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5谁动的手脚

  听到左沐的话,小五也是吓了一大跳,“怎么可能!李老大夫的药方里面根本没有这味药,并且我平时熬药时也没有加过雷公藤呀。”
  “没有加过?”现在轮到左沐诧异了,再三盯着小五确认道,“小五你确认药方和这药汁里都不曾有这味药吗?”
  小五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很确定,真的没有这味药!”
  说完小心觑了左沐一眼,可能是怕左沐下不了台吧,又尝试着为她递台阶道,“王妃您要不再看看,有没有可能是别的相近的药,乍一看和雷公藤差不多,您不小心看走眼了?”
  “根本不可能!”左沐毫不犹豫的回道。
  说完忽然又想到什么,不禁又盯着小五沉声问道,“那我再问你小五,这药是你自己熬的吗?”
  见左沐突然这样问,小五一时间也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清楚左沐这么问到底是何用意,半晌方颤声问道,“对……是啊,怎么了?”
  “真的没有经过别人的手,你再好好想想?”左沐脸阴得很厉害,丝毫没有要放松下来的意思。
  “阿沐您这是……干嘛?”小雅换了衣服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从中解释道,“阿沐你这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小五是绝对不可能会动手脚害元宗的,你可能不晓得,她父亲以前……”
  “这些你不用给我解释,我都知道,秦瑶以前都说过,”左沐摆了摆手打断小雅的话,“说实话我现在比你更坚定这件事,相信小五她就算犯糊涂,至少也不可能会拿元宗的健康开玩笑。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怕她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被人利用,在药里动过手脚了。
  所以小五,你一定要好好想想,这几天……尤其是今天的药,除了你,都还有谁曾接触过。”
  “都有谁接触过?要说前几日的话,府里的婆子还会转手将药送进来,但是今天的药是我自己个掂进来的……”听了两人的对话,小五自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不敢掉以轻心,仔细回忆着。
  忽然,脑子一闪,她终于想起一个人,“哦,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个人,这几日崔伯其实也有帮我煎过药……”
  “崔伯?这是谁?”左沐一怔,连忙问道。
  “哦,这个崔伯我好像也有印象,”听到这,小雅忙不迭插嘴解释道,“前几次我去药铺时,有听筷子喊一个人叫崔伯来着。
  四五十岁,胖胖的,笑眯眯的,看着挺面善。前几次老胡他们生病,也是他一见我进药铺,就很热情的过来帮着抓药,还煎好了,让我拎回去。
  后来几次我过去,也都是他帮着抓的药。
  不过,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倒也有些疑惑了,
  你们说,老胡和六子的病拖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总不能也是他从中暗暗动的手脚吧?”
  “什么?连六子和老胡他也算计,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听了小雅的话,左沐的眉头觑得更紧了。
  “崔伯虽然是个老人,但是他也是最近才来百草堂的,比着我和筷子他们去的时间还晚了几日。
  听说他以前在洛城本来也开着个小医馆,和我们百草堂的关系还可以,医术听说也不错,
  不知道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他那医馆忽然就关门倒闭了,听他讲是老家兄弟不正混,赌博欠了不少银子,债主赶着要杀他,没得办法他就把医馆卖了救了兄弟的病,
  没了医馆后,他就到了百草堂打工,人很好,也不摆谱倚老卖老,凡事不争不抢,每天在铺子里也就是做些抓药、煎药的苦活。
  因着他本来就懂医,人也不错,干活又积极,所以在药铺里颇得大家的信任和喜欢。
  他因着没有地方住,每天食宿都在药铺里,这段时间看我每天天不亮就跑过来煎药,实在太辛苦,都有好心帮我提前把药给熬上……”
  “无事献殷勤,看来这个崔伯肯定有问题呀?”思及此,左沐忙扬声唤道,“阿离……”
  “小的明白。”阿离听到动静,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轻应一声,转身就准备出去拿人。
  “别,还是我先去吧,”小雅一见,连忙阻拦道,“因着前几次抓药和这个崔伯已经熟识了,我去把人叫出来,应该不会引起别的什么怀疑,
  如果真是他做的也就算了,万一不是他的话,让阿离大动干戈的去捉人,岂不是打草惊了蛇嘛。”
  “嗯,这事还是小雅你想的周全,就按你说的做吧,”见小雅分析的更面面俱到,左沐也点头同意道。
  “怎么?王妃您的意思是,崔伯他难道真有问题吗?”这边见小雅火急火燎的走了,小五方小心翼翼上前问道。
  “问题大了,就是因为这药里面掺了雷公藤,所以元宗这段时间才恶心、呕吐、心悸、乏力……,这得亏用的量并不大,否则的话,人现在什么情况还真的不好说。”左沐摇了摇头,无奈道。
  “啊,怎么可以是这样,那如果真是崔伯有问题的话,岂……岂不是说,其实是我害了少爷不成?”
  “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不过,小五你也别闲着,你和小雅分头行动,
  你就说元宗病情厉害了,或者另的什么理由吧,不管怎么样,去把那开药方的李老大夫想办法骗到将军府去。
  既是一块审了,就顺便也把这个人的底细查查,看看他是不是和我们所想的一样,真的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好,我全都听您的,这就去找人。”小五听了命令也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一柱香的功夫后,将军府隐蔽的房间内。
  “小五姑娘,你这不是说元老板病重了,让我来诊治的吗?怎么把我给带到这里来了,这是哪里呀?也没有见着元老板他人呀?”只见一个六十多岁、胡须花白的老头,进屋找了一圈,看里面完全没有自己要诊治的病人,遂好奇的问身后的小五道。
  “李老大夫您还好意思说呢,我且问你,您到底是怎么给少爷诊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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