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徐正曦

  戚焉晗怔住，回头看着徐晟，“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徐晟上前轻轻拥住了戚焉晗，“昨天我有些冲动，有些急躁，没有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我应该和沈蓉蓉离婚之后再向你家人坦白身份才对，对不起。”
  戚焉晗十分惊讶，心一跳动，仰起头看着徐晟。
  “徐晟，你……”
  戚焉晗如鲠在喉，明明想对徐晟说什么，可就是说不出来。
  到最后戚焉晗微微一笑，“我接受你的道歉。”
  戚焉晗趁徐晟失神，灵巧的滑出了徐晟的怀抱，“我要去吃饭了，拜拜。”
  因为戚焉晗的一个微笑，徐晟郁结了一上午的心瞬间就转好了，真希望明天就是星期天，明天就能和沈蓉蓉成功离婚。
  但是人的心越是急切，时间过得就越慢，徐晟感觉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可偏偏才到星期六。
  星期六，徐晟推掉了所有的手术，和徐诚还有其他几位医生，外加医院的一些领导陪同考察团去了海城电视台，录制专栏节目。
  当然了，作为翻译戚焉晗是必须在的，今天清一色的全部换上了正装，特别是徐晟徐诚和徐正曦这三个人，身高腿长，穿上西服就像行走的衣架子，因为录制节目，三个人都化了妆，做了发型，站在一块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录制现场的妹子更是花痴连连。
  戚焉晗还是第一次看到徐晟把额前的碎刘海全部带上去了，喷了发胶，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的脸型和轮廓顿时立体了起来，剑眉星目，英气逼人，但是徐晟却戴着眼镜，眼镜挡住了他一半的锐气，但是却平添了一份儒雅的气质。
  戚焉晗的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四个字，斯文败类。
  噗——戚焉晗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这三个人站在一起，戚焉晗忍不住掏出了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相片。
  连戚焉晗都控制不了自己，更别说现场的观众了。
  观众是提前已经确定好的，但是戚焉晗之前特意看了这个节目，发现现场的观众多半是中老年人，很少能看到小年轻。
  但是今天奇了怪了，有一大半的观众全部都是年轻的小姑娘，而且观众数量比之前要多很多。
  “周主任，今天怎么这么多观众啊。”
  离节目录制还有半个小时，齐严寒便坐在观众席一旁和周舟聊天。
  周舟白了戚焉晗一眼，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
  “考察团才来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要来录制节目，医院也早就指明了，徐主任和徐医生必须参加，所以节目组在上个礼拜就已经官宣咱们腾桦的双子星会重新参与节目录制，而且还特意扩大了观众名额，门票几分钟不到全都抢光了，你看看这现场的那些观众，不是举着徐主任的灯牌就是拿着徐医生的海报，啧啧啧，太受欢迎了呀。”
  戚焉晗和周舟正说着，徐晟那边突然有一个女观众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拿着手机好像在请求合影，离得太远戚焉晗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这女观众好像磨了不少嘴皮子，徐晟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徐正曦便拿着女观众的手机，女观众站在徐晟和徐诚中间合了一张影。
  这一下好了，有了第一个带头，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就疯狂的冲了上来，现场一度失控，好在保安很快赶过来，躁动的少女心这才得以抑制下来。
  戚焉晗和周舟两个人全程在旁边看好戏，一个看得津津有味，另一个看的唉声叹气，心想着他怎么就没这种待遇呢？
  十几分钟后节目录制正式开始，主持人开场，介绍今天的主题，然后介绍今天的主讲嘉宾，介绍到徐晟和徐诚时，底下的观众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声，戚焉晗就坐在观众席前边，她的耳朵差一点都被震聋了。
  戚焉晗庆幸自己不需要上台，因为考察团都戴了耳返，戚焉晗只要坐在台下同声翻译就行，她要是到了台上，估计连话都说不全。
  这档节目的播出时间并不长，只有半个小时，平常录制也只需要花一两个小时就可以了，但是今天录制的是五一特别加长版本，整场录制下来，总共花了差不多四五个小时。
  戚焉晗他们是上午9点到了电视台，十一点半录制，中途休息了一个小时吃午饭，然后直到下午六点，节目录制才结束。
  戚焉晗在台下坐了一下午都腰酸背疼的受不了，别说台上的主讲嘉宾了，时刻还要注意形象，怪不得徐晟前期就录了几集就再也不来了，实在是难熬，太折磨人了。
  ?“戚小姐，最近气色不错呀，是有什么大喜事吗。”
  戚焉晗正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休息，徐正曦突然过来了。
  “啊？”戚焉晗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应该憔悴了才对呀。
  徐正曦笑眯眯地看着戚焉晗，戚焉晗这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
  戚焉晗磨了磨牙，看了看徐正曦身后，“徐先生，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还有其他人呢？”
  “你是指徐主任还有徐医生吗？他们两个人暂时回不来，被观众堵在那里出都出不去。”
  徐正曦在戚焉晗身边坐下，伸了个懒腰。
  “没想到录制节目居然这么累。”
  徐正曦话音刚落，口袋里手机突然响了。
  徐正曦拿出来一看，戚焉晗也刚好撇了他一眼，不偏不倚，恰巧看到了来电显示。
  只有一个字，蓉。
  戚焉晗心里一跳，不会是沈蓉蓉吧？
  徐正曦接通了电话，他好像也不避讳戚焉晗，当着她的面直接说。
  “怎么了？”
  电话里的声音戚焉晗自然是听不到，但是徐正曦却是时不时地嗯两声，从他的神态还有语气可以看出，他和这个蓉关系不浅。
  “我晚上九点半的飞机，明天见。”
  徐正曦挂断了电话，戚焉晗一直偷偷瞄着他，徐正曦好像知道似的转头就问戚焉晗。
  “偷看我干嘛？我今天心情好，戚小姐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尽管问。”
  戚焉晗一惊，随即尴尬笑了笑，“我没什么问题想问你的呀。”
  徐正曦似笑非笑，“真没有？”
  戚焉晗打哈哈，“我偷看你还不是因为徐先生长得太帅了嘛。”
  “哦？”徐正曦笑得更深了，他突然凑近戚焉晗，“那我们晚上一起吃顿饭吧。”
  戚焉晗吓得连连后退，“等等！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有话想问徐先生！”
  徐正曦这才坐了回去，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戚焉晗咳了几声掩饰尴尬，然后问徐正曦。
  “徐先生，刚刚……是沈蓉蓉沈小姐打电话给你的吗。”
  徐正曦神秘一笑，“你猜。”
  我猜个屁哦猜！
  戚焉晗呵呵一笑，不回答那就换一个问题。
  “????徐先生，那你和沈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徐正曦这下没有卖神秘了，他回忆起来，“??我和沈蓉蓉是在国外认识的，??也快五六年了。”
  ??戚焉晗想了一下，暗中留意着徐正曦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任何抵触的情绪，便继续问，“??之前我和沈小姐谈过几次，??她说??她在国外那段时间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徐先生认识吗？”
  “??男朋友？沈蓉蓉是这么说的吗？”
  ??徐正曦有些惊讶，??戚焉晗点头，“??是啊，??不过好像也就交往了几个月，因为某种原因分手了，然后沈小姐就回国了。”
  ??徐正曦笑容淡去，“??原来是男朋友啊……”
  ??戚焉晗有些不解徐正曦的态度，“徐先生，??我问你这些，你不介意吧？”
  ??徐正曦奇怪，“介意什么，是我要你问的，再说了，这也是朋友间增进彼此关系很好的一种方式啊。”
  得到徐正曦的肯定答案，戚焉晗犹豫了心就彻底放了下来，胆子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那你知道沈小姐的这个男朋友吗？”
  徐正曦摇头，“我还真不清楚。”
  “??徐先生，那??你这么多年一直和沈小姐都有联系吗？”
  ??徐正曦点头，“有，当然有了，我和沈蓉蓉??一直保持着联系，??但是见面次数也不多，因为我一直在国外，??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一趟。”
  ??戚焉晗摸着下巴想了一下，“??那……??你知道沈小姐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
  徐正曦诧异的看着戚焉晗，“??知道，??我当然知道了，??只不过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她儿子。”
  戚焉晗奇怪，“你到现在都没有见过沈小姐的儿子？”
  “没有，我也想见见的，但是和沈蓉蓉说了几次都被她拒绝了。”
  戚焉晗惊讶，“徐先生，你到现在该不会连那孩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徐正曦很诚恳的点了点头，“不知道。”
  戚焉晗惊奇不已，看了徐正曦很久，然后转移了话题。
  “??我感觉徐先生你好像挺喜欢沈小姐的。”
  ??徐正曦似笑非笑，“??有吗？”
  戚焉晗微微眯起了眼审视着徐正曦，然后问，“沈小姐有跟你说过她儿子的父亲??是谁吗？”
  徐正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戚小姐，你这么问不累吗？”
  “……啊？”
  徐正曦突然正色，“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还是让我直接告诉你吧。”
  “我和沈蓉蓉关系确实不错，我也知道，她和徐主任结婚了，生了个儿子叫徐恩赐，而且我还知道你和徐主任的关系。”
  戚焉晗一惊，刷了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瞪大的眼睛，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戚小姐不用惊讶，我只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其他的并不清楚，而且我也没有资格评判你们。”
  徐正曦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徐正曦不得不接电话，好像是国外打来的，因为徐正曦说的是英文。
  但是戚焉晗听到徐正曦说英文后心里突然咦了一声，总感觉在哪里听过，突然，她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画面。
  几分钟后徐正曦挂断了电话，戚焉晗紧皱着眉头对他说。
  “徐先生，你能跟我念一句话吗？”
  “什么？”
  徐正曦没有听明白，戚焉晗解释。
  “就是跟我念一句英文可以吗。”
  这可真是个非常奇怪的请求，徐正曦疑惑不解，但是戚焉晗却是非常严肃的看着他，那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徐正曦想了想，答应了，戚焉晗便说。
  “hibaby,whosthere，徐先生，你说一遍。”
  徐正曦皱眉，但还是按照戚焉晗的要求说了一遍，但是戚焉晗却摇了摇头。
  “不是，你不用刻意念出来，按照你平常说话的语气说，就像跟人在聊天说话一样，而且声音要低一点沉一点。”
  戚焉晗眼神急迫，徐正曦也是好脾气的照做了，他清了一下嗓子，然后特意压低着嗓音，按照平常说话的语气，又重新说了一遍。
  “hibaby,whosthere？”
  戚焉晗听后，脑子里轰的一响，两只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有些不确定的对徐正曦说。
  “你……你再说一遍。”
  徐正曦笑了，不过还是满足了戚焉晗，只见他突然起身，凑到戚焉晗的耳边又说了一遍。
  “hibaby,whosthere？”
  戚焉晗浑身一震，直接呆住了。
  看着戚焉晗一副震惊的样子，徐正曦更加奇怪了。
  “戚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戚焉晗急忙摆手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徐先生你也早点回去吧。”
  戚焉晗说完便背起包包走出了化妆间，她走得很快，好像生怕徐正曦追出来似的，直到前边走廊拐角处才停了下来。
  戚焉晗靠在墙上，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抬手掏了掏耳朵。
  卧槽卧槽！她没听错吧？！
  徐正曦刚刚的语气音调和音色，和上次在沈蓉蓉撞见的那个情人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啊！就是因为没有见到沈蓉蓉的情人长什么样子，戚焉晗才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记忆非常深刻，而且当时听过后她就觉得那个声音有一些些的熟悉，戚焉晗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现在看来……
  我透！不会吧？！
  戚焉晗捂着脸，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不行，她要去和徐晟说一下才行！
  戚焉晗又回到了录制现场，发现里面还有一大群的女观众正在和徐晟徐诚合影。
  “徐医生，我好喜欢你！”
  “徐苏苏！以后记得一定要经常发微博哦！”
  “多给我们科普科普！不要偷懒！”
  现场一大批女粉丝的尖叫，吵的戚焉晗头都有些痛，徐诚笑嘻嘻的在女粉丝里应对自如，而徐晟就不行了，戚焉晗都能看出来徐晟嘴角的笑容都已经僵硬了，一对比，还是徐诚如鱼得水啊。
  这么多人在这里，戚焉晗也不方便把徐晟单独拉出来，她在一旁焦急等待了足足三十分钟，女观众才渐渐离场。
  又过了十几分钟，录制现场终于安静了下来，徐诚揉着酸痛的脸，一屁股坐在了观众席上。
  “我脸都笑僵了。”
  徐晟也坐了下来，伸了伸腿，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下次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来录节目了。”
  徐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在这时戚焉晗跑了过来，“徐晟。”
  徐晟有些惊讶，“思语，你还没回去。”
  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半了，考察团和医院的其他医生领导们早就已经回去了，徐晟一直没有看到戚焉晗，以为她也回去了。
  “你没回去，戚小姐当然不能回去了。”
  徐诚在一旁打趣，戚焉晗白了他一眼。
  “徐晟，我有急事要跟你说，很重要。”
  看着戚焉晗一脸严肃的样子，徐晟不禁疑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戚焉晗哎呦一声，“这里说不方便。”
  徐晟心领神会站了起来，徐诚也站了起来。
  “什么事，带我听一个呀。”
  戚焉晗瞪着徐诚，“你凑什么热闹呀？跟你又没有关系。”
  徐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我是没关系啊，但是跟我哥有关系啊，跟我哥有关系，那就跟我有关系啊。”
  噗——逻辑鬼才。
  “行行行，带你听一个就是了。”
  徐晟的事徐诚是知道的，说给他听也无妨。
  “现在也晚了，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
  徐晟提议，戚焉晗和徐诚同意了。
  三人来到了一家烤肉店，徐诚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快朵颐起来。
  戚焉晗因为怀揣着心事，没什么胃口，吃的很少。
  “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吗。”
  徐晟看着一脸纠结的戚焉晗，他们来店里也有十几分钟了，但是戚焉晗一直没有开口。
  戚焉晗叹了一声，“我在想要怎么跟你说。”
  “还能怎么说，怎么简单怎么来呗。”
  徐诚烤着肉片，不忘插了一嘴。
  戚焉晗索性放下了筷子，认真的对徐晟说。
  “我刚刚和徐正曦聊了一会儿，问了一些他和沈蓉蓉的事。”
  徐晟顿住，也放下了筷子，“你问什么了。”
  “徐正曦是在沈蓉蓉出国学习的那段时间和她认识的，而且他们俩的关系也非常好，至于好到什么程度，徐正曦也没有告诉我，但是从他的那个态度，我感觉沈蓉蓉之前说的那个男朋友应该就是他。”
  “可以呀，这都被你发现了。”
  徐诚还在吃，但是却没有忘记插嘴，戚焉晗白了他一眼，“我也只是猜测，而且徐正曦和沈蓉蓉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联系，他刚刚还接到了沈蓉蓉的电话，虽然他没有明确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沈蓉蓉，但是从他备注的那个名称来看，应该是沈蓉蓉没错。”
  “而且徐正曦今天晚上的飞机，飞宁城，他约好了明天和沈蓉蓉见面的。”
  “明天？”
  徐晟皱眉，徐诚问他，“你明天不是跟沈蓉蓉约好了去办离婚手续吗？”
  徐晟点头，“办理离婚手续也花不了多长时间，这和沈蓉蓉约见别人并不冲突。”
  戚焉晗却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把徐晟和徐诚吓了一跳。
  “怎么不冲突了？”戚焉晗撸起袖子，“沈蓉蓉约见别人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她见的是徐正曦。”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吓我一跳。”
  徐诚重新捡了块烤肉塞进嘴里，戚焉晗根本不鸟他，直接对徐晟说。
  “徐晟，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沈蓉蓉家撞见了她的那个情人吗？”
  “记得。”这才过去没几天呢，徐晟当然记得了。
  戚焉晗深吸一口气，对徐晟比了个八，“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徐正曦就是沈蓉蓉的情人。”
  徐晟眉头倏地一拧，有些不敢相信。
  “噗——”
  徐晟刚刚喝了一小口饮料，现在全部喷了出来。
  “什么情况？”徐诚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徐晟，“徐晟，沈蓉蓉把你给绿了？”
  徐诚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徐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了额角，仿佛多看一眼徐诚也是浪费。
  徐晟直接无视徐诚，问戚焉晗。
  “你是怎么知道的，上一次我们连人都没有看到。”
  戚焉晗眉头一皱，“人是没看到，但是我们听到了声音呀。”
  “你是通过声音来分辨的吗？”
  戚焉晗点头，“对，我刚刚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特意让徐正曦说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话，我一听哇——绝对是他，不会有错的。”
  但是徐晟却思考了一下，“听声辨人只适用于熟人身上，你和徐正曦应该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思语，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戚焉晗瞪着徐晟，“我作为一个声控党，听觉可是非常灵敏的，上次在沈蓉蓉家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是不是徐正曦了，我以我的名誉担保，绝对不可能出错。”
  戚焉晗信誓旦旦，但是徐晟还是皱着眉头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戚焉晗突然就有些生气了，她同样皱着眉凝视着徐晟，发出了灵魂一问。
  “徐晟，你居然不信我？”
  嗯？这可是个送命题。
  徐诚憋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徐晟听后眉头倏地展开，对戚焉晗万分诚恳的点了点头。
  “我信，我当然信你。”
  “我呸——！”这也太假了！拿我当三岁小孩哄呢？
  看着戚焉晗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徐晟实在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旁的徐诚笑得更夸张，还好这烤肉店里没什么人，要不然戚焉晗可丢不起这个脸。
  卧槽！这兄弟俩是找抽呢？！
  徐晟很快止住了笑着，他要是再不停下来戚焉晗估计就会拂袖走人了。
  徐晟轻轻握住戚焉晗放在桌面上的手，微笑的对戚焉晗说：“思语，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这句话就像是蛊惑一样，戚焉晗心里的小火苗渐渐熄灭了。
  “其实……重点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戚焉晗仰头将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冰得她直打寒战。
  “徐晟，我说出来你千万不要惊讶，因为这一点我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全是靠推测。”
  戚焉晗认真地看着徐晟，徐晟微微颔首，“嗯，你说。”
  戚焉晗停顿了几秒，然后缓缓说道。
  “我猜测，徐恩赐的亲生父亲，很有可能就是徐正曦。”
  徐晟怔住，就连徐诚也震惊的放下了筷子。
  “韩思语，这话可不能乱说。”
  戚焉晗看向徐诚，“我知道，所以我也说是我的猜测而已。”
  “思语，你为什么会把恩赐和徐正曦联系起来？”
  徐晟问戚焉晗，戚焉晗揪着眉头，想了半天。
  “直觉吧，女人的第六感。”
  这个回答把徐晟和徐诚弄的有些不知道该以哪种表情来表示自己的惊讶。
  徐诚干脆丢了个白眼给戚焉晗，“这回答够惊天地泣鬼神的。”
  戚焉晗自然知道徐诚是在挖苦自己，“你们别小瞧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我之所以把恩赐和徐正曦联系上也是有原因的。”
  徐晟示意戚焉晗稍安勿躁，“你慢慢说，不急。”
  戚焉晗整理了一下思路，“第一个可疑点，徐正曦和沈蓉蓉认识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见过徐恩赐，连恩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特意问了徐正曦，徐正曦说他之前也要求了沈蓉蓉好几次，带徐恩赐见个面，但是沈蓉蓉全部拒绝了，是偶然还是沈蓉蓉在刻意阻拦？”
  戚焉晗突然对徐晟说：“徐晟，我估摸着沈蓉蓉从一开始就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但是她为什么还能那么理直气壮，那么敢威胁你，逼你和她结婚？很重要的一点，她怀孕的日期和她设计你那天的日期十分接近，那要不然预产期对不上就穿帮了，何况你还是医生。”
  “要么就是沈蓉蓉在那天之前和其他人上了床，要么就是之后，前后相差天数不大，所以预产期的误差天数也可以忽略不计。”
  “那时正好是春节，徐正曦也刚好跟我说了，他虽然一直常年居住在国外，但是逢年过节还是会回来的，时间也刚好吻合，再加上他和沈蓉蓉一直保持着特殊关系，你们想想。”
  戚焉晗看了看徐晟和徐诚，徐晟和徐诚陷入沉思，戚焉晗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这是第二个可疑点，而第三个可疑点，就是恩赐的名字。”
  “我以一个女性的角度出发，沈蓉蓉当时未婚先孕，而且和你的关系闹得非常僵，沈蓉蓉和你以后能不能结婚还是个未知数，换成我，孩子出生后我会让他和我姓，而不是跟你姓徐，就像顶顶一样，而且你之前还跟我说过，亲子报告出来之后，你要求过沈蓉蓉给徐恩赐改名字，把姓换掉，但是沈蓉蓉就是不肯。”
  “要么就是沈蓉蓉太爱你了，不愿意给徐恩赐改名字，哪怕知道恩赐不是你的孩子还是执意给他冠上你的姓，但是这一点也不成立，因为沈蓉蓉都和别人搞上床了，她对你的恨应该比爱更多才对，当然了，也不排除沈蓉蓉是故意膈应你，就是不改名字。”
  “不过我猜测的是还有另外一点。”
  戚焉晗定定的看着徐晟，“徐恩赐的爸爸确实是姓徐，但是不是你，而是徐正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