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7章 引狼入室
翌日。
酆都世界盛况空前,魂雾边缘,一扇巨大的空间之门徐徐开启。
余默修为突破渡劫境界后,他对空间法则的领悟又上一层楼,凭借自身功力,便能支撑空间之门,让这一支大军顺利地穿越空间。
虽然只过去了一夜,但熟悉余默的人再次看向他时,目光不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身上的气息变的更神秘,更深不可测,令人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青帝和刀神心中一惊,知道这一夜肯定发生了某些事,恐怕他的修为又精进了许多。
二人羡慕不已。
许多人都看透了这一点,却没有言明,只是看向余默的眼神多了更多的崇拜与尊敬。
鬼修先行一步,当所有鬼修鱼贯而入,余默先行带领他们穿越空间,到达了天武界。
一阵阴风忽然出现在天武界的沙漠之中,虽然是大白天,艳阳高照,气温极高,但阴风一起,温度骤降,仿佛变成了冰窟一般。
天空中也多了一团乌云,将沙漠中的一片区域笼罩,这地方仿佛变的不似人间,而像是酆都世界。
三鬼好奇地打量四周,余默叮嘱一番,又让青帝和刀神留下照应,然后独自返回空间之门,回到酆都世界。
轰轰轰!
魂雾之中脚步声如惊雷巨响,魂族已经整装待发。
余默停在魂雾前,说:“魂帝,我开始了。”
“请!”魂帝的声音中也多了一丝激动。
余默运转功力,澎湃的功力牵引魂雾,一步步地向空间之门流动。
哗!
魂雾一入空间之门,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似乎失去了约束力,飞快地向前蔓延,直达天武界。
余默心中一惊,这一幕倒是出乎他的预料,魂雾进入空间之门后,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和在酆都世界截然不同。
魂帝也已随着魂雾一起进入空间之门,好奇地打量四周,当看见余默疑惑的眼神,他猜到了他的心思,解释道:“魂雾在其他世界,会受到相应的约束,一旦进入空间之门,不存在于任何世界,那就没有了约束,所以如鱼得水,蔓延加速。”
余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心中也不由一凛,若是魂帝参悟了空间法则,那这大千世界,没有魂族去不了的,魂界可以吞噬无数的世界。
这可比派兵攻占快多了,效果也更好。
如此一来,魂族穿越空间之门的速度大大提升,须臾间,磅礴的魂雾就穿过了空间之门,到达了天武界的沙漠。
呼!
又是一股狂风拔地而起,漆黑如墨的魂雾渐渐笼罩在了沙漠之上,魂族大步走出空间之门的声音也远远地传播开去。
鬼修纷纷退避三舍,不敢靠近魂雾。
鬼修清楚魂雾和魂族的厉害,可不敢以身犯险。
空间之门关闭,魂雾占据了方圆数公里的区域,当然这在沙漠中只是一小片区域,但魂族算是在天武界立足了。
“谁?敢来这里撒野?”
突然,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一股阴风由远及近,一大队鬼魂冲锋而至,当看见眼前这一幕时,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乃是鬼魂所化,也相当于鬼修,但和真正地在酆都世界中修炼无数岁月的鬼修相比,立刻就有了差距。
“怎么回事?哪里跑来这么多同行?”
对方震惊地看着密密麻麻的鬼修,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叫头皮发麻的感觉。
众所周知,他们是天武界中唯一的鬼魂力量,此刻在自己的老巢突然冒出来这样一支力量,着实太过于震撼。
三鬼对天武界的局势略知一二,看到对方的阵仗,也猜到了他们的身份,饶有兴趣地打量这支队伍,最后撇撇嘴,说:“太差劲了,我还以为开元大帝多厉害呢,手下却是这种鬼修,难怪失败。”
三鬼天不怕地不怕,何况他们在酆都世界中,乃是一人之下,万万鬼修之上,对于普通鬼修,一点也不怂,自然不在乎对方的感受。
其他鬼修闻言,纷纷赞同点头:“三位阎王所言甚是,这就是天武界中的同行,那也确实丢我们的脸。”
对方尚未弄清楚来人的身份,便直接被轻视了,火冒三丈,正准备发作,余默却信步走了出来,说:“请开元大帝前来。”
当看见余默,对方认出了他,悚然一惊,立刻有人返回不夜城汇报。
片刻后,一队乌泱泱的身影从远处飞来,不仅有鬼魂,还有人类,正是开元大帝和柳如烟等人匆匆赶来。
他们还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远远地看见那么多阴气森森的鬼修,他们心中就是一突,他们知晓余默去叫帮手,没想到叫来的不是活人,而是鬼修。
“他从哪里找来这么多鬼修?”
开元大帝就是鬼修,所以对鬼修的实力一清二楚,他一向对自己手下的实力很有信心,甚至引以为傲,可看了眼前这群鬼修,他立刻就意识到了差距。
柳如烟更是震惊,颤声问道:“大帝,这就是余默请来的帮手吗?”
“肯定是了。不仅是这群鬼修,还有他们身后那黑雾之中似乎隐藏着更恐怖的存在。”开元大帝看向魂雾,根本看不透,但其中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他心中压抑。
“更恐怖的存在大!”
柳如烟暗暗咋舌,呆呆地看着魂雾,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其中会有什么恐怖存在,同时,她对余默的敬畏也更重了几分。
开元大帝忧心忡忡,喃喃自语:“或许我们这不是请来帮手,而是引狼入室啊。”
“引狼入室!”
柳如烟悚然一惊,猜到了开元大帝话中的顾虑和戒备,其实,在此之前,开元大帝就向她透露过和余默只是一时结盟,等解决掉天武帝,开元氏仍然要一统天武帝,重现开元帝国的辉煌。
若是余默敢阻止这一切,那就是开元大帝的敌人,所以,开元大帝层告诫过柳如烟只可信自己人,而不能相信外人。
柳如烟本来不以为然,但看见余默这次的阵仗,登时感受到了一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