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

  唐晚意恍惚地往雅间回,呼x1逐渐平复下来。心里因为又骗了一次何青知,有丝愧疚感,但她总觉得刚才的何青知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她晃了晃头,兴许是晚上的酒喝多了,心想,等以后时机合适她再告诉阿知,她和梁岫的事情也不好说。
  回到空无一人的雅间,她才知道他们已经先走了。
  经过一间雅间时,里面突然疾步走出了一个人,她走得有些快,两人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唐晚意的鼻骨撞在对方的肩头,那人踉跄了一步,扶着门才没摔倒。她r0u着发酸的鼻尖,发现唇瓣也被牙齿磕破了皮,这时一道诧异又带着厌恶的声音响起,“是你!”
  她抬眸看到对方那张jing致绝se,bnv人还要漂亮的脸蛋,肌肤白皙的男子,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钟安。”
  钟安冷哼一声,睥睨地看着她,站直身t,理了理衣襟,漂亮的脸蛋臭的不行。
  要说唐晚意最不想遇见的人有两个,之前许玉弦算一个,另一个就是钟安。
  钟安是钟老将军长子钟彰的庶子,从他没给她过好脸se,冷嘲热讽是常事。
  钟安好强,身在武将世家,偏生生得bnv子好看,常被人说不堪重用,最痛恨别人议论他的外貌。他为了证明自己,为此做了许多,只为改变别人的印象。他看不过与他有诸多相似之处,但谨慎微小的唐晚意,自从她出现,他就时常被国子监里的人拿来和他b较外貌,钟安觉得所做的一切都因为她付之东流,因此更加厌恶她。
  不ai招惹是非的唐晚意自然不会去计较,现在依然也是如此。
  她看了看指尖的血迹,再抬眸看到他肩膀处也沾上了血迹,她伸手指着那处血渍,岂料,钟安顿时扬手重重一甩,把她的手拍开。
  而身后刚巧有位端着汤盅的侍nv走到她身边,被甩开的手落在了滚烫的汤水里,打翻了托盘。
  她捧着红了一片的手背,疼得红了眼眶,呼着气。弯身扶起侍nv,她同样被汤汁烫着了胳膊,她让她退下。蹙眉语气不好地朝钟安说道:“钟大人我只是想提醒你的衣衫被我弄上了血渍,我心知你讨厌我,但你还是不懂怎么好好说话吗?!动手动脚还伤及了无辜之人!”她少有动怒,这回儿免不了有些气起来。
  钟安对上她愤怒的目光,怔愣一瞬,眼神有些飘动。
  “啧,跟他废什么话!”声音响起的同时,她的手腕被人握住,惊愕道:“许玉弦你怎么在这?”
  许玉弦拧着眉,脸se铁青,侧首看向钟安,桃花眼里是满满的怒气,他忽地轻笑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钟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迁怒于人,生在钟家,你这小家子的脾气该改改。”
  钟安被踩着痛处,恼羞成怒,“许玉弦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他蔑笑一声,“而且钟大人故意伤害莫大人,这事儿被我逮着,我可不能坐视不管。”牵着她的手腕抬步走在前面,钟安一怒伸手拽住了唐晚意的衣领,力道大得抓伤了她的后颈。
  唐晚意轻嘶了一声,回身攥住了他的手腕一扭,无奈道:“钟大人,你..”许玉弦看着她后颈的划痕,怒不可遏,一拳打向钟安。钟安措手不及,挨了一拳撞上了廊柱。
  许玉弦甩了甩手,拉着唐晚意大步离开。他侧首看着呆滞的唐晚意,笑道;“看傻了?”
  唐晚意回神,担忧道:“你还说他!你身为御史怎么又动手打人,即便有许家护着你,你也不能乱来呀,他可是钟家的人,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他挑眉,乐道:“担心我?”
  唐晚意见他还有闲情调戏自己,有些生气,“许玉弦!能不能正经些?!”
  许玉弦收了笑意,嘴角却微微翘着,他搭着她的肩膀,眸底划过一丝算计,轻松道:“他们能怎么着我。”
  唐晚意气得扭过头,不想看他,“你不该那么冲动!”他咧唇一笑,贴在她的耳侧吹了吹,一gu子的酒气,欢喜极了,“就是担心我。”看着她baineng的脸颊浮上红晕,心痒的想咬一口,等了这么久,总算让他养出些情意来了。
  隔日,谢廷一脸兴奋地来找她,八卦地说起昨晚在翠竹轩撞破何青知和一nv子亲热,听得唐晚意一阵心虚。他又拍了拍她的肩,“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刚听说许玉弦昨晚帮你出气打了钟安,被钟家的人参了。”
  唐晚意心里一咯噔,“他怎么样?”
  谢廷耸肩,“他能怎么着,禁足几日呗。不过啊,吏部尚书的位子他们不是争得厉害吗,险些因为此事被六皇子一党争了去,我想,老太师应该不会放过他。”他停下手中的活儿,感叹道:“虽然啊,以前他常常欺压你,但也挺有义气的,以前在国子监就背地里罩着你,有几个想捉弄你的都被他给踹走了,再加上这回,你可得好好珍惜呀,莫亦。”
  唐晚意愣了愣,心事重重去往王府,忙了一天,想的都是许玉弦的事情。
  魂不守舍地刚回到家里,被夫人身边的丫鬟唤了去。
  她站在院中等了一会儿,丫鬟领着她到了后院,莫夫人做着绣活,看也没看她一眼,她身边的老嬷嬷递了本册子,“四公子您也年纪不小了,夫人有心为您挑选了一位官家小姐,虽出身不高,但品x贤良,样貌端庄,这册子里有她的画像,您拿回去瞧瞧,过几日等她从外祖家回来,就安排你们见面。”
  唐晚意不明白莫夫人怎么突然对她的事上心。又不好拒绝,只得先见个面敷衍过去,之后在寻个别的缘由推脱。
  莫夫人咳了一声,老嬷嬷yyan怪气道:“四公子不同意莫不是嫌这姑娘出身不高,还是觉得我们夫人的眼光信不过?”
  她忙拱手谢过,“有劳母亲费心。”
  果不其然如小道消息特多的谢廷所说,许玉弦被他祖父罚了一顿,他摇头同情道:“据说被鞭子ch0u得皮开r0u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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