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维护
柳念茹被魏云成跟着,行动很是不便,郁闷至极,从医馆出来后,柳念茹看着始终落后自己几步的魏云成,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问道:“你们家王爷去哪儿了?”
说来,她也好几天没看见段白岚了,她还等着给段白岚治疗,可耽误不得。
魏云成停下脚步,恭敬的开口,“近日蒙国使者即将到达,王爷被皇上安排了接待的差事,所以这里是比较忙。”
蒙国?柳念茹联想起段白岚身世,听说段白岚的母亲是蒙国的公主来着。
柳念茹在想问详细的,魏云成便不说了,柳念茹也觉得没意思,索性回府,结果一进门就听到一阵喧闹之声,伴随着女人声嘶力竭的呐喊……
柳念茹回头看了看魏云成,赶忙走了进去,结果看到倒在地上痛呼的陈嬷嬷,周围围满了丫鬟婆子,她一直抱着自己的腿大喊,想来是摔伤了腿,陈嬷嬷的对面则站着自己的弟弟和公孙怡。
柳念茹没有多想,走上前查看伤情,陈嬷嬷疼的冷汗直流,她知道柳念茹懂些医术,因此难得的没有冲柳念茹发火。
柳念茹小心的掀开陈嬷嬷的腿裤,脚腕处红肿一片,脚朝向一个别扭的角度,柳念茹伸手摸了摸,换来了陈嬷嬷杀猪般的叫声,“你干什么?想公报私仇是不是?你弟弟害老婆子我摔倒,你现在还想让我伤上加伤是不是?”
柳念茹听着陈嬷嬷的指责,顿了顿,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听,摸了一会后,她站了起来,“骨折了,你要不想后半生在轮椅上度过就给我闭嘴。”
陈嬷嬷听到骨折两个字,顿时叫的更欢了,“老天作证啊,老婆子我一大半年纪了还要受人陷害,落的这般地步,你这个竖子将我害成这般,还有脸站着。”
柳念茹蹙了蹙眉,抬头看了看一旁有些无措的弟弟,她清楚的知道弟弟的人品,所以更加相信不可能是尹恒动的手,即便尹恒在讨厌陈嬷嬷,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姐姐是寄人篱下的,为了自己的姐姐能好过一些绝不可能对陈嬷嬷出手。
公孙怡也在场,听到陈嬷嬷的措辞,赶忙站了出来,“陈嬷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方才分明是你想上前对尹恒少爷动手,结果自己不看路崴脚摔倒的,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休要往他人身上泼脏水。”
“是啊,陈嬷嬷,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公孙怡身边的丫鬟跟着附和。
“我,公孙小姐……”公孙怡是王府的客人,地位与柳念茹不同,陈嬷嬷不敢反驳,只能将恶狠狠的目光投向柳念茹和尹恒,眼底满是怨恨。
“嬷嬷,您的伤势比较重要,咱快去让大夫看看吧。”陈嬷嬷身边的丫鬟适时的开口,给了陈嬷嬷一个台阶下。
陈嬷嬷尽管心中不甘,也不想自己真的残废,点了点头,让丫鬟把自己抬走。
陈嬷嬷离开后,公孙怡走了过来,看着柳念茹道:“王妃,你太善良了,现在你才是王府的柳念茹人,对待这等恶奴,手段就应该狠一些。”
陈嬷嬷即便是王爷的乳娘,那也是奴,越不过主子。
柳念茹对公孙怡抱以一个和善的笑容,公孙怡不知道她和段白岚之间的关系,自然会为她打抱不平。
只是,柳念茹想起段白岚曾经的话,她算什么柳念茹人。
“多谢公孙小姐。”柳念茹对公孙怡的相助便是感谢。
到底这是柳念茹的事,公孙怡只是一个外人,劝了两句便不在多言,告辞离开。
柳念茹也带着尹恒回了院子,魏云成自然不会在一路跟着。
只是回了房间后,柳念茹才发现尹桓神色不豫,顿时心里咯噔一声。
脸色沉了下来,“陈嬷嬷摔倒一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尹桓脸色也不好看,可面对柳念茹的质问,他还是没有反驳,“我确实是偷偷朝她扔了石子,但那是她咎由自取,她若不来害我,我又岂会害她。”
柳念茹深吸了一口气,她当然不会认为存在尹恒。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与我说来。”根据她的猜测,一定是陈嬷嬷做了什么惹怒尹恒的事,而那是大概还可能与自己有关。
尹恒抬头看了看柳念茹,脸上酝酿出怒火,“那个老太婆说你,说你不守妇道,是,是不洁之身!”尹恒结结巴巴的说着,拳头都握了起来,让她摔倒算什么,若是在外面,他便要让她死。
柳念茹愣了愣,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只是这话毒是毒,但她一个现代人倒不是那么在乎。
不过尹恒却却因为此时反应有点大,她真怕这个弟弟走了歪路。
“不过是些流言蜚语,我不在乎,你也无需在乎,她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之出手知道吗?”柳念茹拍了拍尹恒,安慰道。
尹恒看着柳念茹的笑容,心里宽慰了一些,虽然心中不是很赞同,但却不会反驳柳念茹,于是点了点头。
柳念茹看着乖顺尹桓,心中很是动容,到底也是为了维护自己才如此。
她们二人在这王府终究是外人,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段白岚归来,魏云成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他,段白岚沉默了一会儿,觉得陈嬷嬷有些过分针对柳念茹了。
想起上次为了陈嬷嬷的事对柳念茹说的过分的话,心中生出愧疚之感。
坐了一会儿,决定去找柳念茹道歉。
道歉?
柳念茹抬了抬眸子,看着低头的段白岚,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这么看本王做什么?本王是真心向你道歉,只是是本王冤枉了你,陈嬷嬷确实做的不对,本王是警告她的。”
柳念茹嗤笑一声,表现淡漠的开口,“王爷,大可不必,我并未因为陈嬷嬷的事而生气,到底是要离开的人,我不在乎。”
段白岚听到柳念茹的话眉头狠狠的蹙了起来,这是不接受道歉的意思吗?
但想起自己曾经说的话,便在也拉不下脸来,只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