国君最终也无法幸免,丞相季无湘挑起大梁重担,年轻的战将梁影担任大将军;韩国也失去了梁明、陈亮、二爷、梵天、司空剑、阮州等人,那日的惨烈景象大家都无法忘怀。
战终,七国友好共处,达成了和平统一的局面。
周敬进行了一场法事,七国同哀。巨大的超度法阵笼罩着整片大地,周敬站在阵中,微风拂过,带走了他手掌心的绿叶,绿叶飞向高空就散开了,点点绿色星芒降落,像滋润着整片大陆。
翠杉站在韩国的城楼上,望着天空,她摊开手,星芒飘到她手上,融化了。四大神兽等人跟她告完别就离开了,她也该离开了。
大家得知翠杉要离开,都非常舍不得,毕竟相处了快八年的时光,一起出生入死,那都是过命的交情了。
最难过的就是她的徒弟高建立和乔二三了,高建立起码学了一身本领,乔二三还没开始拜师,师父就要跑路了,实在是意难平。
逍遥君给她办了饯行酒会,本来小办的,谁知来了好多朋友,赵国的楚帅,魏国的季丞相,梁明的徒弟,齐国军师和大将军,秦国来的人最多,将近一半的官员都来了,当然少不了周敬、小玲、楚枫。
酒会上,大家都聊着往事,万般感慨。
高建立喝醉了,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师父,你能不能别走啊,呜呜呜……我还有很多法术没学会呢,呜呜呜……”
翠杉摸摸他的小脑袋瓜,“你已经长大了,该独立了。”
高建立哭得更加凄惨了,一直重复道:“我不要!”
赵蒙龙半醉半醒,笑嘻嘻地说:“姐……不如,你把我也带走吧……”打了一下酒嗝,“你看我,在这都没亲人了……”
听到这句话,高建立和乔二三也纷纷说道:“也把我带走吧。”
翠杉按住高建立的头,说:“你可不能离开,我收你为徒就是想你接我位置,我走了,你要好好当这个军师。”
高建立双手摸上头顶,抓着翠杉的手,哇哇大哭。
紧接着,乔二三和赵蒙龙两人合力把高建立拉走,三个人抱着酒壶依偎在柱子边上呼呼大睡。
秦国君感叹道:“真没想到我身边的国师早已换人,这几年我时常怀疑,都没有下定论,呵呵……”他敬了周敬一杯酒,“先前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周敬回敬他一杯,“国主言重了,您不追究我冒名顶替已是我占便宜了。”
秦子阳一个人喝闷酒,得知了周敬不是自己的好友,很伤心,但是跟周敬相处了这么多年,也喜欢上他了,现在很舍不得他离开,总感觉对不起子游,内心太矛盾了。
楚帅过来给翠杉敬酒,“祝你一路顺风,要是有空再回来看看我们。”
翠杉不能喝酒,但是现在别人都过来敬酒了,不喝也得喝,一杯干下去,头就开始晕了,她运行魂力撑着,“多谢,你也保重。”
一人开了头,别人也跟风了,一个个都来给翠杉敬酒,翠杉闷头喝了一杯又一杯,自己都觉得自己的酒量变好了,当然这都是假的。
身体发烫膨胀得厉害,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化成龙形态,肯定把他们吓傻。
周敬终于发现翠杉喝醉了,要大事不妙了,他果断地开了时间静止法阵,法阵刚激活的一瞬间,翠杉就化龙了,好险,周敬松了一口气。
这一波操作,让正在认真吃点心的小玲和楚枫吓了一跳。
小玲慌张问道:“翠杉怎么啦?”
周敬让他们别慌,“没事,只是喝醉了,她不能喝酒的。小枫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醒酒汤,弄点过来。”
楚枫应好,麻溜地跑去厨房。
翠杉撒酒疯,化成了龙形态,在天空到处乱窜。
周敬十分伤脑筋,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冷静下来,酒会还开着呢,主角就脱线了。不等楚枫回来,周敬就飞上去,跟着翠杉到处跑了。
楚枫回来,发现师尊不见了,小玲给他指了指天空,他望着天空的一龙一人,莫名感慨道:“太可惜了,没带手机过来,不然拍下这一幕,以后拿出来嘲笑小姐姐一番。”
小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坏蛋师兄,你要是敢嘲笑翠杉,我就将你珍藏的那什么什么书通通交给师尊,看他怎么罚你!”
楚枫知错了,连忙哄道:“我的好师妹,师兄知错了,不敢不敢了,你千万别把我的书交给师尊。”
翠杉和周敬飞出了楚枫和小玲的视野。
楚枫和小玲立刻出门去寻人。
翠杉飞进了霜月迷谷,直到飞进银月湖才停下来,一头扎进湖中去,庞大的龙躯占满了整个湖面。
周敬扶额,很头疼。
静止法阵的时效到了,酒会上的人都动起来,发现翠杉他们不见了,都以为他们离开了,各个都黯然失神,各自打道回府。
待到身体的热气散尽,翠杉就恢复了人形,漂浮在湖面上。
周敬立刻跳下湖,把人捞上岸。
翠杉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冻得她直哆嗦,双手还不老实地拼命扯掉身上的湿衣服。
周敬好无奈,抱着她,连忙按住她的手,“翎离别动。”
“哼嗯?”翠杉迷迷糊糊的,贴在自己跟前的衣服好像是干的,于是邪恶的龙爪子使劲地扒周敬的衣服。
周敬不能还手,任由她扒。
翠杉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了,然后把从周敬身上扒下来的外套披上,笨手笨脚地在那里穿,怎么穿都穿不好。周敬伸手帮她穿,她还哼哧哼哧地拍掉他的手。
周敬哄她:“翎离乖,我帮你。”
“什么呀,嗯~”翠杉嘟着嘴,不开心道:“这什么破衣服啊!都不听话的!”她眼直勾勾地盯着周敬身上的白色里衣。
周敬觉得她眼神不太妙,果然,下一秒,翠杉就上手扒里衣了。
周敬制止她,“翎离别扒了,我把你衣服弄干,你穿你自己衣服,好不好?”
翠杉摇摇头,醉醺醺地说:“不好嗯,我就要这件。”
周敬没法子,只好妥协,自己把身上的里衣脱给她。
翠杉接过衣服后,将衣服摊开罩在周敬头上,自己掀开衣服一侧,把头往里面探,跟周敬面对面。
周敬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闹,自己都热气翻腾,心都乱了。
翠杉傻笑着,捧着他的脸,鸡琢式地亲了亲他的下巴。
周敬握住她的双手,挪开,轻声说:“别闹了……”
“我没闹,唔……”翠杉吊着他的双手,自己双手往他脸上合拍了两下,然后堵住他的嘴深吻了下去。
————————————寄居蟹迅速略过,爬呀爬呀————————————
不知道什么时辰,翠杉稍微清醒了,两人还没分开,她用手按了周敬身上几个穴位,将魂力打入到他身上,帮他梳理灵脉,将体内残留的作用份子引导出来。
泄干净以后,大汗淋漓的周敬也清醒了。
两人分开以后,翠杉将衣物净化干净往他脸上丢,自己随手施个法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周敬不好意思地问:“你酒醒了?”
翠杉脸红着点点头:“嗯……”
上次周敬没醒,翠杉没觉得尴尬,现在他醒着,反倒有些难为情了。
翠杉转过身去,让他穿衣服,叮嘱道:“你下次记得把我揍晕的,别让我乱来……”
周敬穿好衣服,走了过来,“舍不得揍你,你没事就好,走吧,去接小枫小玲了。”说完,牵起她的手。
楚枫和小玲寻了七天都没寻到人,焦急万分。
楚枫抱怨道:“小姐姐也太能跑了,到底跑哪去了?”
小玲又指了指天空,说:“在那!”
翠杉周敬两人降落下来。
小玲赶紧冲过去,围着翠杉转,看看她有没有受伤,“翠杉你们跑哪去了,我们都找了好几天了。”
两人尴尬地咳了两声。
翠杉岔开话题:“没事,既然我们都已经离开好几天了,那现在直接走吧。”
小玲也不再追问,“哦哦,好的。”
翠杉想起了青烟,问楚枫:“对了,青烟在哪?”
楚枫回答:“不清楚,貌似在酒会上已经不见人了。”
周敬建议道:“给她传讯,让她过来。”
楚枫拿出一道传讯符,写上内容,就发出去了。
四人等了半个时辰,青烟就来跟他们汇合了。
翠杉问她:“酒会的时候,你上哪去了?”
青烟答道:“没去哪。”
翠杉见她不愿意说真话,也不逼她。
顿了几秒,青烟说:“我……我决定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我想留下来……”
翠杉反问道:“那你族人呢?不救了?”
青烟闪烁其词:“那个,不着急,等我先修炼修炼。”
翠杉不勉强她:“行吧,那你一个人多多保重,我们先回去了。”
翠杉四人来到大陆板块的最东边,那里有一道瀑布,瀑布后面是一扇时空大门,这些记忆都是从风铃身上探来的。
打开了大门,四人手牵手一起跨过去。
转眼之间,四人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关于翠杉的记忆,瞬间回来了。
站在天台的张崇明突然间觉得记忆的空白处被填满了,他茫然地捏了自己的脸颊,疼啊!真实感!
其他人也很自然地记起了翠杉,好似她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
翠杉跟周敬三人分开,她回到了hl镇,回到了小埖的怀抱。
她消失了将近三百多天,很想念他们,可是他们见到她还是一如往常。
小埖对她说:“杉儿,放学回来啦,饿了吧?等你爸换身干净的衣服,我们一起去吃饭。”
张佳辉对她说:“明天就小升初考试了吧?功课都复习好了没?明天好好考,别紧张,争取考个好成绩,初中分个好班级。”
【什么?!!!明天考试?!!!我的天啊!!!我都快八年没读书了!!!】翠杉已奔溃。
同样奔溃的还有小玲,都这么久没看书复习了,明天考试要完蛋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