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齐蠢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顾寒烟原本就躁动的心越发紧张起来。
  几分钟过后,她将仪器取出,却不敢直接去看仪器上的数据。
  她仅仅的攥着拳头,好半晌才将心态平稳下来,
  她垂眸,将视线落在了数据上。
  看清数据后,顾寒烟心底轰然一震,像是在心里放了一颗爆破弹一样。
  怎么可能……
  这数据显示她的子宫根本没有活性。
  那也就是说,她的子宫根本无法让那啥着床,也就说明,她不孕……
  知道这个消息,顾寒烟脸色一阵苍白,小小的仪器从手上跌落,砰的一声。
  她闪动着不可置信的眼睛,又从地上捡起了那个小小的仪器。
  可上面真真切切的数据让她根本没办法接受。
  她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做母亲了……
  这辈子都不能满足霍庭深想要一个孩子的心了。
  她猛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原来当真是她身体的问题。
  之前做过那么多检查,唯独是遗漏了这里。
  她慌乱的身影从书架上一本本的将医书拿下,紧皱着一张眉头看着树上的内容。
  可书上根本没有记载同类型问题的解答方案,那么也就是说,她这幅身体,是史无前例的。
  想起霍庭深之前那么渴求一个孩子。
  顾寒烟不知怎么的,心头莫名涌出一丝愧疚感来,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霍庭深,更加不知道她应该怎么面对霍庭深给她的无限宠爱。
  她不知道霍庭深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会怎么样。
  会不会离婚?
  会不会慢慢的冷落她,然后在把她一脚踢开。
  手中的医书吧嗒一声掉在桌子上,可顾寒烟一时间却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这无疑不是一个晴天霹雳狠狠地敲在她心头,过了好久好久,顾寒烟才有些缓过来。
  隔日,霍庭深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心头一阵莫名的烦躁涌来,他极其不喜欢醒来的时候看不到顾寒烟的身影。
  他翻开杯子下床,眉宇间也染上了一层烦躁。
  出门,霍非白正对着别墅例行检查。
  “霍总早上好!”霍非白阳光满满的说道。
  但下一秒,十分会察言观色的霍非白立刻将霍庭深未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解答。
  “夫人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去朋友家一趟。”
  话音落下,霍庭深面色依旧不太好。
  看出他眉宇间的愁色,霍非白有眼色的直接溜走了。
  彼时,顾寒烟漫无目的的走在欢声笑语的行人里。
  耳旁都是人们的笑声,可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她辗转反侧了一整夜,依旧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霍庭深,她甚至不知道,没有了霍庭深的宠爱,她能否还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
  她仰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以及那种刺眼的阳光。
  她伸手遮住那束光,可光却从她指缝里透过。
  她向来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问题?
  各种各样的问题找不到答案,顾寒烟现在除了忐忑,还有一团无名火卡在她胸腔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现在需要发泄!
  蓦然,顾寒烟想起齐修远来。
  ……
  京都市监狱中。
  顾寒烟坐在玻璃对面,看着里面的齐修远。
  几天不见,他眉宇间不仅没了那股神采奕奕,甚至看起来还有些颓然。
  顾寒烟看着他这幅颓废又憔悴的模样,突然嗤笑了一声,“像你这种人,就算坐牢了也不会悔悟吧?”
  齐修远勾了勾嘴角,确实依旧藏不住内眼角的无力感。
  他并非为坐牢的事儿才难过,而是为了沈秋月。
  “顾寒烟,其实就算做不成你老公,我还是挺愿意做你的朋友。”他淡漠的勾着笑。
  “如果不是秋月,我倒是愿意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们究竟是灵魂契合,还是身体…”
  纵然他脸上带着几分憔悴,但眼底那抹邪魅依旧明显的刺眼。
  顾寒烟忍不住笑出声,“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你再沈秋月面前不过是一条忠心的狗而已。”
  “有谁会在乎一条疯狗的感受呢?”顾寒烟语气淡淡,眼底却带着一抹明显的嘲讽。
  齐修远面色一沉,桌子上的手被渐渐攥紧。
  “其实你还不知道吧,沈秋月为了和我达成协议,宁可让你坐牢都要得到那本书。”看到齐修远极力的压制怒火的模样,顾寒烟心中暗暗出不一口气,却又不动声色道,“你说你跟在沈秋月身边二十多年,怎么还是卑微的像条狗呢?”
  “不如你求我,求我救你出去?”她挑眉,看着他狂躁的模样,心底的燥闷似乎随之消散了一点。
  “到时候给你买条绳索,把你拴在别墅门口,如果有人来,你就旺旺旺的叫几声,怎么样?”
  齐修远死咬着牙,那双紧握着的拳头骤然用力的砸在桌子上,发出一阵巨响。
  “顾寒烟,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双原本发白的脸顿然变得深红,随着他的粗狂的声音想起,顾寒烟甚至担心他头上的青筋给崩断了。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不急不躁的朝着他说道,“弄死我吗?”她挑眉试问。
  “快点动手吧,我倒是好奇你要用什么方法弄死我?”顾寒烟特意站起身,架着胳膊在齐修远面前不紧不慢的转了一圈。
  “我人就在这儿,你快过来啊。”她一脸挑衅。
  齐修远随之一双大手扑向顾寒烟,却被面前的厚重的玻璃挡住。
  顾寒烟故作害怕,可眼底却依旧是那抹嘲讽与不屑,“不妨在告诉你一件事。”
  “你把我关起来的当天,我老公就带人找到我了,但是我们商量应该怎么对付你,所以我故意套你的话,但你也确实很给我面子。”
  “你带人去我家砸东西的时候没发现,一个保镖和佣人都没有吗?”
  “齐修远,我是该叫你齐修远呢?还是该叫你齐蠢货?”
  顾寒烟说罢,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突然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手握那么多家赌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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