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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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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本准备写弟弟怀野的故事《薄荷瘾》
  在专栏,收藏一下啦(@^▽^@)/
  文案:
  灯火迷离的pub
  稚晚第一眼看到怀野
  侧颜冷冽的少年在dj台上打碟
  她挑一双醉眼,和友人笑着谈论:
  “我想吃掉他。”
  怀野朝下走来,俯身贴耳,轻勾唇,
  “从哪儿开始吃?”
  *
  乔稚晚以前有个乖巧懂事的邻家弟弟,小时候总跟在她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喊姐姐。
  后来有天她跟别人开了句玩笑话:“他太小了,我不喜欢。”
  谁知被他无意听到。
  当晚她就被意外成为室友的少年死死按在墙上,一口咬破了唇:
  “——喂,要试试吗,姐姐?”
  *
  我要做你的薄荷酒
  既是浓烈,又是清醒
  要你心甘情愿为我着迷上瘾
  丢盔弃甲还对我死心塌地
  *
  清冷慵懒x野性难驯
  大提琴仙女x地下乐团主唱
  年龄差5,双非c
  第2章 潮水
  02.潮水
  怀礼倚住一边门框,依旧无动于衷。
  女人空手一支烟,兀自那么悬着同他拉锯。都不知这回是谁更占一些上风。
  她半天也没挨着火。
  小几秒,她别开脸,好像认定了他很小气似的,大大方方收回手,笑着摇头:“行——算了。”
  一点儿也没了管2402男人借浴室时的楚楚可怜和善不罢休。像是两个人。
  脚跟一转,就要回自己房间。
  怀礼这才慢条斯理地从口袋拿打火机。“咔哒”一声轻响,吸引她注意。
  她看他一眼,停住了脚步。
  这回她没赤足,穿着酒店的棉质拖鞋。十趾圆润如珠玉,嵌了圈儿和指甲颜色相同的鲜红,有些斑驳了。
  “不跟我交换一下?”他扬了扬眉。
  “什么,”
  她怔一下,见他盯她的唇,不觉心口落了两拍。弄明白了他意思。
  确实,她这么站在外头,好端端破坏人家好事,怎么也得让她付出点代价。这个“燥”可不单单属于她一人。
  他的房间响起水声,那个白俄女人已经去洗澡了。
  她笑了笑,从浴袍口袋拿出烟盒,还开玩笑,“这是女人烟,估计你不会喜欢——”
  怀礼没说什么,接了过去。他嘴唇线条很薄,是笑唇,细细的一支放在他唇畔。有些不伦不类。
  交换是交换了,她伸手要拿他手里的打火机。他忽然绕开了她。
  又是“啪嗒——”一声轻响,替她打着了火,用修长五指虚拢住,递了过来。礼尚往来。
  火苗虚晃一下。
  南烟不留神靠近了,险些烫到头发。
  “小心点。”
  他嗓音很低。
  她顿了一顿,再抬眼。用刚才那种窥循试探的目光,似是在借这火光打量,他是否是她某个曾经相识过的故人。
  但她只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抬手,将脸侧一缕发拨到耳后,露出一块儿雪白肌肤。
  挨了过来。
  长睫毛在火光中落下一段深浅不一的影。
  怀礼细瞧她,发现她鼻侧还落着一点小痣。光影明晦下,她如此倒有几分不经意的动人,不若借浴室时的惺惺作态。
  的确是个漂亮女人。
  他忽然淡声问了句:“好看吗,刚才。”
  烟燃起。她怔了怔,抬头。
  意识到他问什么,她又缓缓地眯起眼睛,换上与偷窥时一模一样的优哉神情。将他还沾着女人口红的脖颈、半敞开的领口、他锁骨下的那颗痣,都细细打量了一遭。
  然后,再次直视他的眼睛。
  垫脚。
  朝他的脸,轻轻地,呼出一口烟。
  “当然——”
  “好看了。”
  烟气朦胧,犹见她勾起眼角朝他笑了笑,嘱咐一句“别让人家等着急了”便轻手闲姿如一缕烟般,转身进了身后的房间。
  门落了锁,走廊很静。
  空气残留一丝凉烟的味道,隐隐约约。
  还有她靠近他时,发间几不可寻的洗发水香味儿。很淡。
  怀礼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无端地一笑,也给自己点上了烟。薄荷凉烟的味道清冷寡淡,又余韵十足。
  他将打火机收回口袋,回到房间。
  南烟窝在沙发椅里,双腿搭在扶手摇摇摆摆。
  她没开灯。斜对面的房门关闭,万物俱寂。她才在黑暗中缓慢地,平静地,回味一般,抽完了这支烟。
  然后又起身,将自己房门打开了一半。
  开到能听到走廊中灯芯跳跃的声音,风雪敲打玻璃,动响窸窣。
  一簇簇颠风倒影的月光铺成河流,夹杂着斜对面男人与女人细碎暧.昧的谈笑、喟叹、低语、促狭的喘息,一齐流动到她的床畔。也弄皱了她的床。
  这个夜晚,暴风雪没有如约而至。
  她的床却像被一场飓风、暴雪、热带雨共同冲刷洗礼过一遭,双.腿夹住枕头如一条搁浅濒死的鱼,满是潮涨消退后的湿灼。
  最后闭上眼。
  一整晚,脑海中全是那张挥之不去的脸。
  .
  预警几天的暴风雪昨夜又是虚晃一枪。今日雪势厚重不少,气温骤降,冷得像下刀片。
  怀礼回来已过傍晚,怀郁正跟2402的男人在负一层餐吧闲坐。
  他们堂兄弟二人出的同一趟差,不同行程,先后到达圣彼得堡。怀郁今早飞过来一大批航班就停飞了,听说周围好几个城市的机场都关闭了。他们算是被困在了这里。
  怀郁拎两瓶酒过来找他,指身后那个男人,“我真没见过几个懂吉普赛精酿的,他倒是很内行,据说在女朋友她爹的酒庄做精酿师,要不是有暴风雪,轮渡又停了,我真想跟他去克里米亚的酒厂看一看。”
  怀礼没吱声,抽了会儿烟。
  无意一眼,昨夜那个中国女人从洗手间一侧款款过来,径直坐到了2402男人的身旁。
  一袭墨绿色开衩长裙,雪白腿面有意无意朝向身旁的男人,盈盈一点纤细脚踝绑着道红绳,缀了枚小小的铃铛。
  妆容清淡,看起来才补过。只描了眉与唇,不多也不少。
  她很矜持,要酒的模样也拘谨,同一旁的男人交谈。多数时间他说她听,偶尔低头笑一笑,与昨晚借浴室时一般的姿态楚楚。
  “就挺绝的,”怀郁往那儿看一眼,“刚我们在聊天那女的就过来跟高铭搭讪,听说昨晚她浴室坏了,一人在这儿又语言不通,还是高铭下楼帮她叫的人。她肯定对他有意思。”
  怀郁见扶手搭着怀礼的大衣外套,疑惑,“elsa呢?就你一个?”
  “回家了。”怀礼掸着烟灰。
  “你们一起吃的晚饭?”
  “嗯。”
  “那你也不带她过来啊,只跟你打牌多没意思,”怀郁找服务生要了副扑克,迅速罗列开一溜儿,问他,“玩不玩?”
  “怀郁,我今天很累,”怀礼闭着眼揉太阳穴,苦笑道,“你给姑姑打电话了?”
  “打了啊,她怕我去高加索山滑雪丢掉命,勒令我至少一天给她打一次电话,”怀郁撇嘴道,“她今天还问我,你有没有跟晏语柔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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