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的美景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升起,夏洛特就起床了。她拉开窗帘和阳台门,清凉的风轻轻地从她的脸上划过,她走到阳台上伸了个懒腰,凭栏眺望着海面。
天空很蓝,海面上朦朦胧胧的,看起来像是笼罩着一层薄雾。海浪也像还没起床似的,懒洋洋地拍打着海岸。没一会儿,天空中就慢慢染上了红霞,在地平线上一轮红日慢慢透出红彤彤圆滚滚的脸,光芒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浪花上如同有火花在跳动。夏洛特第一次看到这样壮观的场面,大海美的让人心醉。
她拿起了画笔,想把这场景画下来。她坐在阳台上,不停地用画笔勾勒着眼前的景色,当她最终润色好画面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夏洛特举着画觉得有些遗憾,因为她没能画出来这美丽的万分之一。当她把画好的画夹在了她的画本里,星星“噗”的一声出现在了房间的中央。
“洛蒂小姐,您起的可真早,星星给您准备了早餐。”星星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夏洛特刚准备开口道谢,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洗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对着星星比划了一下,就冲进了盥洗室。
她花了一些时间洗漱好,并给自己绑上贝壳发带,欢快地摇了摇头,听着耳边清脆的响声,她愉快的笑了起来,而此时如同马屁精一样的镜子又夸赞到:“小姐真的是太美了,得体,非常得体。”
夏洛特嗔怪地轻轻敲了敲镜子,在镜子害羞的“哎呀呀”声中,她迅速换好了衣服,随后就到桌子旁享受星星做的美味早餐,而星星已经不在房间里,夏洛特想他应该是去了艾伦那里。
吃完自己的早餐,她又到枕头边轻拍着小白,想叫醒她给她喂一些菜叶子,但是小白完全没有反应,如果不是因为她柔软的躯体,夏洛特差点以为她已经死了。她担忧地摸了摸小白,迅速到隔壁敲响了门。
“艾伦,来看看吧。小白怎么叫都叫不醒。”夏洛特对艾伦说。
艾伦点了点头,跟着夏洛特去了她的房间,他把枕头上的小白托了起来放在手上凑近了仔细地观察,小白确实没有像以前一样迅速地钻进他衣服的口袋里。他点了点,戳了戳,又摸了摸,然后说:“我从没见过她这种情况……但是我想她应该只是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仍然是在睡觉。”
“她不会有事吧?”夏洛特眼中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艾伦摇了摇头,把小白放进了他的口袋里,“应该不会。她不是平凡的蛇,到时候再观察观察吧。”说着,艾伦就把小白带回了他的房间。
等手表差不多显示10点钟的时候,艾伦才又敲响了夏洛特的房门,他已经穿戴整齐,看起来随时都可以进森林,他大大咧咧地说:“快快,穿上你的外套,带上你要带上的东西,咱们走了。”
夏洛特赶紧套上了她的外套,但是在带东西上却犯了难,她请教艾伦:“我都该带些什么?”
“只要是你想带的东西,你的皮箱子里有个背包,你可以把想带的东西塞到里面。”艾伦指着地上的箱子说。
“啊,竟然还有背包?”夏洛特打开皮箱子,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揉成一团的绸布,她把绸布拿出来,解开绸布上的绳索,没一会儿一个书包大小的包就出现在了绸布里。“那我该带点什么呢?”夏洛特小声地嘀咕着,“还要给莉莉和西弗写信,纸笔得带上。碰到好看的动物和植物可以画下来,画本和颜料得带上。还有……”
没一会儿她的背包就被塞得满满的了。艾伦在旁边插了一句嘴:“你的洗漱用品和衣服呢?”
夏洛特看着已经快塞不下的包,哀嚎了一声,“天哪,我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她开始把那些重的不得了的书从书包里往外拿,她怜爱地摸了摸这些书,“看来不能带你们了,也许在森林里根本没有时间看。”她把书放在了桌面上,接着把她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塞了进去。
背上鼓囊囊地背包,夏洛特在腿侧绑着的小口袋里插上了匕首,戴上了深绿色的鸭舌帽。此时的她穿的就像是艾伦的翻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什么亲子装。
夏洛特雄邹邹气昂昂地跟着艾伦进了森林,森林里并没有路,他们只能在灌木中穿行。经过最外围的银叶树和刺桐,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树也越来越密了起来,几近30米的高大树木傲然林立,严实地遮蔽了天空,到处都是低矮的灌木和软乎乎湿答答的泥坑,没走一会儿,艾伦就因为脚陷入了泥坑里而发出痛苦的吼叫,他暴躁地把脚拔了出来,说:“这样不行,我们得换个方式前进。”
夏洛特小心地躲闪开艾伦留下的脚印,头都没抬地问:“换个什么方式?”
艾伦没回答,而是抽出魔杖中气十足的对着空中喊到:“扫帚飞来。”但回答艾伦的只有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艾伦仍然倔强地保持着举魔杖的姿势,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在艾伦终于快要放下手臂的时候,“哗啦”一阵破空声传来,一个造型精美,比夏洛特曾经在对角巷里看到的扫帚还要好看的多扫帚飞速地飞了过来。
艾伦握住了那把扫帚,得意地说:“我就说嘛,我们走的不算太远,飞来咒还是能用的上的。”他先跨上了扫帚,轻轻一蹬,扫帚就悬浮在了空中,他飘到夏洛特的身边,说:“爬上来,坐到我后面,我们骑扫帚走。”
扫帚悬浮的高度不算高,夏洛特很容易就爬上去了,与她想象的硌屁股不同,当她坐在扫帚上时,就感觉像是坐在星星给她准备的柔软坐垫上。艾伦在升高前,先略带嫌弃地把魔杖对准自己和夏洛特泥泞的鞋子放了好几个清洁咒,直到鞋子干净得好像刚买来一样,他才停止施咒并操控着扫帚慢慢升到了半空中。
扫帚的速度比步行快了很多,他们穿行在茂密的森林中,越来越多的动物开始出现,直到他们到达了一条宽阔的河流边。
河边有一群老虎正在懒洋洋地打着瞌睡,有的甚至只剩个头浮在河面上慢悠悠地在河里游动着,并不像之前夏洛特见过的鸟儿们一样吵闹(它们总是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老虎们安静地像是睡着了,看起来就像温驯的大猫。但是无论它们表现的多么的闲散无害,夏洛特知道这群野兽是能够撕裂她的食肉动物。
艾伦也深知这一点,他把扫帚升的更高了。悄无声息地路过虎群,艾伦带着夏洛特沿着河继续往前飞去。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显示着时间已经到达正午,艾伦在一个河湾处停了下来,找了一个距离合适的两棵树,拿出了之前买的箱子往两棵树中间甩了过去。
瞬间,箱子膨胀开来,像开花一样迅速展开,在树与树中间形成了有10厘米厚的木制平台,看起来很重的实木板却像棉花一样轻飘飘地嵌在两棵树中间。艾伦带着夏洛特停在了木板上。木制平台比想象的要开阔的多,至少有半个客厅那么大。
艾伦满意地点点头,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团,随着艾伦用了放大咒慢慢变大,最后被艾伦任意一抛就自己站在了地上,并迅速变成了一顶银绿相间的帐篷。艾伦掀开帐篷的门,微微低头钻了进去,没一会儿他又伸出脑袋,对还呆在一边的夏洛特说:“快进来吧,我们可以让星星过来做饭!”
夏洛特还没能从艾伦一系列的魔幻操作中回过神来,等进了帐篷里,她又再次陷入惊讶、惊愕、惊奇的意念中,她曾经在梦里见过这种帐篷,甚至梦里的帐篷比这个还要豪华。帐篷里并不像外面看着那么小,相反,里面宽阔极了,就像是艾伦把庄园整个搬了进来,除了没有仓库、书房、餐厅。沙发、厨房、房间以及房间里的盥洗室和床,应有尽有。
艾伦已经把包扔在了桌子上,舒适地靠在了沙发上,他说:“不用过于惊讶,把你没见识的嘴巴合起来。这是我在华国的时候订做的,华国的人在这个领域总是很厉害。”接着艾伦又拿出两个魔法指针,丢了一个给夏洛特,“我敢说,这个指针也是华国出产的,他们在旅游装备上真的很有一套。”
夏洛特接过指针,果然在镂空的金属外壳上,发现了华国的文字“叶”。轻按指针表盘右侧的圆形按钮,镂空外壳啪的一下自己弹开了,随着夏洛特拿着魔法指针转动身子,表盘里红色的箭头一直指着艾伦的方向。夏洛特惊奇的说,“拿着这东西,完全不会担心走丢啊。”
“如果这东西一直好用的话。”艾伦耸了耸肩。他把他的魔法指针塞进了左胸口的口袋里,接着对空气喊“星星”。
下一秒,星星就出现在了帐篷里。
星星对艾伦和夏洛特各自鞠了一躬,“中午好,主人。中午好,洛蒂小姐。召唤星星是需要吃午餐吗,星星这就去做。”
星星很快就去了厨房,随着咣咣当当的锅碗碰撞的声音响起,夏洛特终于找回了真实感,她坐到了艾伦的身边,赞叹着说:“巫师出门可真方便。”
“这就是魔法的妙用。”艾伦给自己倒了杯茶,“要我说,这种不需要魔法就能展开的东西,麻瓜也不是不能用,如果未来魔法界不需要躲着麻瓜,麻瓜们可能比巫师们更善于用这些东西。”
夏洛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其实我总觉得魔法界跟麻瓜界不应该是分开的,从我第一次知道有魔法界开始。”
“我也这么觉得。”艾伦把空茶杯放到了茶几上,“如果被人听到我们这么说,我们肯定会被魔法部抓起来,哈哈。”
夏洛特又给自己灌了两口水,“魔法世界看起来像是落后了很多,我第一次进对角巷的时候以为自己回到了中世纪,但巫师界的不少发明又比麻瓜们厉害,因为巫师们能用魔法做很多事。”
“那些自视甚高的巫师只是不愿意承认麻瓜们的强大罢了。麻瓜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艾伦说,“他们的武器足以在巫师们还没来得及放咒的时候就摧毁了巫师们的身体。就这点来说,格林德沃当年是很有先见的,只不过他的手段过于极端了。”
“格林德沃?”夏洛特只记得她在巧克力蛙邓布利多卡片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被邓布利多打败的黑魔王。”艾伦闭上了眼睛疲惫地说,“其实他的政见某方面我挺认同的,我希望魔法界不再躲躲藏藏,而是光明正大的跟麻瓜生活在一起。但是我并不觉得巫师天生就该奴役麻瓜。最近听说有个黑暗公爵的势力突然起来了,一个跟格林德沃一样擅长黑魔法的巫师。”艾伦抬起手揪揉着眉间,轻轻地呢喃,夏洛特甚至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代?听起来可不太像真的……风雨欲来啊……”
接着艾伦就没再跟夏洛特说什么,而是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到星星做好了午饭,他从房间里出来后才又恢复了他的笑容。他们很快吃完,星星留下了简易的晚饭,就消失在了帐篷里。艾伦拿着他的扫帚出了帐篷,对夏洛特说:“我先四处找找看,你可以在这里先休息会儿。”说完,他就骑着扫帚迅速消失在了树林里。
夏洛特站在木制平台的高处,感受着树林里风的吹拂、倾听者树上鸟的歌唱。在略显慵懒的午后,夏洛特并没有什么困意,她看着眼前那条如同绿色丝带一样蜿蜒奔流的河,想要看看它到底会奔流到哪里。
但很快她的视线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就在木制平台的斜下方的河湾处,一个巨大的红树匍匐在岸边,从它粗粗的枝干中长出了众多的根系垂在水里,仿佛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笼子,无数的鸟在上面栖息着。而树边的阴暗处,卧着正在纳凉的鹿群。
这些鹿与夏洛特梦里的并不相同,它们的毛色是略带红色的浅棕色或者棕褐色,从颈部到尾巴的中间有常常深棕色纵纹,大大的耳朵直立着仿佛在听着四周的动静,而它们的尾巴后半段是黑色的,而且因为蓬松的长毛看起来就像是一把扇子。它们大多是牝鹿和幼鹿,因为它们的角都小巧玲珑。
夏洛特当即想把这个场景画下来,她从帐篷里端出来一个凳子,轻轻地放在平台边缘。把画本放在了腿上,低头在白纸上勾勒描绘了起来。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帐篷上,清凉的风慢悠悠地扫过夏洛特的发丝,带着贝壳头饰也微微地摆动,森林里一片寂静,除了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直到她的脖子有些僵了的时候,艾伦才骑着扫帚回来。破空的扫帚声激的鹿群飞快地站了起来,发出【有敌袭,快跑】的鸣叫之后,它们迅速跳跃着奔进了树林里,消失在了丛生的灌木里。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夏洛特跟着艾伦辗转了很多个地方,但是都没有看到鸟蛇的影子。有时候艾伦带着她,会沿路采一些常见的草药。有时候艾伦会自己出去,把夏洛特留在平台上,她就会拿起她的画本画一画周围的景色,听树上的鸟儿聊聊天。这样的生活还挺悠闲的,夏洛特甚至觉得这是在旅游。唯一不像旅游的地方,就是艾伦总是莫名其妙的带着一身伤回来。夏洛特不得不用白鲜帮他处理伤口。
“你到底是去做什么?怎么总是那么多伤口?”夏洛特忍不住问道。
“我只是没想到这林子里还有天上的敌人。它们真的是太烦了!”艾伦抱怨道,“飞高了有鸟袭击我,飞低了有野兽追赶我,免不了磕磕绊绊的。”
看着艾伦因为磕磕绊绊导致的各种伤口,夏洛特无言以对。她想到了自己应该有的作用,“你应该带着我的。”至少他们一起行动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被袭击的情况。
“等找到了鸟蛇群,自然有你的用处。我一个人飞会快一些。”艾伦拒绝了夏洛特。
又过了半个月,夏洛特迎来了远渡重洋而来的彼尔德,他带着厚厚的信封降落在了夏洛特的身边。夏洛特收起了腿上的书(她拜托星星偷渡过来的),接过了彼尔德嘴里的信。
信封里有两封信,厚一点的肯定是莉莉的,西弗勒斯的一如既往的薄。夏洛特先打开了莉莉的信:
“没想到你竟然去了海边!海边确实很美,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海比不上你!我收到你的信的时候已经过去上了两周多了,学校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不对,是教授们没什么变化,不过学校守门人换了,他叫阿格斯费尔奇,但是他看起来怪怪的,总是阴森森地看着我们,他巡逻的次数比他前任多多了,他总是想抓到某些人的把柄,你知道的,某些人。
但是我没想到某些人竟然加入了魁地奇球队。就因为他该死的飞行技术?悄悄告诉你,我也参加了选拔,但是失败了(有一点难过)。现在他总是得意洋洋地在我眼前晃悠,还总是把头发弄成被风吹过的样子,就想展示他又在魁地奇球场飞了几圈。自大狂!但愿他能让球队把魁地奇杯捧回来,不然我就……好吧,我也做不了什么。
至于西弗,我经常找不到他人,你的信都是我在下了魔药课之后堵到他之后才给他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不过他现在跟波特他们打架更狠了,当然波特也没占什么便宜。唉……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在这件事里做些什么。
反正我一切都好,学业也很顺利,前些天还学习了怎么给曼德拉草换盆,手脚酸痛了好几天。希望你在那边也过的很好,当然我不介意你捎点特产给我,我会想你的。你的莉莉。”
夏洛特把莉莉的信又折了起来,夹在了她的书里,她开始思考起来给莉莉寄点什么特产回去。这周围全是森林,并没有任何值得送出去的东西,倒是西弗勒斯,可以把路上采的一些魔药材料寄给他。
她暂时把特产的事情放到一边,又看起了西弗勒斯的信:“我这里一切都好,你也请注意你的安全,遇到危险不要傻乎乎地就往上冲,多思考思考。另外不要忘记锻炼自己。
最近我正在创造一个新的魔咒,我想能很快派上用场。你给我抄的那些魔药配方我也在研究实验。所以比较忙,但是我有好好吃饭,你不用担心。祝你旅途愉快,你的西弗勒斯。”
看完西弗勒斯的信,夏洛特已经回到了房间,躺在了床上,看着楼上绿盈盈的天花板,夏洛特又开始思考还给他们寄些什么。她侧头看着枕头边的画本,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可以把她画的这些画送给莉莉啊,刚好莉莉也喜欢鹿!
她赶紧爬起来,给莉莉和西弗勒斯写起了回信,叙述了一下她在这里碰到的、看到的,最后把她画的画卷起来放在透明的袋子里,把魔药材料也装好。最后弄成了一个大包裹。
第二天,彼尔德休息的差不多之后,夏洛特把包裹系在了他的腿上,拍了拍他的翅膀,说:“辛苦你了,彼尔德先生。”
【乐意为您效劳。】
彼尔德又快速消失在了天空中,而一阵破空声传来,外出没一个小时的艾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