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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再遇

  自被公子淫辱,胡之源至今心有余悸,光看见蝶园门匾他都觉着肛口隐隐作痛,臀肉不自觉收了又收。
  锦哥儿已跟他一点不见外,毕竟皇子入妓馆不是啥光彩事,他藏着身份,不见外才是帮他。
  胡之源仍扒着门柱不迈步,小声确认着:“他真不在啊?”
  这怯生生小模样还怪可爱,锦哥儿没憋住笑,无奈地点头肯定,“真不在,他忙着呢,没工夫搭理您。”
  这胡之源才长长松口气,抬脚进门。
  锦哥儿猜他是来见凤儿,可艾成萧现在她房里,正愁怎么劝他等等,不料他说此番是来找夫人。
  “能否告知何事,便于小人通传。”
  胡之源纳闷他哪来这诸多谨慎,但仍把来意打对折说:“唉,在家遇到点困惑,无人开导,只能找她这长辈诉诉苦,许能求一纾解。”
  锦哥儿请他稍候,速速去通传。胡之源生怕在等待间隙里公子会从哪儿冒出来,紧忙找隐蔽位置躲躲,一扭头见艾成萧和凤儿一块下楼,手拉着手,扣得那叫一个紧。
  二人也看见他,叁人皆一怔。
  凤儿无需多想也知道,他俩必然认识,一时哑了口。艾成萧扣着她的手紧了紧,似在示意:放着我来。
  “这么快又见面了。”
  没行礼,没问安,艾成萧像在和平日把酒言欢的兄弟打招呼,仿佛眼前人不是主子,他也非臣子。
  胡之源也没客气,“对呀,没想到又在这见到你。”
  “凤姑娘最大的恩客正是艾某,在这见到并不稀奇。”
  胡之源的不客气又重一层,“听闻你不久前得一美妾,日日如胶似漆,不想还会出来寻欢啊。”
  既都丢弃身份,又莫名剑拔弩张,被他拿话挑唆,艾成萧也不管那么多。
  “您也是刚娶正妻,不仍屈尊降贵到此作乐,彼此彼此。”
  这可真冤枉了胡之源,他小脖一梗还嘴道:“我是来见我岚姨,跟你不一样!”
  凤儿一听,心放回肚子里,嘴上也没了把门,心想的事呼之于口:“原来你就是那位和———”
  胡之源紧着上前几步捂上她嘴,又被艾成萧一把拉扯开。
  意识到失态,凤儿忙拍两下自己嘴巴,轻声道:“知道啦,我不声张,源源别生气嘛。”
  “你叫我什么?”
  胡之源惊得眼睛瞪老大,活像只呆兔子———源源,这称呼够亲昵啊!
  凤儿笑眼弯弯如小狐狸,戳他一指头,打趣道:“好歹也是一个屋里住过几日的交情,唤你声源源才显得亲切呀”,接着凑近脑袋低语,“我叫得亲点,你藏得深点。”
  深不深的无所谓了,胡之源已被这声“源源”叫得心神荡漾!亲点好,好得很!
  凤儿提亮嗓门,无比自然地问他:“猫养得可还好啊?”
  胡之源也跟着提了调门,“好着呢,肥得小猪崽一样,可好玩了!”
  两颗小脑袋晃荡得不亦乐乎,嘻嘻咯咯笑得天真活泼,倒把艾成萧弄得不明所以。
  “你和他……怎么回事?”
  凤儿没什么好瞒他,简明扼要交代下她曾经收留过眼前这位逃婚的少年郎。
  “可是辛苦他睡了几日窄塌呢。”
  哦,那约是无肌肤之亲了。艾成萧暗自嘀咕,心里醋坊又开门了,想着自己来找凤儿,公子不露面,怕是眼见自己与凤儿亲昵,他大抵也这般不痛快。
  这当口锦哥儿蹬蹬蹬跑下来,见他们仨凑到一处略显吃惊,但没忘正事。
  “夫人请四公子上去说话,不过小的得交代几句。夫人现下身体状况特殊,受不得刺激,您需多留意。”
  胡之源丢下那俩人往楼上跑两步又折回来,问艾成萧:“我说,白天那事你怎么看?”
  艾成萧抬头盯他片刻,沉沉答道:“暂无什么想法,若您需要帮忙,艾某倒可看在凤儿与您交好的份儿上站您这边。”
  这是随手捡了员大将么?胡之源惊讶不已,朝凤儿一努嘴,“呦,你面子够大的呀,快赶上那位北戎公主了。”
  他说完便跑没影,留凤儿摸不着头脑,脑中呛声胡之源,“我也是位公主好嘛,还是东燕的呢!”,嘴上问艾成萧他此话何意。
  艾成萧附耳详解:“遗诏宣读后,他答应公孙太傅提议,愿助大皇子得云梦里。估摸他掂量一整日后改了主意,打算争上一争。大皇子拉拢我未果,朝堂之上我不站任何人阵营,他问那话应在试探我是否已有所选择。”
  朝堂之事,凤儿自知不是她这颗脑袋能想明白的,高低眉拧起来,数落上他:“站谁人阵营,你应当斟酌考量再定,怎就扯上我,我面子哪就那么大。”
  艾成萧挂上副滑稽笑脸,拧拧她耳朵,一副恨铁不成钢之态。
  “狗咬吕洞宾,我这是为你好。他能转变心意去争,自然是已有所把握,具备与他大哥抗衡的本钱。瞧他对你热情的架势,一准是喜欢你,我放言愿看你面子助他,是想将这份好感利用上,让他的身份给你多罩一顶保护伞。”
  凤儿惊叹到底是将军,脑子转得如此快,她还在猜胡之源找夫人干嘛,他已经研究他的皇子身份能否为她所用了。话虽这么说,心里不托底,她紧蹙的眉间仍凝有疑色。
  艾成萧见状又道:“你若不信我说的,大可把原话学舌给公子,我敢保证,他与我是同样看法。”
  成,待会儿她便去问!
  临别前凤儿拉住艾成萧,几番欲言又止后,下下狠心叮嘱:“回去尽量别在吴小姐面前提我,更别告诉跟她咱俩过去的事,最好背着她也别说!”
  “为何?你我的事不可告人?”
  “不是不可告人,是不可告她。”
  艾成萧忽然化成木头脑袋,刨根问底,短瞬内凤儿无法归纳出一点即透的话来,急得一跺脚,“要是不怕惹她不高兴,那你只管说。我可告诉你,她生气只能你哄,我可不管出主意!”
  看她撅嘴股腮的德行,艾成萧心满意足窃笑。他哪里是不懂凤儿这番叮嘱含义,是这股子为他着想的劲儿,他实在太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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