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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只有死人才最信得过!

  荷叶田田,风吹过,仿似一阵碧浪一般,有一股隐隐的清香萦绕,让人神清气爽。
  沈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见湘嫔在耳边说道:“少主会责怪属下吗?属下也是迫不得已!”
  沈婳回眸淡淡的看了湘嫔一眼,嘲讽的说道:“少主?湘嫔恐怕是叫错了吧,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少主了!”
  “易天宇精心策划很久,大势所趋,少主也应该认清楚现实了!要怪,就怪少主当初就不应该那么信任他的!”湘嫔蹲在了荷塘边上,摘下了一只莲子,站起来,递给了沈婳,说道,“少主闻闻,可还清香?”
  “其实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还没有定论,湘嫔的感慨未免也发表的太早了一些!”沈婳浅笑着将莲子接过,闻了一下,“确实十分的清香!”
  “其实组织虽然接受朝廷的招安了,但是陛下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现在身份若是曝光,虽然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却再也不可能得到陛下的心了,少主,不会将我的身份说出去吧?”湘嫔试探的问道。
  “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沈婳打量着手上的莲子,淡淡的说道。
  “人不一定只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有时候也会由于一时的冲动做出一些不利于别人的事情也不一定!”湘嫔淡淡的笑了笑,“其实要阻止人这可能的一种冲动,最简洁的就只有一种办法了……”
  她朝着周围望了一眼,说道:“你看看,这周围是不是没有什么人?亭子那边的视线也被遮挡住了。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你现在已经不是王妃了,那么鬼王给你的暗卫是不是也没有了?”
  “你这么想知道答案,想要做什么?”沈婳冷冷的看着湘嫔。
  “我只不过想要帮少主证实一下,少主在鬼王的心是不是还是那么的重要!”湘嫔冷冷的一笑,眸子里面露出了几分的杀机,“其实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的才是最可信的不是吗?”
  沈婳眸子一瞥,将袖子的暗器放了回去:“是吗?不过,难道是可以试一试,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在鬼王的心中到底占有什么样的分量!”
  这时候只见着湘嫔眸子里面的杀机一闪,伸手便死死的抓住了沈婳的手臂不让她有机会逃走,伸腿在她的脚下一绊,手上一推,沈婳便落入了荷塘里面。
  “郡主,你么事吧!”湘嫔一声惊呼。
  这荷塘并不深,不过到腰腹的位置,但是在密密麻麻的荷叶后面却隐藏着一个杀手。沈婳刚刚落入误会的淤泥之中的时候,一道冰凉的手便拉着她往荷叶伸出走去。
  只见着一道寒光一闪,一把匕首便朝着沈婳的胸口刺去。电光火石之间,一枚石子闪过,将匕首击落。
  那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即双手改为抓沈婳的脖子,再一次朝着她袭来。沈婳将手上的一把污泥扔到了他的眼睛里面,那人惊叫了一声,随即便一掌朝着沈婳劈来,只是他手还未接触到沈婳的时候,一道更为强劲的掌风便朝着他的面门袭来,顿时便吐了一口鲜血,朝后面仰去。
  这个时候沈婳只感觉手臂一紧,便被人从荷塘里面拔了出来,轻轻的在岸边放下。
  白子珏紧张的问道:“没事吧?”
  沈婳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头一偏,扫了一眼快步赶来的长孙斐的身影,方才第一次有一枚石子击来打落了黑衣人的匕首,那个角度不会是白子珏发出的,难道……其实,那些暗卫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吗?
  她方才又何尝不是想要一试呢?
  长孙斐快步走来的时候经过了湘嫔的身边,冷冷的咬牙说道:“若是你再敢对她生出歹意,别怪我手下无情,看来你妹妹的还是没有让你得到教训!”
  “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湘嫔淡淡的冷静的说道,“方才是郡主脚下一滑便落到了荷塘里面,王爷怎么怪起起来了!我方才在岸上也是十分的着急啊!”
  “王爷,你不要责怪湘嫔娘娘了,方才的确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到了荷塘里面,只是将衣服弄脏了,并无大碍!”沈婳淡淡的说道,她望了一眼白子珏,轻轻的摇了摇头。
  长孙斐看着半倚在白子珏怀中的沈婳,冷冷的一笑,说道:“原来是我多管闲事了,我看你的确是好得很啊!”说完,他便怒气腾腾的离开了。
  白子珏扶着沈婳,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说道:“我带你去梳洗一下吧!”
  沈婳回眸轻轻的望了一眼湘嫔,眸子微微的一眯,说道:“我现在这幅衣衫不洁的样子,实在是不宜再去与她们相聚了,麻烦湘嫔娘娘转告一声!”
  “这个是应该的!”湘嫔淡淡的说道,不知道为何,头皮却泛起了一股麻意,难道自己的举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不成?那么易天宇呢?是他自已为胜利还是她还有后招?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沈婳问道。
  白子珏说道:“我们正在与陛下商议一些朝事的时候,陛下的探子有些事情禀报,虽然君臣之间并无嫌隙,但是有些事情毕竟还是我们不应该知道的,便退了出来,随意走一下,便走到了此处。远远的就看见了你与湘嫔两人单独出来,鬼王突然十分的紧张,我心中亦是感到十分的蹊跷,就赶了过来,没有想到……”
  顿了顿,白子珏说道:“湘嫔出身寒苦,在宫中亦是十分的低调,这些年来我倒是未曾注意到她。她为何要害你?你又为何要放过她这一次?”
  “有些事情何必追根究底呢,我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沈婳微微的一笑,“这一次倒是多亏了你及时赶到,救了我一次!”
  白子珏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笑意里面带了两份苦涩。
  沈婳懒得再见湘嫔与长孙卉她们,与她们费嘴皮子,便一直磨蹭到了晚饭时分方才回了凤栖宫。
  虽然人不多,但是这晚宴却是仍然准备的十分的隆重,这全鱼宴也可谓是种类丰富,琳琅满目。
  期间白子珏一直细心的将鱼刺剔除之后方才放在沈婳的盘子里面,目光深情款款。
  长孙卉笑道:“你们夫妻还真是恩爱肉麻啊!”
  “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便说将来的媳妇儿一定要胖些,胖一些好生养一些,无忧太瘦了,应该张胖一些的!”白子珏淡淡的笑道。
  “今儿我们本来在一处赏花的,怎么白将军半路将人给劫走了呢?这大半日的,你们两人去哪儿了?”长孙卉笑嘻嘻的天真无邪的问道,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长孙斐。
  “恩?怎么回事儿?”太后也问道。
  “是这样的,母后!”长孙卉说道,“说是郡主不小心滑到了荷塘里面,白将军便带她去梳洗去了!”
  “那也真是太不小心了!”太后说道。
  “其实,母后!”长孙卉眸子一转,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儿臣看事情未必那么简单!”她拍了拍手,便见着两个侍卫押着一个黑衣人进来了。
  沈婳淡定的吃了一口鱼,原本以为这黑衣人已经逃走了,没有想到却落到了长孙卉的手中。她又悄然的打量了一下湘嫔,面上没有半分的慌乱,应该是早就有了准备了。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沉声问道,整个宴会的氛围随着太后这一声也瞬间的凝肃了起来。
  “母后!”长孙卉站了起来,说道,“这人是儿臣在荷塘的对岸捉到的,怎么会与郡主落下荷塘的时间如此之巧?儿臣看来,此人必然是受人指使,前来行刺郡主的!太后与陛下都在这里,劝你还是乖乖的将幕后主使者招出来吧!”
  黑衣人只是死死的瞪着她并不说话。
  长孙卉的眉头微微的一蹙,给侍卫一个眼色,侍卫掰开了黑衣人的下巴,原来是被人割去了舌头。
  “哼,不能够说话也没有关系!”长孙卉冷冷的笑了笑,“你看一看我们在场的人,幕后指使者是不是在我们之间?”
  黑衣人还是死死的瞪着她,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公主!”沈婳淡淡的说道,“我的确是不小心滑到了,摔倒了荷塘里面,然后二爷将我救了起来,并没有看到什么黑衣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这纯粹就是巧合,其实这黑衣人不是为了杀我而是另有目的呢?”
  长孙卉蹙眉疑惑的看着沈婳,若是她这个当事人都否认有人行刺了,她若是在追究下去,倒是有几分小人之心了。
  “即便此人不是想要对郡主不利的人,但是此人鬼鬼祟祟的,也定然是另有企图的,说不定是想要刺杀皇兄与母后,带下去严加拷问!”
  “好了,不要为了此人破坏了大家的兴致,继续吃饭吧!”太后淡淡的说道,又对沈婳说道,“此后一定要小心一些。今后也可多进宫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陪我说说话!”
  吃完晚饭之后,又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家了。
  沈婳与白子珏两人回到白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四儿在翰墨苑的门口迎接他们,笑道:“今儿可还算顺利?”
  “除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还算顺利吧!”沈婳淡淡的一笑,她抬眸看了一眼被云翳遮住的月亮,又道,“只是明日开始,这风云可能会有一些变化了吧!”
  白子珏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婳,说道:“我虽然看不透你,但是却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你只需要转身,便可以看见我!”
  沈婳抿唇浅淡的一笑,转移话题说道:“不是说阿兰送了一些葡萄酒吗?酒呢?”
  白子珏默然的叹了一口气。
  长孙斐回了王府之后便风荷园的方向走去。顾雪凡跟在身后说道:“今儿瞧着郡主姐姐与白二爷琴瑟和鸣,想来王爷也应该放心了吧!”
  长孙斐没有回头,只是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顾雪凡嘴角微微的一勾继续说道:“难不成王爷希望郡主姐姐与白二爷是一对怨偶,郡主姐姐在白家受尽委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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