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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放在唇上允吸

  “再炒个青菜差不多了。”张蔓儿说着,从盆里抓起一把青菜放在砧板上,被薛川这双眼睛打量着,总让她有些不自然,拿起菜刀切菜,一个不小心就切到了手指上。
  啊的一声她吃疼的叫了起来,好在她刚这一下并不太用力,再加上这刀钝了,没有那么锋利。
  但一道细小的口子,也足够鲜血一滴滴溢出。
  “真不让人省心。”薛川心疼的蹙眉,大步过去,一把抓着她的手,放在唇上允吸,手指麻麻的,能感受到他的舌温热,软滑。
  “我没事。”张蔓儿脸一红就抽回手,头垂的低低的,不敢看他。
  薛川不说话,拿起菜刀帮她切好了剩下的青菜,也不让她帮忙,一人分饰两角,将这道青菜利索的炒好,虽然他的厨艺一般般,但是对付着吃吧。
  中饭,就简单的两个素菜,晚上再将花生米浸泡,就着锅里煮着的骨头汤,慢慢炖到下午,晚上再喝。
  薛川吃的一脸的香,平常的菜色,让他吃出山珍海味的味道,只要是张蔓儿做的饭菜,他都爱吃。
  吃饭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饭桌上只听到咀嚼食物的声音,一顿饭下来是寂静无声。
  吃了中饭后,张蔓儿独自去了山上,恰巧薛川在午休,她说不出让他陪着上山的话,这么一来岂不是很依赖他,让他笑话。
  她这么费心的给他解毒,只不过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薛川一觉醒来,在屋里灶房到处寻,都不见张蔓儿的身影,看着那个背篼,镰刀等等不见了,估摸着猜她去山上了。
  该死的,怎么不叫他。
  若是跟上次一样,碰到毒蛇被咬一口,那该怎么办?
  就算还生他的气,也不该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再说,她若还生气,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毒,薛川敛眉正要出去时,就听见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
  一匹枣红色的俊马朝薛家方向奔腾而来,一个穿着蓝色衣袍的年轻公子,身形矫健,利落的翻身下马,拉着马儿的僵绳栓在了院子屋檐的石柱边。
  准确的说,这来人是个少年,面容俊秀,稚气未脱,身上自带一股贵气,看见薛川,孙君浩一脸喜色的问道:“是你,我是来找那个会医术的小娘子的。”
  薛川看着他迎面走来,深邃的眸子探究了几下,这才回想起那天镇上遇见的孙君浩,关于他的故事,张蔓儿早就说过了,薛川实在不解他到来的意义。
  “你来做什么?”
  口气很平淡,根本没有一丝欢迎的样子,孙君浩也不恼,既然他在此,那么身后的这些茅草屋就是他家了?
  他探头探脑的望了望,只一眼就能扫过屋里,那简陋的家当,凹凸不平的地面,那斑驳的土胚墙,破旧的家具,一看这家里就是穷的响叮当。
  这个家这么穷,张蔓儿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家,真是可惜了,不过他刚扫了几眼,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她会在哪呢?
  看来只有问眼前这个男人,孙君浩收回视线,对他拱手道:“我找她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她在哪,你叫她过来。”
  “没事,那就算了。”薛川冷冷道,虽然在这个男人眼里没有看出别的火苗,但毕竟男女有别,就单单自己的小媳妇被别人的男人登门来找,就成功的让他黑了脸。
  他既然不说什么事,他更不会让他们见面。
  这个男人还真是难缠,但谁让他是别人的相公呢?
  孙君浩没办法,将挂在马背上的一个布袋拿下来,递给他道:“这袋里面,装有毒蜈蚣,是她要的东西,我给送来了。”
  薛川伸手接过,不解的看着他:“我们是需要毒蜈蚣,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他目光深沉带着探究,难不成是张蔓儿告诉他的,他们碰过面,说过什么话了?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又骑马送过来?
  孙君浩想见见她,对于这个问题他自然是如实道:“我见她从别人药堂出去,就去问了,这才知道她需要。”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眼前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怎么,难不成他想歪了,以为他看上他家娘子了?
  他还没有这么重口味,虽对张蔓儿有好感,但也不至于要去抢别人家的娘子,他可没有夺人所好。
  只不过长这么大以来,没被爹娘教训,倒是被她给训斥了有些不爽而已,现在想想,她的话何曾有错?他这才想来诚心道歉的。
  “多少钱,我给你。”薛川捏着那袋子的绳结,心里有些激动,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声音平静的也不带波纹。
  “不要钱,就当是我给她赔礼用的。”孙君浩说道,不过道歉这是其一,他更是好奇这毒蜈蚣,她是要用来做什么的?
  会不会是治什么疑难杂症,他们学医的对这方面自然有兴趣,更是好奇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流之辈,为何医术这么高明,就连爹都赞不绝口,想要将她收入旗下的。
  见他十分有诚意,眼中又一片清明,薛川对他的戒备松懈下来,对上他好奇的目光:“这是我媳妇,给我做解毒的药引。”
  他语气强调了我媳妇三个字,有这个可人又医术高明的媳妇,不亏是让人心生羡慕。
  “解毒?”孙君浩想起来了,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薛川似曾相识,这男人不就是那次被一群官差抬去佰草堂的中毒男人吗?
  当时的场景他还记忆犹新,那会他爹跟他哥都在忙着,却被那官差强制性的逼迫,要先看那中毒的病人。
  当时场面嘈杂,身在后院的他都听到动静过来了,就见在那张简陋的床上,看到手臂流血,虚弱的英俊男人,当时他还在想这男人的气场好大,面容刚毅,听人说是铁血捕快,是衙门的一把好手。
  爹那会给他拔了毒箭,包扎好了手臂,但对他所中的毒,爹当时都诊断为无药可解的,活不了,见不了第二天升起的太阳。
  可他现在好端端的,真是好奇他怎么能活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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