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人证
“秋菊，本官且问你，你做这件事，确定没有受他人指使？”
“没有。”秋菊一场鉴定的说着。
大理寺卿眉头微皱，这案子显然已经进行到了僵局。
大理寺卿朝着颜瑜拱了拱手，说道：“世子，依在下看，不如今天堂审就到这吧，这秋菊所述，还需多番求证，一时半会，恐难以辩真假。”
颜瑜思索片刻，莞尔笑道：“韩大人才是这次的主审，您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无需过问本世子，毕竟我只是过来旁听的，只要韩大人能秉公执法就好。”
韩林应下。
“既然如此，由于本案现案件发生变化，证据不足，遂，本官决定，于三日后再次开堂审理……”
“启禀大人，小女有事禀告。”
大理寺卿韩林的话还没有说完， 众人便听到从门口传来的一道女声，不禁纷纷望了过去。
“堂下何人？”
“回大人，臣女颜嘉，有事禀告。”颜嘉一边说着一边瞧着一旁的颜瑜。
韩林的目光不断的在颜嘉和颜瑜之间打转。
颜瑜虽为皇上伴读，但是颜嘉也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可这两人现在的立场明显不同。
“你有什么事要说？”
颜嘉拱手作揖，将之前打探到秋菊的家人忽然全部举家搬迁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事情告诉了大理寺卿。
“大人，臣女觉得，搬家无可厚非，但是一个奴役的家人，搬家居然用的是八乘的大马车，请问一个侯府的侍女，就算是老家人想要换个地方住，租用一辆八乘的马车，那租金都赶上她半年的俸禄了，恰巧今日升堂秋菊又将全部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所以大人，您觉得这其中没有蹊跷，可能吗？”
颜嘉最后一句反问，不单单是在问大理寺卿，也是在问在场的众人，这种节骨眼发生了这档子事，若说真的是巧合，恐怕任谁都不会信。
“这……”
“姐姐，这秋菊跟在我母亲身边几十年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那么拿出这些年的继续先把家人转移走，一面连累到他们，从这个角度去考虑，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
堂外的百姓听着颜瑜的说辞顿时开始议论纷纷。
“这世子说的好像也没错啊，这八乘马车的租金对我们寻常人家来讲，可能不少，但是这丫鬟怎么说也是侯夫人身边的，俸禄打赏什么的身上肯定有不少银子。”
“也对啊，你说想毁这颜嘉小姐清誉的，到底是这个邱夫人还是这秋菊呢。”
“这谁知道，等案子结束了，你不就知道是谁了吗。”
颜嘉不得不承认，这颜瑜，的确巧舌如簧。
不过，她是打定了主意不会让邱氏这么轻松的离开大理寺的。
颜瑜，你魔高一尺，那我就道高一丈！
“世子说的不错，但是敢问，这件事如果是秋菊做的，想要先将老家人安置好，那就算搬家，也应该是偷偷摸摸的，像她这般八乘马车青天白日如此高调的走，是还嫌不够惹人注目吗？”
颜瑜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秋菊，开口道：“颜嘉，你别想接着这件事诬陷夫人，既然事情已经被你发现了，那我秋菊今日便认了，但是大人，这件事是我一人做，我一人当，与我家人无关，他们也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我之前就已经将全部的家当都交给了我母亲，所以才会租用八乘的大马车。”
秋菊声泪俱下，转头对着邱夫人叩首道：“夫人，对不起，是奴婢连累你了。”
“真是好一副主仆情深的场面。”一直以为这邱氏和颜瑜就已经不是什么善茬了，没有想到邱氏身边的夫人也是一个演戏的好手。
陷害嫡女这种事，若是没有邱氏的首肯，她不信这个秋菊有胆子做这一切。
“启禀大人，江南首富白三海求见，说有新的证据提交。”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门口的衙役前来禀告。
白三海过来的消息不禁让韩林有些惊讶，就连颜嘉也有些意想不到。
舅舅怎么来了？
“传。”
韩林将白三海传到公堂之上。
“草民白三海见过大人。”
韩林打量着面前的人，之前一直有听闻江南首富白三海这个人，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插手这件事。
“起来吧，白三海，你有何证据？”
白三海默默的看了一眼在旁边的颜嘉，不急不缓的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些信纸。
“启禀大人，这些是那八乘马车的租赁记录，上面写着租赁人正是侯府的邱夫人，而且，草民还有人证，证明这件事，是邱夫人所谓，而婢女秋菊，只是一位替罪羊。”
白三海说完，颜瑜的眉头一皱，邱氏的心里也顿时“咯噔”一声。
“什么人证？”韩林听到白三海有人证的时候，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邱夫人院内的一个丫鬟，她亲耳听到实发前两日的晚上，邱氏跟秋菊的对话，证明这件事邱氏才是最后的始作俑者，至于秋菊，她为什么将这次的事情一力承担下来，这个，恐怕要请大人亲自审问了。”
“来人，传人证。”
衙役将邱氏院内的另外一个丫鬟彩环带上了堂内。
“奴婢彩环见过大人。”
“彩环，你确定那天听见了邱氏和秋菊的对话吗？本官提醒你，如果你撒谎隐瞒，本官以同罪论处。”
韩林义正言辞的说着，彩环急忙上前说道：“回大人，奴婢那天原本是想找秋菊姐姐问要不要给夫人热洗脚水，可找了一圈也没瞧见，最后想去直接问夫人，这才听见了她们之间的谈话，大人，奴婢保证，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觉绝无半句虚言。”
彩环将按天的事情细细说来，事无巨细。
可邱氏仍旧抵死不认。
“大人，臣妇之前因为一些消失苛责过彩环几句，她这是心存报复，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颜瑜倒是没有说话，却淡淡的瞥了秋菊一眼。
察觉到颜瑜的目光，颜瑜一咬牙，直接开口道：“夫人，因为奴婢一时糊涂连累夫人受此牢狱之灾，实在是奴婢的罪过，既然打人不相信奴婢的话，奴婢也无言在面对世子和夫人，唯有以死明志，还请大人明察，还我家夫人一个清白！”
秋菊说完之杰一头撞在了公堂的红柱上。
“快拦住她！”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