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节

  宋福生进空间,咕咚咕咚连喝两瓶体质能量才出空间。
  一手拎着坐在炉子上的泥水壶,一手拿着闺女的袋装咖啡,去了书房。
  手边是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宋福生披着衣裳,伏案开始写信。
  皇上,感谢您指婚。
  但臣有一难处,斗胆想求皇上帮忙。
  臣出身卑微,好友多识于微末,认识级别最高的官员就是柳将军,柳将军还是武将之家。
  臣不想什么事情都由国公府帮忙,可是女儿成了准王妃,要学一些规矩的。
  宋福生停笔,不行,写的咋这么别扭,这可真是昨儿喝多了,他的文采呢。
  团吧团吧扔一边。
  他又写道,他女儿不懂皇宫和高门府邸的规矩。
  停笔。
  不对。
  谁女儿不懂规矩啊?
  他可以说自己出身卑微,狗屁不知,但他闺女,啥不懂?皇上不懂的,他闺女都懂。
  实在是不想因为礼仪这种事自谦,不想贬低女儿,这该如何措辞是好?
  宋福生八辈子不给皇上写回信。
  从上任知府以来,写奏报一向干巴巴的,就公事公办,有事说事,甚至公事公办都能免则免,很少给京城送信儿,不麻烦皇上费心。
  这是头一次因为私事,想让皇上给茯苓派来一位教规矩的嬷嬷。
  要不然将来皇宫庆典,过年过正月十五,他怕茯苓都不会。
  皇宫里的规矩,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涉及的,书上又不写,这里又是不知名的朝代,谁知道啥时候跪,啥时候不用跪啊。
  就比如见贵妃,有几个见过的,柳夫人都只见过两次,大臣家属要跪的,这无需废话。但谁知道王妃见到贵妃需不需要跪,又该行什么样的礼。
  宋福生笨笨咔咔的,终于写完这封信。
  另外,这封信里,其实还有他的小心思,不可言说的政治意义。
  他想让皇上知晓,臣不想处处依靠陆家,陆家是陆家,臣是臣。
  臣遇到难处,就求你,皇上,你得给我解决。
  还有一点,他宋家,不怕皇上派来人,嬷嬷也可能成为眼线的,对不对?
  但宋家不怕眼线,只要空间整明白了,没啥。
  他老宋家清白着呐,没别的心思。
  呵呵,不过,话说回来,真有心思,闺女将来嫁进国公府,真想偷偷告诉陆畔的一些事,结党营私,他们三口人,才不怕隔墙有耳。
  他家有空间。
  第八百五十四章 有一种爱叫作不放手,为爱拽紧天长地久
  啊!!!”
  知府家,在发生天大喜事的情况下,竟然传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
  罗布单被捆绑在椅子上。
  椅子已经摔倒了,他头挨在地上,浑身打哆嗦。
  周围站着一位医官,三名药童,四位牢房衙役的头领。
  有两名衙役之前负责狠狠按住罗布单的肩膀。
  另两人,一个拨炭火盆,一个拿着烙铁正在无助地看着罗布单。
  第一下,没给烙好。
  说实话,难度挺大,大人说了,最好给烙平。
  烙不平的情况下,要是脸上还有犯人印记,就得换另一块带花的烙板,不得不给脸上烙出朵花。
  这可是知府大人家的亲属啊,对方喊的像杀猪似的,俩人按肩膀,愣是没给按住,举着烙板的衙役,有点不敢二次下手了。
  罗布单的哥哥罗布鞋,蹲在不远处抹眼泪,不忍回头瞅:
  这真是太惨了,弟弟太惨了。
  弟啊,为你好。
  陆畔就是在这时候进院的。
  进院就微皱眉接过烙板。
  茯苓趴在窗户处看热闹呢,吓一跳。
  罗布单栽倒地上,更是吓的不轻。
  陆畔说,“扶起椅子。”
  罗布单被五花大绑,满脸无助:“王爷,王爷,求你,不要啊。”
  陆畔下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滋一声。
  茯苓感觉隔空被烫了下。
  看热闹的可不止茯苓,院子里站着许多人,宋阿爷他们也一闭眼。
  那脸啊,血呼啦的。
  干这活的人,得老解压了吧。
  没看住孩子,小年年和小败家不知从哪挤出来的。
  俩小孩儿被吓的眼睛瞪的像铜铃,扑腾一屁股坐地上。
  陆畔将烙铁还给衙役,接过顺子递来的白帕子,一边擦手,一边和坐在地上的俩小娃对视。
  陆畔进屋了,这俩小孩儿才开始哭。
  离近听,才能听懂小年年奶声奶气说啥,他说:“哎呀我的妈呀。”
  大清早,宋家就很热闹。
  抢救罗布单。
  医官药童频繁穿梭,给止血,上药,包扎,熬药。
  洗刷烙铁,送走干私活的衙役们。
  这些热闹却抵不过钱佩英和马老太的屋里。
  钱佩英在收拾行囊。
  宋福生一脸不乐意围着媳妇转悠:“陆珉瑞说啥,你就听啥,他要出去玩,你就应。就没见过像你如此好说话的丈母娘。”
  钱佩英推开他,别碍事。
  闻言道:
  “留这里干啥呀,四处听奉承话,我早就听腻了。
  虚头巴脑的,有啥意思。
  我用她们高看一眼?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啦。
  倒是去长白山溜达溜达有意思。
  我就守在这里,还没有去过。
  以后,我要是随你去别处上任,这里交通不便,我还能再特意去吗?多遗憾?
  再说,珉瑞说的对,长白山,长白,寓意好,看一眼,白头到老。”
  钱佩英想着,就当是给女儿女婿订婚旅游了,就是要带着她这个丈母娘。
  谁让古代封建呢,有她在,能方便一些。
  而且,还是封建那个问题,女儿女婿虽已被指婚,但是女婿日日来她家,有点儿不好看。
  惹不起那些这回嘴上不敢说啥,谁知道心脏不脏的人,那他们走。
  出去玩,赶路、爬山,四处逛逛,日日相处。
  “你账目还没有交。”
  “我账面早在女婿和我说那两日就整明白了,剩下的牛掌柜就行。富贵他们出发前带的银票足够多。实在不够,给你来信儿,你就给拨款呗。”
  宋福生又说:
  “可是我忙,媳妇,不提春耕最忙。再过半个多月,我张罗的展销会就要开始。外面各地各县的商会代表就都来啦,他们那里特产会低价大量的卖到咱们这里,咱们这里的批发价卖给他们,你想想,这中间得有多少事,需要我掌控布置。”
  钱佩英斜睨老宋一眼:“我们也没说非要带你去啊。”
  你忙不忙能咋的?
  米寿正好进屋,想问他姑母,他东西……
  宋福生回眸瞪眼:“你也去啊?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念书了。”
  米寿小声说:“我还小,又不着急下一场就科举。”
  再说,是姐夫给请的假。
  二郎满脸是笑进屋,也撞枪口上了。
  “二郎,你弟小,你可不小啦,就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念书?”
  二郎挠头,心想:三叔,米寿的问题是不着急科举,我的问题是考不上。
  宋福生在屋里转圈,转了两圈儿,最后手心拍着手背气愤道:“啥意思,你们娘几个,就给我一人扔家?”
  另一个屋里,马老太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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