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谁动的手
“什么?”柳念茹惊道。
虽然说大使馆的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起码代表着匈奴的门面,他们要是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青青也是一脸惊恐,她抬眼看着柳念茹。万一大安皇帝深究此事,发现一切都是一场骗局,怎么办?
“郡主,你说我会不会被追杀?”青青问道。
柳念茹扶额,大安最大的情报网和杀手组织,现在当属皇上的紫薇阁,就连她都没有办法抗衡。
假如,紫薇阁要查青青的底细,要取她的性命,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当然,这些日子你先乔装打扮好,直接回匈奴,到时候我修书给影子,让他接应你。”柳念茹道。
事到如今,青青可真是在两国难以生存下去。
“好。”青青道。
经历了这么多,她才发现原来全心全意帮她的,其实只有柳念茹。
想到以前,她对柳念茹做的那些事情,心里不禁又是愧疚。
“我现在就让账房给你支一些银子,你越快离开这儿越好。对了,阿雅是拜月教的圣女,等我给阿雅一封信,让她帮你隐藏身份。如今匈奴王室和拜月教斗争不休,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柳念茹说道。
她一边说,一边带着青青往账房那边过去。
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快,她几乎都没有时间反应,下意识的就做出了最优的选择。
青青不语,默默的跟在柳念茹身后。
而段白岚的院子里,他一脸严肃,叹了一口气,“有没有线索,能不能查出来这件事情是谁干的?”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赖在了大安的头上了。
“都是一刀致命,用的也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刀,所以,一时之间还查不出头绪。”月影道。
段白岚冷哼一声,似是气急,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难道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那些使臣武功也不低,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有那些难对付的蛊虫,就连我也没办法悄无声息的干掉他们。”段白岚闭着眼分析道。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王爷,您的意思是说,是皇上想刻意让他们死?”月影说道。
除了皇上,他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够有这么大的权力了。
“不,在这个敏感的关头,皇上应该不想横生枝节。”段白岚说道。
如果皇上真的想杀了他们,又何必让太子娶青青呢?而且是在他们刚刚成完婚的这个点。
月影挠挠头,他总是无法猜到王爷的心思,不过这样也罢。
王爷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对了,你让郡主近些日子别出门,她现在应该在让青青离开这里了。可是离开,那又谈何容易?”段白岚说道。
他们一步一步,那可真是在刀剑上跳舞。
就好像是行走在一片森林之中,森林中的猎人都在想互相残杀,稍不留神,自己就会死在别人的手中。
“是。”月影答到。
段白岚似乎想起来一件什么事一样,他扭头对月影说道:“你派人盯紧了紫薇阁,看最近有什么异常。”
柳念茹这边刚刚收拾好,送青青出了城,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却看长舞脸色一脸惨白。
原来是城上的护城军不知何事,已经围了过来了。
柳念茹对这位护城军并不陌生,甚至还是老熟人了。
“又如何了?你又要来找本郡主的麻烦是吗?”柳念茹说道。
她一脸坦荡的样子,和长舞被吓成筛子一样不同。
柳念茹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就这?
“不知道郡主刚刚送出城外的是何人?”那位长官恭敬的说道,甚至还有一些谄媚。
他和柳念茹交流也不算少的,柳念茹就是那种你不和她关系亲密的话,你和接触越多,就越是害怕,心里越是怵她。
他也不例外。
“只不过是一位故人而已,怎么?你好大的权力,连本郡主的事情都敢过问。”柳念茹说道。
她看似慵懒和漫不经心,实际上处处藏着杀机。寻常人怎么能够比得过她?
“那倒不是,只是京中最近不是很太平,还望郡主处处小心些。”长官说道,将刀都收到刀鞘中:“既然郡主都如此说了,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他心里已经将那些上级的命令骂了无数遍了,难道盘查郡主这件事情不应该交给宫中那位许世元将军来管吗?他又有什么胆子敢对柳念茹问东问西?只不过是走个排场罢了。
“既然如此,长舞,我们走吧。”柳念茹说道。
长舞一听,可以安全的离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坚定的相信柳念茹,和跟着柳念茹,是她这辈子做过胆子最大的事情了。
从头到尾,柳念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护城军。
正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许世元却带着人马过来了。
那位护城军长官心里正想,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
“许世元?你怎么阴魂不散的,非要拦我是不是?”柳念茹的脸色也沉下来了。
之前在太子府,她没有和她计较这件事情,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咳咳,郡主。”许世元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翻身下马,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是皇上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反对。”
“那你打算如何?”柳念茹直直的盯着他说道。
在京城,她们还是太弱势了,不能直接和皇上叫板。
“来人,去把郡主送出城的那位姑娘追回来。”许世元挥挥手说道。
他身后立刻分出一队人马追出去,他们骑的都是上好的汗血宝马,柳念茹又刚把人送出去不久,所以现在追也是来得及的。
长舞急得反复的扣手,如今这个局面,可是如何是好。
柳念茹却也并未阻拦,从前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去大理寺踢馆的许大人变了,又或者他的立场从来都是皇上那里的。
“我以为,我们还算相识一场。”柳念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