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冰羽不止眼神温柔,还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疗伤的缘故,他们好像还看到冰羽脸红了。
妒火烧灼着众人的小心脏,更让人焦灼的是,侍卫还把屏风又全都拉上了!
屏风之后,北冥九幽把白狼丢到病床上,冰羽惊讶地看向它。
她直接开口威胁,“敢留一点冰毒你就死定了。”
小白狼一摇尾巴,直接狠咬了冰羽一口。
他只觉得身子被一股极热的热流冲刷而上,紧接着又是极寒,冰火两重天。
冰羽死死咬紧了牙关,脸颊涨红,全身都流出了颗颗汗珠。
等一切都结束,他身上已经满是粘稠的汗液,身体虚脱。
屏风被拉开,众人就看到冰羽气喘吁吁的样子。
北冥九幽一脸淡然,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暧昧。
冰羽支撑着起身,他还受了一些外伤,虽然毒解了,还是虚弱。
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北冥九幽,漆黑深邃的眸中印入了她的倒影。
冰羽弯起了唇角,这一瞬的笑容惊艳,看得众人一呆。
呆滞之后,心里又不是滋味。
为什么,他只喜欢北冥九幽?
北冥九幽迈开大长腿,“回去以后好好休息。”
“好。”冰羽温柔地点头。
众人又是一阵呆滞,北冥九幽根本就把冰羽放在眼里,他还受着伤就直接离开了。
她们缠了上去,她就潇洒离去!
北冥九幽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在腹诽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凉的笑,没有在意。
冰羽又不是残了不会照顾自己。
她还有这一堆兔子不知道怎么办呢!
北冥九幽最后让百庄来人把兔子给拉走。兔子乖乖地蹲在地上,看上去要拉几十趟,干脆让人看着一路送到百庄去。
自己则是带着白狼回到了杏花轩。
杏花轩一如既往的平静,这里的仆人都很安分,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北冥九幽刚一进入杏花轩,就有一道身影朝她电射而来,如同一道猛烈的电光直射过来,把她给吓了一跳。
蓦地抬起一双幽深凤眸,这个气息是阿煜。
“神女,你怎么又带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谁知道有没有毒!”阿煜看着白狼的眼神嫌弃。
白狼打了个呼噜,闭上眼睛继续睡。
阿煜就要攻击他,北冥九幽抬手阻止。
“神女,你护着他?”阿煜一脸的不可置信,神情震惊又难过。
北冥九幽抬手狠狠一揉眉心,脑瓜子疼得厉害。
阿煜的醋坛子翻了?
“阿煜……”
她话还没说完,白狼就从北冥九幽的肩头跳了下来,冲入了屋里。
它嘴巴里还喃喃地说着:“没有,怎么会没有?”
然后就趴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北冥九幽一头黑线,感情这是一头睡狼?
阿煜看它趴在院子里就一阵不爽,冷冰冰的视线一直盯着。
她怕他们打起来,或者阿煜趁着白狼不注意睡熟了就把它给煮了,赶紧说道:“它是我的俘虏,就一个奴隶!你别跟人家一番计较。”
北冥九幽哄小孩一般,“我是怕你跟他打受了伤。”
“神女,打不过一只狗,我还怎么做你的侍卫?”
她眼睛睁大,抬手抵住了唇,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忍不住走到白狼身旁,揉了揉它的脑袋,“你是狼是狗?”
“什么狗,我是犬!雪犬!”白狼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北冥九幽低笑出声,也就没关它了。
她还带了几只兔子回来,看它们那么可爱本来没忍心吃。
“老板,这种兔子就做食物的,是由一只智慧魔兽发现,养在自己的窝附近,没有攻击力,还能减少出洞穴猎食的次数。”
雪灵狐一把把兔子给抓在掌中,拔了毛丢到一旁去。
“简单说,就是拿来吃的!”
火凤用普通火焰一烧,香味就逸散出来。
本来阿煜不想吃,实在是太香了他没忍住,也凑了过去。
最后三兽一人在一边吃得不亦乐乎。
北冥九幽直接回房间修炼去。
接下来的几天,她也没有管这几只,阿煜还是日常粘着她。
她打算等冰羽回国就回学院继续学习。
林茹莹帮她看着呢,如果有重要的课,她还是会回去上。
没过两天,林茹莹就传来消息。
新生大比马上就要开始,让她早做准备。
北冥九幽不以为意,按部就班地修炼。她打算再过两天就突破,成为灵尊强者!
到达灵尊,就是一个新境界。她可以立刻有就业的机会,更有可能成为一方霸主。
灵皇以下都是小打小闹,灵尊之上,才是强者真正的开端。
修炼完毕,北冥九幽睁开双眼。她随意一探知就发现那只白狼不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此时,它化作一个白衣公子,在王府中行走着。
如果仔细去看,可以看到它的鼻翼在轻轻颤动,在追踪着什么。
他蓦地停下了脚步,嗅到了熟悉气息的他兴奋得眼睛瞪得溜圆。
一转身,看到的却是一个瘦弱的少年。
小竹手中拿着一个木匣子,正朝浮华院的方向行去。
他穿着青布衣袍,除了俊秀的容貌没有任何惹眼之处。
白狼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他手中的匣子。
他有直觉尊主就在这院中,可他在这里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
白狼跟在小竹身后,浮华院外有一道结界,不为阻人,只为示警。
它闯入的那一刻,伏华便已经感知到。
白袍如风飘逸,如一朵高岭上的雪莲。他站在那里,双眸乌黑纯净。
等到白狼扑倒在伏华面前,他才看向它。
它化作了一只巨大的雪白犬类,匍匐在伏华面前。好似伏华是天上的神,高高在上。
而它就是云脚边的泥,如同一片尘埃。
白狼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尊主。”
伏华的眸子无一丝感情色彩,低头看着这只忽然出现的魔兽。
蓦地,他猛地抬起头来。
北冥九幽藏在树后的身影被发现了,她撇了撇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