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毕业的冰山一角

  例一：古松刚把海雁支走，眼看着可以坐在许明囡身边，结果童娇上前插一脚，坐在海雁位置上，说：“呀！没位置了，做我腿上好不好？”
  例二：古松中午看到一伙人吃压缩饼干太辣眼，但是许明囡也在吃，于是去小卖部买了几瓶牛奶，结果上来，大家已经都有牛奶了。
  然后童娇上前插一脚，装作刚刚才看到看见古松，说：“呀！古松哥中午就喝牛奶啊，来，我这里有压缩饼干。”
  例三：古松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自习课老师睡着的机会，看到座位上的许明囡，终于没人拦他了吧。
  他一个龟缩钻到海雁旁边，示意海雁的去他座位，海雁老样子，笑眯眯应下，只差一声大大的“嗳！”
  海雁走后，他开始对许明囡说话。
  说了一大堆情话，发现转头过来的是童娇。
  她一脸高兴加惊奇：“呀！古松哥喜欢我呀，谢谢，但我有喜欢的人喽。”
  n多次过后，古松扣脑，自己没有得罪过童娇啊。当他看见暮新城一抹神秘的微笑，他懂了，这是小舅子派来测试他的，看他是否钟情一人永不变。
  奇怪的是，有时候童娇缠了他一天，隔一天才会来，或者缠三天，隔三天。
  于是古松抓住这个间隔，重新发起进攻，所以暮新城恼火了，他是要付出每天的代价吗？
  终于，暮新城一狠心，对童娇说：“只要你缠得他接近不了许明囡，你一过来我就陪你！”
  “任何时候？”童娇笑着试探。
  “任何时候！”
  几个字从牙缝中蹦出去时，暮新城才发现他犯了一个错误，假如真的古松没有去缠许明囡，他不是要陪她一辈子！
  他当场呆滞在原地，心里呐喊着：oh my god，我这一生完了！
  不仅是这样，古松也面临了危机。
  他发现他根本没机会，因为一靠近许明囡，童娇就过来。可是他又不能大吼大叫，不然完美形象就没了。
  他必须撑过去，因为这是小舅子的测试，他相信，来得越猛，就去得也快。
  两个人的斗争越来越激烈，直到薛庆根警告。
  侧面警告：“班上有些同学最近有点激烈啊，快毕业了沸腾了。”
  正面警告：“古松，童娇，暮新城，你们三角恋是吧！”
  古松不得不收敛了，暮新城也是，唯独童娇，还是一股脑的热劲。
  把薛庆根都感动了，哭着说：“你信不信我开除你们。”
  但是此话时时没有应验，因为薛庆根心愧，想着最后一个学期就算了，快毕业了把人家开除了不好。
  看古松收敛了，但童娇还是一股热劲贴在暮新城身边，暮新城不得不开口：“那个童娇啊，你看古松也没缠着许明囡了，我是不是不用陪你了？”
  “为什么？”童娇一下怔住，跟暮新城在一起她很开心，特别是暮新城那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
  “没有为什么。”见童娇盯着自己，暮新城眼神躲闪了一下。
  怎料童娇看见这眼神，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你是怕毕业了我们分开，我伤心是吧。”
  然后她要小声得意地自我嘀咕：“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莫非他被我打动了？”
  暮新城只能，喂喂，我还在这里呢。
  暮新城捋了捋，此话只能放在心里：“对啊，我怕的就是这个。”
  “不会的，”童娇抱上他，“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暮新城赶紧推开她：“你知道我要去哪个学校吗？”
  童娇不满低头盯着地面，脚尖也触碰地面旋着，她怨暮新城身体还这么不诚实，她小声嘀咕：“看许明囡去哪个学校不就行了吗？”
  暮新城由于推开她，听的不是清楚两字，他感觉童娇自有办法，于是心里一感不妙，嘴上一问：“你在说什么？”
  童娇抬头，笑意窜上脸：“没说什么。”
  快毕业了，最好的同学三三两两在一起，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古松也是，他望了望他想征服的女孩儿，叹了一口气，因为家里的决定，让他出国。
  想着就算得到了许明囡，出国这么远的异地恋，谁知道能坚持多久？
  最后还不是刻苦铭心，最后还不是要分开，倒不如自己承受这刻苦铭心。
  许明囡敏锐四周，心理战术知道古松要离开，她撕掉压缩饼干的包装袋，很少没到中午就想着压缩饼干，这画面。
  她扳碎成几块，还细细数了数量，用一张白纸，也撕成相同数量。
  古松在桌位上栽入想象，他会记得许明囡，他终会有回国那天，那时，他思想还会围着她吗？
  桌上却扔来一物，声音激荡灵魂，古松抬头，看见许明囡犀利眼神和不温不和的语调。
  “路途顺利。”说完这句许明囡就转身离开。
  古松以为是一副特殊的礼物，结果他看到海雁也有。
  “明囡小妞，送爷这个干嘛？”
  古松见海雁手中也有着白纸，相同包过的缝隙，很整洁，很萧条。
  他心里一沉，缓缓打开白纸。包得很有心意，但里面却是压缩饼干。古松惊奇怎么还不是一整块，他抬头，也发现海雁那里的也不是一整块。
  转望四周，童娇也是，暮新城也是。
  压缩饼干他又起不了劲，他闷闷不乐，但是纸条内侧的字，平整惹人意：
  你会成为我永远的记忆-xx
  古松把压缩饼干放入嘴里，甜甜的，却带着饼干的涩意。
  ……
  “明囡小妞，送爷这个干嘛？”海雁很好奇，压缩饼干她也吃过啊，而且这还不是一块。
  “仔细看看。”许明囡盯着她手里的白纸，笑笑说。
  见许明囡一笑，海雁一惊，看到白纸内侧：
  你会成为我永远的记忆-nm
  ……
  童娇还在缠着暮新城，嚷嚷着要和他坐在一起，一个板凳上。暮新城怎么允许，屁股贴着屁股？当场不愿意。
  谁知童娇直接坐他腿上，暮新城一惊，推开她，刚好许明囡走了过来。
  见许明囡看着他们，有种女王的强势，暮新城小心翼翼：“有事吗？”
  “你的。”许明囡递给他，手停在空中。
  他接过，摸着很像压缩饼干，而且还没有一块，抠？许明囡可不会。
  “拆开看看。”许明囡说完，转身。
  他满脑子问号，拆开果然是一小块，但白纸上写着：
  你依旧是我的记忆-cs
  ……
  许明囡给了暮新城，转身，看着童娇。
  “你也有。”她递出，停在空中。
  “哦哦。”童娇接过，看着许明囡离去，她有些恍惚。
  拆开白纸，发现一小块，上面写着：
  或许你是我想要的记忆-wz
  ……
  ps：xx，nm，cs，wz-小学，你们，才是，完整。
  毕业前一个星期，进行了小学最后一场考试。上午语数，下午英语，之后便是摄影毕业照。
  大家来到操场，发现已经有班级拍完，他们来的中间。
  大家在梯处站好，暮新城在许明囡身边，而童娇在暮新城身边。原本薛庆根嚷嚷的男女分开，矮的前面，高的后面，看到这，也就算了，这是回忆和怀念，作为老师，应该支持才是。
  古松在许明囡身后，他盯着这冰山一角，想着那句话，原来，他在这里来过。
  海雁在他身边，一脸崇拜：“古松哥，毕业你去哪所学校？”
  “出国。”
  ……
  毕业典礼，虽然是在发了成绩之后，但都被大家忽略掉了，转身全是欢声笑语。
  薛庆根在讲台上说：“今天大家尽情玩，毕业后的留恋和珍惜都留给明天，但千万别留遗憾！”
  瓜子花生糖，大家熟悉的童年。桌子移开四周，徒留中间一空。薛庆根在前面带头冲锋，追随记忆力的青春，然后释放青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装备，薛庆根拿着话筒唱起：“喔~逆战逆战来耶！”
  暮新城磕着瓜子，一脸笑意看着老师，心中却是：如果老师年轻时代有网吧的话，估计也是个网吧的主。
  大家陆续被激发，上去两三个，可唱得都不咋地。
  暮新城还正在吃糖，突然一阵榴莲味道将他一呛，榴莲糖啊。
  他好不容易舒缓，却望见中间自己熟悉的身影。
  “大家好，我唱的这首是《成都》。”
  大家纷纷鼓掌，手机蓝牙连上，都熟悉的音调想起。
  许明囡缓缓一声，不再是眼神犀利，而是含情脉脉，不再是不温不和，而是语出带感。
  突然许明囡与暮新城对视，暮新城思绪飘到她眼中，好像看到了来到成都，和他的记忆。
  你们童年，有记忆里的两个小孩吗？
  ……
  放学后，大家陆续离开，许明囡走在最后。
  待四周安静下来，她提起书包，走人。
  与往常一样，暮新城童娇跟着。
  走在路上，童娇突然开口：“明囡，接下来你要去哪所学校啊？”
  暮新城突然紧觉起来，别说啊！
  “问暮叔叔吧，看他。”
  一道风驰电掣袭过身边，许明囡回答得很快，根本不让暮新城出口，有转移话题的机会。
  “喔。”童娇眼睛转了转，一抹笑意上脸。
  暮新城看见这熟悉的笑脸，心里大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