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幸事
程熹想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到底能达到一个什么地步。
一开始程熹选择收临溪当自己徒弟的时候,就是看上了临溪在医术这方面的一些见解,还有临溪的毒药的底子。
这么些日子下来,虽然不是一次都没有出过纰漏,但是临溪的表现还是足以让程熹惊艳的,所以程熹对自己这个徒弟就更加的上心,自然也就更加严格了一些。不过日常的关怀当然也是少不了的。
“像以往那样,为师说药名,你告诉我它们的药性和生长地点之类的信息,或者我说其他的,你说药名及长相。”程熹说道,以往这方面的问题都是这个提问方式。
临溪点了点头,侧耳倾听,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以前都是这样来的。只不过……现在的临溪有些紧张就是了。
“车前草。”程熹笑了笑,先说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中药草。
“车前草,多生于草地、河岸湿地等,功效有清热解毒、凉血……”临溪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知识点,车前草她之前就知道。
“好。”程熹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开口,“俐汉草。”
“俐汉草,三叶长细茎,多为紫色,性阴喜凉,多生于沟壑……”
“嗯,不错。”程熹听着临溪的回答,点了点头,这个徒弟还不错,不至于玩两天就忘了药草。
“凝血草。”
“……”
“……”
两人就这样有来有往,虽然临溪回答的不是全对,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程熹对临溪今日的表现很满意。
指出了几处错误的地方,然后又说了几种常见的案例,让临溪给出治疗方法,临溪也一一都说了出来,程熹把一些不对的地方告诉临溪,让她记住。
临溪点点头,确实是自己考虑的不到位。
师徒俩开始了他们这些有关学术的事情,就有些停不下来了,也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还好,不是什么危险的情况。
只不过这样一来,时间的流逝对两人来说确实是加快了,这场旅途也就没那么无聊了。
……
东北,边疆城。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吗?”陈钦看着临清,神色略微有些凝重的问了一句。
“放心,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临清点了点头,神色也不是很放松的样子。
“那就行,看来我们是等不到陛下的支援了。”陈钦叹了一口气,说道,之前段白岚派人过来的时候来了一封信,这封信让两人稍微放松了一下,但是没想到还没过几天,敌军那边就下达了战书。
而段白岚派来的人,估计还有两三天才能到这里,所以,这件事情也就只能两个人自己处理了。
“嗯。”临清点了点头,对这方面她其实本来就不抱有太大的期望。在临清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才能靠得住,一般情况下临清都不会期待着别人的救援,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那就一切按计划行事吧。”陈钦道。
“好,明天就是战书上的时间了,希望奸细今天晚上能有所行动。”临清叹道,如果这些奸细下定了决心不想暴露自己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但是明天可是对方下达的战书,奸细肯定会想办法给对面传递情报的。
“是啊。”陈钦跟着感叹了一下,目前也只能这样希望了。
……
大安,京师,皇宫。
“陛下,您就休息一下吧。”王公公在一旁看着段白岚,忍不住劝了一句,这几天都是他在旁侍奉,看见了段白岚这些日子究竟有多么的忙碌,几乎每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时时刻刻都在忙,连一日三餐都是匆忙扒拉几口就继续去处理公务了。
“朕要是去休息了,那么那些百姓们怎么办?”段白岚笑了笑,说了一句,他真的不能停下来,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个地方都发生了一些事情,还有京师的一大堆事情,根本就忙不过来。
再加上朝廷之中那些人的辞官,原本刚刚换血的朝廷本来就不是那么的稳定,这些人一走,段白岚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唉。那陛下您也不能不顾及您的身子呀。”王公公劝了一句,“这大安可是就只有陛下您一个皇帝了,您这要是把自己累坏了,那大安的百姓才真的是没主了。”
“哈哈。”段白岚笑了笑,“还是你的嘴会说啊,但是我也得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才行啊。”段白岚看着王公公,“你要是累了可以先下去休息,这几天跟在朕身边也是累坏了吧。”
“陛下说什么呢,这些都是奴应尽的职责,陛下都没有说去休息,老奴哪里敢去休息呢?”王公公道,他以前是跟在老皇帝身边的人,后来段白岚上位以后,并没有对这些人斩杀殆尽,于是王公公也就存活了下来,现在还被派在段白岚身边侍奉。
而且可能正是因为跟了两任皇帝吧,这两个人的对比也格外的明显,段白岚真的是比前皇帝要好太多太多了。
要是换了以前的皇帝,现在还不知道在干嘛呢,反正肯定不会是像段白岚这样在处理公务就对了。
所以王公公对段白岚的侍奉也是格外的用心。
“你要是想待你就待着吧。”段白岚笑了笑,对王公公道,“要是累了就直接下去休息吧,不用跟我说。”
“是,陛下。”王公公应声行礼。
经过这一番交谈,段白岚起来活动了一下,然后又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王公公看着段白岚又坐了回去,微微叹了一口气,但是一会儿后就扬起了嘴角,有生之年,能遇到这样的一位皇帝陛下,实在是一件幸事。
……
说道前皇帝陛下啊,那倒是有件事情忘了说了。
本来在段白岚上位的那一天,前皇帝被压入了大牢,前两天还在叫嚣,但是过了几天以后,他好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不再反抗叫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