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节

  宋福生为难道,“就是这个调任,相爷,不,世伯,晚辈不想领命。因为,说句私心话,为俩孩子。”有点儿求陆丞相的意思,让帮忙给推拒。
  怎么会和珉瑞茯苓有关?
  和珉瑞没关,他一个小伙子,谁会舍不得他啊。
  宋福生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却说,确实舍不得他俩。
  到时,他们才成亲,他做父亲的出去一巡就是最少三年两载,宁可不再跳级升这正三品,只要在京城就行。
  恩,宋福生表达了他想去京城。
  宋福生说:也不想错过他们两个独立的小孩刚成亲,小夫妻会有感情磨合期,咱说实话,一定会有拌嘴的时候,都年轻过。他在,他能开解开解。更是不想让女儿女婿才成亲,过年回娘家,娘家亲爹娘都不在。
  不想错过,成亲就面临三两年内或许会有喜,会错过一些事情。
  再多的话,宋福生就不用说了,不想错过外孙女在女儿的肚子里、和出生之类的。
  一副他还要带孩子呢的模样。
  陆丞相万万没想到,宋知府是这样的父亲,相比做出的政绩,父亲当的更是让他吃惊:“你可知,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你可知,三品为何叫大员?”
  “晚辈知道,但晚辈还是觉得,哪怕平调,还是四品,也不想错过那些。我想陪在他们身边。”
  陆畔,你感动不?
  宋福生“慈爱”地看向女婿。
  他女婿却在较真说:“岳父,我不会和茯苓吵架,你刚才举的那个例子不对。”
  宋福生:“……”
  (本章完)
  第八百九十八章 哪里都有我
  陆丞相看一眼孙儿,品茶。
  看来孙儿的相处之道学的还是不好。
  抽空要教导孙儿,凡事不要将话说满。
  现在年轻,承诺不会拌嘴,这只能代表眼下有这个决心。
  将来,数十年却是没法保证的。
  任何事情都是。
  一旦做的不好,又承诺过,起点太高,反弹就会很大。
  等于在给自己设置障碍。
  而什么也不说或少说,当哪个方面超乎对方意料,才会让对方满意。
  否则不会出现某人平日表现平平或是很差,忽然哪次做的很好就会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甚至会因此改观。
  这就是人性。
  以上,陆丞相以为陆畔是在向丈人下保证,还惦记着过后教孙儿不能这么实在,却不想,最了解陆畔是宋福生。
  这话,别人听来是承诺,宋福生却听懂了,借着尿遁就只有他和陆畔时,反问道:“你说不会吵架是什么意思,不会和茯苓吵架,就是会不说话呗?”
  猜的真准。
  陆畔诚恳答道:“对的,岳父,请您放心,如若发生这种情况,她吵,我会不吭声的。”
  所以,您举的例子不对。
  他不会给茯苓吵起来的机会。
  岳父真的无需为不放心他们而耽误前程。
  有许多人,拼尽一生,迈不进三品行列。
  虽然他相信岳父的能力,定不会止步于此,但是如此年轻就能登极三品,将来的高度必将会让旁人无法企及。
  宋福生:他能放心就怪了。
  “就俩人,你不吱声,你这是想晾着谁呐?”
  陆畔看出岳来父对他回答不满意,不敢乱说话。
  但心里却疑惑,那吱声,不就是会吵?
  “你不能不吱声,两口子之间有啥可不能说开的,要是一天说不清,就多谈几遍。”
  宋福生上下嫌弃地看一眼女婿,“珉瑞,打仗也有谈和吧,这个道理你总会懂,不谈怎么和?”
  “不是,岳父,我可能没讲清楚,我是说让她先吵,我听着,然后我等她冷静再去谈,不是说不理她。”
  “你别说了,你还是听我说吧……我实在是没想到,你这堂堂大将军,能摆弄那么多人,这点儿事儿整不明白。搞了半天还真想着我闺女生气你不吱声。我告诉你,你要……”
  宋福生教导,不好好教,非要先埋汰两句陆畔情商低。
  小左子和小右子跟在一边伺候着。
  这俩人旁听很想吐槽:
  一,主子们呦,今儿是定亲的好日子,何来的吵架,是自己设定的场景吗?未来的少奶奶知道这事不?你们就给女主子定下会吵架的形象。
  二,宋老爷,您能不能行行好,教习就态度好一些嘛。
  而且您说的真不占理。
  您可以说我们家少爷年轻没经验,却不能拿少爷是王爷、将军,就要事事都能处理妥妥当当说事。
  依照您这说法,那些老将军家里一定美满和谐,最厉害的皇上更是能将后宫安排明明白白。
  咱在心里说句越矩的话,真那样吗?那就不会有这事那事儿了。
  所以说,和成就功绩有什么关系,那是年复一年去悟去学去拼杀,天天就干这个的,有的今日。
  而成亲后的事,一日经验都没有,书上又不教,又不是干这个的,我们少爷还没成呢……得,求主子爷们快别讨论那没影的事儿,前方女宾出现。别被听了去。
  没错,前方钱佩英和宋茯苓她们出现。
  宋茯苓耳朵通红,谁在背后说她。
  看见老爸和陆畔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有答案了。
  宋福生和陆畔也立马停止讨论。
  钱佩英是来暗示:天色已晚,咱们是不是应该打道回府了?
  “老太太们呢。”
  不知道啊。
  ……
  老夫人的书房。
  马老太正在挥毫笔墨:笑看风云。
  她最擅长的其实不是这四个字,是黄金万两,但她觉得写笑看风云更能提高档次,不能将心里惦记的金子告诉别人,那样太显得自己俗不可耐。
  用左手抚右手衣袖,放下笔道:“不中了,又有十多日没摸这笔,手有些生。献丑。”
  老夫人和陆畔的祖母到近前眯眼一看。
  如若说陆畔的祖母是意外,没想到马老太还会这一手。
  那么老夫人就是吃惊。
  她见过茯苓祖母的笔墨。
  之前写信,每个字就是团,一个团一个团的饿。这才几年过去,已经有模有样,有笔锋了。
  “看来你这几年,勤于练习。”
  马老太谦虚:“勤,真谈不上,您谬赞了。就是岁数大了,觉少。早上等儿女们起身一起吃饭,干等也不来就写几个字。再就是去厂房等点心出炉,有时在我那小间闲着也是闲着,描几个字。”
  一看陆畔的外祖母就了解老夫人,笑着示意:“您请。”
  老夫人果然上前,伸手接过秦嬷嬷递过的印章,在这笑看风云上,卡了一戳。
  看来,凡是她欣赏的墨宝,她都会印戳。用自己的贵重身份以证对方的才华。
  马老太心想:她哪有什么才华,但这绝对是宝了,这回真成了墨宝。就这字,她要是想卖,搞好了能心想事成:黄金万两。
  书房里这叫一个热闹。
  喝的酒,微醺状态起了效果。
  之前,在马老太没有挥毫笔墨前,人家老夫人和陆畔的外祖母先向宋家老太太们展示了一番才艺,下棋。
  “你们下过棋吗?”
  “没有,也很少见。”
  “那我们给你们下一个。”
  边下边说话,当玩似的,偶尔还指点身边宋家老太太们两句。
  这才有了马老太说,她写字的事。
  这不嘛,现在又轮到葛二妞她们。
  不成,不能躲,会什么就玩点儿什么,今日定亲,都是自家人,早就想说,何必放不开。
  郭老太太喝的脸发红,一咬牙,打算表演一个。
  马老太心一哆嗦,她怕郭婆子搬出从前糊弄青楼女那套苦难故事。那不是污了人耳朵?
  还成,郭婆子不傻,她说要唱歌,“献丑了,给您二位唱个我们家乡,上山下河的小调吧。”
  一听起头,真是小调,马老太彻底松口气。
  还好,歌也不是一男一女钻苞米地里那些流氓歌曲。
  老夫人没听够,郭婆子唱完,她问:“黄龙那里就没学个吗?”
  黄龙啊,葛二妞和郭婆子她们面面相觑,那都是打渔时百姓间传唱的,词有露肩膀等不雅的词汇,不能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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