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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卷一后记之我的心

  秋。
  枫叶红遍,层林尽染。
  三老爷突然病倒,来势汹汹。
  秦琛、宁秦勤都赶回了秦府。
  看着沉冗病榻的三老爷,秦琛微恼,“为什么不早些说?”
  此时,秦琮、秦琰、秦琨都围在三老爷床前。更有关在祠堂的二老爷、三老爷也暂时放出来了,跪在床前。
  秦琛问的是秦琰。
  自从在凤凰山发现那隧道工程的奇巧后,秦琮不再担任秦氏帝国的总裁一职,而是专攻自己的喜好考古去了。秦氏帝国总裁一职由秦琰出任。这一年来,秦琰业绩不错。
  秦琰说:“一开始我们是要告诉大哥,但三爷爷说大哥你刚就职,日理万机,就不要用家事去烦扰你。”
  “三爷爷说不告诉就不告诉,你们真是……”
  听到秦琛的话,三老爷悠悠醒转,问:“琛儿回了?”
  “是,三爷爷,孙儿回来了。”
  秦琛自担任总统一职以来,携着连翘、不悔、小兽住在了帝京。其实,方方上任,因了顾南山的事,他一直周旋在各国之间,再加上礼节性的出访各国,他在帝京的日子屈指可数。那就更不用谈回江州秦府了。
  这是他当总统以来,第一次回归秦府。
  “扶我起来。”三老爷说。
  秦琛急忙上前,亲自扶了三老爷起来,又塞了个枕头让三老爷靠着。
  三老爷咳嗽两声,抬眼,看着一众跪在屋子中的人,除了二老爷、三老爷、秦琮、秦琰、秦琨父子外,还有秦愿、连翘、不悔、小兽、宁权、宁秦勤。屋子外还跪着黑压压的一群,为首的是叶心轩、叶珂和秦府其他旁系子孙。
  三老爷笑了,说:“好,好。我秦府子嗣昌盛,好!”
  接着,他看向秦琛,说:“琛儿,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只有还有几件事是要向你交待的。”
  秦琛心起难受,说:“三爷爷,不要说交待的话,您老会好的,会长命百岁的。”
  “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头子我都活了九十多了,看到了四世同堂。够了。也是时候去找大哥、二哥他们团聚去了。”
  秦琛心里更难受了,“三爷爷。”
  三老爷看向小兽、不悔,招手说:“小兽,不悔,来!”
  小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跪得不耐烦,要不是连翘摁着他,他早就撒丫子到处扑腾了。他正左右不自在的功夫,听得太爷爷叫他,他一喜,一下子蹦了起来,“曾爷爷。”
  “好,乖,来。”
  这一下,连翘也不能再摁着小兽了,恁了小家伙像只小炮仗般的冲到了三老爷床前,然后利索的爬了上去。
  小家伙又清脆的叫了声‘曾爷爷’,然后‘啪’的一声亲在了三老爷的脸颊上。
  三老爷笑了,‘好、好’两声,这才看向已经走到床前的不悔。
  不悔的眼睛看得见了,自我封闭之症似乎也好了,但心病依旧。怎么看都不如先前活泼,倒多了一丝沉稳出来。若放在原来,她必和小兽一样会往床上扑,但现在她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床前,叫了声‘曾爷爷’。
  三老爷拉住不悔的手,说:“小乖乖,若说曾爷爷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了。”
  不悔低低的又喊了声“曾爷爷”。
  三老爷看向秦琛,说:“我听医生说过,要给不悔换个环境才能去她的心病?”
  是啊,心理医生建议,要想彻底治好不悔的自我封闭之症,最好的方案是离开现有的环境,让她去接触新的人、事、物,去独自处理发生在她身边的事。医生曾经建议让不悔独自游学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秦琛和连翘都舍不得。再说秦琛当了总统后肯定是长驻帝京,他们更想着去了帝京不就是换了个环境?
  哪曾想到了帝京,不悔依旧喜欢独处,不再看狗血剧,不再玩闹,只一门心思的读书,说是准备再度冲刺跳级。
  不得不说,秦琛清楚的知道这样下去迟早还是会出问题,心也一直提着、犹豫着要不要将不悔送出去游学。今天听三老爷问起,秦琛点头。
  三老爷说:“我知道你们是舍不得不悔一人独自在外没人照应。我啊,倒有个主意。”
  小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三老爷身上爬上爬下。只听三老爷继续说:“让不悔跟在你姑姑身边吧。”
  什么?!
  别说秦琛惊呆了,就是跪在一旁抹泪的宁秦勤也惊呆了。
  自从秦琛上台,曾效命于顾南山的前内阁就解散了。曾经是内阁总理的宁权如今闲赋家中。因为膝下无子无女,多少有些寂寞。若没有往时的一些夫妻情分,宁权、宁秦勤的日子不好过。
  现在,三老爷的言外之意是要将不悔过继给她的意思?
  但是上次,因为她打小兽的主意,还被三老爷狠狠的修理了一顿的啊。
  宁秦勤震惊的看着三老爷,忘了擦自己脸上的泪。
  三老爷一边摸着不悔的头,一边说:“既然要换环境,倒不如仍旧换我们秦家的环境。她在小宁子、小勤儿身边,你们也放心。更何况,她打小的志愿就是成为外交家。小宁子、小勤儿在这方面颇有建树,不悔跟着他们,打小耳濡目染,以后在外交一途必有造诣。”
  他秦琛宝贝得不得了的女儿,怎能过继给别人,哪怕是过继给自己的姑姑?
  若这话是别的人在他秦琛面前提起,秦琛必要给那人好看。
  但是,如今说这话的是三老爷,且三老爷沉冗病榻时日无多……
  秦琛脸上的别扭可以想见。
  连翘也跪不住了,脖子伸得老长,她恨不得第一个冲上去反对,但因为是三老爷发了话,且是在这么个时期,她只能忍。
  三老爷自是看到了秦琛、连翘的紧张,他笑了,说:“你们两个啊,我并不是要将不悔过继给小宁子、小勤儿的意思。”
  闻言,秦琛、连翘同时吁了一口气。
  宁秦勤眼神一黯:还以为……
  “一来,心理医生的建议不会有错,不悔也确实需要换个环境,换到熟人的环境中你们也放心。二来,自琛儿你当上总统,事务烦多,真心顾得上不悔的事的时间其实又有多少?”
  闻得三老爷的质问,秦琛很是惭愧。
  自他当上总统后,长期出访各国,连翘做为第一夫人时有陪伴左右。小兽还没到上学的年纪,自然而然跟着他们。但不悔不一样,因为她在上学。所以,但凡秦琛出访别的国家,就时有丢下她一人在帝京。
  说起来,不悔虽然在他们身边,但其实又不在他们身边。
  对此,秦琛也不是不自责,他也时有想办法应对。有时出访别的国家,只要不需要第一夫人出面的,他尽量留下连翘在帝京照顾不悔。
  可是这世间事,又岂能两全?
  这段时间以来,他真的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
  三老爷咳嗽两声,说:“让不悔跟着小宁子、小勤儿,正好解了你的后顾之忧啊。”
  还别说,三老爷这个建议真心不错。
  姑父一生玩弄权术,官至内阁总理,其心机之深可见一斑。姑姑一生官至财政部长最后做到安然退位,那在仕途一道自然也她独到的见解。不悔打小的志愿是当外交家,跟着这两个去学,以后会少走许多弯路。
  说白了,三老爷这是要姑姑、姑父二人帮着他秦琛带孩子啊。
  这已经不是他秦琛同不同意的问题了,而是姑姑、姑父愿意当‘保姆’吗?
  秦琛正思绪间,三老爷又说:“但是,给你带孩子也不是白带的,前提是自今日起,不悔必须承欢在小宁子、小勤儿膝下,直至为他们二人养老送终。”
  这……
  真是出其不意。
  宁权、宁秦勤夫妻二人愕然相视,脸上均泛起不同喜色。
  他们夫妻二人,年青时感情是相当不错的,只是后期因为忙于公务而疏远了许多。如今闲赋下来的日子,二人长期在一处倒多了丝不习惯,更因为在某些事上的观点不一时而争吵磕绊,越发的在消磨着曾经的感情。
  他们都知道这样下去会出问题。那么,过继一个孩子当他们的生活调剂迫在眉睫。更何况,宁家也不是没有孩子。
  但,宁家的那些子侄明着说是过继孝敬,但背地打的却都是他们夫妻百年后的财产归属问题。想当然,夫妻二人没有看中一个。
  如今,三老爷提出让不悔和他们一起生活,让不悔为他们养老送终,哪怕不是过继,但可以说从根本上解决了他们夫妻目前最是棘手的问题。他们夫妻能不欢喜?
  “小宁子、小勤儿,你们说,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宁权、宁秦勤急急点头,“好!”
  “琛儿,匪匪,你们觉得呢?”
  姑姑一生看似风光,但因为无出,在宁府多受白眼,秦琛曾经想过孝敬姑姑直至百年。如今让女儿代替他承欢姑姑膝下,且姑姑又照顾着他的女儿,这是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
  他看了连翘一眼,连翘点了头。
  秦琛一笑,说:“好,没问题。”
  “好!好!好!”三老爷笑了,说:“但是,你们都同意了不算。这事啊,还得我们小不悔同意才成。”
  然后,所有人的眼光看向了不悔。
  不悔看了看宁权,又看了看宁秦勤。
  宁氏夫妻二人都紧张的看着不悔。
  不悔又看向了秦琛、连翘。
  小夫妻也是紧张的看着她。
  其实,她早就想独自去游学,只是爸爸、妈妈舍不得她、担心她。
  她懂,她也明白,她更不想让他们操心,便压下了这份心思。
  可是,无论是江州的家还是帝京的家,她只要和爸爸、妈妈、小兽在一起就会想起如晦。
  吃饭的时候,少了一个如晦。
  看电视的时候,少了一个如晦。
  玩游戏的时候,也少了一个如晦……
  然后,她会伤心,她会难过。但为了不让爸爸、妈妈看出来,她会强颜欢笑。
  她知道她病了。
  而她,也想换个环境试一试!
  跟着姑爷爷、姑奶奶,一如曾爷爷所言,终究是在自己秦府家人身边,爸爸、妈妈也放心。更何况她的志愿没变过:要当外交家!
  念及此,她点头,说:“我愿意。”
  三老爷如释重负,宁氏夫妻也长吁了一口气,秦琛、连翘则爱怜的看着他们的宝贝女儿。
  不得不说,三老爷这个法子真心好,可谓一石三鸟。即解决了不悔换个环境生活的问题,又解决了秦琛的后顾之忧,更解决了宁权、宁秦勤无人承欢膝下的苦。
  “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不悔说。
  “你说!”三老爷、宁权同时出声。
  “既然我决定孝敬在姑奶奶、姑爷爷膝下,那就是一辈子的事。自今日起,我喊他们就喊爷爷、奶奶吧。”
  以前是喊‘姑爷爷、姑奶奶’,如今喊‘爷爷、奶奶’,虽然少了个字,但那意义却是大不同。
  随着不悔的话落地,宁权、宁秦勤眼中泛起湿气。而秦琛、连翘更是爱怜的看着他们懂事的女儿,更有三老爷喜欢得伸手拍着不悔的小脑袋,说:“聪明的小鬼!果然是个外交家的料。”简直就是哄死人不偿命!嗬嗬……
  “琛儿,连翘,谢谢,谢谢你们。”宁秦勤激动的说。
  秦琛、连翘相视一笑,秦琛说:“以后凡劳姑姑、姑父了。”
  宁秦勤抹着眼泪,说:“应该的。”接着,她冲着不悔招手,说:“小乖乖,来,过来。奶奶这里来。”
  不悔走到宁秦勤身边,跪在了宁秦勤、宁权中间,安静的看着病榻上的三老爷。
  宁秦勤更是给三老爷磕头,“三叔,谢谢!”谢谢你的原谅,谢谢你的成全。
  三老爷叹气道:“你也不容易。自此后,你在家中好好照顾不悔吧。”
  “是,三叔。”
  “总算交待了一件事了。”三老爷又看向秦琛,说:“第二件事,就是事关琰儿的。”
  秦琰真心喜欢的是设计,自从当上秦氏帝国的总裁后,他全然没有时间专心于设计。正好秦琨学成归来,而且秦琨拿的是双博士学位,其中有一个正是商务管理。
  三老爷说:“琰儿希望让琨儿进公司实习一年半载,后期就由琨儿掌管秦氏帝国。”
  秦琛说:“没问题。”
  想当初,秦琮、秦琰、秦琨一门心思夺权,都想当秦氏帝国的总裁,现如今,当了总裁才知总裁的苦,一个个的又都不愿意当总裁了。所幸,还有一个秦琨。
  秦琛又看向秦琨,说:“好好干。有什么不懂的,除了问你二哥、三哥外,还可以打电话问我。”
  秦琨激动的看着秦琛,“是,大哥。”
  看他们兄弟这般和睦,三老爷再度点了点头,摆手说:“你们都下去,我要单独和琛儿说会子话。”
  “是。”等屋子内外的人都退了后,秦琛跪在了床边缘。
  “三爷爷!”
  “琛儿啊,你还记不记得你那个名字叫‘我该怎么做才对’的网友?”
  秦琛在正值他青春叛逆期的时候知道了他是试管婴儿出生,自此后他彻底放纵,日夜买醉,不再上学,也不再接受那些所谓的未来家主的教诲。他甚至于日夜挂在网上打游戏,最长的一次七天七夜直至晕厥。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一个网名‘我该怎么做才对’的人添加了他。
  网友似乎有着和他一样的苦恼。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从此他们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谈。
  可以说,是那个网友将他从那崩溃的世界中拉回。
  也可以说,是那名网友陪他走过了他最是痛苦的青春期且几乎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自此后,那个活得睿智、真诚的网友成了他秦琛的知己友人。他会向网友倾诉他所有的烦忧,然后征求网友的意见。
  而那个网友,也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他该怎么做……
  直至八年前,网友的图像再也没有亮起。
  这么些年来,他时有想起那个网友,他甚至于想,如果没有那个网友,也许不会有他秦琛的今天。
  他的计算机知识在如晦的教导下迅猛提速后,他要追踪出那网友不在话下。
  但他想着,网友是他的知已、友人,他不能堂突的去黑人家的电脑。那是对网友的不尊敬……
  于是,他将寻找网友的事就压下来了,这么些年来,偶尔还是会想起。
  如今,乍听提及,秦琛吃了一惊,脱口而问:“三爷爷,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就是……”
  三老爷是在凌晨去世的,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候。
  三天后,三老爷下葬。
  是夜,秦琛驻足名园大门前,看着偌大的名园发着呆。
  连翘缓缓的走近,将手中风衣披在了男人身上,问:“发什么呆?”
  这三天,忙三老爷的事,秦琛、秦愿父子二人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在连翘的认知中,秦愿、秦琛父子一直不和。父子关系的真正好转应该是从秦愿车祸醒来之后,特别是在有了小兽后,秦愿也好、秦琛也罢,二人都在试着敞开心扉的接纳着对方。于是,二人的关系慢慢的好转,看着才像一对真正的父子。
  明天,他们又得离开。
  她想,也许秦琛想向秦愿告别。她又说:“想去就去啊,是该和爹地告个别了。”
  自从秦叶心怡去世后,秦愿倒贪恋起名园来,他们屡次邀请他前往帝京小住,但他总是说:老了,念根,不想离开。
  秦琛缓缓的伸手,抱了连翘入怀,低头看着她。
  自从当上总统,由于忙碌,他瘦了许多。这三天,他又几乎是不眠不休,神情有些疲惫。但那双有神的眼睛中闪着璀璨的光芒,欲说还休。
  “怎么了?”她问。
  他将她抱得紧紧的,将头窝在她颈窝,深深的吸着她的气息,问:“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个‘我该怎么做才对’的网友?”
  连翘点头,说:“记得啊。”如果不是秦琛阻止,她都恨不能去追踪一下,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和秦琛这么的谈得来。
  “他就是……”
  三老爷说:因为,他就是你的父亲,秦愿。
  听着男人低声细语,连翘震惊的看着男人的眼睛,此时的男人,眼中有着安静,有着温暖,有着人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就像那风暴过后的港湾,那种宁静能够醉了人的心。
  连翘笑了,说:“秦琛。”
  “嗯。”
  “你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对,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不光是因为父亲、母亲,不光是因为不悔、小兽,更因为有你。
  有了你们,所有的苦难都成了堆砌我幸福的基石。
  有了你们,所有的苦难造就了我的强大。
  更因为有你们,我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看着父亲卧室的灯熄了,秦琛‘嗬嗬’一笑,说:“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怎么?”
  男人揽着女人的肩往钟粹楼方向走,说:“免得戳穿秘密,老头子别扭。”
  “呵呵,好像你不是个别扭人似的。”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别扭人!”
  “呵呵,如果不是你对我下那么早的手,我怎么会上你的当?”
  “怎么是我向你下的手?明明是你,是你当了我的救赎,诱走了我的心……”
  青石铺就的甬道上,夫妻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婆娑起舞的枝叶,如纱似雾的月光一路相随,那景象,美不胜收。
  卷二引子:
  昏暗的石室中,男人手铐、脚镣五花大绑,犹如困兽。
  他左右的走动着,又前后的走动着,手铐、脚镣被拖得‘哗哗’做响。
  接着他飞起一脚直蹬前方的石门,‘轰’的一声,石门被他一脚蹬得‘嗡嗡’做响。
  看着依然纹丝不动的石门,男人烦燥的搅了搅头发,又开始在石室中走来走去。越走越怒,他抬手指着石室上方的摄像头,说:“lucas,你个人一妖,有种找三爷我单挑,这样绑着三爷我算什么事?”
  “lucas,赶紧放了三爷我,否则……否则……否则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外加子子孙孙都是人一妖!”
  彼时的付三爷尚不知,这个子子孙孙也算上了他付一笑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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