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魔法扫帚啊

  虽然秋百对于哈利的情况有些担心，但他在接下来一周的课程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秋百只能暂时把这事情放下，因为她还需要帮助海格写辩护词。
  圣诞节很快就到来了，城堡的所有地方都被装饰了美丽的装饰。这还是秋百第一次看到这么壮观的装饰：沿着走廊挂起了冬青和槲寄生做成的厚厚的饰带，每一副盔甲里面都透出了神秘的灯光，礼堂里照常摆放着十二棵圣诞树，树上闪耀着金色的星星。
  学校里大部分的学生都回家去了，只剩几个学生还在。哈利没有回去，罗恩和赫敏也留在这里陪他，这让秋百很欣慰。
  “你说哈利收到我的圣诞礼物时会是什么反应？”秋百问西弗勒斯。
  圣诞节早上趁学生们没醒，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会悄悄地把他们的礼物放到他们宿舍的床边。当然教授们这里这应该是这样，但秋百在卧室里设置了一个阵法，完全断绝了家养小精灵进入的可能性，所以她的礼物一定堆在她的办公室里，西弗勒斯的也一样。
  “大吼大叫？疯疯癫癫？”西弗勒斯吐出两个词。
  秋百瞪了西弗勒斯一眼，她就不该指望能在西弗勒斯这里听到什么好评价。把西弗勒斯抛在身后，秋百径自回了她的办公室，她得看看自己的礼物都有些什么。
  到中午时，秋百才和西弗勒斯在礼堂汇合。平常四个学院的长桌都被移到了靠墙的地方，礼堂中央只放了一个圆桌。邓布利多他们已经已经就坐，秋百和西弗勒斯也上前坐了下来。西弗勒斯坐在邓布利多旁边，秋百则挨着西弗勒斯。
  没过一会儿，两个极其紧张的格兰芬多学院的一年级学生和一个脸色阴沉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六年级学生先后过来坐下。
  随后才是哈利他们三人。哈利和罗恩都一脸兴奋，但赫敏的小脸却板得紧紧的。
  “圣诞快乐！”邓布利多说，哈利、罗恩和赫敏走近了桌子，“我们人不多，用各院那些桌子就有点傻了，坐下，坐下！”
  哈利、罗恩和赫敏并排坐在桌子末端。
  “爆竹！”邓布利多热情地说，把一个银色大爆竹的尾梢递给西弗勒斯。秋百一脸期待地看着西弗勒斯，看他能拉出什么。西弗勒斯满脸不情愿，但还是伸手一拉。那爆竹就砰的一声，好像放枪那样散开了，露出一顶尖顶的女巫大帽子，帽顶上还有一个座山雕标本。
  西弗勒斯的嘴不高兴地抿了起来，秋百赶紧拿过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好不好看？”秋百眨了眨眼睛。
  “也许。”西弗勒斯的嘴角勾起。
  “吃吧!”邓布利多对全桌的人笑着说。
  大家纷纷开始吃起了午餐，秋百正拿了一块牛肉塞到了西弗勒斯的盘子里，她的喂胖大业不能停。礼堂的门突然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女人，戴着一副能把眼睛放大好几倍的眼镜，穿了一件有金属小圆片装饰的绿色衣服，使她看上去更加像一只发亮的特大号的蜻蜓。她走起路来像是在滑行，秋百竟没见过她。
  “西比尔·特里劳尼，占卜课教授。”西弗勒斯嘴巴都没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介绍道。
  秋百仔细地看向了这个百闻却没一见的人，就是她的预言，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西比尔，你来了真让人高兴！”邓布利多说着站了起来。
  “校长，我一直在看水晶球，”特里劳妮尼说，用一种让秋百很不舒服的模糊而又遥远的嗓音，“让我惊讶的是，我看到我自己抛弃了独自用的午餐，来参加你们的聚餐。我是什么人，怎么能拒绝命运的敦促呢？我立刻就从我的楼里走了出来，我诚意请求你原谅我的迟到……”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说，眼睛发亮，“让我给你拿把椅子来！”他用魔杖在半空中拉来一把椅子，这把椅子在半空中转了几秒钟才发出一声钝响落在了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之间。
  然而，特里劳尼并没坐下，她的大眼睛一直仔细地数了一下桌子上的人之后才说，“还好我并不是第十三个，要知道十三个人一起吃饭第一个站起来的会第一个死。”
  “坐下吧，西比尔。”麦格教授不耐烦地说，“火鸡要冷成石头了。”
  特里劳尼坐了下来，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亲爱的卢平教授在哪儿？”
  “我想这可怜的家伙又病了。”邓布利多说，示意大家自便，“只不过不巧的是在圣诞节这个时候。”
  “但你应该知道了，西比尔。”麦格教授抬眉说。
  特里劳尼冷冷地看了眼麦格教授，“我当然知道，米勒娃，”她平静地说，“但是人们并不炫耀自己是无所不晓的。我的行为举止经常是好像我并不拥有天目似的，这样别人就不会感到紧张不安。”
  “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了。”麦格教授尖酸地说。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米勒娃，我已经看到可怜的卢平教授不会长久地和我们在一起了。”特里劳尼的嗓音突然之间变得不那么模糊，“他自己似乎明白他的时间不多了。我自愿给他看水晶球的时候，他总是回避……”
  “想想看。”麦格教授干巴巴地说。
  “我想，”邓布利多说，声调是高兴的，但略有一点几提高，这就结束了麦格教授和特里劳尼之间的对话，“卢平教授不会马上就有什么危险。西弗勒斯，你又为他调制药剂了吗？”
  “是的，校长。”西弗勒斯说。
  “好。”邓布利多说，“那他很快就能够下床走动了，德里克，你吃过这种香肠吗？味道好极了。”
  那个一年级学生因为校长直接对他说话，紧张得满脸通红，于是双手抖着拿过那个盛香肠的大浅盘子。
  说实话就在这短暂的对话中，秋百对特里劳尼的印象并不好，麦格教授明显跟她一样。她很少见到麦格教授这么直接的与教授交锋。
  接下来的大餐中，秋百一直在观察特里劳尼，她的举止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奇怪，几乎算是正常的。为什么是几乎，因为秋百注意到她一直在喝酒……
  两个钟头以后，圣诞大餐结束了。特里劳尼也满脸通红，秋百不禁想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教授的。
  很快哈利和罗恩离席了，但赫敏却留了下来。她先抿着唇看了一眼秋百，才找了麦格教授。秋百满头雾水地摸了摸头，很快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麦格教授满脸紧张和严肃，她走到邓布利多身边对他说：“波特收到两把匿名的魔法扫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很有可能是来自布莱克，我得去看看。”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先拿过来吧，让菲利乌斯检查一下更好。”邓布利多想到的明显不是西里斯而是其他人。
  随后麦格教授就跟赫敏一起离开了，秋百捏了捏西弗勒斯的手指之后，赶紧起身追了上去。在门厅的大理石台阶上秋百追上了她们，看到麦格教授疑惑的眼神时，秋百说：“我可以跟过去看看吗？”
  接着她凑近麦格教授的耳朵边，轻声说：“我想两把扫帚中的一把来自于我。”
  麦格教授惊讶地看向秋百，片刻后她才说：“那就一起来吧，夏尔小姐。”
  三人一起爬上了八楼，在胖夫人的肖像画前，赫敏口齿清晰地说完“圣诞蜂蜜酒”，肖像画后的洞就打开了，赫敏先走了进去，随后是麦格教授和秋百。
  这还是秋百第一次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之前她只在莉莉的双面镜里看过。哈利和罗恩正坐在壁炉旁的椅子上，一人手中拿着一把火弩（和谐）箭，瞪着眼睛看着她们，看起来很惊讶。赫敏则小跑着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一本书把脸藏在了后面。
  “就是这些，对不对？”麦格教授说着，眼睛发亮。她走到壁炉旁边，看着他们手上的火弩（和谐）箭。“格兰杰小姐刚才告诉我说有人送了你两把飞天扫帚，波特。”
  哈利和罗恩回过头看赫敏。她露在书上面的额头已经红了起来，而且书拿倒了。
  “给我看看行吗？”麦格教授说。她不等回答就把火□□从哈利他们手里拿了过去，让秋百示意哪个是她买的。
  秋百把带着玉环的那把扫帚拿到了手里，但目光没离开就在麦格教授手上的那把。她眉头紧皱，看着麦格教授把那把扫帚从头到尾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哼，根本没有来源是不是，波特？没有卡片？没有任何信息？”麦格教授说。
  “没有。”哈利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明白了，”麦格教授说，“唔，恐怕我不得不把这一把拿走，波特。至于那把……”她隐秘地看了一眼秋百，“我知道来源，所以可以留在这里。我想你用一把就够了？”
  “什，什么？”哈利说，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为什么要拿走？”
  罗恩也慌张地跟着站起来。
  “必须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不详的东西。”麦格教授说，“当然，我不是专家，但是我敢说霍琦夫人和弗立维教授会把它拆卸了……”
  “拆卸？”罗恩重复了一遍。似乎认为麦格教授疯了。
  “这要不了几个星期。”麦格教授说，“如果我们能肯定它没有附带任何不详的东西，就可以还给你。”
  “它可没有什么毛病！”哈利说，声音稍有些发抖。“说实在的，麦格教授……”
  “你可没法知道它的问题，波特，”麦格教授很仁慈地说，“无论如何，你有一把已经足够了，不是吗？至于这个，在我们肯定了解没有人对它做过手脚以前，根本不可能让你骑它去飞的。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通知你的。”
  麦格教授转身带着火□□走出了肖像画的洞，秋百把她手中的那把放在了哈利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麦格教授说的没错，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必须谨慎一些。”
  哈利抿着唇没说话，秋百叹着气走出了肖像画的洞。麦格教授竟然在门口等她，看到秋百后才拿着扫帚转身走，秋百赶紧跟了上去。
  “夏尔小姐为什么会给波特送东西？”麦格教授问。
  “可能比较难以解释，但是我得跟您说，我是哈利的教母。”秋百说，“世界上总有很奇特的事情，麦格教授。谢谢您曾经的变形术，让我感受到了霍格沃茨学生的氛围。”
  麦格教授脚步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秋百。
  “或许您可以去问一下邓布利多教授。”秋百眨着眼睛说，“到时这把扫帚的检查结果可以通知我吗？”
  麦格教授迟钝地点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麦格教授。”
  秋百转身离开，她飞速地下到一楼，礼堂里已经空无一人。她马上前往了地窖，西弗勒斯正在熬制魔药，熟悉的气味告诉秋百这是要给莱姆斯的狼毒药剂。
  “发生了什么？”西弗勒斯把搅拌棒放到了一边，走到了秋百的身边。
  秋百拉着西弗勒斯坐到了沙发上，“哈利收到了两把火弩（和谐）箭，一样是匿名的。麦格教授怀疑是西里斯送的……其实不用怀疑，我认为一定是西里斯送的，还记得之前魁地奇精品店里有人说的吗？有人用猫头鹰邮购了一把，那一定是西里斯做的。上次哈利出事的比赛西里斯也去看了，所以他就在学校附近，禁林里？还是城堡的某个地方？”
  “我想那人对这个城堡有足够的了解，毕竟他们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到处乱晃，我们很难找到他具体所在。”西弗勒斯说，“至于邮购的事情，那人自己很难做到，说明霍格沃茨里有人在帮他……”
  秋百想到了莱姆斯，但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把西里斯藏起来的样子。西里斯想要邮购也不一定就是通过莱姆斯，也可以是他找到了与猫头鹰棚的猫头鹰沟通的办法，作为阿尼玛格斯，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依然扑朔迷离的是西里斯的目的。
  秋百丧气地倒进了西弗勒斯的怀里，“我想不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也许阿兹卡班把他折磨疯了。”西弗勒斯搂住了秋百，“本来脑子就不太好，再被摄魂怪折磨一下，就更不好了。你最好不要站在正常人的角度思考他的目的。”
  “疯了，疯了……”秋百喃喃地说，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性，她突然正坐了起来，“不会彼得·佩鲁尼在这里吧？西里斯是为了找到它？”接着她又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那么大一个人在霍格沃茨的话，邓布利多不可能不知道的……”
  “……”西弗勒斯没接话，他把秋百又摁进了怀里。秋百干脆地趴进西弗勒斯的怀里，“算了不想了。”她说，“无论他有什么目的，总会亮出爪子的。用华国的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再多也没用。”
  惬意的假日时光过的很快，很快就迎来了新学期。这段时间秋百总是在图书馆看到赫敏，只有她一个人，哈利和罗恩都不在身边。秋百猜因为扫帚的事，几人闹了别扭。
  秋百送的扫帚，哈利和罗恩早就试飞过了，他们在空无一人的魁地奇球场上飞了好多圈，完全不顾风大雪大。
  一月份依旧寒冷，保护神奇动物课在开学第一天就是与哈利他们度过的。为了给学生们介绍火蜥蜴，海格升起了一堆大火。而秋百全程只是打下手，看着学生们兴致勃勃地收集枯枝败叶来保持火势，她要做的就是防止有学生被火烫到。
  下了课之后，哈利就来提醒秋百教他抵挡摄魂怪的事。
  “啊，是这样的，我差点忘记了。”秋百说，“我总不能抓一只真的摄魂怪过来，所以我请求了一个人的帮助，到时候可能他给你讲解得更多。”
  “谁？”哈利问。
  “卢平教授，他的黑魔法防御很好。我拜托他帮忙找摄魂怪的替代品。到时我问问他具体时间，然后就通知你，好吗？”
  “好的，夏尔小姐。”
  趁中午，秋百找到了莱姆斯，他才经历过月圆的痛苦，脸色不是很好。不过秋百拜托他的事他很上心，用来替代摄魂怪的博格特他花了一番功夫还是找到了，最后他们一起把时间地点定下了星期四晚上八点钟的魔法史教室。这个决定也由莱姆斯告诉哈利。
  星期四晚上八点钟，秋百早早就来到了魔法史教室，哈利先来，随后才是莱姆斯，他带着一个很大的包，把它放到了讲台上。里面是一个包装箱，不时还有砰砰声传来。
  接下来的教学过程，果然讲解更多的是莱姆斯，秋百全程作为一个展示工具，在需要的时候为哈利释放一头银色的大角鹿。
  终于轮到了哈利实践的环节，莱姆斯抓住那包装箱的盖子一拉。一个摄魂怪慢慢地从箱子里出来了。它那戴着头巾的面孔朝着哈利，一只发光、结痂、腐烂的手抓住它的斗篷。教室四周的灯光摇曳了一下，熄灭了。
  那摄魂怪迅速无声地走向哈利，一阵彻骨的寒冷浸入骨髓。秋百屏住呼吸看着哈利，他举起魔杖大喊：“呼神护卫！呼神护卫！呼神护卫……”
  但从他的杖尖没有一丝银色的光出现，他突然倒在了地上，眼睛睁着，却好像失去了意识。秋百冲过去把哈利抱在怀里晃了晃，“哈利，哈利！”
  哈利整个人抖了抖，随后恢复了意识，“抱歉。”他自己坐了起来。
  “你没事吧？”莱姆斯问。
  “没事。”哈利勉强坐到一张桌子上，靠在那里。
  “吃吧，”莱姆斯递给哈利一块蛙形巧克力，“在我们再试以前把它吃了。我没指望你第一次就行。说实在的，要是你成功了，我倒会感到惊讶的。”
  “又听到父母的声音了？”秋百担忧地问。
  “嗯。”哈利点了点头，把青蛙的头咬了下来，“这次声音更大了，还有伏地魔的声音。”
  “是不是该选择另外一种回忆，快乐的回忆，我的意思是说，换一种，再一心一意地想着，你刚才的回忆似乎不够强烈！”莱姆斯说。
  哈利想了想又紧握了魔杖，站到教室中央，继续尝试，这一次他再次躺在了地面上。秋百担忧地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放弃吧……”
  “不，我要继续！”哈利狂怒地说，他的脸上布满泪水，可以想见他之前都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我必须这样做！要是在我们和拉文克劳队比赛的时候，摄魂怪又出现了怎么办？我不能再掉下来了。如果我们比赛失败，我们就失去魁地奇奖杯了！”
  “听着，哈利，也许我们今天应该到此为止。这种魔咒太高深了，我不应该建议你经历这些事情……”莱姆斯说。
  “不！”哈利说。他又站了起来。“我要再试一次，我想的事情不够快乐，所以才会这样子，我要坚持下去！”
  “再来一次吧，莱姆斯。”秋百说。
  第三次比前两次好了一些，哈利的魔杖尖里冒出了银色影子。他汗涔涔地跌坐到了椅子上，秋百立刻递上了巧克力。那边莱姆斯已经把博格特逼回了箱子里。
  “棒极了！”莱姆斯说，大步走到哈利坐的地方，“棒极了，哈利！这肯定是好的开始！”
  “我们能再试一次吗？就一次好吗？”哈利说。
  “现在不行，”莱姆斯坚决地说，“今晚已经够你受的了。”
  秋百掏出手帕把哈利额头上的汗擦掉了。突然哈利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问：“夏尔小姐，您认识我父母的话，也一定认识布莱克，对不对？”
  秋百的手一顿，莱姆斯也转过身来。
  “为什么想问这个？”秋百问。
  哈利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秋百。
  “是的，认识。”秋百说，“但我对他尚有很多疑惑，也许等我找到答案了，我就可以告诉你。现在我和你一样一无所知，哈利。”
  “时间不早了，我想你应该先回去。”莱姆斯白着脸说。
  哈利抿着唇看了秋百几十秒，才告辞离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秋百握紧了手中的手帕，“你我都知道，西里斯没有背叛我们，那么西里斯到底为什么愿意被关进阿兹卡班呢？”
  “我想他认为这是他的错。”莱姆斯轻声说，“他会埋怨自己在最后关头竟然提议换了保密人。”
  “那他为什么又逃出了阿兹卡班呢？”秋百说。
  “我不知道……这个我真不知道……”莱姆斯捂住了发白的额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宁愿他来求助我，而不是自己一个人躲着。至少让我知道，他想做什么……”
  箱子里的博格特仍然在砰砰地撞着箱壁，教室里两人无言，秋百揉了揉眉心，“我先回去了，再见，莱姆斯。”
  “再见，夏洛……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